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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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老爷脸色一沉,与老菜皮心灵相通让他特别有罪恶感。
老菜皮咧嘴一笑,晃着手里的杯子,“要不要来点?”
威克多沉默片刻,“……要。”他现在很需要压惊。
二、
“你为什么不和邓布利多教授说这件事?”威克多问。
直到他们离开霍格莫德村,海姆达尔都没把湖底陌生人的事情透露给邓布利多。
“也许他已经知道了,何必多此一举。”海姆达尔说。“那人乔装的是圣徒,不是食死徒,又牵扯上路德维格。布朗,没必要大惊小怪。”
在霍格沃茨发现的人,还不许人家校长关注一下?威克多好笑的想。
海姆达尔又道,“他们凤凰社有凤凰社的办事方法,有他们自己的人脉;我是IW的人,布朗的案子悬而未决,再加上我们的宝贝过去遭得罪……我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我也不想把事情复杂化。”
他不想惊动黑魔王的喽啰,更不愿因而引起黑魔王的注意,好歹他在黑魔王那里是记了名的,就算黑魔王整日案牍劳形或者指挥他的虾兵蟹将四处为非作歹,难保不会某天突然想起曾有个在他眼皮底下溜之大吉的小巫师,从而被拉高了仇恨值。瞧瞧哈利就知道,被黑魔王逆反上有多么可怕。
他们飞至禁林边缘,根据陌生人的描述判断方位,对了下记在本子上的前进路线。海姆达尔拿出专门给自家人做的魔力探测器挂在手腕上,老爷从他手里接过另一只挂手腕上。二人相互整理对方身上的圣徒斗篷,走进森林。
三、
二人来到传说中的碰头地点,海姆达尔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太阳西沉,禁林内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分别点亮了荧光闪烁,静静等候。
半小时过去后,海姆达尔小声说:“难道那陌生人没交待完?我疏漏了接头暗号?”
威克多警惕地扫视四周,“再看看。”
禁林的夜晚并不静谧,掩盖在宁和表象下的是暗潮汹涌的物竞天择。
二人背靠背坐下来。
“我想到在禁林拼命跑路的那一次。”海姆达尔说。
“躲狼人那回?”威克多问。
“嗯,吓得屁滚尿流。”海姆达尔自嘲。
“活该!”老爷毫不怜香惜玉。
海姆达尔瘪瘪嘴,四十五度角天马行空,“这个叫塔尔努夫的会不会就是狼人?”
“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老爷拒绝搭理这么自虐的假设。
“切!”海姆达尔心高气傲的扬起下巴。“狼人怎么了,咱现在也是狼人之友了!”
威克多嗤笑,“自封的?”
室长老不开心的,“自封怎么了,这是事实。”
“和彼得称兄道弟就叫狼人之友?彼得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狼人,无论心智还是野性都能做到自我驾驭,不能跟通常意义上凶残成性、无法自控的狼人相提并论。”老爷的言下之意很明确,亲爱滴,做人表太天真。
就在室长绞尽脑汁准备反驳,不远处隐约闪现人影,光影在幽深的背景中若隐若现,二人手腕上的魔法器物不约而同地嗡嗡转动,海姆达尔和威克多不由自主地防备起来,二人迅速爬起来站直。
过了一会儿,来人走到他们面前,没有躲躲闪闪,也没有趾高气扬,平静得就像在公园里见到了俩问路的陌生人。
在荧光闪烁的映照下,海姆达尔看清对方的脸。正值壮年的男性巫师,头发却花白一片,憔悴的五官透着几许不符合年龄的苍老。他衣衫褴褛,貌不惊人,浅栗色的头发凌乱油腻。
“塔尔努夫?”海姆达尔学那陌生人的腔调,说着带有口音的英语。
“是我。”塔尔努夫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怠工情绪十分明显,这让夫夫二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海姆达尔暗暗着急该怎么延伸话题带入重点,此前陌生人对这次的潜行任务一问三不知,海姆达尔生怕过度发挥会适得其反。
“那件事怎么样了?”威克多忽然说话,老爷的欧陆式英语讲的非常地道,想偏法国口音就能偏法国口音,想换成德国式英语照样手到擒来,切换自如。
塔尔努夫盯了老爷一眼。这一动作令海姆达尔的嗓子眼都发紧了,斗篷的遮掩下,老爷也提心吊胆着。
塔尔努夫耸耸肩,“失败了。”
“什么?”海姆达尔猛地回过神来,换上一副震怒的口吻,“什么叫失败了?!”
泥煤哦!室长在心里鬼哭狼嚎,到底是神马事啊啊啊啊啊!
