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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媚行深宫-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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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同嫔究竟是否知我身世,便苦笑:皇上的心思,无非当妹妹作苏担己般防着。春华山出了那样一块石头,臣工里倒有一半人上书说是不祥之兆,他心里岂有舒服的?而且… … 幸而是他,若遇上一个… … 便是赐死了妹妹,世人不仅能够理解,只怕不少人倒拍手称快罢。



又说:现在他防妹妹也好。他防我,证明他仍肯信任我家人。我若是他,出了这样事情,也不会在宫里宠着这缤妃,朝中让又这嫔妃家人兵权在握的。同贵殡也是摇头感叹,安慰几句,又闲话一回,两人方自分开。



彼时已春意满皇城,我胸气郁结,不欲就此回去,因转向去找荣咢儿闲话。刚进花等宫大门,只见院中一对白毛红项仙鹤正悠闲自在地散着小步,见有人去时,扑一下白翅膀表示欢迎。



咢儿正当屋而坐,独自吃茶,听我进去,她笑道:正想着要请慧妹妹过来,偏就来了。



我笑道:有什么事么?



咢儿道:烦妹妹画几张媚如夫人的肖像给我。



我诧道:好好的,妹妹要她画像做什么?



咢儿笑道:你别管,我自有道理。



我按她要求,画几幅李美儿不同姿态的模样,她将它们晾干,纳入怀中。小红沏上一壶雨前龙井向紫檀木桌上放好,咢儿握着手中琉璃杯,轻轻笑道:这茶还须用这种透明杯子装着才好看,本来千枯的绿色茶叶,一下子让水唤醒灵魂,在杯中翩翩起舞― 可不比世上任何舞者的舞姿更美更生动么?那个李美儿她的舞态只怕还没这茶叶优美,偏偏皇上要说她是朵解语花儿― 真可谓山中无虎罢。



我看一眼她空洞的眼神,悄声道:姐姐肚中… … 可有消息?



她一怔,继而脸红道:前些日子皇上来得少。



我刚侧然,她已微笑道:妹妹,你想学舞么?同姐姐你看,慧妹妹身肢柔软,假心时日,一定能够轻舞飞扬。



转念间,我已明白她真实意图,囚叹道:姐姐这又何必?总不至于为了扳倒一个李美儿,姐妹们均要失去常性。



咢儿脸上突现杀气,却幽幽道:媚如夫人?李美儿这名号多么风光?可总有一日,她会为这四个字付出惨重代价。



我错愕,忙道:姐姐是说太后娘娘… … 



她摇头道:不是,太后早已不理会皇上后宫之事,不会为李美儿与皇上母子再伤感情。可是,有人为皇上拼了性命,才配得到皇上如此深情,她李美儿又做过什么?



咢儿料事如神。



不过过了半月时间,被文泽恩宠得无以复加的李美儿果然闹出事来。那日一早,我正被莲蓬服侍着梳头,小莺端着黄铜水盆进来,笑道:昨晚宫里可出了大事,媚如夫人与宫外男子幽会,被侍卫们捉个正着。



私会?我看菱花镜中出现自己微诧的脸。



李福过来,向我笑道:慧妃娘娘,老奴来了个人来让您瞧瞧。



知他是文泽派来,我忙起身,跟着他身后走至院中。只见一黑衣男子被赵风等人五花大绑,立在当场。我的眼波只在那人脸上一转,便暗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本宫认识他的这双眼晴,他便是沈月山庄中刺杀太后娘娘的刺客。李福点头道:谢慧妃娘娘。



刚用过午膳,便惊闻文泽恩旨赐了李美儿毒酒,六宫一片哗然。我终忍不住,终去了花芬宫… … 却遇上咢儿一张光芒四射的脸。



我笑道:皇上昨晚来过?



咢儿脸一红,笑道:妹妹知道了?



我道:妹妹是猜的。昨夜李美儿出事,皇上一定很失望。皇上心心念念地,将她当作… … 想着要对她有所补偿,后来却发现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其心情落寞,可想而知。所以,妹妹断定他昨夜必会来找姐姐。



咢儿笑了一笑:家姊是多么温柔纯良的一美人儿?李美儿纵有酷似她的外表,也绝无她的气质宜性。其实,前几日皇上就已无意撞见她对宫人滥施暴开」,心中早已不大自在,偏她这次又是与定怀太子私会― 皇上又怎么能不失望,不龙颜大怒?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文泽现在的心,一定是悔不当初罢?咢儿看不见我,自然看不到我脸上表情,又说:昨晚李美儿与定怀太子私通,被人向良妃告了密。良妃派侍卫去捉时,可惜让定怀太子跑了,只捉住一个同行的随从。那随从便是今早李总管与赵将军带去听.两宫,让妹妹认的那名男子。



