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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尸官经年-第3章

小说: 尸官经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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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若是遇上意识清晰还硬赖着不肯走的才麻烦!'经年在尸群离得很近时数了数尸数,掏出等量的纸符,拍了拍'尸五爷'的背,下巴朝前孥孥,小声道,'五爷,去吧。'



话音方落,'尸五爷'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尸群,经年抓准时机,将一张符纸扔向离'尸五爷'最近的僵尸胸前,说来也神,那薄薄纸片在脱手后犹如一道白光直射而去。



在近胸口不到两寸前,'尸五爷'抬手两指一夹,夹住符纸,指尖往僵尸左胸一插,指深入心脏,当抽回手时,符就埋了进去,那被埋符的僵尸头手下垂,像被缚住般直立在原地挣扎。



这时,经年又一符射向右边的僵尸,'尸五爷'右手抓住符的同时,左手送出去一拳,正中另一个张口扑过来的僵尸面部,将它打飞出去,另一只手却不停歇,瞬间将符埋好。



'五爷!您好神勇啊!五爷!您太棒啦!!'经年在原地又跳又叫,此间又送去三四符。



但那群僵尸数目众多,在一部分和'尸五爷'纠缠不清的时候,另一部分却直接朝经年这边蹦过来。



'哎呀!来了来了来了!!'经年捧着心口看着越逼越近的一小群,转身开溜,以'尸五爷'为中心开始绕着兜圈子,那一小群僵尸不屈不挠地追跳在身后。



其中有几个停下来围在公子尸身边,大概那公子尸才死不久,体内阳气未散尽,那几家伙竟干起同类相残的事儿,照准公子尸的脖子就要啃下去。



'想得美啊想得美!小心先崩你几颗牙!'经年一边跑一边射符咒,嘴巴也没闲着。



果然,在那灰黄残缺的破牙嗑上公子尸脖子的前一刻,从'守'字纸符上漫延出一片金光,那几个吃白食的瞬间被弹开,看得经年直乐。



而那'尸五爷'也了得,抓符埋符一气呵成,没半刻耽搁,还能保持毫发无伤,连身上的衣服也没弄破一片,倒是埋符时被溅了不少黑血肉屑。就在经年跑完第五圈的时候,'尸五爷'已经整完了那块,转而朝经年身后那一群奔去。



大概不是纯种僵尸的关系,那些在死尸体内的魂魄多少有点自觉,见'尸五爷'冲过来,竟都齐齐掉头往反方向奔逃,但那'尸五爷'的速度多快,只一眨眼便已冲到前头挡住去路。



'五爷!十来个,一并解决了吧!'经年放声高喊,把剩下的符咒依次射过去。



'咻,咻,咻……'的声音像是要把风撕裂一般。



就见那'尸五爷'一脚蹬地而起,接住一个纸符就埋入靠得最近的僵尸体内,上前再接再埋,双手并用,在尸群中穿来穿去,那十来个僵尸竟不像先前那般张牙舞爪,不知是体内的魂魄在害怕还是'尸五爷'的速度太快,总之就这么乖乖地被解决了。



最后一张符埋完后,'尸五爷'跃回经年身边,经年看了看被埋咒缚在原地扭来扭去的东西,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绢,抬起'尸五爷'的手轻轻擦拭沾上的血。



'辛苦您了,五爷,明儿拿了银子就给您换件衣服。'擦完手后,她又拿手绢去擦'尸五爷'的衣服,擦着擦着就皱起了眉头,因为那血不仅擦不掉还散发出恼人的气味,于是她安慰一般拍了拍'尸五爷'的肩膀,示意他甭在意,接着又继续被打断的工作——找坑!



在看完第十六个墓碑后,经年终于在第十七个墓碑题字上看到'林家长子'四个字,保险起见,她又凑近打着灯笼来回看了几遍,这才敢肯定此碑此坑正是那公子尸的栖身之处。经年巴在坑前看了看里面的陪葬品——哇!!林家果然有钱,上好棺木不说,里面还堆满了珠宝玉器,她该不该顺手牵羊,拿一把揣怀里呢?



经年蹲在坑前思索半天,最后还是打消了这罪恶的念头——身为尸官的尊严呐!!



