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去雕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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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层悲哀缠绵的颜色,他的手好像是在为心爱的人梳理三千华发,背后的暖色也因为主人而
变得陈黯起来。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枫然是多么怀念三人在山上的美好时光,如果时
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人总是如此,可惜世上唯独没有后悔药可吃。
一曲毕,容霏的目光一直投向深远辽阔的天空,云端之上,一名白衣男子曾经带着邪气不正
经的笑容亲昵的叫她霏儿,那个人,她管他叫哥哥。猎猎的风鼓动衣衫,这一刻容霏在另外
两人的眼里好像要乘风而去,那片宁静悠远的天空似乎才是她真正的归土。无声靠近的潇漠
握住了容霏放在椅侧的手,容霏收回目光,感觉到手上的压力,容霏的脸上露出点担忧来,
这两个人。。。。。。
容霏被送回了雨霏居,让琼轩琼筵扶着躺下后,便吩咐两人出去歇着了。
“阑,不要让他再来找我。”
“是,小姐。”
这一天是枫然的生日,潇漠原本想大肆庆祝一下,可枫然坚持只想几个人小聚一下,即使两
人同叶秋河的关系不太好,但是每年枫然的生日叶秋河还是会到,只是今年却只差人送来了
礼物,自己没有到。写意居里只有潇漠容霏枫然三人,琼轩琼筵在旁伺候着。精致的餐宴应
了容霏身体的缘故,并没有十分的油腻,只是江南的清淡小菜。容霏小口小口的浅尝着,看
着身边的两个男子,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红润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轮椅上本就孱弱
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琼轩琼筵吓得赶紧扶住容霏,枫然也显出些许慌张的神色来,潇
漠冲过来搂住容霏要倒下的身体,探手一试脉,脸色骤然一变,他推开慌张的两个婢女,抱
住容霏直闯内室。将容霏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把手贴于她的后背上开始运功逼毒。
大约两柱香后,潇漠的额头上冒出层细汗来,把被子轻轻的盖在容霏的身上,他面容平静的
转过头来:“把今天做菜的人和上菜的丫鬟都传上来。”
所有的人瑟瑟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生怕惹了这位喜怒不定的主子。
“谁传的菜?”潇漠轻声地问。
一个瘦弱的丫头爬了出来,本来就微微发颤的身体更是因为害怕止不住的颤抖:“是。。。是
奴婢传的菜。”
“是你下的毒。”潇漠忽然一掌拍向地上跪着的丫头,一口鲜血喷出,丫鬟惨叫一声倒在地
上苟延残喘。
“宫主,都是枫公子让奴婢这么做的呀,奴婢是无辜的呀!”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只剩下丫鬟的啜泣声。
“带下去。”潇漠挥了挥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十八章她做的?
所有的人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枫然潇漠和躺在床上的容霏,枫然悄悄的伸出手紧握住潇
漠,骇然发现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枫然低垂着双眼,心里好像凌迟一样疼痛。潇漠握着枫
然的手也慢慢收紧,只是眼睛还是盯着床上的容霏。
“漠,你难道不相信那个婢女说的?”潇漠略显疲惫的紧皱了眉,他握着潇漠的手又紧了几
分。
“然,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你。”即使你我之间的爱情已经松动,这个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仍
是你。枫然转头看向床上的容霏,不知在想什么。
“宫主,那个婢女如何处置?”等在屋外的侍奉者问道。
“严刑,这种小事什么时候轮到我操心了,这些事不都是你们这些奴才处理吗?我养你们有
什么用?”从刚才开始就积压已久的怒气好像火山爆发一样瞬间喷发,全洒在了下面的那些
倒霉的奴才身上。
阴冷潮湿的地牢之中,那名丫鬟早已经奄奄一息,双腕被铁链高高的束起,双脚无力的答了
在地上,哪怕现在就是想要求死也不可能了。容霏曾经呆过的瑶宫地牢可以称作人间炼狱,
所有的人进来没有不松口的。阴黑的角落里,隐约浮现两个纯白的身影,较矮的那个看着不
远处半生半活的婢子:“阑,让她做完该做的事就送她走吧!”