我.氛了一点头:不错,姐姐此局… … 妹妹愿闻其详。



咢儿也不吃惊,只悄声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去。我拿了李美儿画像送给定怀太子,只说这女子来历神秘,又并不是真心喜欢皇上― 他果然就想进宫见她。于是,昨夜我寻了个机会,让他二人在小树林中相遇。定怀太子一片痴情,将她当作家姊与之对话… … 终于被良妃带人捉住。良妃本来对李美儿恨之入骨,又有人证,向皇上禀奏时还能有她好的?皇上细问皇后,才知这李美儿不出过身平常人家,且做过乐坊舞伎,追究起来身世也算可疑― 皇上终信良妃,恩旨赐死李美儿。



我笑道:不错,姐姐果然高明。



咢儿微微笑道:妹妹过奖,如果没有恋娣反戈一击,要想扳倒李美儿,只怕还不会这样顺利。当时李美儿说恋娣与她一处,让恋娣作证定怀太子不过自说自话,而她完全是被动的受害者。不想,一向与之交好的恋娣突然临阵倒戈,向皇上禀奏说,她早怀疑李美儿与宫外男子早有私情,只是一直没掌握证据。昨晚一李美儿与定怀太子一幕,简直不堪入目… … 



我心中一阵伤感,长长叹道:果然这世间最深者,莫过于人心。与逆臣私通背叛君主― 媚如夫人此次… … 只愿她来世好好做人罢。



咢儿皱起眉头,冷冷道:妹妹,你怎么还叫李美儿做媚如夫人?



我微怔,忙赔笑安慰道:对不住,是妹妹的错,再也不敢了。



她这才脸色稍雾,笑道:距大中午赐毒酒的时辰还有一刻,咱们去送送李美儿如何?本宫也要让不可一世的李美儿知道,皇上宠她,不过将她当作别人。而那人与她,实在是云泥有别。



我也笑… … 突然地,便想起一事,脸色顿时大变。



不要去。我拉住她说。又问:宫中除去姐姐外,还有谁是定怀太子埋下别线; 



咢儿茫然摇头道:这倒不清楚。我与他单线联系… … 



啊!她惊呼:妹妹是说… … 



我皱眉道:不错。自媚儿姐姐去后,听说定怀子每年中秋之夜会进邀月楼缅怀拜祭。这皇宫内院禁卫深严,为何独他来往如入平常门户?宫中一定还有定怀太子的人,而且这人,qǐζǔü必不是寻常人物。说不定对于他而言,你明他暗… … 但愿你们互不知道最好。让李美儿做个糊涂鬼罢,姐姐如去送她便亲口证明是你害了定怀太子。若被定怀太子另一支伏兵察觉,你想定怀太子会放过姐姐么?咢儿抚住胸口,面若死灰。



李美儿这么一死,定怀太子是否有所行动― 我的心,也是沉沉的。



北方接连干旱了好几个月,朝中谣言四起,说北方千旱与“荷泽天下”那块石头一样,都是上天在对隆泰皇朝示警,其意不祥。



文泽亲去了春华山祈雨,王河水得人更加变本加利,日日带着人,拧了狗血来听雨宫里里外外乱泼一气。他看着我,不无得意地笑:请慧主子忍忍罢,奴才泼足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大功告成。



听.两宫一众宫人按我吩咐,也不多言,每晚拿水静静冲洗台前庭院。那些日子,隆泰皇宫中的人们常常会看见听雨宫的人,浸在春夜月光之中的忙碌身影。



我们白日里按兵不动,对王河水等人的行径置若周闻,夜间全体出动,还听雨宫一个宁静― 皇后的逼迫,让我们变成一群宿伏夜出的冥界幽灵。这样的生活,使我常常想起林媚儿与她的邀月小楼。



