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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冠盖路-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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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菀你选择他也好。’

这些本以为忘记的事情重新浮现,萧菀心里颇为不是滋味。不是别人爱慕她,她就要以真情相报,可面对十几年如一日的司徒广,萧菀有点心疼他!

年少时,同萧菀结伴而行,畅谈诗书。联手辩难对敌的君子广也没熬过岁月的侵袭,他眼角,唇角也有皱纹。鬓间也有了几根银发,唯一不曾改变得是他深邃温润的眼眸和永远高冠博带的打扮,高高的束冠也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这人萧菀嘴唇勾起了一抹笑意。

李炫奕偷瞄后,眼里带出得意来,果然没有料错。萧菀和司徒广有门。坚持二十多年从没动摇过的司徒广,让人佩服,也让人唏嘘,换了李炫奕哪会眼睁睁的看着?早就娶回来绑到身边好好的相处并百般讨好了。

司徒广虽是痴情,但却浪费了二十几年的光阴,人生有多少个二十年?比父王还可怜。

萧琳低声道:“你看。唐霓的气色不对。”

唐霓那双会说话的水润眸子盛满了凄苦和苦闷,她的眼睛不是看祁阳侯而是看着门口的司徒广。

李炫奕低头在萧琳耳边道:“难怪唐霓会选中祁阳侯!她不是有心成全你娘和司徒广,就是想同你娘斗个你死我活。让司徒广明白她才是最好最出色的女子。祁阳侯当年中了美人计,也不全是王家的算计,倾国倾城的美人且主动谄媚的女子在怀,奸情”

李炫奕特意太高了声音,嘲讽的说道:“寒潭边。奸夫淫妇就这么你情我愿的偷情了!”

祁阳侯刚骂了他们是奸夫淫妇,这一会儿像是挨了一记耳光一般。祁阳侯恼羞成怒,“秦王世子你??”

“怎样?”李炫奕拍了拍腰中的宝剑,扬起剑眉,“我最恨偷情苟合的奸夫淫妇,祁阳侯以为比太子殿下如何?”

祁阳侯脸成猪肝色,他当然比不了太子了!不由得缩了缩身体,护着胯下,实在是担心李炫奕一剑把他命根子也废了,狡辩道:”世子殿下,我同她是情不自禁,是被人陷害“”情不自禁?”

萧琳在李炫奕身后闪出身体,“不知眼下祁阳侯夫人是不是对上大夫也情不自禁呢?”

祁阳侯这才注意到唐霓,“霓儿。”

唐霓向祁阳侯身边横跨了一步,温柔的说道:“侯爷相信阿琳的话?我对侯爷如何,侯爷不知?”

含情脉脉的唐霓,抚平了祁阳侯的疑心,祁阳侯恢复了自信,当年他能从司徒广身边夺走萧菀,如今唐霓怎会爱慕失败的男人司徒广?司徒广是有才学,哼,捧着他那副君子风度和才学过一辈子去吧。

司徒广根本不了解女人,也不会讨好女人!

唐霓情感纤细敏感,她绝对看不上端着身份架子并将士族寒门之间的差距看得极重的司徒广!唐霓就算是再出色,只要她是寒门女子,司徒广就不会看她一眼。

骄傲道骨子里的唐霓不是贱人!非要上杆子巴结喜欢司徒广。想明白的祁阳侯握住唐霓的手臂,深情的说道:“霓儿,本侯相信你。”

司徒广——士族之首司徒家嫡子,自幼才学惊人,又不是嫡长子需要继承家业,因此司徒家对他可谓宠溺非常,长兄张嫂对他像是儿子一般,同窗朋友对他颇为敬重,世人以君子广相称,可以说司徒广除了情路不顺之外,别的方面一帆风顺。

奸夫淫妇可以说司徒广从未听过这样的辱骂。

单儒衣袖摆动,司徒广面沉如水,李炫奕等人的反映不出他的意料,让司徒广没有立刻发作口出污言秽语的祁阳侯的原因是从私心上说,司徒广真心想做萧菀的入幕之宾!想做丹阳真人的情人!

在祁阳侯怀里柔弱惹人怜爱的唐霓,司徒广看都没看一眼,士族郎君的骄傲,轻视一切寒门子弟,这些在司徒广身上表现得非常显著,司徒广是司徒一族用最刻板的规矩,最正统的礼教,最厚重的祖训培养出的最为标准的士族郎君。

司徒太尉和司徒尚他们可以当面不在意寒门优秀的子弟,可却背后警惕防范,或者私底下欣赏寒门子弟的才华,可司徒广不会,人前背后他都不会欣赏,门阀的差距是他心里不可逾越的障埃以前他轻视祁阳侯负心薄幸,辜负萧菀,也曾亲自出马用辩难为难折辱祁阳侯,但今日他把已经不在士族之列,又不在朝堂上的祁阳侯当成了空气或是尘土。

司徒广目不斜视走到萧菀面前,躬身行礼,”见过丹阳真人。”

“上大夫请坐。”萧菀客客气气的说道。

像司徒广这样纯粹的君子很伤人,也很让人担心!萧菀止住了绮念,问道:“上大夫找贫道有事?”

