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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不愿为妾-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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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看到叶雪梅坚定决绝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心中隐隐感觉的事情是真的,叶雪梅与卓家绝对还有着更深的仇恨。想到自己,她也禁不住眼中盈满锐利光芒,坚定地点了点头。静静地听着叶雪梅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送走岳云珠和柔儿一行,叶雪梅的心里却还是不能平静。没有因为有办法惩治王梦云母子而感到欢欣鼓舞,反而因为心中压抑许久的仇恨被她一点点地从心底剥离开来,想起那桩桩往事,向海一样深沉的痛立即袭满周身,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只有想到这一世仍然健在的最亲的亲人,心中的痛才稍稍缓解。也才记起,因为府里乱事频出,只叫如婷往家里送过一些自己的体己银子和一些岳云痕执意让送去的药材和衣物等,自己已有许久不曾回家去看一看了。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驱散了满脑子的前尘往事,叶雪梅换了一身衣物,对如妩交待了片刻,才唤了如萍去家中看看。

走在一如往昔繁华热闹的滟城街头,叶雪梅仍是一脸淡漠,随意地扫视着街上的一切。虽然往事历历在目,心中起伏难定,但此时她的心境却又较之以前要宽松些许。

最起码岳家已不再是那般令她心中胆怯,而每当脑中浮起岳云痕的影子时,她的心中又会升起一丝甜蜜。除了亲情,她又拥有了人世间的另一种情感,或许用不了多久,令她幸福得要眩晕的日子就会到来。

破天荒地,叶雪梅驻足在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前,在几个样式新奇的砚台中挑拣了一番。当她看到那个象征着鱼跃龙门的小巧的鱼形石砚时,她的眼中现出喜悦的光芒,爱不释手地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那雕刻齐整的凸起鱼鳞和摇头摆尾的鱼身。

又另选了一块同样质地的石砚,让如萍付过钱后,叶雪梅才带着如萍离开,却是对着鱼形石砚好一阵抚摸。她还记得岳云痕说起小时母亲绣的鱼跃龙门的手帕被岳云峰夺走时眼中的惋惜与留恋。手中的这块石砚虽然廉价,她却相信岳云痕看到后一定会喜欢,想到他拿着砚台时温和惊喜的眼神,叶雪梅的心里又一阵甜蜜掠过,却是压住一大片苦痛之感。

“叶姑娘如此宝贝这块砚台,定是送给大少爷无疑了。”如萍似往日一般打趣着,看到叶雪梅脸上的羞赧时,脸上却隐隐带着一抹忧虑。

她并不懂情爱之事,但看叶雪梅这几日对着岳家大少爷时的眼神脸色,她也能猜到,郡主已经把那人深深地烙在了心底。只是,一旦事情挑破,以她的高贵身份和焱王爷的疼爱,再加上她的完好之身,焱王爷很有可能会为她重新择婿,毕竟岳家还只是商贾之家,不是那么门当户对。

“表小姐让人送信来,说三日后就能到达滟城。”隔着几人,一个声音飘然而过,叶雪梅觉得有些熟悉,回头一看,却只看到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的行人涌过,根本找不到说话之人在哪里。

走到家中,叶雪梅只觉得弟弟的朗朗读书声非常入耳,抑扬顿挫,余音未了,甚至每一次停顿在她看来,那都是十分必要合适的。看到坐在门槛边剥着豆荚的父母,叶雪梅只觉得一股久违的亲情从胸中溢出,欣喜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忍了几忍,她才终于深情地唤了一声:“爹娘”

没想到这许多日未见,父亲的病竟好了这么多,咳嗽声少了,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现在都能坐着帮母亲做事了。这都多亏了岳云痕请王大夫来看过另开了方子,又得了他四处搜罗来的那许多稀奇药材。

叶凌和林月香猛地抬头,看到走入院中的叶雪梅,立时眼眶一红,又喜又急地迎了出来。可是走到叶雪梅身旁的时候,他们却像想起了什么,身子忽地一顿,脸上的欣喜神色未变,可林月香伸过来的手却是在空中僵了一僵,原本要像往常一样搂抱女儿的她却在心里产生了极大的犹豫。

“姐……”叶雪松从像一阵风一样从屋里跑了出来,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唤着叶雪梅,才打消了叶雪梅心中的疑惑,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弟弟的头,对着父亲浅浅一笑后,亲昵地搂着母亲往屋里走。

