我心之执-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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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天明,等待方凌从那遥远的时空距离里面破空而来。
他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心里面有狂喜之后的空洞,空空的,不知该怎样填满。
就这样等著,像等待宣判的囚犯一样,忘了一切地等著。
直到,不知道多久以后,电话响起。
他恍惚地接起电话,听到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请问是凌恺吗?”听到他确定的答案之后,她著急地说:“凌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演唱会结束之后,就一直睡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她一直不醒,怎么办?我刚才打电话给她爸妈,可是她爸爸要我来找你,说凌凌就交给你了。”
他一惊,开始慌乱起来,深呼吸一下之后,他平静下来:“告诉我地点,我现在过来。”
他换好衣服,戴上墨镜和帽子。他压低帽子,像做贼一样地往停车场走去。
飚车到了方凌的住所,丁洁云给他开了门。由于著急方凌的情况,丁洁云在近距离看到凌恺的时候居然连尖叫都忘了。把凌恺带到方凌的房里,她很识相地说:“方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家,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要是有什么情况,请你打电话给我。”凌恺点头。
听到关门声,凌恺回过神,居然不敢去看躺在床上的方凌。长久的等待之后,对于盼来的这个结果,他有些不敢轻易碰触。他紧紧地握拳,松手,再握拳,再松手,终于,用全身的勇气武装好自己期盼的心,他看向睡梦中的方凌。
他轻轻伸出手去,触摸著方凌的脸,看著方凌睡著之后呈现淡淡粉色的肌肤,一切都和记忆中那么相似。他压抑住自己心口快要呼啸而出的期盼,用指腹勾勒著方凌美好的轮廓,心形的小脸,长睫毛盖住了灵动的大眼,挺秀的鼻子,菱形的唇。他抚上自己思念了十年的红唇,再也没法克制自己,他俯下身,吻住。
著当初方凌调皮的动作,他伸出舌尖,描绘著她小巧的唇形。一下,再一下,不含任何杂念的吻终于走样,他的舌探进想念已久的红唇,辗转地吮吻。大手捧住方凌心形的小脸。睡美人缓缓睁开迷蒙的大眼,看到是凌恺,她习惯性地回吻,然后迷糊地问道:“你回来了呀?导演没灌你酒吧?”凌恺失笑,亲亲她的鼻尖,他把方凌抱起,坐到自己腿上。
方凌清醒起来,看到眼前这张有点岁月痕迹的脸,所有的记忆全部回笼、重合,她突然低呼。
凌恺抱紧她:“终于想起来了,凌凌?”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方凌的眼里跌落,她颤抖著抱紧凌恺,死死地抱住,像要把他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样。“凌恺,恺,恺……”她一遍一遍地叫著凌恺,哭得像个小孩。
凌恺任她在自己怀里哭到喘息,知道方凌在心疼他,知道方凌疼他受过的苦。他任由方凌揪住他的衣领,任由方凌把他的头拉下,任由方凌不规矩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任由方凌把他扑倒在床。
他满足地叹息,怀抱终于不再空虚,心,奇迹般地,圆满。
缠绵过后,他拥著方凌。她双手双脚都缠住凌恺,像是打定主意再也不会松手了。凌恺微笑,明明饱尝十年相思的人是他,哭得凄凄惨惨的却是怀里这个八爪鱼一样的小女人。但是很奇怪,见到方凌之前还很空洞的心,此刻却满得仿佛从来都不曾空过,满满的,溢出幸福来。
“恺,那个小女孩是谁啊?我没生过。”她很郁闷地打探。随时准备听到不中听的答案时对凌恺实施家暴。
“是个孤儿。去年我在一家孤儿院拍MTV,见到她躲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的,在看到我的时候却又灿烂地笑了。那笑容真像你。我什么都没想,就决定领养她,给她取名凌凌。”
方凌皱皱鼻子:“那以后你叫凌凌的时候,是在叫我还是叫她啊?不行不行,给她改名啦,你怎么这么懒,给你女儿取这样的名字。”
凌恺捏住她的鼻子:“也是你女儿。我告诉她,妈妈叫方凌。她一直问我要妈妈呢。”
方凌害羞了:“你都没跟我求过婚,就想让我当这么大个孩子的妈妈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很便宜吗?”凌恺挑眉,“有人求婚像我这样求了十年、求到上帝都感动了你还不感动?”
方凌噤声,不开玩笑了。她抬起一只手,抚上凌恺的脸:“你瘦了好多。这些年,你受苦了。”
凌恺笑:“用短短的十年换你长长的一辈子,一点都不苦。太划算了。”他突然问方凌:“我在演唱会上好像看到你爸妈了。”
方凌睁大眼:“我爸妈?怎么可能?咦,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爸妈了?哇,你在讲国语,我刚发现!”
