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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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多在他嘴里咕哝了一声,海姆达尔的手指出其不意的绕到老爷后腰上狠狠掐住一块肉。
威克多的身体剧烈震动了一下,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很显然,海姆达尔掐到了他的痒痒肉,没有直接跳起来触电般抽搐大笑充分证明了老爷变态的忍耐力。威克多很吃惊他居然能准确的找出它……
海姆达尔趁他僵住的一瞬脱离出去,顺便在他的臀部上捏了一把。威克多站在原地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海姆达尔甜蜜的眨眨眼,飞了一个飞吻,哈哈大笑着离开盥洗室。一大早就隔空撩咱,咱以牙还牙!
【啊!啊!啊!他真带劲不是么!】镜子发出人性化的尖叫。
老爷的愤怒的看了它一眼。
他和威克多住的不是一个房间——罗多彼庄园女主人的坚持——但是盥洗室是共用的,也就是所谓的夫妻套间,虽然海姆达尔一直不太明白有钱人家的小两口为什么非要“分居”。
这是海姆达尔入住罗多彼庄园后迎来的第十个日出,他很高兴能在男朋友的家乡过暑假。嗯,上次不算,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勾搭上。
在得知海姆达尔的暑假计划后,父亲和叔叔对他的决定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或许在他们眼里只要离开英国哪里都是度假天堂。
直到双脚踩在保加利亚国土之上,海姆达尔都没有再接到西里斯?布莱克的度假邀请或者这方面的暗示。布莱克先生的取舍相当明确,把亲生儿子隔离在恐怖气息之外,他自己陪着哈利在英国同生共死。
海姆达尔站在衣柜门前叹了口气,伸手打开柜门。
×××
脚步声传来,克鲁姆夫人的目光扫向在座位上突然坐立不安起来的大儿子,抿了抿嘴唇。这时候威克多已经大步上前,俯身亲吻她的面颊。
“早上好,奶奶。”
“早上好,亲爱的。”克鲁姆夫人的宽和从来都是对人不对事的。
威克多让开一步,海姆达尔朝女主人微笑点头,“早上好。”
“早上好。”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海姆达尔毫不在意,因为他另有目标,迅速转向另一边的普洛夫?克鲁姆,无视浑身不自在的男人显而易见的排斥,热情洋溢的走上前去,“早上好,普洛夫。”
威克多爸爸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早,斯图鲁松……”
“您怎么还是那么见外呢,都跟您说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您看,我叫您的名字不是很顺利嘛!”忽略普洛夫腮帮子的不自然运动,看向威克多妈妈,“早上好,安娜。”
“早上好,里格。”安娜浅笑着,比她丈夫可从容多了。
二人落座,早餐开始。
普洛夫松了口气,那小子的“热情”实在让他难以招架,普洛夫头一回真诚感谢母亲近乎苛刻的条条框框,吃饭时不许说话真是太棒了。
普洛夫拼命朝嘴巴里塞东西,稀里哗啦的声音时断时续,“声情并茂”的吃相让克鲁姆夫人皱起了眉头,张嘴要教训两句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忍耐的翘了翘眉角,垂目继续吃自己的盘中餐。
普洛夫呼噜的丢下一句:“我吃饱了,失陪。”推桌挪椅的跳起来,在克鲁姆夫人难以置信的惊讶目光中落荒而逃。
安娜也是怔楞了片刻,转而看向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这时放下手里的勺,用餐巾抹抹嘴,站起来说:“失陪。”快步离开了餐厅。
餐厅内戏剧性的鸦雀无声,从来没有情感交流的婆媳破天荒的交换了个眼色。
“里格吃的太少了。”安娜看向那盘几乎没怎么动的盘子。
克鲁姆夫人倒是没有因为媳妇在餐桌上说话而表示出丝毫不满。
“等会儿给他多装点。”威克多现在有点同情自己老子了。
“巫师联合会不给饭吃?为什么他天天带饭?”克鲁姆夫人说。
安娜听了婆婆的话有点想笑,看来里格的到来让家里的老老小小都坐不住了,夫人可从来不过问厨房里的事情。
“他说我们家的饭菜好吃。”威克多对祖母笑了笑。
克鲁姆夫人听了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边。
海姆达尔一走出饭厅,豆荚就从暗处窜了出来,海姆达尔伸出胳膊,豆荚借着靠墙摆放的铜像底座的半人高花盆顺着他的胳膊跳上他的肩膀。
'奶糖看着他回的房间,小八监视中。'豆荚飞快传递消息。
海姆达尔拍拍黑猫的脑袋,快步朝自己的房间奔去,长条廊道内精雕细刻的魔法装饰镜带起一阵阵咋呼:【哦!天哪!哪儿来的野小子!】
与此同时,普洛夫提起工具箱一般大小的篮子准备往外走,身后的窗户传来啪啪啪的敲打声,普洛夫转身,而后仰天长叹,他不想理会,但是那啪啪声誓要把玻璃震破般经久不衰。
普洛夫放下竹篮,气鼓鼓的冲到窗台前,用力推开窗户,对不停扑棱翅膀的大黑个儿咆哮,“你这个傻瓜信使,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斯图鲁松,这里也不是斯图鲁松的房间!”