“我尝试使用各种方法潜入霍格沃茨城堡,都以失败告终。”
“进不去?”海姆达尔只能通过这些干巴巴的试探承上启下,试图开发出有用的信息。
“进不去。”塔尔努夫一点都不知道急他人之所急,还是那副爱答不理的欠扁样。“我连前厅都进不去,别说上北塔拿东西了。”
北塔?拿东西?
海姆达尔含混的说:“那东西十分重要……”
“我知道。”塔尔努夫烦躁地抓头发。“如果不是为了偿还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不会还留在这个是非之地,更不会答应帮助你们从特里劳妮那里偷出记忆球。可进不去就是进不去!你们回去告诉亨利。德瑞,就说我塔尔努夫欠他的人情不会忘记,可这事超出了我的能力,实在爱莫能助。”
亨利。德瑞?不是布朗?啊,对了,陌生人很不检点地给自己找了两个效忠对象,也就是说霍格沃茨的这件事与布朗无关?不不不,也许布朗也参与了,但不是主要策划人。
凡涉嫌到路德维格。布朗,斯图鲁松审判员不由自主地疑神疑鬼。
见海姆达尔长久不答话,塔尔努夫紧张起来——他脑补到了杀人灭口之类的可怕后果,为自己的口无遮拦懊悔不已。
威克多说:“我们会把你的话转达回去。”
塔尔努夫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略有缓和。
“多谢。”他说。
“……特里劳妮的记忆球。”海姆达尔在塔尔努夫转身的同一时刻突然发问。
塔尔努夫步伐一僵,苦笑着转过来,“这点我可以肯定,那东西肯定还在北塔,特里劳妮不喜欢出门,自打在霍格沃茨安家以来非到万不得已连霍格莫德村她都不去。她的东西当初带进来多少,现在还留下多少。”
特里劳妮家的人普遍生活窘迫,居无定所,在亨利。德瑞打她的主意前,不曾有人对她寒酸的随身物品感兴趣。
“你走吧。”海姆达尔言简意赅。
塔尔努夫如蒙大赦,感恩戴德地叨叨着匆匆离去——害怕他们改变主意。
二人离开禁林。
“你好像很失望。”威克多琢磨室长那纠结的面部表情。
“我原本想若碰上个十恶不赦之徒,咱们可以联手把人拿下,回去以后领积分。”室长实际上一直惦记着彼得偷偷告诉他的积分换职位的策略。“可这家伙比我们还怕惹麻烦,你也看见了,跑路的时候多麻利,不愧是狼人。”
没错,狼人,这是海姆达尔的判断,那位塔尔努夫八成是居住在禁林中的狼人之一,从他的言论中可以看出,禁林的狼人已经迁走了。是否出于自愿尚不得而知。
“那家伙虽然有作奸犯科的意识和行为,但没有得手,为人比较仗义,看那意思是不得已而为之。”海姆达尔叹气。“算了,饶他一回。我们不是英国魔法部巫师警察部队的巡逻员,对这种偷鸡摸狗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人家现在忙着与恶势力作斗争,说不定还怪我们多管闲事。”
威克多见他佯装有容乃大,不由得笑了起来。
“唉,亏我们如此劳师动众,”海姆达尔扇扇宽大的斗篷袖子。“说不定穿着自己的衣服对方也不会花心思去琢磨,那人根本不想蹚浑水。”
威克多扬眉,“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你很失落,本来想大显身手,回去以后就有了吹嘘夸耀的资本,没想到事与愿违。”所以在这里絮絮叨叨,嘀嘀咕咕。
室长眉角一抽,含含糊糊的说:“世界和平,世界和平。”
老爷哼了一声。
室长连忙狗腿地抱住人家的胳膊,嘟着嘴巴在人家脸上小鸡啄米,“亲爱的,我们回家吧,我想家想儿子了。”
四、
二人在城堡门口分道扬镳,威克多前往斯内普的办公室,告知今晚的接头经过;海姆达尔转去北塔,再次走进占卜学课堂。
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坐在铺着粉紫色桌布的木台后,身后是彩色石头串成的装饰珠帘,身前是泛着莹莹光泽的水晶球,教授的脸在忽明忽灭中显得格外高深莫测——神棍气质再度扑面而来。
室长对占卜学特别看不上眼,不是他鄙视占卜的随性,而是因为他缺乏想象力,据说想象力贫乏的学生通常过不了操作测试,看茶叶渣,看手相,看水晶球,那都是建立在想象力的基础上。室长的想象力偏偏在这方面总是接触不良。
“晚上好,教授,我又来打扰您了。”海姆达尔站定片刻,朝她走去。
“我知道你会来。”特里劳妮教授心平气和的说,看那淡定的模样貌似还没有开酒瓶。
海姆达尔表示喜闻乐见,搞占卜这个业务的人若借着酒意胡言乱语,说出好话也就算了,万一来点叵测的预兆,即便不相信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看见她神志清楚真是太好了。
“水晶球告诉您的?”海姆达尔不当回事的说。
“不,”特里劳妮教授一翻手,茶杯口对准海姆达尔。“茶叶渣告诉我的。”
海姆达尔拿过那杯子瞧了半天,“看上去……”
特里劳妮鼓励地点点头。
“一个举着算盘的妖精?”
