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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和平战争同人)[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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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1 章

  酒馆里,伊波利特试图阻止好友再一次把酒精不加节制的灌进自己的咽喉里,但没有成功。
  “求你,伊波利特,我只有它了。”
  “你还有朋友,有家,有父亲,有未婚妻。”伊波利特好心的劝慰对方,却听到了一声无奈的自嘲。
  “没有,父亲,那是什么。”男人半睁着眼睛,一只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良久的,让自己的头靠在那里。
  “我没有父亲,伊波利特,从来都没有。”
  “你有。”伊波利特轻柔的说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知道安东希怨恨自己父亲的理由,换做是他,也许也会吧,可亲人就是亲人,再多的怨恨也不会是一辈子的。更何况,那位库尔布斯基不见的真的不爱他唯一的独子。他只是因为太爱了,这份爱中甚至夹杂着沉重的愧疚,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做而已。
  “他只是不会表达而已,安东,你的父亲很爱你。”理所当然的换来了一声轻轻的嗤笑。
  “相信我,安东,他爱你,这毋庸置疑。”
  安东希抬起头,迷蒙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好友,咧嘴一笑,“亲爱的伊波利特,我可以相信你任何话,甚至你从小就爱上了我,但绝对不会相信你刚刚说的。”
  伊波利特无奈的摇了摇头,高个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他其实并没有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醉,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了。
  “走吧,伊波利特,太晚了。”
  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即使依旧难过,也要让自己站起来勇敢面对。
  伊波利特跟上了对方,并不需要搀扶,在夜风中,安东希看起来清醒多了。
  “走吧,该回家了。”安东希说完这句就准备离开了,但伊波利特阻止了他。
  “至少让我送你回家。”
  安东希挑了挑眉毛,一手握着马鞭,一手磨砂着,然后说:“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你是我兄弟。”伊波利特利落的上了马,然后拍了拍安东希的马儿的屁股,示意它可以走了。夜风下,传来了安东希不正经的嘟囔声。
  “兄弟之间也可以有超越友谊的感情啊,毕竟,你那个时候可是主动亲……”
  “罗嗦!”
  难得的,库拉金公爵的大少爷呵斥了对方,而后者在安静了一会儿后又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你跟那个时候一样,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闭嘴!”
  库尔布斯基公爵家的门口,管家正在那里张望。安东希翻身下马,拧了拧眉毛。
  “出什么事儿了?”
  “少爷,你没有看到露易丝小姐和老爷吗?”管家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在家里吗?”
  “露易丝小姐坐着马车出去找您了,老爷不放心,后来就骑马跟着露易丝小姐了,我以为你们会一起回来呢!”
  安东希愣了一下,伊波利特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是不是在我家,也许海伦留下了露易丝和你的父亲。”
  伊波利特问着管家,“你打电话问过了吗?”
  “电话线前线日子坏了,没法联系。”
  “伊波利特,我们先去你家看一下。”安东希皱着眉毛说道,伊波利特点了点头。两个人又快速翻身上马向瓦西里公爵的府邸赶去,只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不过是再一次确认了心中不安的猜想。
  “他们不见了!”海伦瞪圆了眼睛,这大晚上的,一个年轻的姑娘和一个老人也不可能去酒吧或者赌场啊。
  “我再去找找。”
  “我让家里的人都一起去吧,顺便派一个人去你家里让管家也派更多的人出来找找。”伊波利特沉声说道,安东希点了点头。
  “至于你,海伦,待在这儿,如果他们回来了,就让他们留在这儿,哪里也别去,我们两个小时后会回来一趟。”
  “好的,我知道了。”
  马背上,伊波利特看着焦虑的好友,只能安慰几声,后者应了一下,但看上去也没什么效果。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差不多找了一个小时候,从远处传来了皮埃尔的声音。
  “找到了吗?”安东希的声音有些发紧,而从远处骑马跑来的皮埃尔则脸色煞白。
  “怎么……”伊波利特的话还没说完,安东希就已经狠狠地在马儿身上抽了一鞭子。
  待安东希已经离开后,皮埃尔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破碎的句子。
  “死了……”
  轰的一声,像是白日里从空中打下的闪雷一样在伊波利特的脑子里响起。他扬起马鞭,同样的,狠狠地挥舞着马鞭,跟随着安东希的身影。
  “啊——”
  他站在巷子面前,月光惨白惨白的,但总不及他脸上的肤色。
  鲜血,乱斗的痕迹,凌乱的衣服,在空气中曝露的肉体,在它们依旧在呼吸的时候,总是那么的白嫩美好,像是春天一样富有生命力,而现在,它们是青紫的,脏污的,充满血渍的,毫无生气的。
  死了,死了,一切都没有了。
  家,父亲,露易丝,属于安东的东西上帝残忍的收走了。
  伊波利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的步伐原来可以这么沉重,也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除了美好之外,还有如此残忍的一面。
  明明都是人,就因为,一个是俄国人,一个是法国人,所以,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残忍杀害?