凌恺大笑:“都讲了这么久了你才发现,真够迟钝!”他躲开方凌的魔爪,不让她挠自己痒:“我十年前就开始和你爸通信了,不知道吗?你以为你那些限量的签名CD、海报、照片都是哪里来的?”
方凌大叫:“我一直以为是爸爸托他在A大的朋友买的。他骗了我十年,天哪,我一直感动得要命,想想自己的教授老爸,像追星族一样拜托人家买这买那,原来是你寄过来的啊?”
凌恺点头:“虽然不敢直接来找你,怕破坏掉事情的正常发展,但是在可以的范围内,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这样没心没肺地学别人追这颗星那颗星的,我要让你的眼里一直只看到我。”
方凌又哭了:“幸好、幸好我的眼里一直都只有你。”
他沉默半晌,闷闷地开口:“其实,这十年来,我曾经几次在距你很近的地方看过你。可是每次都会被你或者你身边那个厉害的女孩当成有不良企图的怪伯伯。”
方凌讶然:“你来看过我?你从香港飞来就为了看看我?”
凌恺笑:“第一次是在上海出席活动的时候,实在想你想得快疯了,就戴上墨镜贴上胡子到你的学校去看你。亲眼看到你拒绝了一个男生,还看到你朋友把他踹飞。真怕你被人追走。”他有点郁闷:“我正贪婪地看你呢,你们俩居然把我当成中年怪伯伯,迅速地溜走了。”
方凌大笑:“你的死忠fans要是知道那个怪伯伯就是你,一定会把你生吞活剥了的。你胆子还真够大,这都敢出现。”
“后来又来过三次。都是直接从香港飞来的。实在想你想得快发疯,数着日子等你26岁生日的到来,数着数着发现还有好多个日子要熬,所以,什么都不管了,放下工作,飞过来,等在你家门口,在你出门的时候看你一眼,再飞回去继续工作。”
方凌听着,泪大串大串地跌落,像人鱼公主的珍珠眼泪。
凌恺吻去她的泪:“每次看你一眼,都能支撑自己乐观地前行好久。终于熬到03年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被思念逼到悬崖边上了。”
“别哭,宝贝,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看你哭,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自己有多珍贵,你心爱的凌恺为了找回你,一直没有停止地在努力。”他温柔地吻住哭到快窒息的方凌,半晌,他说:“演唱会前,我就寄了票给你爸。后来在预定的位子上没看到你,我差点崩溃。”
方凌一边擦着泪,一边解释道:“演唱会前我爸问过我要不要帮我买票,我那时早就买好了。一开始售票我就排队去买了。所以爸爸大概就自己去看了吧。”然后,她很小声地说:“等待了十年的女婿,他也著急嘛。”
凌恺闻言,一下坐起,把方凌也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方凌愣愣的看著他:“干嘛?”
“提亲去啊。都让你爸等了十年了,不能再等了。”凌恺理所当然地说。
方凌捶他,瞬间从小媳妇化身母老虎:“是不是顺序错了?我还没答应呢。”
“我以为有人十年前就打定主意非我不嫁了。”他大笑,等著方凌下一波攻击。没想到却看到方凌红了脸,然后伸出手。凌恺抓住她的手,不解地看著她。“戒指、戒指啦!”她很没气质地大叫。
凌恺开怀地笑了出来,真好,他的方凌,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
“戒指在香港的家里,没有带在身上。不过有一件事,倒是现在可以做的。”
他轻轻地哼出一段旋律,然后开始唱给他的公主听:
Istandaloneinthedarkness
Thewinterofmylifecamesofast
Memoriesgobacktochildhood
TodaysIstillrecall
OhhowhappyIwasthen
Therewasnosorrowtherewasnopain
Walkingthroughthegreenfields
Sunshineinmyeyes
I‘mstillthereeverywhere
I‘mthedustinthewind
I‘mthestarinthenorthernsky
Ineverstayedanywhere
I‘mthewindinthetrees
Wouldyouwaitformeforever?
I‘mstillthereeverywhere
I‘mthedustinthewind
I‘mthestarinthenorthernsky
Ineverstayedanywhere
I‘mthewindinthetrees
Wouldyouwaitformeforever?
Wouldyouwaitformeforever?
Willyouwaitformeforever?
歌声悠扬,方凌著迷地看著他,听著他,他停下歌声,凝视方凌:“欠了你很多年了。95年这首歌一出来,我就买回来学了起来。还满意吗?”
方凌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再点头。
“那么”,凌恺单膝跪地,对方凌伸出手,“Willyoumarryme?”
方凌郑重点头,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Yes,Ido。”
这一刻,万籁俱寂,什么样的声音都比不过千百年来一直被重复的这一句——Yes,Ido。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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