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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城东事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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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安想了想,忽然道:“糟了,那贼八成是趁机从后院溜了!”

女子道:“我去追!”

“等一等。”羽安道:“那贼兴许舍不得马,还会绕回前门。这样吧,姐姐去后门,我去前门看看。”

女子点点头,道:“就这样办。”

羽安和蓝儿原路回到庙前门,正撞见一个男人牵着那匹没栓的黄马,想要骑上去。

“慢!”羽安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羽安这一吓,男人便慌张起来。羽安想:这男人可能就是白衣女子追的贼了。羽安跑上前狠踹了一脚,把刚要上马的男人踢了下去。

蓝儿见状喊起来:“姐姐快来!贼在这里!”

羽安伸手要抓他的衣袖,男人却闪身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

男人挥着匕首,威胁羽安道:“别当爷去路!”

羽安倒是不怕,拔了宝剑,正了架势,打算和男人较量一下。

男人突然虚晃一招,借隙转身就跑,羽安连忙追上去。男人跑出十几步,却正撞到赶来的白衣女子,被前后截断了去路。

“姐姐小心,他手里有家伙!”羽安提醒着,手中的剑不敢擅动,担心伤及了白衣女子。

“闪开!”男人狗急跳墙,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手里的匕首左右挥动,要杀出一条生路。

“姐姐!”羽安眼看男人的匕首劈向白衣女子,却已来不及出手。

白衣女子面不改色,伸手一接,挡住男人握刀的腕子,她身形忽向旁一闪,手上变式一扭,脚下横扫,男人顿时被摔倒在地,匕首也被夺了去。

羽安看的目瞪口呆,完全没料到女子竟身怀如此厉害的功夫。

男人还想起身,女子抢先一步扭住他的一条胳膊,使了一式擒拿,别住了关节,男人越想起身胳膊便越痛,最后不得不老老实实贴在地上。

男人虽不再挣扎,嘴上却叫喊着:“你们凭什么抓人?”

女子冷笑道:“罪证还在你身上,加上人证,你就等着到衙门里喊冤吧。”

羽安找来绳子,和女子合力把贼捆了,准备押送到衙门。

“方才我们误会姐姐了,我给姐姐赔个不是。”羽安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

蓝儿也说:“是我们没弄清楚,给姐姐添麻烦了。”

女子笑道:“你们不仅没添麻烦,还帮上大忙了。说不对也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不吱声便借了你们的马用。”

羽安道:“都是误会,解开就好了,我和蓝儿妹妹初到京城,不少事情还得姐姐照顾呢。”

女子问:“你们来京城做什么?”

羽安正要说出零儿姐姐的事,忽然听见马蹄得得,只见从远处奔来两匹白马,扬起一路灰尘朝这里赶来。两匹马上分别是一男一女,羽安认出其中一人是木花,另一人却是他没见过的。那女人穿着红衣,长发飘扬,气质不凡,近了便看清她生了一副西子般的美貌,仿佛是一朵夏日盛放的红牡丹飘然而至。

两匹白马近到身前便停下了步子,木花和旁边的女人下了马,走到他们身边。

木花问道:“出了什么事?”

羽安说:“都是误会,只是抓了一个小贼。”

蓝儿见了那红衣女子,脸上挂满了欣喜,像小兔子一般扑进她怀里,说:“零儿姐姐,想死蓝儿了。”

羽安心中吃惊道:原来她就是零儿姐姐。

零儿也很高兴,轻轻抚着蓝儿的头,说道:“姐姐也想你啊。”

木花找到武馆,本打算和零儿一起回酒楼给他们一个惊喜,结果店家却告诉他羽安和蓝儿追盗马贼去了,木花和零儿忙回到武馆取了两匹快马,马不停蹄地追了上来。

木花对零儿说:“我给你引见,这是羽安,我收的第一个徒弟。”

零儿看着羽安,微笑道:“我是你木大哥和蓝儿的朋友,你以后随蓝儿叫我零儿姐就好。”

羽安点头道:“零儿姐好。”

零儿轻轻颔首,余光扫见了羽安身旁的白衣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惊奇,问道:“玉兰,你不是赶早集去了吗?怎么在这里?”

那白衣女子作揖道:“回师傅,我在早集上见了这贼,便一路追赶过来,擒住了这贼。”

蓝儿从零儿怀里探出头,问:“零儿姐姐认识这位姐姐?”

