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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军警之回到十八岁-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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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我摸摸他的脸,他黑了不少,五官更加俊朗,下巴上有了些小胡茬,变得更像个男人了。

“我一月初去星江边检站。已经下令了。”他说。

我点点头,“我爸妈说想你了。”

他笑着蹭蹭我的脸,“过年时我有一个月的假,可以去看他们。你也该见见我父母了。”

我猛抬起头,“啊?”

“别这么惊讶,我们已经交往四年了,该见见双方父母了。”

“我们才都刚工作。”我最怕见家长了。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我妈妈早就想见你了,是我压着不放,我父母都很和蔼的。”

“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没说过吗?”

“我确定你从没提过。”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早知道。我爸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我妈是省军区的,当时你让我入伍时,我还纳闷呢。”

难怪他家庭条件优越却不骄不躁,很踏实,也很有家教。原来是军人子弟啊。

我们好像永远也说不完,都抢着说话,一直笑着。等奇敲门时,我才意识到时间到了。

奇允许我和他一起送彭到校门口。我跟在奇后面拉着彭的手,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我永远都不想放开。彭戴好军帽,将一个小盒塞到我兜里。出大楼时正碰上潘,她一副刚回来的样子。见到彭,她眼睛都挪不开了,紧盯着。我看看彭,他只是扫了她一眼,就低头只看我。我也没再看她,我们从她身边走过。我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盯着彭。

将彭送出校门,有军车在等他。他冲着我们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目送他上车离开。心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回去吧。”奇催促我。“我说你怎么对我们这些帅哥总是一副不苟言笑、不感兴趣的样子,原来是藏着这么个美男子啊。看人家那身材,那长相。”他感叹着。

我叮嘱他,“别到处和人说。”

他点头答应。

回到寝室,我打开小盒,是枚他军装上的名牌,我紧紧握在手心里。

好马也吃回头草

潘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看来她是知道我对她追求浩不再构成威胁了。

十一月中旬,名市开始下雪,户外的训练少了,开始进行室内查缉、射击练习。

浩很擅长这些,他的英姿飒爽让班里的女生更加崇拜和迷恋他。他对待每个女生都一样,没什么太大差别。我想起一句在2010年很流行的话,“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不久,就听夏说潘在倒追浩,浩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

偶尔和梓他们一起出去,我主要是当司机,负责开车把喝多的他们拉回来。我们后来也算是酒肉朋友了。

十二月份,经过一系列考试,我们都顺利拿到了培训合格证书。散伙饭时,梓故意逗我,“你那么认真学和我们这种根本不学结果还不是一样,你白白浪费了多少脑细胞啊。”

我笑笑,对他们的这种打趣我从来不辩解。我得到的只有自己知道。

因为以后可能不容易见面,所以我第一次允许自己喝酒,也被灌了不少,有点晕晕的。陶和梓他们故意敬我酒,我只是点点头干脆地喝进去。

我见他们后来闹得有点疯,就偷偷溜到饭店外面,凉快一下,醒醒酒。我的酒量还可以,酒品也不错。不过没人知道,因为我轻易不喝多。

有人从后面抱住我,我吓了一跳,学过的一招制敌都突然忘了,“别动,就这么呆一会。”是浩。

我怕有人出来看到,马上就分开了这样多不好。我拍了下他的手,“放开我。”

“你总是这么一本正经的。”浩又抱了我半分钟,就放开了我。笑着歪着头看我,“不过挺可爱的。”

“是你可爱吧。”我抚了下头上的雪,不知何时开始下雪了。

“你这边也有一个小酒窝。”他指了指我的右脸颊,“你大笑时才能看到,不过这种机会挺少的。”

我微笑着,只有彭能够经常看到。

“你挺像我以前的女朋友的,我说的是你的性格。”他抬起头看着天空,“我们毕业后分的手,那时我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越来越想念她。”

“那就回去找她。”难怪他平时笑容里偶尔会有些苦涩和寂寞。

“她又有男朋友了。”

“用你的话说不是还没谈婚论嫁嘛。”我拍拍他的肩膀,“努力一下,以后才不会后悔。”