普洛夫挥舞着拳头把傻瓜信使赶跑了。
梅林在上,奥拉尔怎么可能送错地方。
普洛夫关上窗户,再一次拎起竹篮,却发现推不开房门了。
门外,小八正用力抵住房门,无论里面的人再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觉得差不多要把里面的人惹毛了,对方可能要拔魔杖了,小八迅速后撤往上攀爬。
房门像被什么东西撞开一般啪的一声打在墙上,普洛夫“飞”出了房间,差点跌个狗啃泥。普洛夫狼狈的爬起来,上下左右张望,天花板上的小八躲在繁琐的装饰吊顶形成的阴影中一动不动。
普洛夫从喉咙里发出不快的嘟囔,拍了拍衣服,整了整裤腿,掏出怀表看了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拿起掉在地上的竹篮子朝大门方向行去。
大门前,早已整装待发的海姆达尔转过头来对他笑道,“要出去吗?”
普洛夫一脸麻木的点点头,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不期而遇”了。
每天早上,海姆达尔都不会错过与普洛夫一同散步的机会,尽管对方好像并不是那么的期待,或者说恰恰相反。
这一段各怀心思的晨间散步共将近一千米的距离,然后他们会在一个显著的岔道口分道扬镳。
普洛夫左转继续沿着林间小道行走到一条贯穿森林的河流旁,那里有一个沿河搭建的小木屋,里面摆放了各种钓鱼用具,钓鱼是普洛夫欲罢不能的爱好。
如果想要领略更为悠闲的生活,海姆达尔会在岔道口幻影移形到索菲亚,乘坐那里的巫师马车;如果坏天气影响了心情,海姆达尔会直接移形到布鲁塞尔——巫师联合会大楼旁规划出了一个专供巫师幻影显形的区域。
今天天气不错,但是海姆达尔仍然决定幻影移形。
普洛夫是一个很沉闷的人,至少面对海姆达尔时他经常一言不发。作为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凡事必须往好的地方去想,所以海姆达尔坚定的认为他只是性格不够开朗。
一路上大多是海姆达尔在说,普洛夫只管听,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
“您知道您的儿子有多么迷人吗?”岔道近在眼前,海姆达尔尝试在独角戏的结尾打破僵局,他成功了。
闷声不吭的普洛夫猛地抬起头来。
也许觉得刺激的还不够充分,海姆达尔一脸深沉的说:“他的屁股很性感。”
普洛夫瞠目结舌,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显然,这位敏感的正派人士被震撼到了。
带着满腔的成就感,海姆达尔幻影移形了。
×××
时间还早,不到上班的时间点,国际威森加摩的楼层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两个维修管理部门的巫师从眼前跑过,手脚麻利的往天花板和窗户上布置今日气象。海姆达尔先在办公区域门口的告示牌前停留片刻,然后走到右手边的第二间房间,这里是换衣间。
带门的木头柜子贴墙站着两排,每个柜子上都挂着一个号码,柜子的主人通过手里的钥匙对号开门。海姆达尔第一次看到这换衣间就特别有亲切感,让他想起了水声和人声一块儿鼎沸的水j□j(公共浴室)。
步履轻快的来到最里的一个角柜前,掏出一把铜钥匙开了柜门,拿出里面的紫红色长袍。虽然这件长袍是个空架子——没有徽章,没有刺绣,甚至连银线滚边都没有——说的形象点就是警服和劣质保安服的差距,但第一次接到这套衣服还是让他喜出望外。
海姆达尔把装饭盒的驴皮袋子放在一旁,脱下外套,把长袍穿在短袖T恤的外面,挂好外套合上柜门。
斯图鲁松小文员的一天正式拉开序幕。
先去资料室兜一圈,把已经归拢的很整齐的文档撤下来再码一遍,把某些已经确认作古的人物资料从架子上撤除到另一个柜子,这当中会抽空瞄上几眼。
等这些枯燥的工作做完,时间来到八点,IW迎来了第一批上班的人潮。
海姆达尔锁好资料室的门,敲开监督检查办公室的门,在该办公室的负责人法西面前晃一圈,算是打卡上班。法西会扯着他闲聊几句,问问前一天的工作情况,直到该办公室的第二位巫师应卯上岗,他才被放行。海姆达尔有理由相信法西是拿自己打发时间呢。