想到自己还有大笔酬金拿进而心平气和后的经年对'尸五爷'招了招手,道,'五爷,劳烦您把大公子抬进来可好?经年可没力气。'



'尸五爷'听她这么说后,反身跳到公子尸身边一把扛起他,就像扛一袋棉花,又'咚咚咚'跳到坑前把公子尸往棺材里一丢,珠宝碰撞的声音让经年眯了一下眼睛。



'五爷,您怎么这么粗鲁啊?虽然大公子不是女孩儿家,也总算细皮嫩肉的,碰坏了多可惜?'经年嘟着嘴向身边的'尸五爷'抱怨,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经刚才这么一折腾,过不了多久就要鸡鸣了,虽然开着棺盖,等到天一亮,这公子尸的魂魄就会自动升天,但——'让你和那些连自个儿是谁都忘了的孤魂野鬼一块儿上路可真是委屈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圆扁扁的布包,偏头对'尸五爷'道,'五爷,您站远些,可别被这玩意儿煞到。'



'尸五爷'依言往后跳了几步,待他站定,经年掏出一卷白布,摊开盖在公子尸身上,又拿出红笔在白布上写了两字——'升灵',这一次,字迹没有渗进布里,而是慢慢在布面上燃烧起来,与此同时,经年拆开布包,露出里面的东西,竟是一面七棱白虎镜,她将镜面对着公子尸,咬破手指以血在上面写下'安魂'二字,随着火越烧越旺,镜面上的字也越来越亮,放出耀眼灿烂的金光,那金光印在白布上逐渐弥漫直至裹缚全部尸身,就见那白布一边燃烧一边浮起,公子尸身上的光也随着白布离开身躯,直到那白布燃烧殆尽,化为青烟随风散去,镜面也逐渐变黑,像被浓墨刷过一般,而那血字早随着渐敛的光芒消逝。



经年合上布袋系好,复又揣回怀中,伸手揭去公子尸脸上的符咒,此时公子尸的面色已由青黑转为红润,像是睡着了一般。



'谁说过我太心软来着?'经年慢慢推动棺盖,在合上前又往里面看了几眼才推紧。



'五爷,您说我心软吗?看来经年是个大好人啊!'她走到'尸五爷'身边,回头看看那些还在不停扭动的东西,淡淡一笑,把还在流血的手指在'尸五爷'的符纸上画了几道,血渍慢慢渗入,她才把指尖送到嘴里止血。



'走了,五爷。'经年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地走出坟场,反正那些东西动不了,到天亮自然就能轻松了。



在经过茅草屋的时候,经年对着那口子高声道,'守山师傅,经年代全城人给您道个谢了!'



不止是谢那挖坑填坑的体力活儿,更重要的是他当真是'守'住了这里。



接着……



'五爷,咱们可以回去领酬金了~您开不开心?哈哈哈……'



细细的声音越来越远,茅屋口子又飘出一缕白烟,只听那闷闷的声音传出——'薪俸可不是白领的啊……'



荒山道爷



拿到酬金时天色甫泛鱼白,林家灯火通明,就等这尸官回来报'喜讯',知道儿子终于顺当下葬后,林老爷二话不说奉上剩下的酬金,林夫人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拉着经年的手,不停向她道谢,说是小儿总算能安息了。



不过照经年来看,恐怕还是庆幸松口气的成分居多,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一再留她参加什么送终筵,据说亲朋好友都有份儿,连熟点儿的街坊邻居都没落下,若不是这城富饶无贫户,老爷子难保不开仓赠粮以兹庆祝。



庆祝?没错,的确是庆祝!虽然表面上说是送终筵——看老爷子满脸隐晦的笑意,经年真替公子尸难过,好在最后走得挺安详。



这毕竟也不能怪老爷子和夫人,当然,经年实在看不出有办筵席的必要,所以婉拒了林老爷的好意,再加上'尸五爷'一身臭血需要打理,拿了银子后没片刻耽搁就领着'尸五爷'出了宅门,自然,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这一趟还额外处理了不少麻烦,想来守山师傅也能清闲一阵子了。



清晨的风透凉爽劲,和坟山的阴湿不同,就算灌进脖颈里有些冷,却还是带着阳光的气味。经年摸着鼓鼓的布囊,笑容从出林家大门起就没打住过,银两多到荷包都装不下的感觉是什么?看看她乐不胜收的样儿便知晓。



'五爷,咱要先给您大人买件新衣呢!'经年转身一边后退着走路一边笑眯眯地开口,接着眼一斜,瞅见路边的布坊,转了脚跟就往那边儿跑。



这一条巷子并排有好几家布坊挨在一块儿,经年想也没想就直接往最大,看起来最称头的那一家直冲进去。



'尸五爷'跟在她身后蹦跳,其实仔细瞧瞧,那'尸五爷'身上的衣服,颜色虽黯淡,质感却好得很,在行的一眼就能看出那绝对是上好的料子。反观经年自个儿的,红缎白布衫,穿在身上合身归合身,也挺亮人眼,就是那布料,路边儿摊上一抓一把。



照俗话说,人看人,看皮相,人看尸官,看行头,你要是尸官呀,没个能带得出去的,嘿!任你打扮得再花哨,再珠玉满头,也没人挺你,顶多当看耍猴儿的。



这年头,做那行就要兴哪行,做主儿的哪个不得退后几步,毕竟人家要看得不是你啊!



