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上了你,大学-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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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你们几个来了也不是没有问题,你们看看你们的记录。这学期一共才多少节课?邱秋你旷课168节,刘巍你旷课135节,宋婷你一个女孩家居然也旷课126节,还有你吴强也旷课了109节,你说说你们过来还是上学的吗?”吴强显然不能理解我们的“以退为进”的战术,居然选择了“负隅顽抗”这样并不高明的方法。他对处长说:“处长,我觉得我逃课应该没有那么多!”处长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再次拍了一下异常坚固的实木办公桌,大声说:“没那么多?难道我们还冤枉你不可?逃课一节也不行!”吴强继续顶撞说:“逃课一节怎么能和一百节一样呢?如果一大锅汤里只煮一粒绿豆,那么我们能把这汤叫做清热绿豆消暑汤吗?”
吴强的比喻让我们都为之一愣,特别是处长显然更无法理解如此高难度的比喻,不过我知道吴强中午一定喝了食堂五号窗口的绿豆汤。处长脸色都有些绿,什么也没说,终于知道拿本书来摔到桌子上了。我们几个人低着头没敢说话,有点儿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话,要在表情上体现出自己痛不欲生希望痛改前非的愿望来。
处长见我们几个都没有说话,似乎满意于自己的威风凛凛,然后指着墙角的一块背朝我们的小黑板说:“你们说改怎么处罚你们吧?至少全校通报批评是少不了的,至于记不记入档案要看你们的悔改情况,并且你们几个人的家长都要过来一趟,我要让你们的家长知道一下自己的孩子都在学校干什么了。”他说完端起明晃晃的茶杯抿了一小口,把茶叶又吐了进去。
我听到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宋婷发出轻微的抽鼻子的声音,我知道她快哭了。处长又用他雕一样的眼神在我们几个人身上晃来晃去,他一定特得意这么几个全校的刺头被他的淫威所屈服。宋婷依然在身后抽鼻子,依然没有哭,然后她趁处长喝茶的时候小声说:“我哭不出来。”我一咬牙,狠狠地在她的脚面上踩了一脚,她果然哇哇大哭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让正在喝茶的处长呛得咳嗽起来。
处长居然体贴地拿出纸巾走过来递给宋婷,我们三个人都自动地站开一定的距离。宋婷一边哭一边说:“老师,我不是有意逃课的,我一直对我们系开的课不感兴趣,所以我每天呆在图书馆里上自习,我并不是旷课的。”古人形容美女哭泣的时候经常用“梨花带雨”,而此刻宋婷的哭泣正是让我看了犹怜,更何况一直以帮助学生为己任的学生处处长呢?处长小声安慰说:“不要哭不要哭,有理由要跟我们说啊。”宋婷继续大声哭着说:“处长,我爸妈最近感情不好,我要是跟他们说了,他们肯定要离婚的。”我在心底暗暗地说:“有没有搞错?整个一个台湾亲情剧。”
不过不得不承认宋婷的哭泣还是很有用的,最后处长和颜悦色地拍着她的肩膀说:“你们先回去吧,明天给我交上一份深刻的检查,要对你们的错误作出认识,然后再根据你们交代的情况来决定对你们处理吧。”宋婷一边哭一边慢慢向外走着,我们几个忍住笑低头走出去。门口剩下的几个同命相连的家伙拉着我小声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处理的?”我还没有回答,就听到身后的办公室里传来处长严厉的声音,“剩下几个全给我进来!”我们四个人走到教学楼前的草坪上时,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宋婷脸上还带着泪珠,却大笑着对我喊道:“球球,你踩得真狠!怎么样?我表现得还不错吧?”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说:“不错不错,值得嘉奖。”
就在我们商量着检查该如何写时,王欣带着剩下几个人灰溜溜的从教学楼走出来,径直走过来对我们几个说:“你们几个怎么抗住的?刚才跟疯狗似的对着我们狠狠的骂。”我站起来指着他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一心为我们着想的处长呢?我有义务帮助你这样的后进学生。”王欣挥挥手说:“少给我玩这套,他为什么不骂你们啊?”我笑着指指宋婷说:“因为我们有宋婷在啊!”一扭头才发现宋婷的表情已经不对了,这时才想起来他们两个人前段时间的风波。
就在我想着如何拜托目前的尴尬状态时,宋婷忽然冷冷地说:“我们当然不会挨骂了,我们又不像某些人一样玩弄女孩的感情,脚踏两只船。”王欣先是一愣,然后也是笑了一下说:“肯定是某些人又在主任面前哭哭啼啼的,光哭算什么本事?”宋婷站起来大声说:“你这个王八蛋,我就是哭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王欣看着她说:“是啊,本来就不关我的事情,我都不喜欢你了,还能关我什么事情。”
