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上了你,大学-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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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蛋一红,笑着用成都话说:“看什么呢?好瓜哦!”我慌忙四处巡视,大声说:“什么好瓜?是不是有西瓜?”
她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喘着气用普通话说:“笑死我了,在四川话里面,瓜就是傻的意思。”我怒气冲冲的看着她说:“反了反了,刚到成都你就开始欺生了。”她抿嘴一笑,走上来挽着我的胳膊说:“走吧走吧,别生气了!”
她拉我跳上了一辆成都的公交车,还没有坐稳,司机就一踩油门窜了出去,当时我以为这个司机在亚洲金融风暴之前是开法拉利的,不过过了一段我才明白成都的公交车司机原来开车都这么帅。
我抑止住心跳,小声问前前:“咱们现在是去哪?”前前微微一笑说:“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狠狠地点了点头,做好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理准备。从九眼桥站下车,我们俩站在桥上,看着身下的清澈的府南河水,还有几个穿着短裤半裸着上身在河里游泳的青年男子。我们慢慢的走过贴满了“严禁拐卖妇女儿童”的标语和“某某酒店月薪万元招男公关”的小广告。此时天色已经到了黄昏,但是府南河边的老街上依旧熙熙攘攘,热气腾腾的火锅店、还有卖麻辣烫的小店和买珍珠奶茶的小推车,空气里微辣的味道仿佛让人忘记了所有的不快。我碰了碰正在死盯着麻辣烫吞口水的前前,迷惘地说:“我们到这里干什么?吃饭吗?”“不啊,我在这边托朋友联系了一间房子,我们这次先住在这里。”我张大了嘴巴,问:“难道不是去你家住吗?”她白了我一眼,说:“想得美,你还没过我的考验期呢,就想见家长了啊!”我扰了挠脑袋,继续和她一起向前走去。
忽然我看到一个挂着职业介绍所的牌子旁边又新挂出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民工福音,住店一块,要被子一块五”。前前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嘻嘻一笑说:“不用担心,你还不够住那种店的规格。”
那是一个三层的老式建筑,一层是个网吧,二层是卖书的书市,而我们就住在三层。见到了房东,很简单的随便聊几句,我只勉强的从前前的方言中听到她说她是附近四川大学的学生,因为离得近才在这里租房子之类。房东并没有说什么,估计她是见多了这种出来同居的小两口,收了一百五十块钱之后就把钥匙给了我们。
打开门走进去,我就被房间的高度震撼住了。这恐怕是以前某个不景气的工厂的厂房,要不怎么会有那么高的房顶呢?并且有一面墙上全是窗户,橘黄色的光线把屋里每个角落都洒满了温暖。我们两个人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府南河,笑着称这就是我们的观景豪宅,我们都在第一时间喜欢上了整面墙上的窗户,直到某一天,雷雨突袭,我们两个人关了十分钟才把上上下下二十多扇窗户关严,此时地板上、床单上都被雨水洗了个透彻,这告诉了我们要用唯物主义辩证法来看待一切问题。
用木板隔开的房间根本无法遮挡住隔壁所发生的一切,例如此时传来了炒菜的声音和刺鼻的香味。我和前前互相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人都在默契的吞口水,然后一起大声喊:“出去吃饭!”
