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面具-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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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凝再变出一只皮影,皮影迅速伸展变大,与蓝逸飞比起来,只壮不瘦,只高不矮。
与纤凝对阵巴伦时候不同,这只皮影人偶竟然一瞬间跑到蓝逸飞面前,大有拥抱蓝逸飞的势头。
可惜这个拥抱是致命的。
此时蓝逸飞的纸扇先合再开,以掌为支点,平行旋转,纸扇边缘渐渐聚集起白炽光芒如同黑夜中的闪电一般,它在完美的皮影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裂痕。
当纸扇再回到蓝逸飞手中时,刚才被他击碎的小皮影在黑暗中向这个巨型皮影飞去,并快速修复那道裂口,同时巨型皮影还在继续前进。
蓝逸飞依旧从容不迫的手持大扇,但他选择了更加快速的方法,他的手掌带着纸扇上下正反面劈来盖去,道道闪光将皮影砍得“伤痕累累”,也映亮纤凝愤怒的脸庞。
纤凝继续操纵皮影,巨大的皮影瞬间化成无数细小的小皮影,散布在纤凝和蓝逸飞之间,就如同大风吹过的蒲公英,白色的蒲公英迎风扬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变成成千上万个细小个体。但在蓝逸飞面前的不是美丽又无害的花蕊,是一旦碰上了就会刺入血肉的皮影,蓝逸飞丝毫不怀疑,纤凝这个女人的皮影会准确无误的在他的心脏处捅个大窟窿。
蓝逸飞大袖一摆,扇子上的白纸竟然成了碎屑纷纷下落,扇架上的木制材料也悉数脱落,露出的扇架上面嵌着几颗光彩熠熠的魔法晶石。
“原来是魔晶武器,怪不得他如此有把握。”纤凝心中暗付道。
显现真身的魔晶扇威力狂增数倍,之前每一招只能散发出一道闪电,而现在蓝逸飞每挥一次手,就可以爆发出多达五条的闪电,每条闪电的路线都好似精心设计好的,一次就可以击碎数十个皮影。
电光闪烁,碎沫纷飞。
纤凝不断组织皮影碎片,而蓝逸飞手中的扇子也如花飞扬。
一道闪电直逼纤凝而来,从纤凝的耳边擦过,烧了几缕青丝。
“蓝公子,你可得心疼着奴家,公子要是让奴家破了相,奴家可就要赖上公子你喽!”
“这么个大美人,就是真破了相,在下也要了。”
说完蓝逸飞手中的扇子翻转得越发的快,招招直逼纤凝,处处取她要害。
纤凝的皮影也不甘示弱,杀之不尽,带着大无畏的精神,向蓝逸飞蜂拥而去。
第四十六章 争夺(下)
蓝逸飞和纤凝的拉锯战,一时间难分难解,二人间也互有损伤。
而另一边,承恩对上潘江,简直是毫无悬念。承恩虽然只是一个铸剑师,但他的武技再不济也不至于逊色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潘江。
潘江落荒而逃。
承恩现在将注意力放在处于半清醒状态的十一身上,但是没有出手制服十一。
十一的眼中有些许迷茫神色,在他的手中,竖琴被握得死紧。
蓝逸飞和纤凝的胶着战终于因为秋水和长天的到来而展露新的眉目。
秋水施展一道“火墙”挡在他们之间,秋水第一时间选择解决纤凝,留下蓝逸飞给长天收拾。
长天唤出空间系、土系、木系、光明系傀儡战士,将蓝逸飞围在中间。
长天和纤凝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从来不小看蓝逸飞,跟他对阵,长天绝对不会隐藏实力,因为那样绝没有取胜的可能。长天总能在最危急的关头做出最理智的决定,而事实证明,长天的判断是正确的。
傀儡战士的级别和操纵者的级别相一致,长天只有魔法师后阶的水平所以他的傀儡战士的魔法系数只有三级。
三级的空间魔法没有攻击力,大殿之内没有任何的植物也没有土壤供植物生长,木系魔法没有办法使用,整个大殿受到强大的魔法保护其构造,所以就压制住了三级的土系魔法,而充斥整个大殿的黑暗元素也同样减少了光明系魔法元素。
总之,长天手中的傀儡战士的魔法几乎全都不能使用,而他现在操纵傀儡的能力还不够,他现在还无法同傀儡战士脱离,也就是说长天自身的冰系魔法不能在唤出傀儡战士的同时使用。
所以此时的傀儡战士就只是勇猛的武者。
四战士同时出手,虽然光明系的傀儡战士可以使用部分的光明魔法,但是长天放弃,与其分心去控制魔法,倒不如全心全意控制好傀儡战士手上的刀。
