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渡-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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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但现在王爷是皇上了,皇上啊!这个世界他最大,少爷若是失去了他的宠爱,以后可怎么活?
秋儿现在万分悔恨自己说出了真相,抱着楼清羽的腿哀求不放。
他是个在这封建社会土生土长的下层老百姓,对皇上自然万分敬畏。皇权在他眼里巍峨如山,浩瀚如天,若不是随着
从小伺候的少爷回到京城,他哪里有机会进入王府甚至皇宫这种地方?
皇上对他和司锦做的事,虽然惊心,但以他的身分并没特别觉得什么,难道皇上叫他死,他敢不死么?只是没想到少爷会
如此激动。
楼清羽看秋儿慌张无措的样子,微微收敛了脸色,拍拍他,扯出一抹微笑,道:好了,瞧把你吓的。就对你家少爷这么
没信心?
少爷。。。。。。
放心,我不会再和皇上闹翻了。不过你和司锦的事我一定会管!你不要再说了。
秋儿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擦了擦眼泪,垂头喏嚅道:秋儿没用,又给少爷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不是我一直在麻烦你么?瞧,我现在连穿衣吃饭都要靠你呢。楼清羽摊摊双手,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秋儿这才一笑:少爷又说笑了。秋儿给少爷准备早饭去。
楼清羽搞明白秋儿的心事,虽然气愤,却反而放下心来,知道了他的难处。
他也清楚以秋儿的出身和教育是不会理解他的想法的,可是自己却无法释怀。迦罗炎夜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他身边的人牵制
他、威胁他,却始终不明白自己与他脚下的那些臣子是不一样的。
都说恋人因为无知而相爱,因为了解而分手,楼清羽现在深有感触。
他压下火气,想到迦罗炎夜现在忙于政事,身子也不好,决定找个适当的时机和他好好谈谈。秋儿的事不能硬来,虽然恼
火,但和他对着干也不是明智之举。神饿秘谁
唉。。。。。。炎夜啊炎夜,你怎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妄自尊大?你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身分,我怎么竟然爱上了?
楼清羽揉了揉额角。
当年付家人高高在上的嘴脸,让他深恶痛绝。若是放回现代,迦罗炎夜这种人最是让他厌恶的。以权压人,以肖锐当年的
骄傲,不是敌人就是陌路,定是不屑一顾。
爱情果然不可理喻。唉。。。。。。
转眼春狩在即,迦罗炎夜称病抱养也有一段时间,此时不得不出面上朝了。尤其春狩是大齐国的一项重要祭典,含糊不得。
他现在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行走还不觉什么,可骑马。。。。。。就有些勉强了。虽然外表能掩饰,但渐大的肚子对身体的影响
也日益显现。
楼清羽有几次本想利用密道去看他,但出行前他自己也有诸事需要安排,直拖了半个多月,才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悄悄
潜入密道。
到了蟠龙殿,里面灯火宁静,内殿有人在说话。
楼清羽无声出了暗门,隐到内室的屏风后面,隔着层层幕帘,隐约看见迦罗炎夜躺在床上,一人坐在他旁边,一人跪在地
上。
只听坐在床边的人脆声道:皇兄,你就听沈御医的话嘛。你这个样子怎么骑马?别说狮子骢是世所罕见的神驹,就是匹
普通的马,我看你现在也难以翻上去。
楼清羽听出是德馨公主的声音。
过了片刻,德馨公主催道:皇兄,你倒说话啊。你以为你瞪我,我就怕你吗?
迦罗炎夜终于开口,声音很低,但语气平静,道:德馨,朕的事情妳别管。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错了,你不知道,沈御医才知道。是不是,沈御医?
原来跪在地上的正是沈秀清。
他暗中抹了抹汗,心道:公主,您也错了,皇上的身体我也不知道,楼贵人才知道啊。。。。。。
他心里嘀咕,楼清羽虽然从贵妃被贬为了贵人,移居冷宫,但他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公主拉着自己在这里诊了半天脉,
说了一堆废话,也没有那人一句话能打动皇上。
想虽然这样想,他还是恭恭敬敬地道:回皇上、公主,皇上胎位不稳,又劳于心智,有欠安养,实在不宜剧烈活动。
德馨公主立刻道:皇兄你听,沈御医这话都说了三遍了,你还不改主意吗?