“是,小姐。”两个悄无声息出现的人影又消失不见。原本意识朦胧的女子开始呢喃:“我
要见宫主,我招,我全招。”
那名婢女被提上了殿,潇漠躺在卧椅上,居高临下,天生的王者。宫侍将女子狠狠一摁,掼
在地上。潇漠轻声笑道:“真是的,该温柔些,对女子怎么能这么粗蛮?”钉在肩胛骨上的
锁链被狠狠一拽,女子抽噎着惨声一叫。
“是,宫主。”纱布下露出的双目泛着残忍的血腥,带着快意的盯着地上的女子。
“你只要说真话,本宫自会饶你,你好歹在这宫里呆了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只要
说了,我就放你。”话里都是诱惑的意思,那婢子心动了。
她抽噎着低泣:“是夫人吩咐奴婢这么干的,是夫人让奴婢指证枫少爷的。”
潇漠本就阴冷的双目突然爆发出狠戾来,那宫侍在潇漠身边呆久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从袖中掏出吧短刀来,宫侍慢慢靠近地上瘫软的女子,漆黑的长发散了一地,掩去了女子惨
白的脸容,宫侍俯下身,一探报道:“宫主,已经死了。”
“死了?怎的死的这般快,这宫里的好些东西还没让她享受到呢?丢到地牢里喂鲨鱼。”
“是。”空旷的殿上沁着不属于这个时节的凉意,一双凤目带着嗜血的狠意。
第二十九章冷遇
“把夫人叫来。”
容霏被叫到了大殿上,因为箫漠为她疗伤,她的身体已好了七八分。她沉静的坐在轮椅上,
看着箫漠。
“没什么要说的?”箫漠死死地盯着容霏的脸,不容她分毫的隐瞒。
“她说了?”
“你承认是你干的?”
“是。”
“为什么?”箫漠沉声问道。
“我是一个女人,而我的丈夫却爱得是别人,而且是个男人,我又如何能在旁眼睁睁的看
着?”
箫漠没想到容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理由,明明是他厌恶的争宠,可是亲耳听到她说出这样的
理由来,心里竟然很高兴。
眼睛里的阴沉已经去了不少,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下方从容的女子开口:“宫主,臣妾恳
求您休了我。”
箫漠一愣,随即答道:“枫公子没有中毒,你确实有罪,就罚你这一个月在房中闭门思
过。”
容霏直直的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宫主,这件事全宫的人都知道了,如果只是这样轻
的惩罚恐怕是难平众怒。”
箫漠心中慢慢的想明白了,他面目冷冽的注视着容霏:“你想让我休了你?”
“是。”
嘴角慢慢的牵起抹冷笑:“呵!就算是我现在想休了你,也没可能。你如今怀的是我箫家的
骨肉,我箫家的骨肉岂可流落在外?”
“宫主就如此自信这孩子就一定是您的?”
箫漠面上一凛,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忽然飞身而起,直扑向容霏。
容霏觉得颈项上被一股大力勒住,直勒的喘不过气来,但眼睛还是看着他,那张邪气英俊的
面庞近在咫尺,虽然箫漠这样的举动对她不会有丝毫影响,可是在如此近的距离看到箫漠的
脸容还是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这个男人毕竟是她转世以来的第二次心动。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偷情?”
看着男子盛怒的脸庞,容霏心里忽然一软,慢慢放下了泛着淡淡光泽的右手。
脖上的力道忽然一松,箫漠毫无知觉的倒在地上,容霏抬头看向殿外,淡蓝色的身影立在
那,男子的面上带着些微的怒气。
转眼间,他就闪到了容霏的面前,脸上染上些许焦灼的神色:“主人,你刚才为什么?”
