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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桃花美人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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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斜照一愣,不禁问道:“为何?”

瑶瑞俯囟,没有回答。半晌的沉默,两人寂静无声,整个大堂却容不下这点宁静,很快被觥筹交错声淹没。“那么第三件事呢?”第五斜照打破沉默,问道。这时的沉默,像一只强劲的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他呼吸都艰难。

“第三件事么,你必须立刻做一个选择。”瑶瑞翦瞳流转,眼波横流,“要么不继续与我赌酒了,要么接下来的每一场都让我赢。”

第五斜照几乎要叫起来:“闾丘瑶瑞,你也太卑鄙了,这就算完了?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啦?”

瑶瑞笑了起来,声音悦耳爽朗,她从未这样开心地笑过。“不玩了,咱们正正经经地喝会酒吧。赌酒意思意思就行了嘛。”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如珠玉溅宝盘,

第五斜照愤怒道:“全是你的意思了,我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自从遇着你,我就只有栽的份儿。闾丘瑶瑞,他日小爷非报仇不可!”

“我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不要忘了这仇恨才好。”闾丘瑶瑞笑道,难掩失落。虽然极力粉饰,仍是让第五斜照瞧在眼里。

“喝酒!”他抓起酒坛与瑶瑞碰杯。瑶瑞一饮而下。两人渐渐喝到了佳境,酒肆中只剩下他们。天也微明了。看着闾丘瑶瑞精神头越喝越好,而自己快撑不住了,第五斜照才算服输:“今日就喝到这里,我们下山去吧。”

瑶瑞点点头。

下山的时刻,已经天亮。太阳尚未露头,东边天与地相接的一处,云霞璀璨,艳红夺目。瑶瑞站在不动,第五斜照立在她的身后。光线在她脸上跃过,留下半明半暗的影子。

一轮火红日头终于冲破云层,喷薄而出。瑶瑞欣喜道:“第五斜照快看,是日出!”

第五斜照没有说话。

瑶瑞回头,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神色深沉,心头一动,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转过身去。

“瑶瑞,你为何要嫁给隋缇?”第五斜照悠悠开口。瑶瑞站立不稳,咬紧唇瓣。“他能给你什么,让你甘心下嫁?”第五斜照的声音仍是很轻,却有种沙哑,瑶瑞心揪起来疼痛。

“我只是觉得,做白泽山庄的掌门夫人,是件很威风的事情。光耀门楣,比起毕方岛的三小姐要好听得多!”闾丘瑶瑞一行清泪落下,她假装抬手撩起头发,轻轻拭去,声音故作轻松。

半晌,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好像是自嘲,亦像是嘲笑她:“的确是件很威风的事情。瑶瑞,祝贺你有这般成就!”

“都说人往高处走,我也只想改变命运而已。再说了,隋缇是当今武林的青年才俊,嫁给他,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我高攀了他。”瑶瑞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第五斜照看着她的背影,身量高挑纤细,削肩修颈,鸦枝黑发如水般温顺散在肩头颈项见,肌肤胜雪,越看越动人,不觉心头疼痛不已。他仍是不甘心,就这样没有开始便是结束么?

“隋缇那里,并不是高处,瑶瑞。”第五斜照靠在她的背后,离她不到一拳距离,瑶瑞能感觉到他呼吸便在耳后,心乱了节奏,“这个江湖,风云瞬息变换,今日的白泽山庄看似风光,却也有墙倒众人推的一天。与女子而言,嫁一个待自己如生命的男子,才是最高处。”

瑶瑞知道,不能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当即下了狠心,握紧手指,转过头,对着他的脸:“你是我的那个高处么?”

第五斜照一愣,没想到她会如此问,勾起唇角,魅惑笑道:“你觉得呢?”

“不是!”瑶瑞表情肃穆,认真说道。唯有如此,他方知自己的决心。

这两个字像两把钢刀,直直插在第五斜照心头,顿时一片血肉模糊,他痛得有点麻木,点点头笑道:“你说得对,小爷不是!小爷这个人,贪生怕死,又极度自私,最爱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跟我说这个作甚么?”瑶瑞微微一笑,“我又没有指望你是我的最高处。”明眸忽闪,瑶瑞突然笑道,“你真的怕死?”

第五斜照想了想:“我怕疼!若是不知不觉一刀致命,倒是不怕的。”

说完两人都禁不住笑了起。

第047节微调侃婢女漏情

第047节微调侃婢女漏情

“跟我说这个作甚么?”瑶瑞微微一笑,“我又没有指望你是我的最高处。”明眸忽闪,瑶瑞突然笑道,“你真的怕死?”

