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面具-第5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双手一会儿放在桌面上一会儿放在双腿上,拿不定主意要怎么放置才得体。背挺得笔直,眼睛时不时的瞄着秋水和云歌,闪烁着惊奇和兴奋的光芒。然后又觉得这么看客人很唐突,就收回目光,看着茶杯不放。
秋水见他不说话,便假咳一声,打破沉默。
“十一先生,请问你是在哪里见过在下,在下不记得我们曾相识。”
“叫我十一就好。”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是我见过你们,但是你们没有见过我。”
他这一说,秋水和云歌更加不明白了。
“在哪里见过?”
十一抬头指了指上面,他俩异口同声道:“房顶?”
十一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是从湖底看到你们的,尤其是你,你真的叫秋水吗?”
秋水点点头,十一接下去说着:“你闯山河阵的时候,山河阵是由我控制的。”
“什么?山河阵是你控制的?”秋水“咻”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云歌从一进屋就发觉到这个屋子的怪异之处,听十一如此一说,便开始细心观察起来,但始终不发一语。
十一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偏偏说这话时的语气平淡如白开水。
“山河阵是我祖辈留下来的,轮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十一代,一直由我看守和控制。”十一言语间的凄凉和无奈,让秋水既好奇又有点同情。
“你们家族世代守护这个山河阵吗?你难道就一直住在这里看守它吗?侯爵他们都不来替班吗?”
“侯爵是我母亲的哥哥,并非我的族人,他不能干涉山河阵。我是受到祖训,要坚决完成我的任务,一辈子呆在湖底。”十一神情忧伤,仿佛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苦楚。
秋水想到矮人族千年等待七战士的主人出现,同样是漫长的等待,但是矮人们的等待毕竟是有尽头的,十一守着山河阵会有尽头吗?看他年纪不小,从未踏出这里半步,外面的世界多姿多彩而他却成了湖底之蛙。
“孤单一生是什么样的感觉?”秋水心想。
云歌仍然在琢磨着秋水看不见的阵法,似乎这里的阵法让她很感兴趣。
一时间三人陷入沉默。
突然,十一仿佛想到了什么欢快的问:“你们今天来是跟上次那位小姐一样,是来问山河阵的事情吗?”
第三十二章 住在湖底的人(下)
“上次那位小姐?”
“是啊!五天前的白天来了一位小姐,跟我谈了好久,不过大多数都是关于山河阵的。”
秋水思索,五天前的白天刚好是自己醒来的第一天。照道理,除了衡日庄园的人外只有秋水山庄的人知道这里面的玄机,会是什么人比秋水早一步呢?
“十一,你能向我描述一下那个人的样子吗?”
十一盯着秋水,又看看云歌,颇为窘迫的讲道:“很抱歉,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见过的女人除了我的母亲和云歌小姐就是那天来的那位小姐,不过那位小姐给人的感觉和云歌小姐完全不同,年纪倒是应该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跟我说了好久的话却没有像你们一样告诉我名字。”
十一似乎很在乎知道对方的名字,也许在他看来只有知道一个人的名字才算相识。以后,他孤独一人呆在湖底的时候,可以像朋友一样回忆起曾经拜访过他的人,包括秋水和云歌。
他的思想很简单。
“那么,她走起路来是不是一扭一扭的像上下身错位了,眼睛总是眨啊眨跟抽筋似的,打扮得很,很,很乱七八糟身上挂着很多东西,还有举止轻佻老爱往人身上蹭?”
十一听完点点头,心想:“原来人是要这么描述的。”
此时秋水心中已经猜得十之八九,此人定是纤凝不假,但是她是怎么知道这儿的?即使她是像孟高洁一样跟踪布鲁来的,又是怎么知道进入这儿的脚法步骤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秋水莫非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秋水不加隐瞒道:“估计是个认识的人。”随即又转移话题:“当日我掉下水中,听到湖底传来琴声,它唤醒了我的求生意识,我想那一定是十一先生帮的忙。我得谢谢十一先生。”
秋水说完立即起身向十一毕恭毕敬的一拜。
十一连忙扶起秋水:“不敢担啊!”