成都便宜的串串香让我们俩站在街头吃了个肚儿圆,一毛钱一串的价钱无疑也让我仿佛占了很大的便宜一样敞开了吃,过了很久我的物价观念还停留在串串香的水平上,有次在春熙路口见到了一辆宝马,我流着口水对前前说:“好漂亮的车啊,至少能换六百多万根串串香。”
那天晚上旅途劳累的我们回去就睡了,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抱得很紧,因为那是张小小的单人床,两个人不抱紧点就有掉下去的危险,当然,这也成为了我正大光明去拥抱她的借口。
第二天我一睁眼的时候,就看到她正坐在屋里唯一的写字台上写字,我的枕头边放着热气腾腾的早点,CD机里传出本多RURU的《美丽心情》,“多雨的冬季总算过去,天空微露淡蓝的晴,我在早春清新的阳光里,看著当时写的日记,原来爱曾给我美丽心情,像一面深遂的风景……”我伸着懒腰坐了起来,她马上把本子塞进了包里,然后坐到床边说:“这里有早点,你赶快吃吧。我今天要回家有事,等办完了给你发短信带你出去玩。”说完,她就俯下身亲了我一下,摇了摇小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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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没有回来,打她的手机也全部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并没有出去找她,因为这是在成都,是在属于她的城市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反倒是我需要关紧门窗,免得被某个女色狼发现我这个外地人的行踪而惨遭蹂躏。
第二天清晨,她回来了,一声不吭地就钻进了被窝,我明显看到她的眼睛里还留有泪水,我纳闷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勉强挤出笑容,小声说:“走在外面被风刮的。”在此奉劝所有陷入爱情中的男男女女,当你试图说谎欺骗恋人的时候,那么一定要及时收看天气预报。因为此时窗户外正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如果前前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液体其实是雨水的话,也许我就真的相信了。
她紧紧的抱着我,忽然趴在我胸口哭了起来。我全身的肌肉开始紧张起来,别人都说在这个时候,女孩一般会张开血盆大口,冲着男孩的肩膀之类的地方咬下去,妄图给男孩留下一个永久的印记。这样的电视情节看多了后,我那时在学校里经常有去偷看队长左航洗澡的冲动,他那么英俊潇洒,又有那么多女朋友,那么他身上肯定被女孩咬得体无完肤了。不过我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瘦骨嶙峋并没有多少肉,我想前前不会做这样咯自己牙齿的蠢事。
我没有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如果别人想告诉你的话,你不问别人也会主动告诉你,当别人不想告诉你的时候,追问的后果只会是逼着别人编谎话来骗自己。她哭了一会儿就睡着了,我低头看着她小脸上的道道泪痕,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她醒来的时候,我的半边身子已经全部陷入了麻木的状态,因为我生怕惊醒她所以全身都不敢动弹。由此我想到了一个治疗小儿多动症的好办法,这无疑是所有家长的福音。首先找到自己孩子在幼儿园或者是小学里的小相好,然后就让她靠着自己的孩子肩膀睡觉,保证睡上几次,小孩子就行如钟、坐如松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忽然说:“球球,如果现在我们分手,那么你会怎么样?”我看着她,收起了微笑,然后说:“跳楼。”她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用粉拳捶打着我的胸膛说:“你肯定从一楼往下跳。”我正色的说:“不,我会在成都最高建筑的楼顶跳。”她盯着我,温柔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狠狠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会站在楼顶一直跳下去,我最喜欢跳绳了,我估计最少能连续跳一个小时。”如此幽默的话,她居然没笑,只是害怕我离开一样更紧的抱着我。
中午吃完饭,她又回家了,我没有阻拦,而是一个人走到了离房子不远的一个好又多大型超市。好又多的标志是一个可爱的笑脸,我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个浪漫行动,就是把塑料袋上的这些笑脸全部剪下来,然后贴满那么多的窗户。只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到哪里要这么多塑料袋。
我敢保证好又多的售货员肯定会记得曾经有一个男孩子拿一根冰棍去收银台结账要塑料袋,然后走到门口把冰棍吃掉,接着再进来拿一根出去。当我吃的看到冰棍就感觉自己跟拔了毛的北极熊一样的时候,口袋里已经塞了很多的塑料袋,大功告成,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超市收银台附近堆了很大一堆卫生巾,上面用鲜红的字体写着“特价”,我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一个女孩子又到了那几天,在出去玩的时候忽然发现没有了卫生巾,一个默默爱她很久的男孩子,这是个很害羞的男孩子,最后鼓足勇气走到小店里给女孩买了一包卫生巾,女孩被感动得淅沥哗啦,就答应了男孩的追求。