第五斜照想了想:“我怕疼!若是不知不觉一刀致命,倒是不怕的。”

说完两人都禁不住笑了起。

一夜未眠,瑶瑞第二日一觉睡到了下午。夕阳西下时,她才微微睁开眼,窗牖打开着,看见院子的花草树木全是暖暖的金黄色,伸了一个懒腰。

昨晚与第五斜照说过的那些话,一句句冒了上来。瑶瑞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狠,这么伤人伤己的话,自己说起来眉头都未动一下。而现在,而伤心伤肺地疼了起来。

春天手上捧着一大束花进来,娇柔嫩红的花瓣衬得她脸若红霞,娇媚异常。见瑶瑞起来,笑道:“小姐您醒了?您这会子饿不饿,奴婢给您弄些吃的来。”

瑶瑞看着她手里的花,接了过来嗅了一嗅,颜色异常艳丽,却没有了香味,瑶瑞问道:“这是五色海棠吗?”她依稀在母亲的院子里见过,年岁太多,记忆中有些模糊了。

春天语塞:“奴婢只是听李四说这叫海仙花,不知道是不是小姐说的名儿。小姐,您真的不饿么?您可是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睡着了就一动不动的。”

“何年移植在奴家,一簇柔条缀彩霞。”瑶瑞把脸庞凑在这五色海棠上,轻声吟道,没有回答春天。五色海棠的别名,就是海仙花。看到海棠,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母亲,思乡心绪浮上心头。

“春天,夫人现在何处?”瑶瑞问道,她想白泽山庄的寿宴也过去了,隋缇应该正式带着孔雀翎,上门提亲去了。猛然想到母亲,瑶瑞恨不能一刻飞了回去。少了一日,母亲会多受一天的苦。

毕方岛的事情,越发让瑶瑞觉得不可思议。兄弟们说起二叔闾丘里,并不是血海深仇咬牙切齿,反而一脸恭敬。而自己对这个叔叔,的确不是很了解,他很少在江湖走动,听说整整二十年没有下过毕方岛,江湖人提起他,总是以某种神秘的口吻,瑶瑞听着就觉得不靠谱。

“夫人应该在自己的住处吧。”春天不是很确定,想了半天才道,“往日夫人出门,都是张越跟着,我刚才还看见张越与掌门他们一处习武,应该夫人在家呢。”

张越是功仪轩的徒弟之一,武艺不在隋缇之下,瑶瑞偶然遇见过几次,很是腼腆,听说他是功仪夫人最贴身的护卫,夫人去哪里,都是他跟着。老掌门对其信任可见一斑。

看着春天那张天真烂漫的脸,瑶瑞忍不住想调侃她一番:“春天,我若是你,见主子问起自己不知道的,会立马去打听了来告诉主子,而不是在主子跟前闲猜。”

春天愣了一下,一张俊脸窘得通红,给瑶瑞赔罪:“奴婢该死了。奴婢这就去打听了来告诉小姐。”

瑶瑞把持不住,笑了起来,戳她的额头:“傻丫头,我逗你玩呢,看把你急得。夫人这个时候应该不是离开府上的,我吃了晚饭看她去。”

春天站在一旁,泪光点点,咬紧唇瓣不让其落下,一双秀目越发晶莹了。瑶瑞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大了,这丫头当真了,拉过她的手,替她拭泪:“看看,我就是说一玩笑话,你倒是当了真,哭成这样,别人瞧见了只当我这个做主子的刻薄了你。快别哭了。”

春天却抽噎得厉害:“奴婢知道小姐是跟奴婢顽笑,只是刚刚小姐叫奴婢傻丫头,让奴婢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也是这样叫我的。”

瑶瑞见她不过十五六岁,与闾丘兮兮同龄,却因为出身的不同,在这里做着伺候人的差事,心头不忍,笑道:“别哭了,过了几日等山庄里闲了,我跟夫人讨饶,放你回去几天,见见你母亲。”

春天抽噎得更加厉害:“小姐,奴婢的母亲早已去世多年了。”

这句话突然触动了瑶瑞,令她思念母亲之心甚切,她仿佛一刻都不能耽搁,要立马回去毕方岛。当即让春天去备饭,吃过了好去功仪夫人那里,道明自己要立刻回乡之意。

闾丘西厢与闾丘幻昨日并未离去,他们已经是白泽山庄的姻亲,歇在这里。听说也是急着要回去。瑶瑞想这一起上路,路上彼此可好照应。孔雀翎是宝物,难免好事不听着信儿上门抢去。

功仪夫人的下人去通报,说功仪夫人在老掌门书房里,领着瑶瑞就过去了。瑶瑞推门,只见一屋子人,个个表情肃穆,垂头丧气,隋缇跪在老掌门的面前,功仪紫谦趴在地上,白色外袍上血迹斑斑,奄奄一息,像是被打的。功仪夫人蹙着眉,用丝帕擦泪。瑶瑞不禁想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进退两难。

众位弟子一见瑶瑞,都一愣。

功仪轩叹了口气,道:“带他下去,先在后房关起来,过几日再说。都下去。”众人抬起地上的功仪紫谦,鱼贯而出。瑶瑞侧身让他们出去。隋缇磕了个头:“多谢师傅。”

起身来走,功仪轩开口:“你留下,有事跟你说。”

隋缇立在原地,看见瑶瑞,冷冷目光一溜。瑶瑞心头一阵窝火,不明白他为何总是看自己不顺眼。功仪轩深吸了一口气,温和冲瑶瑞笑道:“瑶瑞是不是有事要跟我们说?”

