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大根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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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的鸡飞狗跳后,日世里终于想起该回队去做收尾工作了。
……感谢您放过了我的毛,虽然它们梳起双马尾后的长度不尽如您意,但我不觉得单纯的用力拔就能够在短时间内改善它们短缺的现状。
不要对我招手!不要那么可惜的表情!我不是你的芭比娃娃等身大啊啊!
一刻钟后,莉莎副队长也办完了事情,简短的招呼了一下,出门就瞬步闪了。
……您就不能顺便把带来的萝卜打包回去么?
只剩下我一个和平子队长独处压力很大的……
面对面的坐着,我的头脑正在飞速的运转,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比较好啊求人际交往宝典!
对面的男人倒是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垂着万年不变死鱼眼看着我,“我都听说了哦,这些天来你在清和那里很辛苦嘛。”
“……还好。”
“说起来,刚才,”他懒洋洋的撑着下巴问,“你都是直接叫莉莎的名字啊?”
“是……”
“看见白的时候也是。”
“恩……”
“……真是像小动物一样。”
“嗨?”抬头。
“不,没事。”眼神转向了别处,思考着什么。
……
怎么又沉默了,快!快上大根!该你的回合了,去问他喜欢吃什么爱好什么平时都穿什么颜色的内裤!!
最后一个就算了吧,比起颜色来我更关心款式……
“大根。”拐着弯的勾人声调。
“四角的比较好!”
“啊?”平子队长以茫然的眼神询问。
“……没什么。”狠捶了一下脑袋,这种时候不能晃神啊我。
“问几个问题行么?”
怕再次出现什么范围外的言语,我只能对着平子队长狂点头表答我的意愿。
“那,首先是最基本的,”他清清嗓子,“你觉得我哪里好?”
这也太直球了吧!这类型的不是应该在感情后期当做枕边话慢慢说么?现在我又没喝酒您让我如何坦率的回答你!
用胳膊环抱住膝盖,我低头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袜子上,“平子队长……哪里都好。”
这TMD谁写的这么恶心的台词怎么会从我嘴里说出来啊啊啊——自抽。
那边沉默了几秒,不知是被雷到了还是被感动到了,前者的几率比较大吧。
“你真盲目……”按这颤抖着的声调,他难道是……在笑?
尼玛这有甚好笑的啊!没文化不能出口成章又怎么了!!
“伤脑筋……”他挠了挠头发,“那具体的感觉总有吧,比如长相?”
“这个……平子队长的脸,很端正。”就像以前我们实验室里的挤压凸模一样规整对称,虽然我可以随便摔打凸模但却不敢正视你的脸十秒。
“那是当然的事吧,还有呢?”
“唉?还有?”
“恩恩,比如名字什么的?很帅吧?”金发的男人凑过来,一副‘快用你的全部词汇夸我绝版的名字吧!’的面孔。
脸,脸请不要靠的那么近!我的脑电波又会产生错乱的!
“那个……挺奇怪的。”捂脸,大根我在平子队长的面前注定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他垮下了脸,抱怨道:“唉唉?超打击——”
“这个……因为不管是姓和名都是用名字代表的缘故,而且听起来都是女生的名字,很奇怪……”
“你竟然还有脸说别人的名字奇怪,死小鬼。”
……顶着这个名字又不是我的错嗷……
“那个……但是啊……”我连忙弥补道:“要是对平子队长个人来说的话,我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合适!!”
“哦?”他感兴趣的挑眉。
“应该说,奇怪独特的名字与平子队长正好有同样的气味!非常的相配!”
“不,你这并不是夸奖吧……”
“真的!别人的话绝对使用不了这么不男不女的名字!不是平子队长的话绝对不行!”