四把战刀分别从四个不同方位向蓝逸飞砍去,蓝逸飞手中的扇子也不断翻转。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而秋水这边也出不了意外,饶是纤凝手段阴狠,在被蓝逸飞削弱近半实力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是秋水的对手。
秋水吟唱几个“火墙”,和几个寒冰术后,纤凝败势已现。
“秋水庄主,奴家自愧不如,改日再向庄主讨教。”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纤凝后退欲逃,秋水手中闪现金色长剑直刺她而去。纤凝先后被蓝逸飞和秋水所伤,速度变慢,没跑几步就被秋水追上。
秋水剑花抖动,纤凝几次险些丧命,但是她仍是一个转身不及,被刺中右肩,长剑一刺刀底,直至大半把的长剑都沾上纤凝的血,秋水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纤凝痛苦的看着秋水,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戴上了黄金面具,她恍然间有种错觉,那张面具在嘲笑她的不堪一击,它成了一只好斗的老虎嘲弄的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秋水横转剑柄,剑身随之转动,纤凝的惨叫声充斥黑暗的断魂殿。接着秋水又抬起脚朝着纤凝的肚子狠狠一踢,长剑哗的一声拔出,扬起一泓鲜血。
纤凝被踢到几米处的一个石柱下停下,蹦的一声巨响后是她的吐血声。
太暗了,以至于秋水看不清纤凝垂死的模样,他不禁皱了皱眉。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让秋水感到兴奋,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上几口。
“秋水庄主何必下毒手。”纤凝虚弱的讲道:“你和我也•;•;•;•;•;•;不见得有深仇大恨。庄主没有必要和刺客联盟结仇,对秋水山庄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咳咳咳•;•;•;•;•;•;”
纤凝竟然可以保持冷静劝说秋水权衡利弊。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秋水心中想道:“所以她更留不得。更何况,她本来就该死。”
秋水手中的长剑缩短变成一把金色的飞刀,他一边把玩这杀人利器,一边残忍的笑道:“哈哈哈•;•;•;•;•;•;纤凝啊纤凝,枉费你聪明一世,竟然死前犯糊涂。从你对星儿下手的那一刻,你就该死千百次。星儿是我的宝贝,谁动我宝贝一根寒毛,我都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千百倍,我管你是刺客联盟还是垃圾联盟的,这笔帐我都要追到底。”
“但是星儿妹妹,不,是星儿小姐并没有•;•;•;•;•;•;死。据我调查,她现在是南溟院长的入室弟子。而且,而且我当时给她吃的真的是解药,不是•;•;•;•;•;•;不是毒药。”
纤凝发觉秋水让她看不透,是她一直就没有将他看透,还是他已经变了。
“所以,你只要痛快的死一次就好了。”
纤凝听到秋水的回答后不禁瞪大了眼睛,她看到秋水将手中的飞刀往外一送,金色的光芒冲破黑暗向她的心脏处飞来,然后像划过夜空的流星坠入她的胸腔中。
秋水的飞刀最终还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偏了一点点,但纤凝不会傻到提醒他:“哎,你的飞刀不准啊!我还活着,你要不要再射一次啊!”
秋水脸上的黄金面具消失了,他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
“我真的想要杀她吗?她差点就害死了星儿(秋水好似忘记了,当日在清风山庄内的不只是星儿。)她是该死的。”秋水喃喃自语。
他忽然想起那个在荷花池畔哭泣的柔弱女子,心里又动摇了。
“她不该伤害星儿,但是星儿说纤凝对她挺好的,或许她还不至于要死。也许我也没有想要她死。”
空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秋水的嗅觉,这种带着血的空气贴着他的肌肤,他觉得——恶心。
突然他感到颈部一侧有一阵冰冷在扩散,眼向下看,是半把扇子架在上面。
“背后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本公子何时说过要当君子了。”蓝逸飞语气颇为轻松。
“放开他。”这是长天的声音,带着威胁的气息,可是蓝逸飞似乎没有闻到。
“哈哈哈•;•;•;•;•;•;凭什么?”
