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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美不过初相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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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嵩傻兮兮看了我半天,忽地眼皮一垂:“挺大的,我们洗澡时候都比过。”

“你们男生还比这个?男人要那么大有什么用?”我暂时忘了在生气,只觉得惊奇,女孩子之间最多也是偷偷看两眼,男生也比这个?嘉嘉不是说男生只比小弟弟吗?难道他说的就是。。。

“你个臭流氓!”我一巴掌拍过去,反被他擒住拽进怀里:“我没嫌你小,真的。”

一提这个,我更气了:“那你叹气?”

“我那不是叹气,你。。哎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他用额头磕磕我的脑袋:“别生气了,是我的不好,我错了行不行。”

懒得跟他废话,隐隐听见起床铃响起,扔给他熬了好几晚才编成的手链,说了句:“生日快乐”飞奔离开。

这个早上可真是凶险,以后再也不能这样,答应过妈妈不做出格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很快我便可以长大,人大了,胸襟也大,到时候看谁敢瞧不起我。

高嵩:

自我生日那次搞砸后,彻底与妍妍的小胸部断了沟通的机会。事后我也深刻的做了检讨,干嘛那么猴急,她早晚都是我的,等等吧,养肥了再吃。

徐杰嘲笑我的红黑塑料手链,并很欠揍的给我得瑟他的,说实话妍妍的手艺真的有待提高,可这是她送我的,我必须带,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带。

高三生活很紧张,老师天天讲高考讲前途恨不能让我们个个都上一流名校,黑板边上挂着白底红字的高考倒计日牌,三天两头的测试模拟,车轮战搞的我们心力交瘁。

妍妍越来越瘦,情绪变得有些易怒焦躁,我想尽了办法安抚她开导她,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进入4月,到处生意盎然,春天本就是个花开情动,小动物为繁育下一代忙碌操劳的时节,可裴岩妍的心情依旧犹如冬天里的暴风雪,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紧张,明明她的成绩上北大财经专业没有问题,可她还是不肯松懈,每天绷得紧紧地,连接吻都匆匆带过。

我所有的招数都用尽了,可她依旧执迷不悟,在一次她为模拟考试填错一道1分题纠结万分时,我爆发了,跟她说:“你到底想干嘛?你当你神仙啊,神仙都有犯错的时候。就你这点心理素质,根本撑不到高考就崩溃。”

庐嘉嘉曾经跟我说妍妍最近饭量很差,有次吃鸡丁竟然又拉又吐的,吓死人了,她叫我劝劝妍妍别那么拼命。

我也心疼得要命,瘦成这个样子,下巴尖的戳手,还这么倔,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不是咒她,只不过说了句气话,可万万没想到会一语成谶。

妍妍病倒了,莫名其妙地高烧,口腔里起了无数的水泡,校医建议赶紧送去大医院就诊,当时陪在她身边的只有舍监阿姨和她宿舍那帮姐妹儿,我得到消息是在凌晨4点,庐嘉嘉呼我:【妍妍发烧,她爸爸马上来接她走。】

徐杰帮我撬开通往宿舍楼外部的安全门,顾不得道谢,我疯狂地跑向医务室,有辆轿车从身边飞驰而过,我想那一定是妍妍家来接她的车,咬着牙拼命跑,眼瞅着妍妍的父亲从楼里把她抱出来,我冲到他们身前,大声叫:“妍妍”

她爸爸看了我一眼,理都不理向车边走去,我跟在他身旁不停哀求:“请让我跟她说句话,一句就好。”

“爸,我想跟他说说话。”妍妍嗓子一定很痛,声音嘶哑的几乎令我无法分辨出是她。

“有话等你好了再说,不能耽误。”她爸爸脚步不停,我跟在他身旁边走边说:“妍妍,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她挣扎着侧头看我:“我没事的,感冒发烧而已。”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堵得我鼻子酸酸的。

“你要赶紧好,我每天早上还在老地方等你。”

她笑出来:“好,到时候我突然出现,给你个惊喜。”

看着载她的车离去,明知她不会再有力气趴在后窗看我,冲我招手,可还是忍不住向车子远去的方向挥挥手。

之后的日子,我每天都会按时到操场等她,一个人跑步,一个人自习,时不时地冲着操场入口的方向发呆,她答应给我的惊喜什么时候才能来?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她的传呼:【我好啦,可暂时还不能去上课,你乖乖地等我。】