“够了,在此之上不要进一步刺激我的自尊心了……”
“是……对不起。”
萝卜她怎么说也是个玛丽苏
回应着生物钟的呼唤,我起床了。
面对的仍旧是一成不变的清晨,拿着比自己高半头的扫把打扫院子,本来就空旷的的庭院因没有人烟而显得更加冷清,扫除这项本身就枯燥的工作变得越加难熬了,拜托出来个喘气的吧最好是金发飘飘不穿衣服的平子队长,我默默祈祷。
“呦,大根。”标准的关西腔,幻听?
抬头看向发声源,卧槽还真把他给招过来了,我的能力还有乌鸦嘴这一条么?
“平子队长~”我蹬蹬的迎上去,“您怎么过来了?”
“啊啊,有点事情,一起出去转转吧~”他竖起一根手指,神秘的微笑。
“好!!”走针山趟火海捅刀子劳资全包了!!
这时,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了懒洋洋的脚步声,刚刚起床的副馆长打着呵欠走过来,看见我们后就睡眼腥松的倚靠在柱子上,“怎么,平子队长您又翘班么?”
“工作惣右介全包了了,今天我很闲的。”平子队长一脸轻松的表情,“副队长太能干了也很苦恼啊。”
“是么,蓝染副队长还真是可怜。”副馆长毫无诚意的抓抓脖子敷衍道。
“大根我先借走喽,清和~”正说着,他一把捞起我挂在腰上准备开瞬。
我则十分习惯的在这个死狗姿势下保持住了平衡,双手卷成筒状对副馆长做口型,“今—晚—不—回—来—了—♥;”
副馆长瀑布汗,那个桃心是怎么用嘴形做出来的……“请便。”
“呐呐,平子队长我们要去哪里?”街道上,我紧张兮兮的走在他的身侧,拇指与食指习惯性的捏住身旁人衣服的一角,。
“总之先走走,再去几家店里看看啦~”他保持着双手插口袋的动作,微驼着背向前走,一脸兴致缺缺的表情。
那个无聊的表情,跟我一起散步原来这么乏味啊,我这厢边乱想着,默默松开了手,稍微拉开了五厘米的距离。
“怎么了,很失望?”他用眼角扫了我一眼,问道。
“没没没有!!绝对没有!应该说是不可思议受宠若惊还是什么的……”我暗自仇恨自己的嘴笨,“没想到您竟然会来找我……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他噗的一下笑了:“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啊。”一只手惯性的搭在我的脑袋上,“明明什么都不做保持这样可以的。”
“保持这样?那个,您要是再这样压下去,我就真的长不高了。”我撅起嘴巴抱怨道,“我的脑袋有这么好摸么,还是说这个身高很合适队长您做扶手?”
“啊啊,抱歉,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
穿过纵横交错的小路,我们来到了一家店面。
店门口的展示柜里放着的全是现世的商品,类似中世纪英国的的黑色礼帽和手套,以及有着华丽羽毛装饰的胸针等。
平子队长上前一步走到店门口,单手挑起门帘,“打扰了,有人在么?”
一个店主打扮的中年大叔亲切着迎上来;“平子队长,承蒙您关照,今天来有何贵干?”
“那个,拜托带我去下仓库确认一下寄存物啦~老板。”
“可以,这边来。”老板伸手示意我们向里走,
我们跟随店主来到后院,与英伦风味十足的前厅不同,□里的水池与走廊还是和式结构。
我们在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店主从一串钥匙中挑出长长的一把,打开饺子锁,退开半步后对平子队长说:“您寄存的货物在这里,请慢慢看。”然后退下了。
平子队长走了进去,里面全是我在教科书上才见得到的中世纪的一些家具。
“这里贩售现世的商品,有很多新奇的东西哦。”平子队长见我四处打量,好心的解说道。
“恩。”我好像看到了那谁谁的油画了,在这里会有人买么?好神奇……
“平子队长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常来么?”
