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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丑女如菊-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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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岚对菊花解释道:“小娃儿眼睛干净;容易瞧见这些阴魂。不过咱葫芦身子骨结实;也是个阳气重的;要不然昨儿怕是要受惊;不过;咱家去还是要买些纸钱烧给大姑奶奶;保佑咱葫芦。”

菊葩纳闷地问道:“大姑奶奶阴魂就算被葫芦瞧见了;应该也不会吓他吧?”

刘云岚道:“不是大姑奶奶吓葫芦;是…···那阴气;一般人受不住。你不也说;昨晚上刚进灵堂时;觉着阴凄凄的么?”

菊花点头;看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撞了邪气

又说了些表叔们的事;青木叹气道:“这门亲差不多就这样了;大姑奶奶一去;情分就差了一层。表叔们要是不跟爹亲近;这门亲就要断了。”

他有些郁郁不闷;倒不是说有多舍不得这门亲;而是为了他爹郑长河;爹少了个长辈关爱;本家又没有兄弟姐妹等至亲;怕是要难过好久。二姑奶奶怕也是不成了;要不然姐姐死了都没来奔丧哩。

菊花也理解哥哥话的意思;对他道:“咱做儿女的多孝顺些。我看爹心里难过的很;怕是要好久才能缓过来哩”

槐子却道:“不怕;一个葫芦;再加上板栗和小葱;让爹开心也容易的很。”

菊花等人回到家;日子又恢复平静;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过。过了十五;送走张杨后;张槐便召集佃户吴家父子和王家父子在菊花买的荒地里忙活。

山下挖池塘、打井;山上开荒种竹;吴老头和王老头带着儿子们干劲十足。东家只雇了他们两家来帮忙;本来是淡季;他们却一天能挣十五文钱;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因此干活也是实打实的;并不偷工减料混日子;不然下回东家有事怕是不会让他们干了。

因种竹不能耽搁;所以安排吴家和王家在山上开荒;连两家的媳妇也上山帮忙;张大栓父子带着刘黑子在山下挖池塘。

菊花带着葡萄去地头看过一次;又更改了规划——将那鱼塘改成五亩大小。这样一来;光靠这几个人挖就太慢了;她便又让刘黑子回村找了几户人家来帮忙;索性花些钱一口气将这鱼塘挖好;也省得公爹和槐子跟着受累。

她一边忙荒地的事;一边还要惦记娘家;因为郑长河帮大姑奶奶烧了头七回来后;就病倒了。

“爹;你先喝些玉米糊;回头我再下碗面给你吃。”菊花对有些消瘦的郑长河劝道。

她手里端了碗玉米糊;坐在床沿上;看着头上缠道白布的爹;背后垫着枕头;懒懒地靠在床上;跟做月子似的;有些想笑。

郑长河心情不好;便耍赖不吃玉米糊;说想吃酱焖黄豆;还要泡一大碗锅巴。菊花当然不会答应他;于是便哄小娃儿般哄他。

她用小木勺子舀了一勺玉米糊;端得高高的往下倒;那浓稠的玉米糊便连成一道线往下泻;“瞧这玉米糊熬得多粘糊;我还放了些肉沫在里面;好吃的很。就着这酸笋;热热的喝一大碗;出一身汗;人就舒坦了。难不成爹想一直在床上躺着?是不是爹怕干活;嫌荒地买多了;所以装病在家躲着?”

正说着;杨氏进房来白了郑长河一眼;对菊花道:“不吃就算了;你甭哄他。还娇气起来了。他乐意在床上躺着就随他去;咱明儿下地;少了他照样种田过日子。”

郑长河抱怨地瞅了杨氏一眼;无奈地接过菊花手中的碗;“呼噜噜”喝了起来;许是饿了;那酸笋又是开胃的;他吃得很香。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气倒了杨氏

不过郑长河心里还是不大顺;喝了大半碗玉米糊后;抬头对菊花道:“你说;你大姑奶奶咋没找我哩?连个梦也没托给我;枉我还哭得那么伤心。她跟你一个小娃儿说话;也不跟我说话;真是的······”

杨氏气得笑了:“哟这是眼气菊花了?你都几十岁的人了;咋没脑子哩?大姑跟菊花说事;那不就是跟你说一个样么?她一个晚辈;也不好出面的;还不是要跟你说?再不就是跟青木说。大姑找菊花;那是因为她容易接近——咱葫芦还瞧见他姑太太了哩——要不然她直接找自个的儿孙不就好了?你一个大男人;阴魂咋敢靠近哩?”

郑长河听了恍然大悟;将勺子往碗里一丢;大声道:“我就说么;大姑是最喜欢我的;咋能不跟我说话哩?也是;她跟菊花说不就等于跟我说了一样?”