唐霓哄好了祁阳侯,特意在祁阳侯怀里摆出最好看的姿势,可他他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唐霓很难过,很悲伤,为什么他不明白寒门也有人才!

唐霓看到同萧菀对坐的司徒广,萧菀高雅出尘,司徒广儒雅飘逸,在他们中间围绕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和谐气息。唐霓更是难受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的相配?

她抢走了祁阳侯,拆散了曾经名满京城的天作之合,神仙眷侣——萧菀和祁阳侯,为什么为什么萧菀还可以过得这么的洒脱?为什么萧菀还有无怨无悔的爱慕者?为什么萧菀的地位不降反升比以前更尊贵,更有权势?为什么萧菀可以有一个杰出耀目的女儿?

萧菀不是应该众叛亲离,落寞哀怨带着对唐霓的嫉妒死去?

为什么哭得最多的反而是她?最后悔当初选择得也是她?

萧菀若是像书里写得本土女蠢笨如猪,智商为负,狂卷暴躁,贪图荣华富贵,不识大体粗俗善妒,不懂得经营婚姻她会不会过的幸福一些?

唐霓下垂的眼睑挡住眼底的嫉妒疯狂,萧菀拥有的东西是她最想要的,那个如君子一般的男人是她毕生的爱恋,司徒广!你为何只盯着门第的差距而忽视真情?

梁山伯和祝英台之所以千古传唱,不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真情?不就是因为他们冲破了阶层的束缚?

唐霓越想越是悲伤,更不愿意看到司徒广对萧菀的爱慕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如果她也是士族女郎,会不会结果会不一样?士族门阀制度是落后的,是迂腐的。

“霓儿。”祁阳侯扶着昏厥过去的唐霓,原本对萧菀的怨恨推到极致,萧菀是他的女人,即便萧菀离开了他,也不能再找男人!

“萧菀,你到底对唐霓做了什么?”祁阳侯痛心有温柔的抱着唐霓,对萧菀怒吼:“你不仅言行不检点,还把霓儿相成了水性杨花之人,我告诉你霓儿只会爱慕本侯!”

“司徒广,你对萧菀居心叵测并怀有淫荡的心思,你你还好意思说是君子?欺世盗名,你是欺世盗名之徒。“司徒广拢了一下衣袖,平静的说道:”有道是,疯狗咬了人一口,人总不能反过去咬疯狗一口!也只有你才会娶寒门女子!士族规矩第一条,绝不同寒门女子联姻!”

第二百一十八章鞭刑

不同寒门联姻这话,哪个士族郎君或者女郎都会说,但任谁也不会有司徒广说得如此有底气,司徒广用他的言行在贯彻这句话,他从没正眼看过唐霓,哪怕在她名满天下的时候。

萧琳想到了一则传闻,在司徒广刚刚游学天下的时候,一日暴雨突淋,司徒广同友人到凉亭里避雨,那时凉亭已经有好几位寒门学子了,司徒广没有进凉亭避雨,他站在外面等待雨停。

那时司徒广已经是天下很有名望的士族郎君,也是名望的大才子。避雨的寒门子弟也并非泛泛之辈,但士族寒门阶级的严苛让彼此无奈。

他们打算自己站在雨水中,请司徒广进凉亭避雨,可司徒广却只言一句‘先来后到,诸位先到,没有礼法说必须给我让位置。’

萧琳看着在母亲面前坐直了身体的司徒广,他同秦王给萧琳的感觉不同,他真正的坚守着士族的条条框框,坚守着流传下来很厚重的规矩。

司徒广察觉到萧琳的目光,忙向萧菀的女儿投去友善,看到萧琳身边的李炫奕后,司徒广显得勉强了一些,九郎,你到底什么时候进京啊,总不能你还没到京城,萧琳的婚事就定下了吧。

让司徒广为侄子在萧菀面前美言两句,司徒广又张不开口,萧菀何时何时听过他的?司徒广在萧菀的心里也不会有萧琳重要。他又欠了李炫奕的人情君子广帮谁都不是。

旁人看着司徒广和萧菀之间很和谐,可司徒广却知道,从年少到现在他们之间一直这么和谐,彼此的距离从未见缩短,他踌躇不前,萧菀离他越来越远。

司徒广见到萧菀后,心情一上一下的很是难受。

祁阳侯情深意重又悲愤的抱着唐霓。祁阳侯哪一点值得萧菀?他不会认为萧菀当年眼盲选错了,只会认为祁阳侯太能伪装欺骗了萧菀,还有他怀里的唐霓司徒广的君子风度自然不会将唐霓爱慕于自己并且送过情诗的事情公布于众,可不意味着他不收拾祁阳侯。

司徒广对祁阳侯傲然的说道:“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知士族同寒门不同屋同席?”

