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同人)少年风流-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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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就是这么迎接我的?”
小哈郎还觉着自己委屈呢,哼哼唧唧道:“还说很快就回来,都五年了……哼哼哼哼,再晚点,看我把你忘了怎么办。”众人此时都想起了白玉堂,不禁跟着笑了起来:“小哈郎,你玉姐姐还埋怨他呢,不怕不怕,我们都是跟你一是的。”
“对呀对呀,小五爷,你可还欠着我家大郎一次比试呢。怎么,什么时候还啊。”
“上次没留着你,这回不把你困个三五个月不能放你走了。”
“哈哈哈哈……”
“这是自然的,这是自然的,”小哈郎露出一口白牙,黑黝黝的小脸上满是兴奋,“玉堂哥,你这次不准走那么急了,多留些日子吧。”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挑挑眉:“那我不是白吃你们的了么,这怎么成,到时候把你们吃穷了。留十天半个月就算长了,况且我还与人有约呢。”“诶呀诶呀,我们这啥交情?没事儿没事儿,我养着你!”小哈郎直接无视掉白玉堂后半句话,咧嘴大笑,大眼睛闪着亮光。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白玉堂伸手就要捏他,被他躲开了,还故作气势双手叉腰道:“怎么?不信?有本事你留下来试试,哼哼!”
小哈郎比白玉堂小了四岁,此时已经十五岁了,只是这里的人们多都干活骑马,身材魁梧,五年前小哈郎还小的像个小猴子一样,瘦瘦弱弱,现在个头已经快要赶上白玉堂了。安腾更是强壮,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山一样。作为青年寨主,他的确有那个本事,虽然是父亲传下来的位置,不过他很快就赢得了民心。现在老寨主也很少出来了,不过遇到紧急情况和关乎族人生命的大事,老寨主还是比安腾更能镇住场面。
“说了那么多,玉堂,你一路赶来辛苦了,进去喝碗香茶吧。”安腾带着特有的微笑邀请他,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大棚子里。
安腾的寨子在大漠的边缘,说是沙漠,其实也只是戈壁,只有很浅的一层沙子。真正的沙漠里头地形随时在变着,是根本住不了的,沙漠里头也跑不快马,只能骑骆驼,而安腾的人们马儿多骆驼少,不过也有一家一匹了,即使如此,他们也是很少进到里头。
沙漠里头有绿洲,因为马多,从大寨子到绿洲的沿途上也时不时会出现一个小寨子,都算安腾管的。骑马儿小跑一上午,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喝着茶就能到了。安腾他们一般一年会搬家搬个两三次,小寨子有时搬得多些,大寨子这五年了也只搬过四次,几乎没怎么大动。
白玉堂离了临南就朝着这片视线里的热土奔来,饶是如此,真正到了地方也已快到晌午。戈壁上太阳暖烘烘的,烤的人浑身发热,却不能脱下衣服,还得戴帽子把头盖着,吃晚饭窝在棚里头,倒是让白玉堂出了一身汗,脸都闷得红了。
“玉堂哥!快出去,别在里头呆着了。”小哈郎的身影窜了进来,他把白玉堂拉起,扯着衣袖就往外走,“我把长棍带来了,我们好好比一场,人都来齐了呢。”
出去一看,才知道小哈郎已经把有空的人都叫了过来,大家留了好大一片空地,一旁竖着好几根棍子。白玉堂看了看坐在地上围城一圈的人们,小哈郎已经捡了一根耍了起来:“这个不错,玉堂哥,你也赶快挑吧。”“棍?”白玉堂有些惊讶,“你何不让我用刀呢。”“那怎么行,来了这儿就要比棍。”小哈郎笑得贼贼的,“而且我不会刀呀,可你会棍。”
白玉堂笑着摇了摇头,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玉堂,你还不上去教训教训这个小子,看他得意的。”图兰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轻轻推了他一把,身旁坐着的妹妹图玉也笑着开口了:“是啊是啊,玉堂哥你还不快点出手?”
“阿白,你要是输了呀,大郎哥我可不放过你啊。”对面健壮的汉子也大笑道。
白玉堂眸光一闪,一个纵身跳到圈子里头,瞥了一眼几根棍子,随手拿了一根,道:“那就来吧。”“你不再挑挑?”“挑了也不认得,这个重量还行,就它了。”“爽快!”
