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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歌尽桃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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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好好看看你。”

“站这不能看吗?头一天认识我啊?”

萧暄也不气:“那么远我怎么看得清?”

我呵呵笑:“才不过去。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才没喝多少,都让文浩抢去了。可惜可惜,上好的酒下了他的肚子都全成了醋。”

我哈哈大笑起来,一没留神给萧暄抓住手腕拽了过去,略一转身挣扎就被他从后抱住。带着酒香的气息将我笼罩,温暖的胸膛温柔包容着我,我将头靠在他胸前,听到他微微急促的心跳。

“月亮真圆啊。”我仰头望天,“人圆月也圆。”

萧暄低头在我额角吻了吻,没有说话。

“终于满十六岁了。”我感叹,“都说忙碌的时间过得快,可是我却觉得这一年好漫长。”

“是吗?”萧暄把头埋在我的肩窝里,嗅着什么,“我却觉得时间过得真快。想想第一次见你时,你还要拿花盆砸我呢。”

我没听出他话里的不对,沉浸在回忆里:“我那时以为你是采花贼嘛,谁叫你半夜翻墙的?”

萧暄很不服气:“我长这样,还用专门去采花吗?”

“是是。”我立刻道,“我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你是送上门来的吗?”萧暄还不满,“我花了多少心思,你一直笨得像头猪,成天只知道念着你的宋先生。”

他这么一说,我道想起一个问题:“现在子敬对云香那态度,你怎么看?”

萧暄耸耸肩:“我能知道什么?我同子敬虽为友数载,但他在私事上极其低调,我也不了解他在这方面的想法。怎么,你担心云香?”

“是啊。云香还比我小点呢,十六都还没到,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我把她带出来经风雨见世面,但是她在感情方面,天真执着得很。子敬的确不错,云香一直都仰慕他,可是若真的有什么发展……我绝对不是看不起云香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俩似乎不大合适。”

萧暄笑着搂紧我:“旁人看我们俩也不大合适啊。”

“是啊。”我拧了他一把,“我大好清白一女青年有才有貌有嫁妆干嘛跟着你个反政府武装分子混?”

萧暄佯怒咬了我耳朵一口:“你这张嘴巴最讨厌!”

萧暄眼色骤然加深,已低下头来吻住我的唇。

栀子花已经开了,空气里漂浮着一缕缕清香,萧暄的热情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他的嘴唇带着电流一般让我感觉阵阵酥麻,本来就激荡的感情逐渐加温,混身发热,开始晕旋。最后终于忍不住从喉咙深处轻轻呻吟了一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萧暄却猛地抬起头,手臂一收将我霸道地按在怀里牢牢抱住。我感觉到他清晰急促又火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头发。他浑身都紧紧绷住,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却只是抱住我一动不动。

“为什么?”我不禁开口问。

萧暄激动之下的声音显得特别醇和动听:“对你不公平。”

我抬头问:“那怎么又是对我公平呢?”

萧暄很是认真地说:“等我到了京城,再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

显然对于女人来说,婚姻是一张上床许可证。东齐律法里未婚男女做那个啥,是要算做奸淫罪的。萧暄起兵谋反显然并不是打算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是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还是一个认真对待我的男人。所以他坚持认为给了我名分后我俩再携手上牙床比较按部就班符合社会规律。

我对此没有异议,还很高兴。我认为爱和性就相辅相生的,缺一不可,柏拉图式爱情口头说说可以,要实践就尽可免了。享受性爱没有什么可耻,可是性爱的欢娱毕竟是建立在社会道德观念上的。不要说自己藐视世俗不予苟同,那就该隐居去深山老林里。既然脚踏实地地生活在这世界里,那就要顺应潮流适当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我现在是在封建社会,女人是彻底的弱者,即使生得花容月貌才高八斗嫁妆五十车,依旧只是男人的附庸品。我自认我没有给女性地位大翻身的能力,所以就一定要学会在不利自己的环境中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我喜欢萧暄,我知道他也喜欢我。这就够了。他说将来会娶我,许诺我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是我并不当一回事。不要把承诺看得太重了。能害现自己最好,若不能实现,就该当它只是一个美好期望吧。

我们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此时此刻,我们快乐的拥抱在一起,看着夜花在月下盛放,已经觉得生活美丽无比。

歌尽桃花第三卷征途篇第41章(修改版)