虽然隔着一道身份贵贱的屏障,深厚的亲情仍是把叶雪梅萦绕。这边其乐融融,全家欢喜。卓家的当家主母王梦云,此时却是全身颤栗地坐在桌前,不过一张薄薄的信纸,拿在右手,却犹如千斤之重,左手端着的上好的青花金边瓷碗几乎要掉在地上,却也跟着她的颤动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第三卷小小反击第一百一十四章信

第一百一十四章信

太阳缓缓西斜,虽是余辉洒地,却也是炙热烤人。绿得深沉的茂密枝叶在缓缓地摇摆了几下后渐渐地趋于静止,艳丽的花儿也在晃动了几下身子后低垂了头,风儿仿佛受不住这日头的炙烤,终于悄悄地溜走了。

夏日炎炎,无风的静止环境更是令人感到闷热无比。为了减少热意,人们都纷纷换上了轻薄的单衣,却也是偶见汗意。可是屋内的王梦云,此时却是觉得一股冰凉的寒意浸湿全身,除了身子在颤栗,连牙齿都忍不住要咯咯作响了。

“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王梦云无神地望着手中的薄薄信纸,似喃喃低语,又似在问一旁站着的贴身丫环喜儿。

“奴婢并不认识那人,送完信他就离去了。”喜儿不能确定夫人问的是不是送信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张口回答了。微微伸着脖子看了看王梦云手上的纸,只见上面墨迹尚未干透,一排排绢秀的小字十分入眼,却并不识得写的是什么。

看到夫人如此震惊害怕的神情,她忍不住担心地问了一句:“夫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小声平常的一句问话,却似一道闪电劈过,王梦云全身震颤一下后,终于从惊吓中清醒。随即一敛秀眉,像是怕喜儿看到纸上的内容一般捏紧了手中的纸,沉着嗓音对她道:“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奇)房门被轻轻地合上,喜儿的脸被隔在了门外,王梦云刚刚端着的主母架子猛地一放,瘫软着身子趴在桌上,脸上再次渐渐地露出恐惧之色。

书)“不可能,不可能”许久之后,她的眼中露出犹疑不定的神色,似是自我安慰又似是问自己,道,“我是亲眼看着那叶雨荷断气,后又亲自带人把她埋在乱葬岗的。这世上除了我,哪里还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毒害她的那件事呢?难道是当时一不小心,有丫环在背地里看到了?”

网)可是,这府里的丫环别说能写出如此一手娟秀的小字,就算是把这些字全部认出来,也未必能找出一人吧。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是那叶雨荷的鬼魂找来了?竟然还要跟自己相见?

想到这儿王梦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紧接着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书上都说这鬼怪之说纯属之虚乌有之事,况这白纸黑字的握在手里明明是人用的东西,怎么会是鬼写的呢?

王梦云又惧又烦,不知道这写匿名书信的知情人还知道些自己的什么事,到底意欲何为,更担心他会把一切都抖给卓越知道,若是那样,自己费尽苦心得到的这一切将是镜中花水中月,不但一无所得,还将身败名裂。

如今仔细数数,十几年下来,她做下的泯灭良心之事确实不少。虽然平时有个什么意见相左,或是儿子犯下点什么错事,她都能想尽办法用补偿的方法让贪财好色的卓越放下。但人总是有底线的,一旦他知道自己是如何对付他的妻妾与未出世的儿女时,天知道他会如何对付自己,指不定会把自己撕了喂狗,他可不是个会念旧情的人。

王梦云脑中不停地搜索着可能会是谁知道了自己的旧事,见面时自己又要如何将计就计斩草除根时,却不知道,另一个房里,也有一个人,正在咀嚼着另一封信中的内容。到了晚饭时分,门外却又响起了喜儿焦急的声音。

“夫人,不好了。”喜儿有些急乱地在门上敲了几下。

“进来。”王梦云收起烦乱的心,皱着眉头沉声喝道,“出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慌张。”

“不好了,夫人,王家老太太来报说,老太爷被人拉走了,说是……”喜儿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王梦云气得冒烟,看到她瞪着自己的眼神,又不敢不说,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道,“说是他又赌上了,这回欠的银子更多,人家撂下狠话,不拿钱便要把人打死,几位舅老爷没法,老太太只能再来找您。”