菊花哭笑不得地瞧着爹;很是无语;他竟是为了这事心里不痛快?她本想跟他说是她胡诌的;可又怕爹那实心眼;哪回要是说漏了嘴;没准被那些表叔埋怨;因此就瞒下了。

杨氏瞪了他一眼;找了件半旧的夹袄出来递给他道:“换上这件;把身上那件脱了;让我洗。”

郑长河忙将剩下的玉米糊喝完;把碗递给菊花;笑道:“闺女;这玉米糊叫你熬得变了味;吃了多少年的玉米糊;从没这味儿香。再帮爹盛一碗来;多搛些酸笋。”

菊花接过碗抿嘴笑了;起身去厨房。

杨氏撇撇嘴对他道:“吃了多少年?再吃二十年还是那个味儿。这玉米糊味儿不同;那是菊花放了好些东西在里面;你以为光是用玉米糁熬的?哼;先前还挑三拣四地不吃;白费了闺女一片心。不是瞧你这糟老头子可怜;谁会将就你?丢下家里两个小的;来伺候你这老的你也好意思?”

郑长河一边换夹袄;一边呵呵笑道:“咱闺女就是这贴身的小棉袄。”

又问道:“葫芦啥时候回来哩?这娃儿在大姑太太家看见了阴魂;不该再带他出去才是。”

杨氏道:“没事;咱孙子皮实的很。农家的娃儿生下来哪个不是野坟地lll草岗子里乱钻?越是娇气越容易出事。他舅舅今儿定亲;要是不带他去;他外婆该念叨了。你天天见孙子;人家一年也见不上几回外孙子;甭那么不通情理。”

郑长河这才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忍不住又问杨氏;荒地弄得咋样了。

杨氏白了他一眼道:“急了?你再躺些日子那地里庄稼都长起来了。”见他有些焦急的样子;又不忍心让他着急;“放心好了;都请了雇工哩。你别瞎操心;青木和菊花都说了;如今可不比往常——只有几十亩地;咱自家人累一些;也就种了如今这么些田地;肯定要好好筹划;往后说不定还要买自己种哪能种过来哩?他们都比你有见识;你听儿子的没错;不然;累死你这把老骨头;也不能把那么些田地种完。”

郑长河叹了口气;点点头;待菊花盛了玉米糊进来后;又问了菊花许多事。

他原本也没啥大病;不过是累很了;又遭逢亲人离世挺爽快一个人;心里积了忧伤悲痛;才倒下的;让家里人细心调理了些日子;连药也没吃;就慢慢地好了。

正月将完清南村的人都着急起来。自周夫子走后;这村学堂没人教书了;可把一帮望子成龙的爹娘们给急坏了;下塘集那边也不时过来人问。

正无可奈何之际;这日清南村忽地来了一辆马车;送来了另一位周夫子;是位举人;五十多岁;还带着家眷—妻子和女儿;另有一房下人;也是两口子带一个丫头。

李耕田大喜;迎贵客似的将那周举人迎进了学堂;自此;清南村的学堂又开张了。

人们听说这夫子是位举人;简直心花怒放。这两年;大家算是弄清了秀才、举人、进士等的区别;这位周夫子是举人;比先前那位周秀才要高一截;那自己的娃儿由他来教;不是更容易考中秀才?

菊花的外婆汪氏;接到杨氏的送信;急火火地带着来寿又赶到闺女家;让来寿继续学业。

关于这夫子的为人行事;槐子是这么跟菊花说的:“架子端得比周夫子足;不容易跟咱乡里人亲近。可是;我老觉得他······”

他端着个茶杯一边喝水;一边皱眉苦思措辞:“咋说哩?他虽然是个举人;可我老觉着他不如周夫子——是先前的周夫子——那气度要差远了。对;就是气度呵呵这是背着他说;打个比方;就像咱乡下人常说的‘满灌子水不响半罐子水晃;”

菊花微笑道:“先前的夫子怕不是一般人;他不拘小节;既能教出杨子他们那样的;也随时能跟咱爹喝酒闲话半天;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不是大智慧的人;不会这样率性洒脱。”

槐子点头赞同;叹了口气道:“往常夫子对咱们农耕家事;也时常关注询问;如今这位夫子;则一副清高的模样。村长叔还叮嘱大家;不要再往夫子家送吃的——好似他娘子不喜。我估摸着是嫌弃乡里人脏;怕东西弄得不干净。”

菊花眼光一闪道:“那不送就是;总得尊重人家;读书人清高些也是有的;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有周夫子那样的胸襟和气度。”

说到周夫子;她就别扭;两人都姓周;都分不清称呼了。他们有什么关系吗?杨子说夫子走的时候;让他们不要为学堂的事担心;说他自有安排;那这个周举人是他找来喽?