零儿说:“她是我门下的大弟子,叫玉兰。”

“玉兰姐姐,我叫蓝儿,以后多多指教啦。”

“嗯。”

“我、我叫羽安,以后也请姐姐多多指教。”

木花对几人道:“好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六个人,五匹马,木花、零儿、玉兰各骑一匹,羽安载着蓝儿骑一匹,那贼被绑在马上由玉玲牵着,一行人朝城里不紧不慢地行去。

第四十七章 游湖

第四十七章游湖

武馆街位于京城西侧,数十家不同门号的武馆及镖局汇集于此。从南进入这条街,走了百米,便能看见一座独院,墙里墙外植了许多榆树和杨树,远看着像是一座郊外的别墅。院子大门上挂着一块方正的木匾,写着“十愿馆”三个金字,这里便是十愿流的武馆了。

蓝儿和羽安跟着木花还有零儿去往十愿馆,玉兰则押送盗贼去了衙门。进了十愿馆,零儿叫来两个徒弟,把他们的马迁到后院的马棚,寄存在酒楼的马车和行李也早叫零儿派人取到这里。武馆刚漆过,空气里还残留着味道。零儿先召集门下弟子,给他们引见了木花三人,弟子们知道他们是师父的朋友,都十分恭敬。十愿流的弟子大概有十几人,对于一个新开张的武馆来说已经算是红火了,弟子中有不少女性,这在武馆中倒是少见的。

零儿吩咐了几个先入门的弟子,带师弟师妹练起功夫,然后带着木花、蓝儿和羽安去厢房安排了两间住房。歇了一歇,零儿便要带着他们到城里游玩,蓝儿自然是十分欢喜,羽安也迫不及待想游览一番京城。于是木花套好了马车,由零儿骑马在前引路,木花驾车载着蓝儿和羽安往外去了。

城里开凿运河引进河水,方便水运,并且人工在城内开了两座湖,分别是东湖和西湖,其中的西湖模仿杭州西湖所造,景色秀比江南,又汇集了众多风雅之士,随处可见文人墨客的手笔,无论是风光还是风度风流都数京城第一景。

零儿带着木花一行人来到西湖游览,还没到湖岸,路上的马车行人就多了起来,大多是来观赏西湖的,街边满是叫卖的小贩,兜售着各种新奇的玩意,热闹非凡。

蓝儿扶在车窗上,看着街景,惊叹道:“京城好大啊,这么多人,这么热闹。”

零儿在马上回过身,说:“这还不算什么,逢到过节,这街上连马都骑不开。”

蓝儿听了更加赞叹,心想这次远门没白出,在路上遭的罪也都抛在了脑后。

零儿带他们走的是西湖北岸,北岸杨柳最盛,万条绿丝,依依随着波涛摆动,清澈的湖面倒影着一排杨柳,如一面明镜,叫人分不清虚实。蓝儿跑下车,在杨柳和湖岸的交界漫步着,羽安跟在蓝儿身后,一面防她落水,一面和她说笑。零儿和木花压住马蹄,任这对小儿女去玩耍。

木花驾着马车,对零儿道:“十几年前我来京城的时候,湖水比现在要清。”

零儿在马上回道:“水本是活的,把水束在一处,早晚会死。百年之后,河水改道,城市衰弱,这湖想必是要枯的。”

木花道:“花开花谢,日升日落,有生必有死,不只是人,就是这天地也脱不了轮回。”

零儿玩味着他的话,默默注视着碧波轻推堤岸,又想起心事:数十年来,十愿流坎坎坷坷,若能在我手中延续给后人,也就不愧对先祖了。至于个人的事……零儿想到这儿叹了口气,一丝愁惘爬上心头。

木花见零儿面有忧愁,却不好多问,只好稳稳驾着马车,跟在零儿后面。

在柳阴下行了一里多,便遇见一处岸口。零儿和木花把马车寄存在岸上,要带蓝儿和羽安乘船游湖,蓝儿正好走累了,一听要游湖,脚下立即轻快起来,两三步蹦上了游船,招呼身后的木花和羽安上船。

此时已到了中午,阳光正盛。避在船篷下,倚着栏杆,微微探出身子,湖水的湿润清凉,伴着清风慢慢从裙摆下沁到头顶,暑气便消了一半。船上有商贩贩卖酸梅汤,用一个木桶盛着,放进冰鉴里降温,一碗售五文钱。零儿出钱买了四碗,酸梅汤入喉,酸甜爽口,冰凉解暑,剩下的一半暑气也消失无踪了。

游船在湖面上缓缓前行,湖水映着两岸的垂柳和行人,仿佛是一幅风景画。随着游船移动,眼前的风景也不停变化,一会儿穿过云月桥的桥洞,一会儿靠近静雅的湖心亭,一会儿驶入荷花渡,圆圆的荷叶托着船走,时有鲤鱼探出水面呼吸。