小哈郎擅棍,白玉堂擅刀,若是让白玉堂耍棍子,还不如给他一把好剑呢。小哈郎只会棍,自然是练得熟熟的,各类招数精通,打起来也特别有经验,白玉堂心知肚明,众人也都明白,就是想看看他该怎么招架。一个人出门在外,可不是所有的时候身旁都刚好有一个适合自己的兵器啊。随手捡起一个东西都能保护自己,才算真本事。
小哈郎这回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上心,打起十二分精神,遇到紧急时候好收手。白玉堂看他那专注样儿,倒和平日里不同,显得更加可靠了,往哪儿一站,气势立刻出来,若是胆儿小的人说不定心生胆怯,还没开打就蔫了,不禁为他喝彩。
边疆的人豪爽,既然要打,那就不多啰嗦。他们也不讲什么规矩礼数,打架么,还管那些干啥?小哈郎见白玉堂拿了棍站定,大喝一声便冲了上来,一路上棍子转的飞快,转出的风掀起一阵尘土,白玉堂只觉眼前一片飞沙走石,突然间一个黑影飞至面前,一根棍子毫不留情地当头砍下。
够快!够狠!只是一闪念,白玉堂俯下身子,只觉棍子就追着自己的发丝往下落。他狠狠蹬了一下地,半蹲半跪地滑至一旁,险险避开了那重重击到地上的一棍。
又是一片尘土飞扬。
白玉堂来不及阻止自己吸进那些呛人的尘气,睁大眼睛打量四周,小哈郎在自己前方四五步的地方,正举棍奔过来,白玉堂蓄足力气猛地一蹬,一下子弹起。小哈郎吃了一惊,连忙站住,就见白玉堂双手握棍直冲而下。他举棍一挡,白玉堂就觉手中咔嚓一声脆响,顿时棍子就断成了两截。所有人见状都愣了一愣,动作全部慢了半拍。
趁着小哈郎还没收回棍子,白玉堂一个半空翻正过身子,踩在小哈郎的棍子上头,小哈郎用力一甩,白玉堂便借了他的力一下子跃出去好远,直奔列着棍子的几个横杆上。小哈郎刚刚一左一右一边打飞了一截烂掉的棍子,就见白玉堂已经重新拿了一根横在了身前,仔细一看,这个姿势怎么怪怪的?但他没有多想,抓着棍子就冲了上去。
这回白玉堂正面接招了,不再躲躲闪闪,倒也挡了下来,而且颇有反守为攻的势头。只是……玉堂哥的套路怎么没见过呢?果然是高人么。嗯嗯,一定是这样。还亏自己学了这么久,玉堂哥真是深藏不露啊,佩服佩服!小哈郎一边不露破绽地进攻,一边仔细观察白玉堂的动作,内心那个激动啊!就差没有当场拜师了。
白玉堂哪知道他想着这么多?他此时可是全神贯注对付小哈郎。若是跟个三脚猫功夫的人比试,他这棍法倒也能拿得出手,毕竟是规规矩矩的套路,不像他的刀法,多变诡异,说正经却也暗藏玄机。但是对小哈郎这种“行家”,就不能那么放松了。
一旁坐着的人也是紧盯着白玉堂的“棍法”暗暗琢磨,诶?以前怎么没见过呢?只有安腾紧皱了眉头半天,突然一个激灵,恍然大悟,当时就笑了出来。他边笑边摇头叹气:“也只有锦毛鼠白玉堂会用这种方法吧。也亏他练了,否则啊……哈哈哈!”
白玉堂轻功好,身子又灵巧,见小哈郎越打越快,干脆猛地往后一退轻飘飘地飞出好几米,暂且避过。正面交锋对白玉堂不利,毕竟现在这套路是从别处拼过来的,即使和好棍法有点儿“血缘”,但毕竟武器不同,套路早就变了许多,和人家正宗的比不了。可白玉堂还是能招架住的,好歹也在江湖上走了那些四五年,保命的法子也有不少,不像小哈郎他们很少出去,又只会耍棍。不过,在这里,会一手好棍也已经足够了。
小哈郎正是活泼的时候,白玉堂比他大不了几岁,也是劲头十足。两个人都不敢大意,打得浑身是汗,在太阳光下亮闪闪的。两人一会儿占了对方便宜,一会儿又得退步抵御,攻守变换,看得四周围着的人眼睛睁大,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
“哈!”长棍险险从白玉堂腰旁扫过,他眸光一闪,迅速抓着那已经向上挑去的棍头,用长棍一顶就飞了上去,双手一用力砍了下去。小哈郎连忙低身一翻,抱着棍子连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卷出一阵尘土,白玉堂紧追不舍,提棍猛追,小哈郎突然双脚一蹬,人顿时停住了,他躺在地上把棍子甩至腿间,用力往地上一插,腿一缩便开走,双脚踩着竖直的棍子,身子横在半空中却如同走在平地上一般飞速朝上,众人无不发出惊叹的声音。
白玉堂眼前一亮,身影缓了些。