周举人性子如何;本来跟张家关联不大的;可是因为一些人和事;居然关联上了;弄得菊花也不得不动些小心思去交接他们。

原来;自这周举人来了后;将娃儿送到清南村学堂来附读的人更多了;他架子端得越足;人们越是敬畏——坚信他比原先的夫子更厉害。

人多了;问题就来了;到底收谁哩?要说考核;小娃儿聪明的也多;那学堂也坐不下;就算坐得下;老夫子也不乐意教那么多人——他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于是;村里就有人道;除了清南村本村的人;外面的人想要来附读?成;出银子吧。就算是亲戚家的娃儿都不能借光。银子少了也不成——照样有好多人;于是就给定了五十两银子的底线;还有人说要八十两、一百两银子等。

这么一来;就没几户人家能上得起这学了。

吵吵嚷嚷;虽然不知这周举人到底是如何想的;也没定下个规矩;但也闹得人心不宁;矛头更是直指郑家的外甥——杨来寿。

原本这些都是针对新进的学生;像来寿是经过前面的周夫子考核收下的;根本不关他的事;但就有人见不得郑家发达。

嚷得最凶的当然是孙家了。柳儿娘到处说;她家没有娃儿来念书;要是也跟人家一样;把娘家的侄子都弄来;那这学堂非挤破不可;还有她儿媳妇娘家哩;又咋算?

她当然不会提;去年她娘家的侄儿倒是来了好几个;可惜周夫子一个也没瞧上。

要说孙家和郑家也没啥大仇恨。

当年吵了一架;孙柳儿嫁到唐家后;郑家人并未在外说一点关于柳儿的闲话;后来柳儿被休回来;差点死了;更是多亏了菊花劝慰。

但人的心理是很微妙…的;若是郑家贫穷如旧;只怕柳儿娘也没这么恨他们;可是郑家一路发达;仿佛照她脸打了一巴掌——证明她当年多么有眼无珠;柳儿明明不成了;菊花就挑拨了几句话;竟然又活过来了;这更是让她这个当娘的不堪;母女离心都赖菊花;她当年骂菊花癞皮女没人要;结果不仅嫁了槐子;如今脸也好了;小叔子还中了秀才;活得不知多么滋润;同样是亲戚;她娘家侄子一个也没被周夫子瞧上;杨氏的侄子却被周夫子瞧上了;眼看过几年又是一个秀才。

这桩桩件件都让生性好强的她咽不下这口气;觉得处处被郑家踩。当然;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忘恩负义的;在她看来;柳儿当初根本没啥要紧;都是她心慌害怕;才让菊花钻了个空子;白送了人情。

于是;她在村里到处煽动;她儿媳妇王氏却精明的很;总是淡淡的不经意地跟人说;不管咋样;都要让本村人靠先;没的为了旁人委屈自个村里娃儿等语。

村里好些人家本就眼气郑家;难免会心生嫉妒。

张杨中了秀才;也就不说了;如今这来寿听说也是个聪明的;很得先前的周夫子喜欢;要是连他也中了秀才;那好事不是全堆他们两家去了?虽然来寿走了;他们家的娃儿也未必就能念好书;但有私心的爹娘总不喜欢瞧见别人的娃儿比自己的娃儿强。

对于外面的传言纷争;郑长河和杨氏虽然气怒;但在青木和菊花的劝慰下;也没理会;反正只要夫子不赶来寿走;旁人再说也没用。

菊花则好笑不已;这些人全不知天高地厚;周夫子难道欠了清南村债不成?也不想想;人家要是离了这里;到下塘集去办个私塾;那时候清南村好些娃儿怕是都念不成。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你后悔么?

二月中,菊花的鱼塘先挖好了,慢慢引水灌满,一边从老池塘里移栽藕种过来。就是鱼苗不容易弄,于是跟下塘集的打鱼人家打了招呼,有鲜活的鱼苗就送来。

山上的荒地也开出五十亩,开始移栽老竹,又将买回来的稻壳麦壳等在地表覆盖了浅浅一层。

忙碌中,学堂的事终于被吵出来,于是周举人和李耕田并一些村老聚集各家话事人在村祠堂商议这事,郑长河和张大栓去了。

晌午的时候,两人回来,均黑着一张脸,往郑家院子一坐,接过刘云岚送上来的茶水灌了两口,也不吭声。

“爹,周举人咋说?”青木问郑长河。他本来想亲自去的,可总不能让人说郑家儿子越过老子当话事人因此只得让爹去了。

汪氏坐在廊檐下,手里攥着一只纳了一半的鞋底,眼巴巴地瞧着女婿—这事可是关乎她孙子来寿的前程,她这几天心神不宁,连觉也睡不好,就怕来寿被挤出学堂。

郑长河“呸”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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