“就凭我架在你脖子上的刀。”
听长天的语气,好像他的刀随时都可能砍下,但只是好像而已。
“哦,是吗?我倒很想知道,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扇子快。我相信秋水庄主的脑袋要比我这个淫贼的脑袋更宝贵。”蓝逸飞如是说道。
所有人都不再言语。
紧张感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空气突然变得很缺乏,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秋水可以感受到蓝逸飞的扇子向他的脖子靠得更近,蓝逸飞同样可以感受到长天的刀已经将他的脖子划破皮。
蓝逸飞知道,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这个男人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但他是一个赌徒。
在秋水杀纤凝时,长天的注意力分了些,当时蓝逸飞已经处于下风本可以借此机会逃走,但是他赌了一把。没想到秋水竟然大脑短路的发起呆来,这样的机会不捡,简直是对上苍不敬。
把刀架在秋水的脖子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赌赢了。
他很清楚白秋水在范长天心里的地位。
果然,长天撤掉了那把刀。
“你想怎样?”
蓝逸飞的扇子还贴着秋水的脖子,丝毫没有放松。
“你应该知道。”
这是已经保存了上千年的大殿,没有人会相信主人会不设防的把竖琴摆放着。
长天转身向放着竖琴的平台走去,他一步步坚定的迈着步伐。他走上台阶,竖琴近在咫尺。
秋水忍不住叫了一声:“长天——”
长天停了停,没有回头,又抬起脚步。
在大殿有限的光线里,长天的影子被拉长,他的影子正躺在秋水的怀里,融进他的心里。
第四十七章 废墟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正常。
长天进入竖琴的金色光芒笼罩中,眼前的竖琴光彩熠熠,美丽得不真实。
时间被无限拉长。
长天突然间想到秋水当日发病时候的样子,想起那张躺在他怀里痛苦挣扎的面容,想起十一在看着秋水时候弹奏出来的琴音,他突然间很心疼秋水。
“真叫人不放心啊!”
长天身体周围的金光开始晃动,从一整片的金色帘幕到一条条金色绸带再到一片片金色细小的鱼鳞。
他的眼前渐渐清晰地出现一个中年男人。
他有伟岸的身躯,俊朗的容貌,成熟稳重的气质。他的眼神像是夜幕降临的人间,夜幕忘了离去,他陷入一片愁苦中。这种愁苦不是与生俱来,长天相信,这个男人的一生中定当有许多值得他在把酒黄昏时微笑想起的美好回忆。他的愁苦是在红尘中历练而来的,难以抹去,更有深深的悔恨夹杂在其中,让他整个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长天还未及开口,那个中年男人就先说道:“你能看见我,就证明你爱着现任黄金面具的持有者,和曾经的我一样。”
他停了停,又继续说着,带着淡淡却无法消散的感伤:“这只是我死前留下来的虚影,你对她的爱,是召唤我出来的原因。我的时间不多,所以不要发问请听我说。”
“我曾经如你一般地爱她,不,比你更爱。我以为我可以爱她的一切,爱她撒娇的样子,爱她生气的模样,爱她的无理取闹,爱她的捉摸不定。我以为我的爱可以接纳原谅她所有犯下的错误,她的杀戮残暴,她和别的男人的调情暧昧。但是原来我不能,我像懦夫一样从她身边逃走,留下她一人独自承受折磨。”
“我只看到她把我的心撕碎,却没有看到在那之前她已经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我应该要紧紧的抱着她,让她在我的怀里放声哭泣,告诉她,不要怕,我爱她,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永远都不离开,永远都不离开。这才是我应该做的。”
“如果我当年真的没有放弃她那该多好。我离开了她,她就彻底放弃了抵抗,没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