“好好好,终于沉不住气了,准备要把最厉害的棍法展示出来了么。”白玉堂心中暗喜,自己一直攻守不定,招招虚实相间,看似奇妙轻巧,却是极费力气。这么想着,又不禁有些郁闷:“回龙刀法可是双刃刀用的,轻巧锋利,哪像这棍子一般粗重?这么一通舞下来可累死五爷了。”不过想着能看看疆棍绝技,心中除去好奇激动顿无其他。
此双刃刀非彼双刃刀,头尾都是刀片,中间有握处。其实,说它是刀,倒不如说是暗器,可说是暗器吧却又大了些。双刃刀小巧灵敏,最大不过一把短匕首长短,耍的好了比那什么蝴蝶镖厉害多了。白玉堂喜爱大钢刀,暗器又有了小石头,百发百中,平日里不用它,只是白家大少爷练过,没过世前点通了一下幼弟,白玉堂也懂了些,没想今日却用上了。可最大的不同就是这棍子太重,哪能当刀使?更何况是这双刃刀了。这一趟比下来白玉堂算是知道了什么才是真的累啊,幸好小哈郎憋不住了,否则自己可白辛苦了。
“呀!”小哈郎一声低吼,双手扒着棍头,身子却快速转了起来,绕着棍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一下子飞至空中,远离了那一片迷蒙。人们都掩着口鼻轻咳,白玉堂不得不用定力站稳。他的衣袖被吹得翻起,长发遮了大半张脸,白玉堂不得不从指缝间四处窥探,才不至于被小哈郎用长棍甩出的风沙迷了眼睛。
飞沙走石,就好像突然一阵天风吹来,所有的一切都掩盖在飞起的沙尘之下。小哈郎尽情舞着,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自然流畅,一招一式都极其壮观。果然是黄土黄沙养出的人,不同于江南水乡的秀美,连男子也带着书卷气,一步一回眸都带着柔和的润色。这里的人狂野随意,极尽所能,放任自我,手一挥便巨石轰响,脚一跺黄土崩裂,放声大吼,地震天鸣。小哈郎带着一种自得的笑容,长棍就好像粘在他身上一般,飞旋,盘舞,却总是不掉落,还能逼得白玉堂连连后退。一滴滴汗水洒在黄土上,白玉堂死命地盯着他,不放过一丝破绽。周围的人们早已躲开,退后许多步,依旧围成圈,留了更大的位置给他们。
风卷残云一般掠过大片空地,小哈郎已经在眼前,身后无路可退,若是再跳起翻过去,躲过这一袭之后却又是一场消耗战。白玉堂不愿再纠缠,那就只能接下。他不再退后,运好气,抓紧长棍,死死盯着对手。
谁胜谁败在此一举。
虽然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过白玉堂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束手就擒”,若眼前的是敌人,他会手下留情么?不会。这场比试本就对自己不利,事已至此何必死死硬撑?还不如留了力气拼这最后一下,或许还有机会。
长棍从出现到打上来只是一瞬间,白玉堂顿时觉得千斤的力量都压在了面前这跟不粗不细的棍子上,身子却还被那股力气往后推着,一旦顶不住就是翻倒在地。小哈郎黑黑的脸上有些红,白玉堂也管不了他是热得还是累得了,右脚一蹬,硬生生把他逼停了下来。
这是最后一击么?白玉堂不知道,不过他是没有力气再比下去了。但是他的目的达成了,疆棍绝技果然名不虚传。此刻他心中正盘算着若是真的遇上了这号敌人,逃跑的几率有多少。
“边疆人轻功一般,若是趁他们还没有使出绝技,倒是有许多机会可以跑的。”白玉堂心中暗想,“不过若是手中有刀,又何必躲他们?他们这棍法虽每一击都极重,但却不如俺的刀快利,只要躲过了某些重要部位,就算让他们打上一棍也不妨事,顶不过疼一阵子,却无什么危险。哪有刀剑厉害呢?”
小哈郎已经满脸通红,白玉堂不动都浑身汗,现在更是差不多跟淋了雨一般,衣服都湿了一半,所有人都知道,这只能是最后一下了,现在什么都不比,甚至不比力气。白玉堂走了一上午路,又用着这不合手的棍子,就是一个累字。而小哈郎一上午乱蹦乱跳,到处乱跑,看起来有精神,也早已困倦了,看白玉堂来了又是一阵激动,一番打斗下来也是极耗体力。他们都筋疲力尽了,就看谁能撑得久一点,谁先放弃。
白玉堂是不会甘心认输的,小哈郎也是倔脾气,反正都到最后了,这时候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