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同人)少年风流-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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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阿里,你们可懂医术?或者毒?”两人一听俱是一愣,阿里停住了覆在马眼睛上的手,皱了皱眉头:“略懂一些,可只是……”“那你看看这些马。”
白玉堂的神色不甚镇静,阿里不敢耽搁,连忙凑上前去,小哈郎虽然不懂,也瞪大眼睛看着。片刻后,小哈郎站了起来:“好像……”阿里的脸色不怎么好,支支吾吾:“我也不懂,不过若真是毒,就太凶险了,效果竟如此……但……也说不准……或许……”
小哈郎也不说话了,黑着脸一动不动。白玉堂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阿里咬着嘴唇拳头紧了紧又松了松。几人站在那,沉思,哀默。
最后,终于还是白玉堂先开口:“走吧,再不走,今晚上就要睡在沙漠里了。”他蹲下去拍了拍小黑马的头,起身率先朝着来时的路走去。此话一出,也惊动了小哈郎和阿里。他们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闪现出一丝恐怖。慌张地望了望天,还亮着,各自又和伴随自己多年的马儿道了别,也不顾身上疼痛撒开丫子跟上了走得并不快的白玉堂。
“玉堂哥,我们快走,天黑前一定要回去。”阿里拉了拉白玉堂的胳膊,白玉堂看到他眼中的慌乱,突然明白了。已经不能再耽搁了,没了马,他们不仅仅是走路辛苦,还不能休息。因为他们不知道,今晚,在一望无际的沙丘背后,会不会有眼冒绿光饥饿凶残的狼群。
第33章 客旅之边疆情——离别
紧赶慢赶,几人终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回到了寨子里,善良的人们正在围着篝火舞蹈,看到他们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的模样,都大吃一惊变了脸色。安腾连忙喊人帮他们重新包扎伤口,图玉图兰和姑娘们准备好干净的衣裳,早早送入帐中。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虽然三人看起来都挺精神,但是都受了不小的内伤,还是要好好调养。
“冷言,玉堂怎样?”阿里和小哈郎安腾还不是那么担心,他们和自己练得功夫一样,可以看出来大概,但白玉堂他可就不敢说了。
“他底子很好,不过也是个脾气倔的。看起来没什么事儿,一碰他就紧绷起身子。”冷言一边把血布收起,一边淡淡开口,见安腾突然紧张了,又好笑道:“他那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只要他不愿意说,什么都别想挖出来。放心,他还好,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还是受得起的,就算别人受不起,他也受得起,以他的功夫和身体,很快就可以康复了。”说罢望了望被姑娘们围在中间的白玉堂,颇有兴趣地勾了勾嘴角:“人家自己都不担心,你急什么。这下他受伤了,看怎么推了那群丫头的‘好心’。”冷言本是中原人,曾经云游四方,为人治病。他精通医术,三年前在边塞落了脚。白玉堂和他本不熟,这次来也没说过两句话,不过他倒是听过不少关于白玉堂的事情,对白玉堂的了解也比白玉堂对他了解得多。
接下来的几天,可真是苦了白玉堂了。小哈郎和阿里不知听到了什么,好些天都没去找他,偶尔路过,抛出一个了然的眼神就跑了。阿寺许久没回,白玉堂被冷言包得都鼓了一圈,也不好到处乱跑,可那些热情开放的姑娘们哟,可真是心细体贴,若不是冷言还有些“良心”,心里还是顾念着别逼急了他,姑娘们差点就把替白玉堂换药的事儿包下来了。
不过,冷言还是很喜欢看热闹的。
就在他来到边塞的第六天,也就是被姑娘们围了三天后,白玉堂这早上刚睡醒,还没坐稳呢,就见冷言大摇大摆地抱着药箱进了来,一屁股坐下,张嘴就说:“我帮你把那群家伙搞定了。”白玉堂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他道:“我答应她们你会留下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玉堂顿时就跳了起来,瞪着他道:“什么?”