之后,他会乘坐电梯来到地上一层。
没错,的确是地上一层,而且这里还不是最终的办公地点,海姆达尔的办公地点在街道的另一头,这次暑假他被分派到巫师联合会的一个外设窗口面向大众,做的工作就是接待上门咨询的巫师并对他们提供法律援助,有点类似人工客服的性质。
说白了就是陪人聊天,而且还是免费的陪人聊天。
巫师联合会的人工客服部门——咨询联络处——早在上世纪初就存在了,出于种种原因,该部门的营业时间总是时断时续,大战时期更是闭门谢客,一直到本世纪七十年代才恢复工作。
原来的咨询内容也少,最早建立咨询部门的初衷是为了帮助不了解麻瓜的巫师答疑解惑以及不了解巫师的麻瓜稳定人心。七十年代恢复工作以后咨询的门类渐渐多了起来,巫师联合会各部门都在客服部占了一席之地,国际威森加摩近两个月刚被规划进去,斯图鲁松小文员正赶上这第一波。
可以这么说,咨询服务是面向大众的,也就是说你的背后是一个部门,你就是这个部门的脸面。海姆达尔当初接到这个工作时挺紧张,不管怎么说他都是IW的形象大使了,万一人家问的问题他答不上来怎么办?海姆达尔可没胆子拍胸脯说自己已经吃透了法律条文。
他委婉的向法西主任传达了他的惶恐,法西很淡定的告诉他,“答不上来就说不知道。”
海姆达尔忐忑的去了,在那里待了三天,毫无建树的三天过去后他恍然大悟,根本就没人上门咨询,他担心的事情当然不会发生。
七十年代以后的咨询联络处的办公室设在一个废弃的小型防空洞里,防空洞呈三十度角斜 插在一家高档旅店的地下,入口上方挂着棕黄色的塑料雨棚,雨棚上钉着一排缺胳膊少腿的字母,听同在咨询联络处上班的其他部门的巫师介绍,这防空洞比上面的旅店年岁久,见证了大战期间本地巫师和麻瓜的一次通力合作。
IW的咨询窗口设立的比较晚,也比较仓促,所以办公室比其他部门简陋。一条宽约1。5米的狭窄走廊左右的墙壁上林立着通往不同部门咨询处的门扉,IW所属的办公室在走廊最顶端的一扇窄门内,那里原本是一个杂物间。
现在由国际威森加摩和害虫监控中心共同使用,上午9点12点由IW派人坐镇,下午2点5点归害虫监控中心。
海姆达尔侧身让过一位巫师,那巫师因为他的举动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悬在头顶的j□j灯泡把他们的脸照的死气沉沉。
他推开杂物间——现在是办公室——的木门,一点都不意外的看见凌乱的桌面和满地的坚果壳、团成纸团的废纸,过去的这些天已经让海姆达尔领悟到抱怨也无济于事。抽出魔杖迅速清理它们,待桌面收拾一新,他坐在椅子上,飞快掏出布袋子里的三明治,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拿出厚厚的笔记本翻看。
他们这些参加了三强争霸赛的学生的期末考试被推迟到了开学以后,几个师兄一直给卡卡洛夫校长灌迷汤借机免除他们的期末考,可惜校长也有立场坚定的时候。
墙上的挂钟响了九下,海姆达尔合上笔记本,扎紧布袋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其实就是傻等。
上岗之前担心自己业务不过关给IW抹黑,如今却是瞪着眼睛希望赶紧来一个抹黑自己的人。这个杂物间就跟鸽子笼似的,连个窗户都没有,狭小且密不透风,除去上洗手间的时间,其他都用来纳呆,好不容易捱到收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不该来”其实有点定位不当,眼瞅着快1点了房门被敲响了,有人推门缓缓走了进来,海姆达尔站了起来。
来的是一个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橘红色的头发像鸟窝似的乱蓬蓬的顶在头上,干巴巴的脸挂满了皱纹,穿着一件彩色的毛线开衫,脖子上围着一团玫瑰红色的围巾,下面是一条厚实的花布裙子,脚下踩着一双尖头皮鞋。
头回看到这老太太海姆达尔就觉得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