他笑笑没说什么。

“干嘛呢,又偷跑出来泡女生,她是我的,你不许泡。”梓也溜了出来,一手一个搂住我们的肩。

我没挣扎,任他搂着,我和梓现在已经是好朋友了。

“你偏心,为什么让他搂不让我抱?”浩在故意挑理。

“因为莉莉比较喜欢我啊。”梓得意地说。

一夜过后,第二天大家都收拾行李各奔东西了,快乐永远只是一闪而过,追不可及,只能珍惜那一刻的感觉。

在家休了半个月。在我回单位上班前,彭到牡市星江边检站报到,开始工作。因为不再限制用手机,所以我们很快就开始打电话、发短信联系。有时候也上网视频,他在那边买了个白色的苹果机,也要送我一台粉色的,我坚决没要,自己攒钱买了个蓝色的戴尔本。

他们边防的待遇比我们好很多,网线每个办公室、寝室都有,工资、奖金也多。

2005年1月中旬,我回到单位继续上班。单位还是那么闲,我过的非常悠哉。一天,所长找我说有事,别人向他打听我,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单位同事并不知道我有男朋友的事。对方竟是在警校时的一个中专生,家是这里的,父母都是医院大夫,人我依稀有点印象,长得不错。我和所长说明情况,他说帮我解释。

波对我还是阴阳怪气的,我还是能躲就躲,始终坚持自娱自乐为主。

二月份,马加爵杀人事件发生,我们开始对进出站的旅客进行逐一比对,我当然知道他并没有逃到我们这边来,但是还是装作一副认真的样子开展这项分内工作。

直到三月十五日他正式落网了,上级才下命令结束了这项比对工作。一切重新返回了原样。波没到周五就坐车回了家,我一个人支撑着内勤工作,重哥休探亲假带着媳妇儿子回山东看母亲去了,还要一周才能回来。处里通知我去牡市取发放的服装,正好我要把这个月的考勤和报销单报到财务。我们所到牡市也要二个小时,去一趟挺麻烦的。

我没想到这次发的服装这么多,整整两大箱,我请行管科的同志帮我送上了车,打电话让所里的执勤民警来接车,我一个人可说什么都拿不动这些。

车上正好碰到所长准备给我介绍的对象,他已经分到了紧挨着我们所的一个小站工作,到站时,他很热心地帮我把东西搬到站台上,他真是个好人。

马上就是春节了。所领导照顾我们,给我们提前放了假,允许我们过了十五再回来上班。波和我一起回家,她准备先在男朋友家呆到初一,再回家过年,我听她的意思,今年五月似乎会结婚。她对我有些瞧不起,觉得我不像她是警校毕业的,我不是科班出身,什么都不会,对于这点我挺无奈的。难道不和她抢,不和她争就真的是不如她了吗?

彭已经放假了,他说好来火车站接我。我一出车站,就看到他在人群里站着,因为个子高所以很抢眼。他没穿军装,而是一身大学时运动员的打扮,我知道他平时没时间去买衣服,更没机会穿便服。皮肤白了些,是健康的小麦色。他也看到了我,微笑着走过来。

“丑”媳妇见爹娘

波的男朋友雷也来了,开了辆警车,彭过来时波正邀请我坐雷的车,有些炫耀的意味。我摇摇头,拉住彭的手,“我男朋友来接我了,你们开车走吧。”

波表情僵住了,她没想到彭会这么帅。雷也认真地打量着他。彭礼貌地微笑着,我为他们介绍。

波神情缓和了些,还想在雷面前打击我一下,“你男朋友没车,还是让雷送你们吧。”

我没说话,看看彭。波一定是觉得彭一副大学生的样子吧。

彭搂着我,指了指停车场,“我也开车来的。”

“哪辆车啊?”波紧追不放,我有些替她感到不好意思。雷也有歉意地冲我笑了下。

“前排最右边那辆黑色的。”彭平静地说。

我看过去,是辆崭新的帕萨特,他知道我喜欢这款车。比起宝马、奔驰,我更喜欢它的大气、沉稳。

波没再说什么,我知道这次没有一下子将她击倒,她以后还得找我麻烦。

雷拽着她和我们再见。彭接过我的包,搂着我上车。“你同事真奇怪,你怎么得罪她了?”他将暖风打开,接过我的外衣连同自己的一起放在后座。

我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明天你和我回家吧,我已经和父母约好了。”