秋水以为是谦辞,不想十一说道:“其实是我应该向你道歉才是真。”
“在比试前,侯爵曾经再三交代,要让我尽量把山河阵的威力控制在同一水平线,不能对个别选手过分提高难度,而且要在选手喊出‘我输了’之后立即关闭山河阵让选手出阵。”
“人的倒影一当停留在湖面上,山河阵就会自动开启。人进入山河阵后会产生各种幻觉,会出现一个跟闯阵者一模一样但是实力更强一点的对手,只有战胜他才能出阵。”
听到这,云歌终于明白为何当日她会看到幻境。当她走进湖水时,湖水倒映着她的样子,山河阵开启。由于她天生能够看破阵法的能力,导致她在山河阵外却看到山河阵内的景象。但是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幻境?云歌心中疑虑,却没有开口。
“当日,我让山河阵自行运作,刚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其实我会同意把山河阵拿来当第二轮比试的内容就是因为我的生活太无聊了,所以当我看到你快要破了山河阵时,我就忍不住想试一试你的实力,就打开了琴阵,没有想到你受琴音的影响那么大,最后导致你落水。”十一颇感歉意的解释道。
“琴阵是什么?就是我在山河阵中听到的音乐吗?山河阵其实是两个阵法叠加的吗?”秋水连炮发问。
“是的,我的琴音可以揭露出人内心的秘密。在和山河阵的配合时,我们给了它一个名字叫琴阵,它会让人迷失心智,步向死亡。”
“意思是我的心灵太脆弱了,在琴阵面前不堪一击,对吗?”秋水自嘲道。
“其实琴阵谐音情阵,只要有七情六欲就很难走出。不过,这些日子里,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人可以破阵。”
“哦?”
“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强行进入短暂的忘我虚空境界,自然就不受琴音影响。而且他的实力很强,对山河阵很了解,能够用极短的时间破阵。因为时间太短,我来不及找到他的弱点。”
“他破阵的时间是多少?”
“差不多五分钟。”
“五分钟。”秋水心中暗叹,“我与那个人的实力相差得太多,我要破一个普通的山河阵至少也要二十分钟。”
“你能破山河阵是因为山河阵无法复制出一个能将七系魔法融合的魔法师,他破山河阵是因为他的武技已经超出山河阵能够模拟的范围。你靠先天优势恰好抓住了山河阵的自身不足才破了阵,而他是完全靠后天实力跟山河阵硬碰硬。”十一说话时透露着对那个破阵者的敬佩。
而同时,秋水更加坚定提高七系魔法的决心。
坐吃山空的道理秋水明白,总靠着他先天对魔法元素的召唤能力吟唱魔法,总有一天会被人赶超,例如那个武者,其实已经超过他。秋水倒不是真的在意是不是天下无敌,但是他知道秋水山庄的庄主必须有保护整个山庄的能力。
告别十一时,云歌终于开口了。
“十一先生,请问如果有人不小心落入山河阵,那他会怎样?”
“山河阵会自动开启,到时候会怎样就全靠他的实力了,不过我会通知侯爵让人把他的尸体捞起。”
在回去的路上,秋水说着:“那个十一未免太过单纯,一下午的聊天竟然把山河阵的秘密都跟我们讲了,希望他没有对纤凝讲得太多。”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生活在湖底,没有与外界接触,不知人心险恶。也可能是因为他一个人住得太久很寂寞,见到有人可以跟他说说话,高兴之余就说多了吧!”云歌若有所思的讲道:“不过我观察他屋子的结界布置,与山河阵的布置手法很像,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个人手笔,所以他的话可信度很高。”
提到纤凝,秋水问道:“云歌,那种步法,世界上知道的人很多吗?”
云歌顿了顿道:“这种步法其实我的爹爹送给我的一本阵法残本上记载的,那本残本至少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所以我想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秋水听完皱着眉,陷入沉思。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云歌一直心不在焉,秋水只当她见了从为见过的阵法,在反复思量。
第二天早上,大卫被人发现夜闯山河阵,死在阵中。十一当真如他所说将大卫的死讯告诉送饭的布鲁,后来尸体立刻被打捞上来,送回艾伯特庄园。
奇怪的是当晚山河阵的守卫一致否认有人闯阵,而十一确实亲眼见到大卫进入山河阵。
纤凝听到消息后极为愤怒。
“潘江,大卫虽然是你负责的,但是要杀他之前至少要让我知道,别忘了我才是这次行动的头儿,你就不怕擅自行动受到盟主的惩罚吗?”