为了庆祝我即将结束这不堪地和尚日子,专程拉着徐杰跳墙出去海吃一顿,并采购大包零食,毕恭毕敬地送去女生宿舍。

考前焦虑症

裴岩妍: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住院,医生护士忙前忙后,查血,验尿可都无法确定我发烧的原因,这烧持续了四五天,还未见有好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焦急万分,不停地催促院方给我确诊。

最后不知道从哪请出位老中医,一会把脉一会看舌苔,最后他说这孩子是心火,思虑过度,劳心伤神。

几碗苦掉舌头的中药灌下去,我的病奇迹般地好了。

我想回去上课,可家里人都不同意,我求妈妈帮我给高嵩,庐嘉嘉他们报个平安,妈妈笑着戳戳我脑袋,拿着写好的纸条去打电话。

两个星期后,医生确认了我嘴巴里最后一个水泡消失无影,爷爷奶奶终于同意我出院,大家欢欢喜喜地回家团圆。

出院时,正值四月底,爸爸说给学校打电话确认过,学校五一要放假,叫我安心在家养几天,等开学在回去。我开始调整作息,懒了这么多天,必须赶紧追上复习进度。北京生源的录取线比外地低了许多,考上大学不算本事,晓迪说大学会给高考分数前10名的新生颁发奖学金,基本上就没有北京孩子拿过这钱。我不服气,跟他说我一定会拿到,大学是新的起点,我不允许自己输在起跑线上。

生病真不是个好事,虽然病好了,可还是觉得胸闷;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看书看不了一会儿便觉得喘不上气,无法集中思路,更恐怖的是,只要我一做模拟试题,立即头晕目眩,双手发麻。

到底怎么了?我觉得恐慌,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做题看书,越晕越看,越看越晕,无法自控地焦躁,觉得恶心,想吐,什么都吃不下,我呼庐嘉嘉,很快她回呼我【我在电话旁,打来】

我告诉嘉嘉我完蛋了,要死了,医生说我没病,可我老是没力气想吐,不想让家里为我担心,让她问问她妈妈有什么绝症是这种病状。

庐嘉嘉半天才回话,压着嗓门小声说:“你不是怀孕了吧?”

“我叫裴岩妍不是玛利亚好不好,你妈告诉你打啵儿也会怀孕的?”

“你俩没那啥过?”

“你和徐杰那啥过?”

“嗯,我们也没那啥过,没事儿的,你估计就是紧张,我妈说过有种考前焦虑症会有你这样的状况。”

“你能确定吗?”

“你等会,我打电话问问我娘,五分钟后你打过来。”

我煎熬着度过了这五分钟,指针刚到12便立刻拨通电话,电话占线,我又拨还是占线,再拨还占线,过了起码有三个五分钟电话才通,庐嘉嘉语气很严肃:“妍妍,你不能再强迫自己看书了,我妈说了这种考前焦虑症继续发展会很严重,你必须放松下来,干点别的。”

我愣了,赶忙问:“你什么时候回市里?我去找你。”

“回什么呀,咱们五一又不放。”

“不放?”

“嗯,你先别回来,好好玩几天,就你那成绩现在高考都没问题,别瞎想了啊,纪岚等我半天了,今天运动会,你家高嵩跳高拿了第一,要请我们吃饭。我会帮你转达爱意的。”

挂了电话,没空去想为什么爸爸要骗我,满脑子都是对考前焦虑症的疑惑。

高嵩:

妍妍已经一个月没有来过学校,虽然她隔三差五给我留言说没事儿,在家复习而已,可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

徐杰去庐嘉嘉那里探口风,反被庐嘉嘉痛斥,说男生最靠不住,一天到晚瞎得瑟,弄得现在好多女生都说妍妍是因为怀孕被学校退学了。

这事儿我也听过,还有不少人来宿舍打探,开始没在意,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以前学校出过这种事儿,妍妍毫无前兆地突然离校的确会被人误解。

我不想跟那帮傻X解释什么,在好事者眼里解释就是掩饰,越漂白他们就越来劲。

值得庆幸的是,妍妍此刻不在学校,这样的氛围,如此恶毒的中伤,她那么要面子的人怎么受得了。

我的沉默并没有使这件事逐渐平息,反而越传越邪乎,甚至连我们发生关系被抓奸的时间地点都说的一清二楚,真是邪门儿了,我连妍妍的胸都只摸过一次,其他那些更是只敢在梦里想想,要是意淫都能被抓奸,那林青霞钟楚红还要不要活了?