燕军休息调整之后,精神焕发,重整旗鼓雄姿勃勃地向中原开进。

过关斩将,三月之后,大军终于兵临丰州。这里是重要粮食产地,东齐百分之十的粮食就产自这片土地。

萧暄治军严厉,万戈如林,脚步划一,声如雷鸣。经过农田时,萧暄一声令下,全体士兵只准走田坎,踩稻田者剁脚处理。于是几十万大军压境,竟都是整齐谨慎地穿过已经一片金黄的稻田而不伤一根禾苗。

丰州马太守在城墙上看得真切,据说当时就老泪纵横,不等萧暄到城下叫门就亲自跑下来率众官员开门迎接,犹如沦陷区的人民迎来了八路军。后来我才知道这马太守的儿子早先在帮太子变法的时候死在了狱里。马太守痛失爱子后对赵家的不满达到沸点,今日一见萧暄这样行军,只觉得自己今生有幸得见救世主。反正儿子也死了,什么都不顾了,丢下官帽投奔光明而来。

我因为照顾伤员,随同医疗小分队比大军晚了三天才到达丰州。舜州一役军中增添许多残疾士兵,一路带着自然不方便,萧暄便提议将他们暂时留在条件较好的丰州养伤,等伤好了再归队。我留下部分军医,安置好伤兵,心血来潮去见见好几日没见面的情哥哥萧王爷。

萧暄房里有客人,我在隔壁等着。茶刚端上来,就听到燕王爷不怎么爽的声音大声说:“刘大人,您还没明白。您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此事我是坚决不会同意。还请大人收回吧。”

萧暄平时对我大呼小叫,对下属外人却是斟字酌句有分寸得很,我还头一次听到他这么不客气。

那刘大人忙讨好般的追问:“王爷担心人不好?王爷请放心,那太守千金秀外惠中,精通琴棋书画,又温柔贤淑,今年才十九岁,是我们太守的掌上明珠啊。”

咦?说媒?

我立刻凑到门边偷听。萧暄的亲兵同我都熟,见怪不怪也没拦我。

萧暄的不悦很明显:“刘大人,我并非瞧不起马小姐,亦十分敬重马太守。只是婚姻大事,怎能儿戏?如今大业未成,众将士随我浴血杀敌,多少手足尸骨未寒,我却在这里大张旗鼓迎娶新妇,岂不让众人寒心?”

那刘大人一时语塞,半晌才说:“可是王爷若不嫌弃我们太守千金,又不方便现在成亲,那可以先定亲啊。”

萧暄一口回绝:“我这征战一去不知多少年,怎么能叫马小姐青春年华深闺空等?”

我咬着唇闷笑。刘大人还不死心:“可是我们太守……”

“行了。”萧暄不耐烦了,终于打出亡妻牌,“刘大人,我同你明白说。我同亡妻情深意重互相扶持多少年,如今她先我离去,我心中伤痛,还没有续弦之意。“

刘大人觉得这个理由够实在,死了心,遗憾告辞而去。

萧暄声音从里传出来:“还要听到什么时候?”

我摸摸鼻子走进去:“我不是故意的,你们声音大。”

萧暄的脸上清楚写着“我很烦”三个大字。他的案上和旁边的矮几上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章本折子,一碗已经凉了的银耳粥搁在角落。

我看着他黑黑的眼圈:“又多久没睡了?”

“睡不着。”萧暄火气很大,“今年新茶太提神了,亢奋。”

“工作量挺大的嘛。”我虚伪地笑笑。

萧暄也笑笑,像山里的老狼精见了娇嫩的娃娃,“来来来,本王赐你一碗清凉银耳粥,你来帮我看折子。”

我往门口缩:“我的工作量也很大啊,我还要去开优生优育讲座,还要给士兵发放打寄生虫的药,还要给徒弟上草药学的课……”

萧暄忽然手握拳头放在嘴边一阵猛咳,声音沙哑。

我吸了一口气,牙齿凉飕飕的。

萧暄抬起头:“咦?你不是要去做道场?”