站在他俩中间的我尴尬的看了一眼宋婷,才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我赶紧冲刘巍使个眼色,让他把王欣推走。看着王欣的身影越走越远,一直在咬着自己下嘴唇的宋婷一下子哭了起来,我手足无措地走到她身边学电影里那样给女孩擦眼泪,宋婷突然就扑到我怀里,嗷嚎大哭起来。我感觉到怀里的宋婷的肩膀一抽一抽地,还记得几个月前,我们几个人一起去郊外爬山,她和王欣爬得飞快,一边爬一边把我们几个人的干粮全吃完了,导致我们到了山顶饿得没有东西吃,我差点学习红军把自己的皮带煮了,不过由于不是真皮的,所以大家都不同意。我怎么都不能把那个一脸幸福样的小女生和现在怀里这个哭泣的女孩子联系在一起。
她靠着我的肩膀,喃喃地说:“哥,我爱王欣,我真的爱他!”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沉痛的语气说:“乖,不许哭了。你把我唯一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抹上鼻涕了。”她这才破涕为笑,但是这时我忽然看到从教学楼走出来一个人,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站在草坪上紧紧抱在一起的我们,导致脚下的台阶都没有看清楚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对,正是学生处处长。我不由的暗暗叫苦,本来旷课的罪名已经够罪大恶极了,现在全校旷课第三名还和第七名拥抱着站在教学楼前方仿佛在向学校示威。
我轻轻地仿佛春天般温暖地拍着宋婷的肩膀,大声说:“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很后悔旷课。处长那么慈祥的人一定会理解你的,再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我扶着她向后操场走去,并且小声警告宋婷说:“继续哭,装作要哭虚脱的样子。”我们在处长雕一样的目光中走远了。在此我不得不表扬一样宋婷的上佳演技,她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软了一样,整个的重量都交给我搀扶,我甚至怀疑自己搀扶的不是一个哭着的美女,而是一个没长骨头的大乌贼。
49。
就在我和宋婷如同一对白头偕老的夫妇一样慢慢地在学生处处长的注视下走远的时候,宋婷小声说:“你扭头向后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那里?”我不满地说:“为什么你不去看?”她撇了撇嘴说:“你是男人,这点胆量都没有啊!”我反驳道:“正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才好马不吃回头草,说不回头就坚决不回头。”正在这时,手机短消息的声音响起,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足球场球门区,速来研究对策。”我和宋婷都没有回头,直到拐过一座教学楼,两个人一边大笑一边向操场跑去。
这次会议在我们几个的大学历程中的重要性无异于当年红军长征中的遵义会议,我们在这里全票通过了一条应对方针:凑钱去给学生处处长送礼。当然出席会议的只有我们旷课七人帮中的除冠军外的六个人,加上旁听的国际主义友好人士徐阳,并且大家一致同意让我先写一份情真意切的深刻检查以防万一。
我推辞不过大家的好意和威逼,并且大家一致认为从我的脸上就能看出一定是从小写着检查长大的。还好,他们没有说我是偷看女生的裙子长大的。
我站在球门旁的一块大石头上,清了清喉咙,开始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亲爱的处长还有其他比处长官大或者官小的领导:
你们好,我就是本校本年度旷课第三名邱秋,当然,你们也可以叫我球球,朋友都这么叫我。我很高兴母校在我即将结束自己在大学第二年的时刻给了我这样的荣誉,在此我保证我会努力做到不甘当第三,争取在短暂的大学时光中赶二追一,勇夺冠军。
当然我还是有一些意见的,因为领导们给我的行为定义为“无故旷课”,像我这样专心为了祖国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的大好青年怎么会做那么无组织无纪律的事情呢?我每一次旷课都是有原因的。例如有一天上午我没有来上课,那是因为我的一个好朋友在隔壁学校追女孩,被那个女孩的男朋友打了。毛主席曾经教育我们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虽然朋友追求别人有夫之妇是不对,但是大家可以讲道理,为什么要打打杀杀呢?还有一次,我头天晚上喝酒喝多了,第二天起来头疼欲裂,在这种情况下上课只会让老师看到我的痛苦表情而心疼,所以我就继续睡觉,想早日醒酒早日投入到四化建设中去。还有上个月,我当时人在成都,和一个可爱的女孩谈恋爱,老师曾经教导我们要热爱祖国的大好河山,并且也告诉我们对朋友一定要真诚,所以我就留在成都真诚的谈恋爱逛大街。亲爱的领导,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些理由都很充分呢?难道这能说是无故旷课吗?