徐杰拉我去打球散心,边走边安慰我说:“忍忍,高考完还谁认识谁啊,嘉嘉说你媳妇儿不知道这边的事儿,别担心了。”

“肯定是有了,我姐还说,那天晚上刘医生要送她去医院她死活不干,非要自己爸爸来接,你说要不是真的,能怕去医院?”走在我们前面的几个低年级学生中有人这样说。

我不假思索的冲上去:“刚那话谁说的?”

那几位都不开口,有一个人,嘴角微微撇了下,我断定就是他。

拎起那人领口,我问:“你姐姐是谁?”

“不是我说的。”他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再问一次,你姐姐是谁?”

“我,我是独生子。”

“那你刚才说的是自己编的?”

“不是,是我表姐说的。”

“你表姐叫什么?”

“纪,纪岚。”

纪岚,好,可真好。自己没人看的上就到处散播谣言毁别人,真他妈的贱招。

我抬脚踹就踹:“我不打女人,所以只能打你,不过你也不算委屈,你丫该打。”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徐杰拦着其他人不让靠近,我连续踹了那小子几脚,便踹边问: “你姐姐有没有告诉你她是怎么追我的?。。没有?那我告诉你,她偷了裴岩妍的毛衣穿上来找我,勾引我,我能看上她?回去告诉纪岚,她自己上赶着倒贴没人要,那是她不够格,她不配!裴岩妍当她是朋友,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她,她反过来编这样下三滥的事儿害她,真他妈的阴损。”

“差不多得了”徐杰拉住我,低声说:“再打就要出事儿的。”

我蹲下身,拍拍那小子的脸:“你长点记性,以后别乱说话。还有,你那个纪岚表姐,我肯定不会放过她。”

考前焦虑症

裴岩妍: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住院,医生护士忙前忙后,查血,验尿可都无法确定我发烧的原因,这烧持续了四五天,还未见有好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焦急万分,不停地催促院方给我确诊。

最后不知道从哪请出位老中医,一会把脉一会看舌苔,最后他说这孩子是心火,思虑过度,劳心伤神。

几碗苦掉舌头的中药灌下去,我的病奇迹般地好了。

我想回去上课,可家里人都不同意,我求妈妈帮我给高嵩,庐嘉嘉他们报个平安,妈妈笑着戳戳我脑袋,拿着写好的纸条去打电话。

两个星期后,医生确认了我嘴巴里最后一个水泡消失无影,爷爷奶奶终于同意我出院,大家欢欢喜喜地回家团圆。

出院时,正值四月底,爸爸说给学校打电话确认过,学校五一要放假,叫我安心在家养几天,等开学在回去。我开始调整作息,懒了这么多天,必须赶紧追上复习进度。北京生源的录取线比外地低了许多,考上大学不算本事,晓迪说大学会给高考分数前10名的新生颁发奖学金,基本上就没有北京孩子拿过这钱。我不服气,跟他说我一定会拿到,大学是新的起点,我不允许自己输在起跑线上。

生病真不是个好事,虽然病好了,可还是觉得胸闷;全身都没什么力气,看书看不了一会儿便觉得喘不上气,无法集中思路,更恐怖的是,只要我一做模拟试题,立即头晕目眩,双手发麻。

到底怎么了?我觉得恐慌,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做题看书,越晕越看,越看越晕,无法自控地焦躁,觉得恶心,想吐,什么都吃不下,我呼庐嘉嘉,很快她回呼我【我在电话旁,打来】

我告诉嘉嘉我完蛋了,要死了,医生说我没病,可我老是没力气想吐,不想让家里为我担心,让她问问她妈妈有什么绝症是这种病状。

庐嘉嘉半天才回话,压着嗓门小声说:“你不是怀孕了吧?”

“我叫裴岩妍不是玛利亚好不好,你妈告诉你打啵儿也会怀孕的?”

“你俩没那啥过?”

“你和徐杰那啥过?”

“嗯,我们也没那啥过,没事儿的,你估计就是紧张,我妈说过有种考前焦虑症会有你这样的状况。”

“你能确定吗?”

“你等会,我打电话问问我娘,五分钟后你打过来。”

我煎熬着度过了这五分钟,指针刚到12便立刻拨通电话,电话占线,我又拨还是占线,再拨还占线,过了起码有三个五分钟电话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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