我红着脸踢他:“滚去那边榻上躺着。我念给你听。”

萧暄笑,抓住我的脑袋在额头上香了一下,说声“真乖”,把位子让了出来。

我随便拣了一张谍报念:“××县矿山负责人来的,说您老要的货提前超产完工,已经运去兵工厂了,等待领导验收。”

萧暄满意点头:“越风找的人做事效率高。”

我又拿起一本折子念:“一个叫王茂的下官给您老磕头,说某某地今年粮食长势非常好,有望丰收。但是桑蚕却受病虫害损失严重,减产在所难免。”

萧暄皱了皱眉头:“知道了。”

“一个叫张颐的下官给您老行礼,说在卫凉山区安抚土著居民一事进展顺利。他已经见着头人,送上重礼,头人甚喜之。当地居民尚未开化却善良淳朴,多以打猎为生,着皮革而寝竹屋,缺医少药,笃信巫蛊。卫凉山物产丰富,地形复杂,夹羊道果真天险,却不失为一条商贾运送货物要道。只是被土著占据不肯交付出来。”

萧暄思考片刻,说:“安抚土著循序渐进,开放夹羊道之事不可操之过急。头人好利,可在道上设关卡征收赋税。赋税度额,自己考虑斟酌。”

我提笔写下。萧暄又说:“王印在你右手边某个盒子里,自己找来盖上。”

他可真大方。我翻出燕王印,沾了印泥盖上。把折子丢到一堆处理过的文件中。

“这张写的是南部农民起义,首领张伟民已自立为王……”

“蠢货。”萧暄轻却严厉地一声冷叱。

我手抖了抖,继续念头:“……在彭罗县登基,自号天择皇帝,国号为周,封了皇后太子宰相大臣一共二十多人,俨然一个有规模的小朝廷。而且似乎就打算在那里落地生根发芽结果了。赵家显然是许了他们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萧暄嗤之以鼻,“被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到底是目不识丁的卤莽汉子。这折子你放一边,我会同孙先生他们仔细商量。”

就这样,我做起临时秘书,萧王他口授我笔书,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案上的折子渐渐少了。只是萧暄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我念完一张赋税的折子,半晌没听到回音,转头一看,萧暄躺在榻上,侧着身,闭着双眼,俨然已会周公去了。

我轻手轻脚放下折子走过去。他连月操劳肯定是累,脸都凹了下去,眼下青影,胡渣稀疏。我知道他们练功之人睡得浅,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惊醒,如今我人都在跟前他还无动静,真是累得狠了。

我同所有女人一样,即使自己的男人醒时号令千军运筹帷幄风云天下,睡着了也是一个带着孩子气的大男生。心里柔软处微微疼。这么拼命做什么?

拿来毯子给他盖上。我回到桌前,继续阅读奏章报表。

人事调动、水利维修、农田灌溉、商贾赋税、各大家族利益冲突……

换我成日与这些东西打交道,不到三十就要白头。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下人进来点上了油灯,我怕太亮了照醒萧暄,叫他们换成了蜡烛,又给萧暄添了一张薄毯。我自昏黄烛光中看着他沉睡着的英俊面孔,心里泛着柔柔情谊,只愿他能多睡一点,再多睡一点,好好休息一下。

回头继续看折子:士兵训练、南方谍报、宫廷动向……

门轻轻推开,越风走进来。

我指了指还在熟睡的萧暄,冲他打手势。

他点点头,扬了扬手里一本红锦烫金字的拜贴。

我比手势:先放着,等他醒来看。

越风却有点为难。

“什么事?”萧暄这时醒了过来。

“王爷。”越风恭敬地应了一声,“快马加急的帖子。”

“写着什么?”萧暄一扫睡意,翻身下床。

“属下还没看。”越风把帖子递了过去。

萧暄接过来打开,看了几个字,脸上就浮现惊讶之色,然后轻蔑而笑,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再然后开始哼哼,好像鼻子不通,眼里带着狂热。一张不大的帖子他反复看了好几遍,啪地关上,吩咐越风:“去请李将军,刘将军,孙先生,唐大人还有宋先生。”

越风接令出去了。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问:“上面写的啥?”

萧暄眯着眼睛看我。

我摆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想听。”

结果萧暄自己主动交代:“赵家请求和谈。”

我惊讶:“和谈?谈什么?”

萧暄笑:“是啊,谈什么?”

我说:“难道希望能谈和?那你辛苦打了半壁江山算什么?你是在清君侧呢,打到一半就和赵贼苟合了,不是成了天下的大笑话?”

萧暄很开心地揉我头发:“我们家小华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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