我知道我们国家一直奉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方针,所以我决定向学校领导揭发一个人,我们宿舍的徐阳。他就睡在我旁边的床的下铺,他从来睡觉不洗脚,当然,这不是我揭发他的主要原因。而是因为在我们整座宿舍楼都在沉睡的时候,他就拍着篮球从楼上一直杀到楼下,这导致了我们宿舍有人经常在清早做噩梦,梦到自己是一粒正在被大木锤子椿的大米。并且他总是要在嘴里念叨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觉得他可能加入了某个非洲邪教。最近两年我们学校活着的鸟飞速减少,我怀疑就是因为他早上起来把学校的虫子全吃了,导致其他可怜的鸟儿活活的饿死了。
虽然他起得早,但是他也不去上课。他经常在我们仍然睡觉的时候继续拍着篮球回来了,紧接着他就继续脱了衣服躺到床上,他的这种行为经常让我们误认为上午已经放学了,所以也就不再起床。并且很多次他欺骗我说某某教室有课,等我气喘吁吁的抱着求知的欲望赶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里面有几对男男女女拥抱在一起,两腮绯红,然后都停下双手的动作来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刚开始我以为我们专业刚开了生理卫生课,后来才知道他压根就没看过课程表。
在此我向领导提出请求,徐阳旷课的次数不比我们少,请让我和他同归于尽吧!!我希望在我死后的墓碑上能刻上一行大字“与旷课者做出坚持不懈斗争而牺牲的烈士邱秋之墓”,我知道字数有点儿多,所以可以考虑墓碑可以做高一点儿,不过在徐阳的墓碑上就写上甲骨文吧,那样的话只有乌龟才看的懂,就会去缅怀他!
当我停下来的时候,下面众人已经笑倒了一片,特别是宋婷,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王欣斜看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笑那么夸张干吗?”宋婷一瞪眼睛,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我摆摆手,大声说:“不要吵,我们现在是一条电线上的蚂蚱,只要一通电,我们就都成了烤蚂蚱,所以大家要一致对外,先把儿女情长放在一边。”
最后我们几个人都把自己的零花钱掏了出来,凑在一起大约有300块钱,我们七个人冲到了校外的一个超市里。人多力量大,人多意见杂。大家都纷纷提出了自己对礼品的意见,宋婷提议送茶叶,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因为几个人凑得钱如果买茶叶的话只够买几两茶叶,装在一个小盒子里根本无法体现我们向组织靠拢的迫切心情,因为同样的钱如果买大白菜的话可以买整整半卡车。最后几个人把争吵的焦点集中在买烟是买红塔山还是买阿诗玛,双方的支持率是3:3;这时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如同领袖一般分开众人,挤到烟酒柜台的前面,冲着售货小姐笑着说:“如果买软红梅可以买多少盒?”我的头顿时被几只魔爪同时敲击,王欣因为站在最后未能敲到我的脑袋而遗憾的大声喊:“球球,你真是小农意识,送礼哪有送软红梅的?”
我们一行七人提着买的三条红塔山香烟,对学校家属院比较熟悉的徐阳领着我们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栋白楼前,'·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就在我们几个准备深呼吸然后上去迎接暴风雨的洗礼时,突然发现楼下停着一辆公共安全专家局的越野警车,车门旁的石头上蹲着一个人。我们没有在意,就准备上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