冷言感到两道寒光射来,下意识地缩了缩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没气势,可又不敢看他,只得实话实说:“骗你的。”三个字配上无辜的表情说得极其欠扁。
白玉堂登时就急了,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看得冷言大笑不止,却不得不连连道歉,怕他真怒了:“我只是说你需要休息而已,她们还是很善解人意的。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留下来嘛,说了人家也不信呐。”白玉堂这才哼了两声,重新坐下来。
冷言也止住了笑,正经起来,帮白玉堂检查了一遍身体。一边检查还一边说,说得白玉堂也终于没了火气,又往姑娘们那边扯。这时候说这两天阿寺这儿可热闹异常,一会儿又说到小哈郎和阿里被安腾叫去接应阿寺了,冷言给白玉堂的印象本是及其寡言的,真像他的名字一样,而这时候冷言表现出来的口才可真是颠覆了白玉堂对他的认知。
“皮肉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内伤还要再调养调养。”好一阵子,冷言总算都确认了个遍儿,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细细看了看白玉堂的手臂,略带惊喜地捏了捏,露出一个好玩的笑容:“也挺软的么,看你也不是那种粗皮厚肉的,倒挺顶打,恢复得也很快,不错不错。”说罢他还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看来伤口的愈合速度和皮厚不厚没有关系啊。”听得白玉堂真想一刀砍过去。
白玉堂沉默着,冷言坐在他对面也不开口,这下子,可真是相对无话了。白玉堂被姑娘们闹了几天,一直懒懒的,总觉得对面的人把他上看下看,从头看到脚,也懒得去管他在看什么,反正不会害自己就是了,正想闭眼眯一会儿,对面的冷言突然笑了。
白玉堂微微抬头,挑了挑眉毛。
“白玉堂,你真是……”冷言笑得眉眼弯弯,一扫之前给人的冷淡和夸张之感,这像春风一样温和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是真的想笑,很想笑。
白玉堂,真的,很好玩。
“白玉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冷言有些纠结,他在思考自己的用词,用什么词语能形容他呢?好像很难吧。白玉堂岂是一个词语就可以概括的?
“你真的很好玩,嗯,很独特。”冷言还是放弃了,他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虽然这个词语并不在他本来想表达的范围之内,“你这样的性格,在江湖中……真的很少见。”
他突然笑得欢喜:“你哥哥一定很宠你。”
白玉堂有些吃惊,眸光一闪,也笑了。
许久。他道:“你是浙江人。”
冷言接到:“金华。”
白玉堂点了点头,冷言起了另一个话题,一张嘴却是满口标标准准的金华话:“准备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吧。”白玉堂说,“至少恢复七成。”
“和人有约么?”
“算算时候,应该还差个十来天,不过歇几日,路上再耽搁几天,也就到了。”
冷言看了看他从不离手的刀,又看看他,突然很想叹气,又觉得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不过他们终究是两条路上的人,白玉堂不可能去治病救人,他也不可能仗剑江湖。
边疆再好,终究还是他乡,下一次新客策马而来,可不一定能听到这阔别已久的金华话。冷言突然有了无限惆怅,这些年一直飘零在外,什么苦没吃过?什么孤独没受过?为何流落辗转时能自得其乐,安顿下来以后,反而起了思乡之情?
不过冷言很快地收拾好了心情。他整了整药箱,站了起来,突然说:“走的时候,让大家送送你吧,一别就是多年,也不在早那么一两个时辰。”说罢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瞧了他一眼,自言自语道:“我或许可以弄个什么……嗯……”
冷言走的时候满脑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差点撞上帘子,白玉堂想了想他对自己说的话,突然笑出了声。其实,冷言啊,你也是个很好玩的人。
白玉堂又隔了三天才告诉大家,他准备第二天离开。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做了一件事儿,把阿寺弄得哭笑不得,又被深深震撼。
正如冷言说的那样,白玉堂底子很好,只要姑娘们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自己睡觉和调养,只要两三天,他就可以恢复了七八成。可前提是,他要静养。