特里劳妮大叫着跳起来,挥舞着两只手,仿佛在空气中抓取思想的脉络。
“发动你的想象力!”她的拖腔让人鸡皮疙瘩直掉。
海姆达尔硬着头皮瞎猜,“一只鸟?”
特里劳妮眼睛一亮,热切地盯着他不放,“还有呢?”
真的是鸟?!
海姆达尔故作深沉地眯眼打量杯底,“展翅的鸟,代表了希望、变化和转机?”为毛这话脱口而出?好像那时候在学校,修了占卜学的卡罗总把这话挂在嘴边,据说德校的占卜学教授特爱听这个。
特里劳妮激动地满脸通红,她围着海姆达尔转圈,嘴里念念有词,这突如其来的大招可把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咋了咋了,她这是举行什么仪式?
在海姆达尔的忐忑中“仪式”很快结束。
“斯图鲁松,”特里劳妮教授欣慰的说。“你的占卜学成绩在德姆斯特朗一定名列前茅。”
海姆达尔摇头,教授一脸“你别谦虚我都知道”的表情。
果然是神棍!海姆达尔心想,八成他误打误撞蒙对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内心所想。这样就能的高分?下学年他一定积极学习占卜学,说不定能成一代忽悠大神棍!经过这件事,室长对占卜学的印象越发一落千丈了。
“斯图鲁松,你来找我为了什么?”特里劳妮貌似想起什么。
海姆达尔目瞪口呆,她不是号称知道吗?这么颠三倒四真的不要紧吗?还是说她其实已经喝醉了?
在特里劳妮教授坦然又茫然的注视中,海姆达尔果断敲响退堂鼓。
“没什么事,就是来和您道别,我们要回去了。”海姆达尔说。
特里劳妮微笑着点头,“再见。”
不知道为毛,室长胸闷了。
“……再见。”海姆达尔摸着脑袋走向绳梯。
“等等,等等!”特里劳妮教授大喝一声。“我差点忘了!”说着冲到柜子前翻箱倒柜。“瞧我这记性,忘了就糟了!”
老实说海姆达尔有点悚,这位教授太能出其不意了,说起话来跳跃性极大,非他这等凡夫俗子能够领略,他有点HOLD不住。
“找到了……”特里劳妮教授嘟囔了一句,拿着一只小盒子走到海姆达尔面前。
“这个交给你。”特里劳妮手一伸,把雕刻着鸢尾花的深褐色木盒塞进海姆达尔手里。
盒子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方方正正,保存得不是很好,表面磨损掉色严重。
“这是……”海姆达尔迷糊的问。
他不认为特里劳妮是那种深谙人情来往艺术的巫师。
“奶奶让我交给你的。”特里劳妮说。
“您奶奶是……”
“她已经不在了。”
“我认识她?”海姆达尔更迷糊了。
“应该不认识,她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那这个?”海姆达尔举起盒子。
“这个盒子是祖传的,奶奶也是她的奶奶嘱咐她保存下来,奶奶的奶奶和奶奶说,一定要奶奶设法把盒子交到你手上。”
这一串奶奶差点把室长绕晕了。
“为什么?”海姆达尔大惑不解。“您的奶奶,以及您奶奶的奶奶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盒子?”最重要的是她们怎么知道将来有个叫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的巫师会出现在她们后代的生命中?
“卡珊德拉奶奶交代下来的。”特里劳妮教授斩钉截铁。
卡珊德拉?卡珊德拉。特里劳妮?
特里劳妮教授又说:“卡珊德拉奶奶那时候答应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克鲁姆销毁所有的记忆球,但她还是偷偷留下了一个,并嘱咐后代交到你手里。到了我这一代,终于完成了任务。”特里劳妮教授一脸的如释重负。
戈尔达娜。扬库洛夫斯卡。克鲁姆?!海姆达尔眯了下眼睛,莫非是……
卧槽!卧槽!卧槽!!!室长不蛋定了。这才是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