他就是再说三千遍、三万遍,朕的心意已决,谁也改不了。迦罗炎夜的语气冷冷的,隐有不耐之意。
德馨公主见软硬兼施皆不管用,也有些气馁,道:那皇兄打算怎么做呢?这些日子天天招沈御医内诊,终究也不是个办
法。
楼清羽听了暗暗一惊。难道炎夜身子不好吗?要招秀清常伴身边内诊?可是上次见他似乎并无大碍啊?
只是一些抽筋盗汗的小毛病,是王宫侍多心,非要宣御医问诊。秀清,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
沈秀清领了旨意退下,迦罗德馨与皇上说话再无顾忌。
皇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这么多乱子!你不在朝的这些日子,你的两位好国丈变着法的找麻烦,要不是你已经把军权
收回,只怕要出乱子。
让他们去吧,朕都知道。
皇兄,我真没想到。。。。。。要不是那次让我撞见你险些掉胎,还被蒙在骨子里呢。不过你总把楼贵人扔在冷宫里也不是办法
啊,你这个样子,身边没个贴心人照应,我和父后都不放心。
妳还没出嫁呢,操那么多心干么?朕看妳真要嫁不出去了。
皇兄,你取笑我!德馨公主羞恼,缠着迦罗炎夜笑闹了几句。过了片刻,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道:皇兄,你告诉我,
生孩子痛吗?
迦罗炎夜似乎顿了顿,懒洋洋地道:妳自己生一个就知道了。
迦罗德馨立刻涨红了脸,怒瞪着他。可过了片刻,神色却渐渐哀沉,也不知道我今生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胡说什么呢!
皇兄,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德馨公主的声音十分黯然,有些恍惚道:我们兄妹几人,只有皇兄你有了自己的子嗣。安
阳内君和岳阳内君都无后而薨,北郡王的儿子也不是他自己的,大皇兄也是。恐怕将来我也。。。。。。
德馨!迦罗炎夜突然提声打断她,喝道:不要胡思乱想!妳是先皇唯一的公主!妳不会有事的!
迦罗德馨愣了片刻,忽然低低笑起来,凄然道:正因为我是先皇『唯一』的公主,父皇和父后都不知道我有没有遭到遗
毒。关于我的身世,宫里早有各种传言,皇兄您以为封了他们的口,我就不知道了吗?
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敢出嫁?因为我怕。。。。。。我怕我出嫁后不会有子女,也怕我出嫁后会有自己的子女,那我、我。。。。。。
德馨!迦罗炎夜突然坐了起来,正色地看着她,厉声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妳不会没有自己的孩子!妳是我大
齐国唯一的公主,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明白吗!
迦罗炎夜第一次对她如此声色厉狠,迦罗德馨吓了一跳,怔愣片刻,低低道:是。臣妹知道了。
迦罗炎夜看了她半晌,叹口气道:好了,夜晚了,妳也回去休息吧,别胡思乱想。
迦罗德馨见他神色微倦,道:那臣妹告辞了,皇兄好好休息。
德馨公主离开了。
楼清羽等了片刻,轻轻揭开幕帘,走了过去。
迦罗炎夜正闭目躺在床榻上,听见声音,睁开眼看见他,微微一惊,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楼清羽轻轻一笑,在他身旁坐下。
迦罗炎夜似有些不安,道:你来的时候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什么动静?你这来人了么?楼清羽察觉到他不想让自己知道刚才的事,便状似疑问道。
迦罗炎夜见状,略略放心,道:没有。刚才沈御医来给朕诊过脉。
怎么了?楼清羽低头看了看他的肚腹,比半个月前又隆起了一些,隔段日子不见,感觉比较明显,'·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忙问道:身子不
好么?
没什么,都是些正常反应。迦罗炎夜说着,似乎有些不适,侧了侧身,换了个姿势。
是不是腰酸了?我帮你揉揉。
嗯。还有腿。迦罗炎夜并没有拒绝。
好。
迦罗炎夜让他揉着,过了片刻,道:怎么这么些天才想到来我蟠龙殿?嗯?
楼清羽笑笑,在他耳边低声道:想我了?
迦罗炎夜瞥他一眼,往里面挪了挪,上来。
楼清羽迟疑了下,道:我不能回去太晚。
迦罗炎夜心头起火,你有什么事比陪我更重要!
楼清羽不想和孕夫争辩,便翻身上了床。谁知迦罗炎夜不放过他,质问道:我问你呢!来了就要走,你在冷宫能有
什么事放不下?处处和我作对!