我想起这样的感人故事,就冲进正在挑挑拣拣的阿姨大姐中间,伸手抱起五包就又杀出了重围。收银小姐看了我一下,忽然脸一红,小声对我说:“同学,你拿的不是卫生纸。”后面排队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一向厚脸皮的我也经不起这样的狂轰乱炸,我也小声说:“我知道。”
提着一大袋卫生巾走在川大的后面,我忽然发现这种带笑脸的塑料袋也不是那么可爱,因为透明的缘故让我的回头率倍增,那些人肯定以为我是卖卫生巾的小商贩。
当前前回家之后,看到桌子上摞起来的卫生巾,惊讶的看着我不知所措。我邀功似的说:“永远呵护你,清爽每一天。”她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过后的几天时间,我们两个人每天跑出去品尝成都街头的小吃,然后回来小屋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看书,日子就这么慢慢而幸福地过去了一个星期。
一周后的一天,前前被一个电话叫出去了。当我送她坐上公交,然后自己慢慢踱回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男孩正蹲在我的门口抽烟,我迷惘地问道:“兄弟,蹲错地方了吧?”他抬头看了看我,然后把烟头狠狠地摁在了地上,我的精神高度集中,一般在摁烟头这样的动作下面就会一挥手大喊一声:“兄弟们上,废了他。”不过他只是表情默然地对我说:“你就是球球吧?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俩人坐在一个冰屋里,他要了一杯冰水,我因为肚子里吃了很多冰棍,所以试图问老板要一杯开水,未遂。他没有太多的客套,而是直接说:“我叫李勇,前前以前的男朋友,我们俩是高中同学。”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轻轻笑了笑,等待着他接着说下去。他看我没有说话,连和他亲切拥抱相见恨晚的意思都没有,就喝了口水说:“前段时间我听说她又找了一个男朋友,据她形容是个很优秀的男孩。只不过我真的很爱她,所以请你放弃她吧。”本来正在洋洋得意于自己“优秀”的我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嘴里的冰水一下子喷了一桌子,导致周围的帅哥靓妹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那些人怎么会如此幸运能看到情敌谈判这样一件只有电视剧里才能出现的情节呢?
此时冰屋里正放着张恒的《天堂里有没有车来车往》,我微微的摇了摇头,对他说了句很NB的话,“爱情里没有让来让去。”他仿佛预料到我会拒绝,自顾自的说:“其实我对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也看不出来你哪点比较优秀。不过你知道前前这次为什么会回来吗?”我摇了摇头,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次是我告诉她父母的,我们两个人从小时候两家就是世交,高中我们在一起谈恋爱,后来我就去澳大利亚上学了,而她就去了你们河南。她当初上你们那小城市的破学校的时候,她父母就很生气,想让她复习一年,但是她没同意。我忽然听她说她又找了一个河南的男朋友,这才从澳大利亚赶回来的,光飞机票就花了一万多。”这时我不禁在心底唏嘘道“整整十万多根串串香贡献给澳大利亚航空公司了。”
他忽然咄咄逼人起来,“我这次回来能帮她办理留学澳大利亚的手续,你能给她什么?”我的心里不禁慌乱起来,是的,我能给她什么呢?我能拉着她的手在河边慢慢走;我能在她学英语的时候坐在身边捣乱;我能让她在听百无聊赖的选修课的时候在我的脸上画猫胡子;我能在朋友的生日宴会上把蛋糕都盖在她的脸蛋上,然后让她追着我疯打;我能在她看我踢球的时候飞身鱼跃冲顶却不小心顶进了自己的球门。我不能让她出国,不能给她富裕的生活,不能带她去吃海鲜,只能一起去吃串串,不能让她坐飞机从河南到成都呼啸而至,而不得不坐上一天一夜的硬座绿皮车。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凑近我小声说:“你什么都给不了她,趁早放手吧,至少还像个男人。”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喃喃地说:“难道澳大利亚回来的就可以不付冰水钱吗?”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我不停地念叨着一句在无论港台还是内地的电视剧里出场率数一数二的台词“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这时前前回来了,精神状态很不好,看着她疲惫的神态和在学校时候的清爽判若两人,我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来。
“前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天你很不高兴啊?”我明知故问道。她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什么大事,就家里的一些小事,你放心吧,我会解决的。”
我想了想,鼓足勇气说:“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知道了。前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