  明明只是个可爱的姑娘,就因为美丽,所以无情的强奸了她?
  明明是牺牲了一切保卫了众人的英雄,就因为年老,因为无法反抗,所以就忽视了他看上去和父亲一样的容颜?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呢?
  伊波利特跪倒在地上。半空中,手指都在颤抖,但还是抱住了自己的兄弟。
  他从未见过安东如此多的眼泪,如此的狼狈,嚎啕大哭的大男人,抱着两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像是失去整个世界的孩子一样,而这一刻,他什么安慰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伊波利特,说点什么,让我相信他们还活着……
  抱歉,安东,抱歉,安东……
  老库尔布斯基死了,他儿子的未婚妻也死了,
  没了,什么都没了……
  安东希跪在墓碑前,洁白的花朵落在晶莹的墓碑上,亦如他们来时的模样。
  他的泪流干了,他心里的血也流干了,现在,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年轻的男人将脸颊贴在墓碑上面,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低喃着,“你明明说过的,你是为了爱我还存在,安东还活着,你怎么能跟他们一样抛弃我离开呢,你怎么忍心呢……”
  海伦握紧了伊波利特的手,忍耐着哽咽。她看着这一切,却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她害怕极了,迫切的想要扭过头,从伊波利特那里得到一丝真实的安慰。但后者,却没有望向自己的好友,而是微微仰起头,望着天上飘散下来的雪花出神。
  所谓的洁净到底是什么呢?原本洁白的雪花一旦落到了人世间就不免会沾染上污秽,但若是不敢落下,世人又怎么才能知晓它的美丽呢。
  一个礼拜后,彼得堡再一次的有了一件新闻。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安东,相信我,我也不想的【擤鼻涕中】

  ☆、第 142 章

  瓦西里公爵审视着自己的长子,而后者,面容平和,即使脸色憔悴,眼底还有着青影,但眼神却是坚定的。
  “你考虑好了?”
  “是的,爸爸。”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嘀嗒走过良久,书房里响起了瓦西里公爵有些沙哑的声音。
  “那就去吧。”
  伊波利特站直了身体,凝视着父亲的容颜。那些白发,那些眼尾的纹路,那些褐色的斑点,无疑都在宣告着父亲的老去。他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湿润,却依旧缓慢地开口。
  “请您,原谅我的任性。”
  瓦西里公爵抬头望着自己的儿子,他甚至需要略微仰起头部,而他从前却从来没注意到,因为伊波利特总是柔顺的答应着他想要他做的一切。无论他是六岁,还是二十六岁。
  “你是我的儿子啊……”他微微叹了口气,望着儿子灰绿色的双眸,挺拔的身影,望着他转身离去,望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
  “要平安啊,儿子……”在门关上后,他低喃着。做父亲的心,在这一刻,真的老去了。
  他知道,只要他开口要求,那孩子一定会留下。平安健康的呆在自己身边,可做父亲的,却不能真的拒绝他啊!