楼清羽忙安抚道:你别生气。我是想随你去春狩,总有些事情要准备。再说,我也怕每次见到你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迦罗炎夜暗暗红了脸,啐道:你就想着那些事吗?
楼清羽噗哧一笑,在他面上亲了亲,道:我是怕每次见了你都忍不住想亲你,你以为是什么?
迦罗炎夜恼红了脸,暗骂这家伙不调笑自己就难受吗?
楼清羽怕他真气到了,刚才听见他们对话,知道炎夜最近身上真不太好,马上又要出行,不敢在这个时候让他动气,忙哄
道: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其实我是真的想。。。。。。你就不想么?
迦罗炎夜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你也挺个肚子试试!
楼清羽知道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又年轻气盛,肯定欲望强烈,只是碍于身子不便,不能正常发泄,必定窝火得很,不
敢再撩拨他,忙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今夜好好陪你,什么也不做。
迦罗炎夜有孕之后脾气暴躁,偏偏楼清羽性子清雅,是个发不起火来的人,无论自己怎样叫嚣,他总有办法安抚下去。
上次在苍州时,除了关于童的那次争吵,他对自己一直是百依百顺。只是楼清羽虽然外表温和柔顺,骨子里却有一股
清傲之气,时常让他摸不准。
迦罗炎夜被楼清羽哄了又哄,慢慢也降下火气,倦意上涌,倒在他怀里恨道:你以后再来这么晚,看我怎么罚你!
知道了,以后我夜夜来。咱们也来个牛郎织女雀桥会,夜夜梦中见。
迦罗炎夜想问问他什么牛郎织女,可是身子在他的按摩下实在太舒服了,晕晕欲睡,很快就人事不知了。
楼清羽刚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暗暗心惊,疑问不少。不过他见迦罗炎夜显然不想让他知道,便装作不知,却决定暗中查
明此事。
本来关于秋儿的事,他还想找个适当的时机和炎夜谈谈,但见了他倦怠辛苦的样子,只好暂时忍了,压下去另做打算。
这一夜他陪着迦罗炎夜睡至天明,直到王宫侍来唤早朝,才潜入密道回了冷宫。
之后果然时常过来,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耳目。二人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但这样每夜私会,也别有情趣。
第二十六章
转眼到了出行之日,已是春意盎然的好时节。皇上病体初愈,带领一干将领老臣,浩浩荡荡的前往凤鸣谷。
太子迦罗坤泽原在太后处教养,但这是他回宫后第一次遇逢如此隆重的传统狩猎祭典,因而也从太后那里接了过来,一同
前往。
楼清羽化妆成一小卒,随着皇上御辇同行。在宫门前,看见太子身着紫衣,足蹬金靴,头束玉冠,披着一黑貂风衣正经端
步的走来,不由心下大是激动。
太子一脸肃容,白玉般可爱的小脸庞活像个小塑人,恭恭敬敬地在皇上的御辇前跪下行礼。
迦罗炎夜也多时不曾看见童儿,心下甚喜,坐在辇内,冲他招手道:童儿,上来,与父皇同行。
是。
童儿爬起来,踩着足榻登车,旁边一侍卫伸出手来,轻轻托了他一把,将他扶上辇驾。
平日这些都是宫侍做的,童儿微觉异样,侧头扫了一眼,见那侍卫容色陌生,但一双清亮的眼眸却饱含温柔慈爱之意,心
下微微一动。
童儿,过来这边坐。
御辇的幕帘垂下,迦罗炎夜迫不及待地牵过童儿小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御辇内空间宽敞,中间还摆了一檀木矮几,角落燃着檀香。两侧另有矮柜,放着笔墨奏折等物。
其实春狩所在的凤鸣谷沐泉宫离京城并不远,纵马半日可到,车行一日工夫。
迦罗炎夜往年都是一骑在先,与众武将行在前面。只是现下陈痾初愈,龙体欠安,这才换了御辇,与众文臣在大军后面缓
车而行。
童儿这些日子在皇祖母那里过得可好?皇祖母疼不疼你?迦罗炎夜长袖轻揽,将童儿拢在怀里。
皇祖母很疼我,还亲自教儿臣读书识字,太傅也夸儿臣进步了。
童儿真乖。迦罗炎夜骄傲地摸摸儿子的头,那童儿有没有想父皇?
想。童儿的声音脆脆的,眼睛晶亮地盯着迦罗炎夜,道:儿臣想父皇,也想爹爹!父皇,爹爹这次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迦罗炎夜顿了顿,微笑道:爹爹这次不来。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