等了半晌,却不见王梦云捶桌子掀板凳,甚至连一声怒骂都没有,喜儿奇怪,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王梦云,却见她气得两脸煞白,两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却是说不出话来。

“好,好,果真是我的好父亲,不看着我被赶出卓家,他怕是不会罢休了。”王梦云怒极,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咬牙道,“他既要如此作践我,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就让他们把人打死好了,我只当没有这一个爹,以后还落个清静。”

却不想王梦云的母亲就站在门外,听到女儿如此说,急急地跑进屋来,拉着女儿就大哭:“我的儿啊,娘知道你爹他对不住你,以前干下的那些事儿也都是禽兽所为。好不容易忍了这几年,却不知又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是比以前赌得更狠了。可他好歹是你爹啊,你身上流淌着的永远是他的血,若是你见死不救任由他去,我便也没什么活头了,反正如今你的那些兄弟们也都已成家生子,我一个老太婆在与不在也没谁惦记,我便就此也去陪着你爹也好啊。”

看着母亲哭天抹地又哭又叫,想到父亲不争气,前几年自己背地里不知为他偿还了多少赌债,如今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又有人要挑出来,自己正心中恐慌,父母不但不来安慰自己,反而又来给自己出难题,她只觉得满腹的心酸,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哭了一阵,却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出事。对着母亲细问,却被告知这次父亲欠下了数千两银子的赌债,气得她又是一阵眼红脖子粗。一番计量之后,她却是打起了库房里那几件大件的金银器皿的主意,小些的不起眼的东西,都早被她变卖替父亲还了赌债,那些大件东西倒是自她掌家后,还不曾拿出来用过,想必不去翻单子,是没人记得起的。

又与几个贴心之人好一番计量之后,夜深之时,王梦云把东西运出了府,终于在第二日一早兑得合适的银子把父亲接了回家,却是好一番怒骂指斥,警告他从此金盆洗手,再不可沾惹一个赌字。

这边叶雪梅却是紧紧地盯着手里的一沓银票,在心里冷笑。好一个王梦云,用尽手段爬到当家主母的位上,又想尽办法霸占他人的陪嫁,对滥赌的父亲倒是出手阔绰,几千两银子,说拿就拿了。

你这倒是父女情深哪,可是,在你惦念着父女之情的时候,可曾想到他人失去亲人的苦痛是何等的难受。你一个年迈的滥赌老父亲尚且舍不得他死,为何在置尚未来到人间的小生命于死地的时候,却毫不留情呢?

“叶姑娘,这些银子不是你让我弄回来的吗?怎么我好不容易才诱骗那老头开赌,又使诈赢了他这许多银子,你却好似并不太高兴?”如萍托着两腮趴在桌上看着叶雪梅郁郁寡欢的脸色,不解地问道,“还有啊,你平时又不喜钱,为何偏偏要去骗那老头的钱啊?”

叶雪梅收起心中的不欢,拍了一下她的头,淡淡一笑道:“你倒是机灵得很,只让你到赌坊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事情办得这样令人满意。这银子却不是我要使,而是要让你替我去卓府一趟,把它交到昨日同大小姐一起来的柔儿姑娘手上。”

“这奴婢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姑娘为何为她弄来这么一大笔的银两?”如萍撅着嘴道。虽然她不是个贪恋钱财的人,但好歹这银两是她想办法弄来的,郡主怎么能就这么轻飘飘地送给别人呢。

叶雪梅看着她撅着嘴不高兴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道:“你若是舍不得,便自己拿去罢。”见如萍慌忙摇着头,便用手指指了指她的额头,嗤地笑了一声,随即又幽幽地道,“就是再拿十个这么多的银两,也补偿不了她儿子对柔儿的伤害。人的生命岂是可以用银两买得的。”

如萍看着叶雪梅的眼神谓然一黯,明明是在说着别人,却好似是在指自己,越发觉得有些不明白了,只得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叶雪梅。

“明天帮我演一场戏,你可愿意?”叶雪梅及时敛住越跑越远的心思,带着几分神秘地对如萍说道。

“看戏倒是跟王……以前的主子后面去看过不少,却是从未曾演过戏,不知演给别人看是何等滋味。”如萍立即满脸兴奋地望着叶雪梅,“不知姑娘让我演的是哪一出,就算是以前听过的,也得好好练练去。”

这个莫萍,倒是既伶俐又天真的一个女子,这一番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逗得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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