  雏鹰需要成长,而他身为父亲,除了答应和祝福以外,大概就只有等待了吧。
  “等吧,等吧,两个儿子,不,是三个儿子了啊……”
  软椅上的老人慢慢的抽着自己的小烟斗,神情忧伤的仿佛是一个迷茫的孩子一样。
  海伦的卧室。壁炉旁边,燃烧的炉火哔哔啵啵的作响。
  她围着毛毯,坐在地毯上,眼圈微红,却依旧固执的让视线落在那一丛蓝色上。
  “我可以走吗?”他开口了,声音柔和却难以遮掩其中的一丝颤抖。
  “可以。”
  “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
  “现在,是三个人了,会哭的更多吗?”
  “不会……不会的……”
  “会怎么做呢?”
  “会……会坚强……”呜咽的声音,牙齿都在微微的哆嗦着,想要狠狠地咬着什么,难过的心几乎要爆裂开来了。
  “海伦,是坚强的姑娘对吧。”
  “恩……”
  “那么,代替哥哥照顾好他们,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可以……”
  “自己呢?”
  她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望着对方,狼狈的,布满泪水的,鼻尖也红通通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会很幸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也会勇敢,会微笑,会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
  “所以,我答应了。我答应你,那么也请你,答应我,活着回来,平安的回来……”
  “当然,我会答应你的。就像每一次一样,海伦,我从没骗过你。”
  “恩!”她用力的点点头,视线模糊,想要微笑,却无法微笑,想要哭泣,却不敢哭泣,她只是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再看清楚,记清楚伊波利特的样子。因为,现在,她也是一个人了,她要等的人又增加了一个,她要思念的人又增加了一个。
  上帝啊!我请求您,让这场战争早点过去吧,让我思念的人都回家吧……
  列车开了,他们离开了,而海伦,依旧在等待着。
  等待着他们胜利,等待着他们平安,等待着他们归家。
  隆冬时节来临了,雪花浇灌着堑壕,飘落在男人长长的睫毛上,被温度融化,成了水滴,滑落到脏乱的领口中。对峙像是没有了尽头,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表明大家还活着。
  他又做梦了,梦里面,她哭了。冰凉的雪花在她鼻尖上融化,冻醒了缤纷的思绪。
  他蹲坐在堑壕中,神情重新变的严肃,紧抿的嘴唇像是锋利的匕首。笑容明媚的年轻人递给他一支烟。
  “来一口,虽然糟糕了点,还是要生活啊。”
  阿纳托利大大咧咧的坐在淤泥上,现在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脏乱,湿冷,牙齿都在打颤,可就像阿纳托利说的,还是要生活。
  烟圈从鼻息间吐出,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僵硬的肌肉放松了一点,阿纳托利突然嘟囔了一声。
  “圣诞节了。”
  他抬头望去,黑压压的天空,飘扬的雪花,的确,圣诞节来了,这是他在战场上度过的又一个圣诞节,而对他们来说,是第一个,但唯独,可能不会是最后一个。
  “注意警戒。”他低声说着,嘴里呵出的白气在空气里消融掉。
  “明白。”托枪的年轻人回应着,猎豹一样的姿态,敏捷又优美。
  安德烈掐灭了烟蒂,双手重新放在冰凉的枪支上,他望着前方,然后允许自己有几秒钟的失神,只为了对远方的姑娘说一句话。
  “圣诞快乐,海伦。”
  开春的时候,老博尔孔斯基公爵病倒了。突如其来的疾病像是吞噬人生命的恶龙一样,短短的数日,这个曾经精明能干的老人就消瘦的不成样子,到最后,老人只能喃喃着惦念自己的儿子。
  “您想要什么,爸爸?”玛利亚含着眼泪问道。老公爵的嘴巴微微的阖动着,公爵小姐侧耳倾听,到后面已经泪如雨下。
  “玛丽娜……我……终于能去见你了……”
  安德烈的父亲逝世了,在那一年的春末,而海伦甚至无法联系到对方,等消息辗转到达军队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了,花开了,而普鲁士国王再也无法欣赏了。与此同时,玛利亚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想去我父亲呆过的部队,不是前线,我能够帮忙的,至少,尽自己的一点努力。
  露易丝的死对每个人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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