祁阳侯气得脸色煞白,咬牙切齿的问道:“在朝堂上你怎么不说?”

“朝堂上,你我皆为陛下臣子,出身暂且放到一旁。”

“要出去也是你出去,不是萧菀让本侯过来,本侯会来?”

祁阳侯在萧菀让他过来上加重了语气,略带得意的瞥了一眼司徒广。是萧菀叫他来,而你是上杆子凑上来的。

司徒广询问萧菀:“是吗?”

萧菀见到他眉宇间化解不开的思绪,心里不由得一软。“你先去西屋坐一会,我处理完眼前的事情再详细说!”在后面又加了一句解释,“我因为赈灾的事情才叫他过来,有些账目对不上。”

司徒广眼眸亮闪闪的,似久旱逢甘露的花朵骤然盛开。他儒雅的脸庞似能发光,盯着萧菀道:“有真人在,同寒门共处一室,我还能接受。”

他的目光太过的炙热,萧菀眼里闪过几许的疑惑,司徒广是怎么了?从没见过他如此主动。

李炫奕凑到萧琳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他为何。”

“嗯?”萧琳怀疑颠覆了记忆中的司徒广是不是得病了,就算是司徒族长都无法让他同寒门子弟共处一室。

李炫奕轻笑:“你没看他一直看谁?眼里只有丹阳真人一人,祁阳侯夫妻在面前。他也看不到的。而且我跟你说,再踌躇不前下去,他这辈子别想再碰丹阳真人了。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候,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再不把握。坚持什么谦谦君子风范,他就等抱憾终生的结局吧。”

萧菀同淑妃不同。李炫奕眉梢微挑起,淑妃可以反扑诱惑,或是压倒父王,可深受顶级士族教养的萧菀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哪怕她也一样强悍,但表现强悍的方法不同。

在男女关系上,萧菀比淑妃保守得多,司徒广若是不主动求关爱,主动做入幕之宾,等萧菀明白,他们已经到了白发苍苍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了。

这么多年,司徒广一直是一个人,歌姬舞姬从不近身,过着清苦古板的日子。他拥有的名声,地位,财富,足以让女子对他趋之若鹜,可他却能洁身自好,执着的等待萧菀,这一点很让李炫奕敬佩,当然李炫奕心底也会想他是笨蛋的。

萧菀压下心底涌起的莫名思绪,拿起摆放在一旁的竹简,不似方才对祁阳侯的嘲讽和恨意,萧菀脸上带了公式化的笑容,“贫道今日将你叫来,并非是为了以前的恩怨,方才贫道有些失态,还请祁阳侯勿怪。”

将唐霓放到一旁,祁阳侯平复了心中的愤怒羞愤,板着脸道:“你有何事问本侯?”

祁阳侯跪坐下来,重新冷静的他还是恢复了几许的风度,即便他不是士族,他也是按照士族规矩培养出来的人。看到如此风度的祁阳侯,萧菀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诡异莫测的光亮。

萧琳抿了抿嘴唇,看他们这样,心里有几分沉闷,手腕被握住,萧琳侧头,李炫奕的宽大的袖子盖住了彼此交握的手,萧琳向后缩了缩,李炫奕哪有可能松手?

“不是询问,而是问罪。”

话音刚落,哗啦啦竹简敞开,萧菀另一只手接住了完全展开竹简,冷冽的说道:“赈济灾民的银钱你都用在何处?账目做得如此不清不楚,贫道看怕是有人中饱私囊,漠视嗷嗷待哺的灾民肥了自己的腰包。”

祁阳侯冷笑道:“丹阳真人在三清道统中地位崇高,然本侯是朝廷命官,何时需要向丹阳真人解释了?陛下将赈灾的事情交给本侯,便是相信本侯,本侯虽然有犯过轻信属下的过错,但本侯已经改正了。”

萧菀慢悠悠的说道:“贫道没有询问你如何赈灾,陛下又给你多少的银钱。贫道管不到。贫道只是想问明白,三清道统捐献给陛下的五十贯你用在何处去了,三清道观也不富裕,捐献的铜钱也不是小数目,将一文一文凑起来的铜钱捐献出来只为了赈灾!”

啪得一声,萧菀将手中的竹简扔到祁阳侯身上,“你把贫道标注出来的地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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