容霏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噤声,南阑住了口,他一挥手,箫漠的身体便飞向上座,用身
体挡住容霏的视线,南阑悄悄念着口诀,随即两人离开。
第三十章疑问
那一日,箫漠从座椅上醒来,迷茫了好半天,才怒从中来,想起容霏的事情。留在脑海里最
后的记忆就是
他震了容霏一掌,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椅子上睡着了,记忆有些模糊。
他想着容霏那张苍白的容颜,心上一阵锥心的痛楚袭来,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狠下心
斩断自己想要
去看她的冲动,开始处理宫中事务。
悠悠数月,容霏的肚子已凸显出来,人也越发的清瘦起来。两个丫头都十分的开心,直嚷着
容霏生下的孩
子一定让她们带,这个时候,容霏总是抚着肚子,一脸温柔的模样,不经意间会想起那个柔
媚霸气的男子
,总是想着孩子应该像他多一些的。
他的眉不粗不细,却是清朗修长;他的眼迷离泛着薄雾,只是认真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却
是黝黑明亮的
,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也会拥有那样纯粹专注的目光;他的鼻骨挺直纤长,嘴。。。。。。想着想
着,容霏的脸蛋
不自觉地红了红,艳白的脸儿染上红晕,无端诱人。
又不禁想起同他相处的朝朝暮暮,虽然时间不长,他也总是折磨她,但他的音容却刻入了记
忆里。
其实容霏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的爱上箫漠,她的心底最深处还留有那人的影子,她将
他埋在最深处
,虽然很少想起,但那千万年的爱恋却是刻骨里,融入血中的。
“夫人,南公子到了。”容霏嘴角挂起浅浅的笑,那笑让琼轩琼筵都止不住的一愣。
“请他进来,你们先下去。”容霏又低声吩咐道。
南阑步履轻快地走近屋内,看到轮椅上的那名女子,目光温柔。
“主人今天感觉如何?”
“是个男孩。”容霏只是轻轻地说道,手不自觉地抚上来。
南阑一怔,随即瞠目:“主人,您。。。您的法力恢复了?”
如果法力不回复,如何得知生男生女?
容霏不答,依旧轻轻抚摸肚子里的孩子。
边上的南阑目光奇怪,他想起上仙说过的话:只有在容霏真正看见容冥的容貌时才能真正恢
复记忆和法力
,如今这般却是如何?
“阿阑,这孩子注定不凡,你可愿做他干爹?”容霏的目光温柔潋滟,看得南阑心头一跳,
他想上前拥住她,却又硬生生的止住。
在那样美好的目光的注视下,他情不自禁的张口答:“好。”
第三十一章吃醋
容霏温柔的笑,她看向窗外,侧着的脸庞白皙美好,充满着对未来的的憧憬和向往。看着这
样美丽的图画,南阑心里止不住的疼,仿佛想起了几万年前天上那个纯真美好的女子,记得
那个时候她脸上的神情也是这般。
南阑站在她身后,修长的身形微微护住身前的女子,目光温柔。
门外的男子一身冷然的气息,冷冷的注视着屋内的一对男子,纤细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扣在门
框上,几乎要捏碎了去。
南阑看向门外,眼神淡淡,那里已经没了人,只留门框上五个浅浅的指印,南阑知道那个男
人动了心,触了情,又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一世终是不同寻常的,千世轮回,终又遇见第二
个对她心动的凡人,是像那个凡人一样重堕轮回,还是扭转乾坤,帮她改变上天注定的命
运?
他想起西王母的批言:三次思凡,乾坤扭转。涅槃重生,琴瑟和鸣。
依照批言,应是容霏的第三次动心,而让她心动的那个人……
南阑的瞳孔猛地一缩,第三次思凡,思凡…思的自然是凡人,而他根本不是人,只是个妖,
卑微的狐妖……
千万年的陪伴,竟换不来一丝一毫的可悲,这是如何的可悲可叹!千万年竟然抵不过几年同
凡人的相处。
只是女子温柔的眉眼一直在他眼前晃荡,那沉痛不甘的心情终是淡了些许,如今他只想守护
住眼前恬淡的笑容。
瞥向门边的指印,南阑心中又是一阵痛意,却又带着淋漓尽致的痛快,这些个凡人终尝到她
曾经的痛苦,活该!
“阿阑,陪我走走可好!”
“好。”南阑笑着答她,推着轮椅出了屋。
雨霏居是一处僻静的院落,虽然偏僻,却很是幽静,小巧的院落种了满簇的菊花,煞是好
看。
南阑把容霏推到菊园的亭子里,一阵风荡过,微涩的香气飘入鼻尖,十分的沁人。
容霏忽然瞥到两道醒目的身形隐在花丛之间,一白一红,分外显眼。
远远地箫漠瞥到亭子里那两个人,箫漠忽然拽过枫然搂在怀里,嘴唇分毫不差的落在枫然的
唇上,他吻得凶狠,狂暴,像是在发泄怒气一般。
容霏忽然叹了口气,她示意南阑将她推回屋去,她和他再不能有交集,该断的就应该当断则
断,否则就是剪不断理还乱。
箫漠的余光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