也正因此,为'尸五爷'花再大手笔,经年都不会吭半声,到掌柜面前一扬手就指着最好的那几批料子,'掌柜的,这几批有成衣吗?男款,给我家五爷配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要!'



原本在拨算盘珠子的掌柜,抬眼一见她立马换了张殷勤的笑面,眼里亮得像装了几堆金子进去,只见他搓着手把脸凑近道,'这……这位不就是送那林大公子上山的尸官儿小妹子吗?欢迎欢迎!!'口气激动莫名,可就是没听见经年刚才说的话儿。



掌柜的态度让经年觉得自己像个凯旋归来的大将军,其实也不过就是赶了趟尸。但经年并不排斥别人这般热情地招呼,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还特意加大嗓门儿,把五爷推到前面,让勾着头往她身后直瞟的掌柜看个痛快。



那掌柜托着下巴凑近看了许久,那眼神像恨不得把'尸五爷'剥光了再好好赏个透。这经年可就不乐意啦,欣赏和猥亵到底是两码事儿,于是她用力咳了两声,提醒掌柜的该擦擦口水了。



'哦……哦……给这买衣服是吧……'掌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老脸挂不住,忙支吾着转身翻看成衣样品,'罗绢的内衫裤倒是有适合这爷的,但那外罩么,恐怕要定了。'



'要等多久?'经年趴在柜面上,悬着双脚踢来踢去,眼珠子来回转动,在一格格布料间游走。



'现在量身,今晚就能给您。'掌柜的面皮也不薄,一转身又是满脸堆笑,让经年忍不住想掀他脸颊两边的肉褶子。



那掌柜停了停,又问道,'姑娘,你要哪款哪色的?要不要我给您挑挑?'



经年偏了偏头,看看'尸五爷'想了一会儿,指着一格布卷子道,'颜色就要那种,最好是蓝底黑绣的,料子么,最好的就成了,那内衫我先买了,外衫劳烦您赶些,晚饭过后能成不?'



那掌柜连连点头应承,收了定金,先帮'尸五爷'量身,再将白绢的成衣内衫包好了递上去。



经年接下衣包,问了城里最好的客栈是哪家,就兴冲冲地拉着'尸五爷'寻着去了。



当那锦衣华服,肥得滴油的客栈老板亲自将她领到二楼雅房,并在最短时间差人抬来一大浴桶热水之后,经年才意外地发现,自个儿……成了这城里家喻户晓的大红人,当然,这也是沾了'尸五爷'的光。



'五爷啊五爷,您怎么总是这么受欢迎呢?'待闲杂人等都走清了,经年落上门栓,颇有感叹地走回'尸五爷'身前,给他换了个符字,替他褪下脏衣,解开发带,先伸手探探水温,才扶着他走进浴盆里坐下,捋高衣袖,从盆边拿起手巾放到水里打湿。



'五爷,这水温热了些,但挺舒服是吧?吹了一夜凉风也该暖和暖和身子。'经年拿手巾擦拭'尸五爷'的身体,轻轻柔柔的,仔细地擦洗过每一寸肌肤,脸蛋上噙着的浅笑像在做一件最幸福最快乐的事儿。



洗完身体又开始洗头发,一只手托在'尸五爷'颈后,让他的头朝后仰,一只手拿瓢舀水,小心地从额迹淋下,确保不沾湿符纸。



之后才轮到洗脸,只见经年将手巾拧了半干,掀起符纸,缓缓擦拭,眼,鼻,口,每一处都不放过,擦至下巴时,经年的动作停了下来,两眼直直盯着'尸五爷'的脸,入迷了般,痴望良久,最后似依依不舍地放下符纸,叹道,'五爷……真不舍得拿这东西盖在您脸上,可经年实在不敢揭下来啊,您原谅经年吧……'



说着托起腮帮叹了口气,扶'尸五爷'起来擦身,出浴桶,为他穿上内衫。系好襟带后,经年抬手抹了一把汗,抱住'尸五爷'的腰,美滋滋地问道,'五爷,经年服侍得周不周到?五爷您舒服了吧~等头发再干干就为您梳顺啊,您先坐在床边等我一会儿,对了,不许看过来哦,经年会害羞的。'



'尸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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