在湖上游览了一个时辰,看尽了湖上的名胜,船家便在南岸渡口停了船。一行人下了船,由零儿领着去南岸的和平塔游玩。和平塔仿照杭州西湖南畔的雷峰塔所建,规模却比雷峰塔更盛,塔高九层,站在塔顶可俯瞰京城繁华的盛景。此塔是迁都后第三年建筑的,塔名“和平”取“政治和平,世无兵戈”之意,祈求天下再无动乱。塔上铸有一座铜钟,每年举行祈愿大典,皇帝会亲自登塔撞钟,敬神布泽。

零儿一边讲着和平塔的历史,一边在前面领路。在船上看那宝塔距河岸不远,可下了船走上半天都没与宝塔缩短距离,好不容易到了塔下,大家便开始登塔游览。零儿、木花都是练家子,一口气登到塔顶也不喘大气,羽安跟木花学艺后,体力增进了许多,登塔也不困难,只有蓝儿是柔弱的女儿身,每上几层便要休息一刻,大家都照顾蓝儿压住步子。这样走走停停,一边欣赏塔内迁客骚人留下的墨宝,一边观赏塔外的风光。登上塔顶时,夕阳西斜,从雕花的栏杆眺望下去,飞檐反宇,鸿图华构,鳞次栉比的阁楼房屋一览无余,还有日暮下流动着金光的环城运河,宛若翡翠的城市绿化,结构大气精妙的城郭布局……如此壮丽的景色叫人过目难忘,流连忘返,众人待了许久才不舍地下了塔。

游览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惫,尤其是蓝儿,下最后几层塔时要木花背着才肯走。他们行到渡口,乘船回到北岸,打算取了车马回十愿馆休息。零儿刚牵回白马,就见不远处的树下走来十几个汉子,其中五六人带着钢刀和哨子棍,为首的是一个穿黑衫的中年男人,白脸,偏胖,髯鬓很长,一只手转着两个通透的玛瑙珠。

这伙人直朝着零儿走过去,到了近处,那穿黑衫的男人对着零儿道:“零当家的好兴致,跑到西湖消遣来了。”

零儿拱拱手,叫了一声“马老板”,然后回身指着木花三人说:“今日来了几位朋友,都是很深的交情,我不能怠慢了。”

姓马的男人看了木花等人几眼,说:“零当家有客人,我本该给你几分面子的,可零当家你知道,江湖规矩从不讲情面。”

听了这话,零儿知道这姓马的绝无什么好意,而且是早早便守在这里,只等自己出现,可她不好得罪此人,只好强笑着问:“不知马老板此话怎讲?”

马老板道:“你的徒弟拿了我的人,叫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零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马老板身后的一个伙计瞪着眼,说道:“就是今儿上午,我们弟兄亲眼看见你们十愿馆的人押着我们的人去了官府。”

另一人也恶狠狠地道:“她穿着十愿馆的道袍,就是你的徒弟,没跑!”

零儿一想,他们说的八成是玉兰,当下解释道:“我徒弟白日确实抓了一人去衙门,可因见那人在街上行窃,才出手的。如果他是清白的,马老板找人去衙门说清楚,到时我叫弟子登门道歉。”

马老板冷冷一笑:“行窃?零当家,你纵容弟子打人,还污我名声,这京城还如何容你?”

羽安暗想:这姓马的分明就是一个无赖,当下便要去为零儿出头,给他点教训,却被木花伸手拦下。木花说:“这人一定有些来头,不然零儿早不能如此忍让,我们先冷静,给零儿惹来更大的麻烦就不好了。”羽安于是才咬牙忍了。

零儿见对方这般不讲道理,也气愤了,只是有些许顾忌,方压下火气,依然恭敬地说:“这怕是一场误会,马老板大量,我们不如和解,以免伤了交情。”

马老板狡黠地笑了,说:“要说交情,我们的确是有缘,要不是我可怜你一介女流,会让你在京城开馆,并像老朋友一样照顾你?一个不知名的小流派,短短几月就红火了,不少行里人都眼红,要伺机报复。要是零当家肯彻底与我和解,以后由我照着你,谁也不能对零当家的放肆,这是多好的事情。”

零儿秀气白皙的手掌抱了个拳,道:“请马老板指条路。”

马老板的眼珠在零儿身上转了转,越发红了,手里的玛瑙珠子转得飞快,他说:“只要零当家和我拜了天地,做了我马茂荣的姨太,包你以后吃香喝辣,没人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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