媚儿自组前该心若死灰罢?我不同,有与文泽的甜蜜回忆,有他曾经不曾给过旁的嫔妃的那一滴眼泪― 我心中尚有一丝希望,囚而咬着牙去忍,不会一死了之。



不想我的淡然仍惹怒皇后。



这日,她亲带王河水过来,要向我身上涂抹狗血。



她叹道:哀家也是没有办法,谁要哀家是掌管六宫的皇后呢?这也是为皇上的江山社程着想,只有委屈妹妹了。



她轻轻地,向空中挥了一挥她的纤纤玉手,立时就有太监向我脚边放下一铁桶狗血,王河水从蓝色衣袖抽出一支早准备好的毛笔。



皇后叹道:这笔是支上等狼毫,用它沾狗血涂抹妹妹,才不至于失了妹妹身份。



她令王河水拿笔向桶中沽去,又提起来,笔杆前灰白色的毛立时被狗血染红,向桶中沥沥地滴着浓艳的红色液体,王河水举起毛笔,微微狞笑着向我走来… 



第八十七章红消香断



住手― 耳侧突然传来阿若声音。



是你?!皇后变色道:德妃为何屡屡跟哀家作对?



阿若娇笑道:皇后姐姐,阿若怎敢与姐姐作对?谁不知道皇后姐姐心地任慈不得以才对慧姐姐如此这般?阿若好心怕慧姐姐一时误解了您,囚送些燕窝汤来与她吃,让她顺顺心气。慧姐姐素来心高气傲,若不这般待她,她竟一时寻了短见… … 皇上倒舍不得动她… … 那时不怪是皇后姐姐逼死慧姐姐么?皇后姐姐中宫之位… … 



皇后倒真的愕了一愕。



王河水看着她的脸色,当然也不敢造次。



阿若一招成功,又伸手向袖中拿出一白色小纸包,娇笑道:还有这个。这是皇后姐姐悄悄吩咐人加在妹妹燕窝汤中的补品,姐姐一向侍妹妹好得很,给妹妹加补品竟也不告诉妹妹,并不图妹妹感激― 妹妹拿过来,给一半慧姐姐吃,也让慧姐姐感念皇后姐姐大恩大德。



皇后眼中又是一愕,却仍是什么也没有说。



阿若看着她,娇笑道:至于另一半燕窝,阿若又岂敢独享?姐姐,皇上走前可是对姐姐交待过,若慧姐姐… … 反正慧姐姐这里吃了,皇上回来后阿若自会呈献给皇上去的。



皇后冷冷看着阿若不语… … 终于,她回头对王河水说:罢了,我们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长长舒一口气,走至阿若跟前道:多谢妹妹。她看着我,冷笑一声,说:谢本宫做什么,本宫心中只是怕你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倒没人让本宫折磨消遣。



我已知她是小孩心性,口中逞强,也不计较,只是一笑代答。



她不理我,向前几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来,陡地回头叮哼道:你可别死啊。



什么?我听她说得奇怪,禁不住问她。



她脸上红了一红,轻轻道:你记住,一定要活着等他回来。



见她依然心心念念想着文浩,我又能说什么,谁心内一声长叹。



她走了几步,又转身道:二皇子是皇上托太后娘娘养着,皇后自然是动不了他的。可是,你又知不知皇后为什么不害你性命?



是啊,以她中宫皇后的身份,明明可以赐我一死,可是,又为什么不见她行动?



阿若冷冷道:她不是不想动你,而是不敢动你。皇上临行前交待过,如果他离宫期间,后宫若有任何异动变故,他第一个便要论中宫皇后一个治宫不当罪名。可是现在后宫里除了你,又能有什么变故?皇后现在最恨的就是你,她最想要的,只有你的命与二皇子的性命― 一块举世皆惊的春华山奇石,那样的挑战着至高无上的皇权… … 此事若放在别的候妃之身,只怕早被赐死十回不止… … 可皇上不仅不动你,还这样心心念念地护着你… … 他和皇上都是这般待你… … 哼哼… … 你真是好大的福气!



阿若冷着脸笑着,可她的目中,却全是羡慕的光芒… … 我刚自愕然,她已飘然而去。



小姐你看!莲蓬一声惊叫让我回过神来,我顺着她目光看去,地上只黄白相间的鸟儿,正浑身抽搐,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很快,它们嘴角流出鲜血,僵硬着死去。



而它们死前争食的,是一个白色小纸包里的药粉。



那白色小纸包,正是阿若临走前掉在地上的那包。



我看了,平静着脸色吩咐莲蓬,道:将鸟儿们葬了罢,也莽在咱们院中,倒没的让王河水的狗血渗进泥里脏了它们的身子。你带它们去荷花池边,找一裸青色的垂柳底下莽了才好。



莲蓬.点头道:是。小姐心善,对待几只乌儿,也这样好。



半月以后文泽回来,一切照旧。他去这个宫里吃酒,去那个宫里聊天,但从来不来看我。我自然也尽量地,远远避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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