什么叫静养?就是不能乱跑,最好像猪一样天天睡觉。可白玉堂岂是能闲住的人?于是阿寺尝到苦头了。虽然不是他的“错”,但谁让白玉堂住在他这儿呢?——尽管后来,这一“随意之举”倒是救了他的命,但此时,他还是很无奈的。
阿寺刚刚在外被黄沙吹了些许天,灰头土脸,满头沙土,进了来,看见白玉堂坐在那儿不知在摆弄着什么,还没凑上前呢,就听一声大叫,竟是白玉堂“腾”地站起,怒目圆瞪:“别动!”阿寺吃了一惊,立刻像个石头似的定在了那儿,安下心来后在心里嘀咕,没想到他这一喝倒挺有气势,若是自己是小偷小摸之人,肯定就吓得蹲坐在地上了。
白玉堂看阿寺满脸紧张,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东西,仔细地把四周看了个遍,点了点头,度量着步伐,晃悠悠地来到他面前。定住后,侧身看了看,道:“后退,后退,后退……停!”阿寺正跟着他的话走呢,一声“停!”害得他险些跳起。
“你,你到底在干啥?”阿寺莫名其妙,总觉得白玉堂的行为有些诡异。白玉堂瞧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说:“没干啥,无聊,弄了点儿机关玩玩。”
阿寺顿时觉得如同晴天霹雳。
“你……在这儿,弄机关?……”阿寺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比几天前白玉堂被冷言开玩笑的时候还要复杂。阿寺跺了跺脚下的黄土:“你不会想把这儿炸了吧。”
白玉堂摆了摆手:“我哪会那些啊,顶多就是弄点小阵把你们都困在这儿而已。我学的是机关,又不是火药。”阿寺的眼瞪得老大,啊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倒是白玉堂先解释了:“冷言不让我乱跑,我过两天该走了,为了好快点,还是听他的比较好。安腾哥说那群商客挺刁的,不好对付,本来以为你不会那么快回来的,那样我就有空把它拆了。”
阿寺听罢叹了口气:“还不是小哈郎和阿里说你们去了天关寺么,他们一人一句,把我听得心惊肉跳的。其实那些客商还好,就是之前被骗了几次,对我们有些不信任罢了,有了他们两个接应,很快就谈妥了,我们就赶快回来了。而且你不是要走么?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了。”白玉堂看阿寺面有遗憾,笑道:“又不是不回来了,有甚么伤感的。以后再聚。”阿寺却道:“说得轻巧,你有白家,还有四个哥哥,又要到处乱走,纵使两地都忙不来,还得空到我们这儿?上次是五年,这回可别是十年了。”
白玉堂知道他心中对自己不满,只是自己走南闯北,四海之内结下的朋友也有许多,要是那样说,还真是都负了呢。罢了罢了,有缘便会相逢,想那么多也无用。
阿寺看着他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中又无奈又替他高兴,道:“也不是硬要你奔波,只是也该有些消息的,否则好不容易盼了阿布他们回来,却一点信儿都没有。你也该让我们惊喜惊喜罢,毕竟有了你的消息,我们也有些事儿聊不是。”
白玉堂本来还静静地,听到这儿,突然就笑了起来。
就好像一个孩子想到了一个笑话一般,他笑得如此开怀,如此自得。阿寺听着他笑,看着他唇开唇闭,就这么被那话语震住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
那一刻,白玉堂笑得灿烂,就好像刚刚仗胜一般,整个人都焕发了起来,昂扬地让人挪不开眼睛:“想听到我的消息,又有何难?”他黑亮的眸子里满是自信和骄傲,那是属于少年的豪气:“不出一年,我便让五鼠之名传遍大江南北,要五湖四海都知道我锦毛鼠白玉堂!”
他终于怔住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带出去的。而那机关,他也终究没让白玉堂拆,反正并不复杂,记住位置,不碰就好。
这个机关,或许是白玉堂给他们留下的唯一念想了。虽然过后他又来了一次边塞,但最后那次来的匆匆,走的匆匆,更添思愁。
这之后,白玉堂就离开了,走的那天,人们万分不舍,姑娘们少不了一番叮嘱,汉子们只是使劲儿拍他却不说话,冷言还神秘地把他拉到了一边,偷偷塞给他了些东西。小哈郎阿里阿寺送了他很远,差不多都快到临南城门了,三人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玉堂哥——!这马骑着还好吧!”眼看就快看不见人影了,小哈郎大喊了一句。
远处一抹白色徘徊着不见。阿里眨了眨眼,觉得风沙有些大。
“又要无音无信了!”小哈郎恨恨地说,吸了吸鼻子。一旁的阿寺却愣愣的,继而摇了摇头:“不……”两人猛的转身看他,他却笑了,有些得意:
“锦毛鼠白玉堂的名号,就快吹到边塞来了。”
第34章 师说【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