“哼。别有屎盆子就往我头上扣,即使是有人要他去闯山河阵,也不是中了我的催眠。我看能够引诱大卫不知死活的去闯山河阵,整个庄园内除了你这只骚狐狸还有谁有这本事?”
潘江冷嘲热讽后,扬长而去。
留下纤凝自问:“还有谁会去勾引他呢?”
第三十三章 绝佳的借口
艾伯特侯爵负手而立,手掌紧握,指甲深深扎进肉里,渗出鲜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抖动,眉眼间丧子的巨大伤痛和杀子的无比愤恨相互夹杂,更有屈辱在里面。
艾伯特侯爵在柯林斯国内的势力在逐年扩大,尤其是在齐衡日久病卧床之后,他更是加紧扩大他的势力,四处招揽人才,劲头隐隐盖过一直是柯林斯国第一贵族的衡日庄园。多年苦心于“光耀门楣”,艾伯特侯爵对大卫的管教极少,大卫的母亲对大卫十分宠爱,因而筑成了大卫嚣张跋扈的性格,然而让艾伯特侯爵欣慰的是,大卫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龙骑士,其成绩远高于艾伯特侯爵本人,即使是在各个贵族间也是少有及他者,不枉费艾伯特侯爵多次重金礼聘各大高手为大卫老师。艾伯特侯爵本指待大卫日后能助他一臂之力,创下大业,哪里想到前途一片大好的儿子会突然丧命,而且是死在衡日庄园之内,分明是齐衡日对他的挑衅和羞辱。
“嘣——”
艾伯特侯爵一拳捶在木桌上,木桌沉闷的一声响,上面的瓷杯茶器发出碰撞声,有些甚至摔落在地,碎成数片,如同艾伯特侯爵此刻的心情。
“侯爵大人。”
“弗朗克,进来。”
弗朗西斯(弗兰克为弗朗西斯的昵称)中等身高,瘦骨嶙峋,再华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犹如骷髅身上的破布。颧骨很高,显得脸部骨骼特别明显,突出他下陷的眼睛。当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就如同是猎鹰窥视猎物。它在空中久久盘旋,不论猎物如何逃窜也逃不出它的双眼,你不知道它何时动手取你的性命,亦难以察觉它眼底因杀人性命而引起的兴奋,当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夺你的性命时,你才会明白,那双眼睛早就注视你很久了。
在艾伯特侯爵的身边,弗朗西斯不仅帮他出谋策划除去敌人和潜在对手,同时也能帮他出手解决麻烦人物,他是艾伯特侯爵手下第一高手。
弗朗西斯推门入内,一眼扫过地板上被湖水泡得发白的大卫尸体,冷漠地从尸体旁边走过,然后一如既往的向艾伯特侯爵行礼。
艾伯特侯爵的手依然压迫在木桌上,指头关节处已经破皮流血。
“怎么样?”艾伯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浑厚。
“如果侯爵大人指的是大卫少爷的死。”弗朗西斯不缓不急的说道:“属下以为,大卫少爷死得正是时候。”
艾伯特侯爵的眼睛瞪得浑圆,并没有因为弗朗西斯的话而表示气愤或是采取过激行动,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更多的是好奇和野心,是的,他的野心早已超过他的亲情。
他收回拳头,绕过书桌,威坐在椅上,他知道弗朗西斯说出这话,必定有精彩下文。
“说。”
弗朗西斯诡异一笑。
“衡日庄园老的已经成了病鬼,小的不过是稚嫩的小雏鸡,不足为惧,能撑起顶梁柱的就只有约瑟夫伯爵,可惜此人做事畏首畏尾毫无雄心甘于平庸,成不了气候,衡日庄园早已经走了下坡路。而艾伯特侯爵您则恰恰相反,多年来您网罗各路好手为大人效劳,朝野中对您有二话的人早就铲除殆尽,更何况大将军是您的小舅子,陛下最宠爱的妃子是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