瑶瑞思量一下,才慢声说道:“瑶瑞想这几日回乡去。昨日听弟弟说起,母亲病得越来越重了。想问下隋掌门是不是同去,毕竟正式定亲,总得上门送上聘礼。”

隋缇错愕地看了她一眼,不成想这般话由她本人说出口,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她都顾不上了。

功仪轩与功仪夫人都被瑶瑞的直白与急切逗乐了。功仪轩笑道:“看来瑶瑞是怕夜长梦多,想着早日把这个女婿定在手里。”

这话他是说与隋缇听的,他不想让隋缇知道,瑶瑞下嫁的真正目的是孔雀翎,这样会令他们彼此不堪。他们三人早已达成共识,这次婚嫁前因后果只得天知地知,他们三人知晓。

瑶瑞笑了一下,低下头,她当然明白老掌门的苦心。

第048节旧事已成身后景

第048节旧事已成身后景

这话他是说与隋缇听的,他不想让隋缇知道,瑶瑞下嫁的真正目的是孔雀翎,这样会令他们彼此不堪。他们三人早已达成共识,这次婚嫁前因后果只得天知地知,他们三人知晓。

瑶瑞笑了一下,低下头,她当然明白老掌门的苦心。

山庄上房舍众多,春天领着瑶瑞,七拐八绕才到了闾丘幻与闾丘西厢歇息的客房。房门紧闭,瑶瑞抬手轻轻叩门。闾丘幻的声音带着一丝未睡醒的懊恼:“是谁?”

“幻儿,是我!”瑶瑞笑道。闾丘幻与闾丘兮兮是一对龙凤胎,母亲给他们的名字,取了“欢欢喜喜”的谐音,只盼这双儿女一生无忧,平安是福。如今,他们已经长大成人,母亲却病倒了。

房间里传来匆忙的橐驼脚步声,闾丘幻衣衫未整,睡眼迷殇。瑶瑞环顾一番,客房倒是素雅整洁。闾丘幻哈欠连连:“三姐,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今日家去,姐姐想早些上路,也早日到达。”闾丘瑶瑞替他整理衣带,轻声笑道,“二哥在哪个房间,叫上他,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闾丘幻道:“二哥昨晚就走了,估计是追那个妖女去了。”

“妖女?”瑶瑞不解问道。招呼丫鬟进来伺候闾丘幻洗漱更衣,瑶瑞独自替他整理行囊。他随身挟带的除了衣服银两,就是佩剑了,这点倒是像瑶瑞,凡事喜欢简洁。

“三姐你不认得,是邱筱绛,曾经被滇南客家人收养多年,学得心毒手辣。江湖男儿众多,她独与二哥要好,挑唆得二哥整日不沾家,跟着她四处鬼混。”闾丘幻提起邱筱绛,语态尽是厌恶。

瑶瑞笑而不语,静静看着闾丘幻。邱筱绛与闾丘西厢之间,不乏暧昧情愫,况且他两人皆不溶于世俗,倒也般配。闾丘幻年纪尚幼,见有人拐跑了自己的家人,难免愤慨。

见瑶瑞瞧着他,唇角噙笑,不免慌神:“三姐你笑什么?”

瑶瑞替他仔细整理了头冠,柔声道:“不笑什么。不过是五年未见了,我调皮可爱的小弟弟已经长成了翩翩佳公子,眉目俊雅,不知惹乱了多少香闺一池春水呢,姐姐由衷地高兴。”

闾丘幻双颊一红,不敢看她。瑶瑞立在他面前,已经只能够到他的下巴,他微微低头让瑶瑞摆弄头冠。小时候总是瑶瑞替他束发的。瑶瑞不禁感叹:“幻儿,你已经长得这样高了,是个男子汉了。”

闾丘幻看着瑶瑞,声音有些激动发颤:“幻儿已经是男子汉了,以后可以保护三姐了,再也不让三姐受苦。三姐,毕方岛并不那么可怕,那个人已经死了。”

瑶瑞一瞬间指尖发凉,脸冷了下来,声音严厉道:“我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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