“太快了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希望可以往后拖拖。

“只是吃个饭而已。”

我看他一脸的希望,只好点头。

彭送我回家,上楼坐了一会,和我父母聊了会。他们对他是万分的满意。彭告诉了他们我明天去他家的事,妈妈一个劲催促我去上街买件漂亮衣服。

彭笑着抓住我的手,“不用,莉莉平时就很漂亮了。”

爸妈留彭在家吃了晚饭。

第二天中午,彭来接我。我穿着一件白毛衣,下面是深色牛仔裤、黑色短靴。外面穿宝蓝色短羽绒服。彭冲我点点头,表示很漂亮。

午餐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很多,我们在江北彭家的一栋别墅吃的饭,他父母很和蔼,彭的父亲个子不高,有点胖,像个圣诞老公公。他的母亲和我差不多高,也有些胖,不过长得很白很漂亮。彭长得像妈妈。我们在饭桌上很轻松地交谈,他们似乎对我已经很了解了。

彭妈妈最后在我要走时,趁彭去热车子,拉着我的手悄悄说,“莉莉,你们想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我明年就退休了,可以帮你们照看孩子。”

我有些窘,“我才22岁,彭也才24;结婚有点早吧。”

“我是三十五才有的彭,他简直是我们家族的宝贝。他从小就聪明漂亮,我们都太宠爱他了。他有一个阶段真的是很叛逆,我们都很担心。还好他喜欢上了跳高,成绩还非常好,保送上了高中、大学,遇到你以后他变化很大,对我和他爸爸的态度也越来越好。莉莉,你真是个好女孩。”

“阿姨,彭心里一直有你们。”我握着她的手。

她和彭爸爸笑着冲我点点头,“既然你们觉得还早,那就先好好交往吧。我们随时准备给你们办婚礼。”彭妈妈递给我一把钥匙,上面有个大众标志。“这是我和你叔叔送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能接受。”

我忙还给她,“不行,我怎么能第一次见面就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笑着塞给我,“拿着吧,我听彭说你开车开得很好,虽然彭也刚买的车,但毕竟你自己有一台车出门比较方便。不是什么很贵的车,彭说你就喜欢这个牌子的。要不照你叔叔的意思就给你买台宝马了。”

彭正好这时回来接我,看我为难的样子,搂着我说,“好了,爸妈给你的你就收着,这样他们才会开心啊。”

他们忙点点头。

我只好先收下,“谢谢叔叔阿姨,你们对我实在太好了。”

他们笑着和我们道别,并嘱咐我经常来家里玩。还邀请我父母过年时来一起吃饭。

我在车库里看到了我的第一台车,是辆红色的甲壳虫,小巧可爱。

“他们还真不知道你的爱好,只知道你喜欢大众,不知道你喜欢大车。”彭打量着这台迷你小车,笑着说。

“我很喜欢。”我认真的说,“因为是你父母送给我的,我会好好保管它的。”

彭紧紧搂了我一下。我们一人一台车,回到江南。把车停在我家楼下。我上楼换了身衣服,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对于他父母送我车的事,爸爸比我更容易就接受了,还劝我,“你就开着吧,是老人的一片心意,好好和彭交往,我们就开心了。”

彭的朋友找他出去玩,我没有一起去,在家等他的电话,好去饭店接他。

津津听说我回来了,约我出去玩。我穿上件红格子长衬衫,下面穿黑色保暖裤和及膝高跟长靴,又拎了双平底鞋放在车里。外面穿黑色中长款羽绒服。

在车里换好鞋,才发动车,我说过我是个特严谨的人。

津津已经在饭店包间等我了,就她自己,脸上还有泪痕。“怎么了?”我坐在她旁边。

“大飞又回来找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拉着我的手说。

“你不是在和奇交往吗?”

“可我毕竟和大飞在一起那么久,我总能想起我们在一起的点滴,奇还在警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回来。”

“你坚强点,”我认真地看着津津,“婚姻可不是儿戏,你要想清楚了。”

她点点头,我们要了一大堆好吃的,用食欲取代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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