“算是吧,老板带回来的音乐碟片都还不错呦。”他便找边说,在一个角落停下,“找到了。”
我好奇的探头过去,“这是……”
“从现世采购来的乐器,似乎是写错名单了,找不到归属,所以暂时寄放在这里。”
“很麻烦啊,不快点处理掉的话,惣右介会很啰嗦的。”虽然嘴上说着怕啰嗦,但平子队长明明一脸滚刀肉的表情,一点也不痛苦,我想辛苦的一定是负责说教的蓝BOSS吧……
掀起防尘布,一架黑色钢琴冷冷的反着光。
“罗兹那家伙很喜欢音乐,这个给他的话因该很合适吧。”
我一言不发的抬起琴盖,触摸着光滑冰冷的黑白键,一些片断的场景掠过脑海。
好像,可以呢。
随便找了个看起来结实的箱子搬过来,我坐在了钢琴前。
头顶上响起关西腔的疑问:“你会?”
我抬起脑袋对着他的下巴微笑:“恩,一点儿。”
萝卜我在那个鼻涕横流的年代里,学过一点电子琴,其过程各种惨无人道,而且对后来的气质培养没起到丝毫的补救作用。
十指交叉相握,向外伸展拉开,这样的动作,到底有多久没做了呢?
在和式的仓库内弹钢琴,咸菜就咖啡般的奇怪感觉。
刚把手指放上去,几乎是自动的,一些音调就被弹奏出来。
静谧的旋律,缓慢到几乎是懒惰的速度,异常熟悉的触感,我渐渐随着节拍摇晃起来。
以前经常因为摇晃的像鸭子被老师抽打来着。
可惜因为相隔时间太久的原因还是有几个音符弹错了。
停下后,平子队长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你这么笨竟然会弹琴?!”
怒值翻倍上升,死光发射。
姐好歹算是一个红旗教育下长大的天朝子女,有一两个坑爹技能很奇怪么!
某人被我谴责的目光逼得转开视线:“咳,那个……这叫什么?”
“……裸体歌舞……吧。”我回忆道,英文名字太长根本记不住,我只记得这个译名……
某人表情变成一脸鄙视。
“您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么?”
“这是什么糟糕名字,还不如说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啊。”
气呼呼的鼓脸,“就是喜欢嘛,没办法。”
“好了,换首来听听。”
“不会了。”
“啊啊?怎么可能?别告诉我你就会这一首。”
“其他的,都忘掉了。”两只老虎的话可能还记得一点儿,但顾及到气氛问题我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平子队长无力扶额,“为什么单单记得这一个啊。”
“恩……也许是……名字好记?”我无辜的腆着脸,这个名字多让人浮想联翩啊。
……
您的脸纠结得都快抽筋了,队长。
“呐呐,平子队长。”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我鼓足勇气开口:“我弹得好听么?”
是的明明弹错了还厚着脸皮讨要奖赏什么的很枣糕我知道……
“这个……一般般。”
“那,有帮我加分么?”扯住羽织的一角,我抬头紧张的问,心脏怦怦直跳,期待着答案。
如若不是肯定的回答的话就请您就去死一次吧,我父上大人是这么说的。
仿佛来自他细碎发丝般的淡金色阳光,盈满我的眼睛,挡住了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大手抚摸着我的脑袋,“也许吧。”
“那算什么回答嘛……”我把红透的脸埋进他的衣服里,呼吸着温暖干燥的气息,还夹杂着烤鱿鱼的味道,恶……
“平子队长。”头陷进他的衣服里,双手也扯着他的衣角,我闷闷的开口。
“恩?”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盖住我的后脑勺不动了。
“稍微喜欢我多一点好不好?”
“你现在是在和谁竞争么?”
“有……有情敌。”双马尾的虎牙萝莉,她说不定还带有个青梅竹马的属性。
“嘛,我这么受欢迎也没办法啦。”
“那……要怎么样才能只看着我呢?”
“等你长大一点再说吧。”对待小狗一样拍拍我的脑袋。
不爽,手下用力,狠命掐。
“停手!不要不打招呼就突然使劲啊喂!”平子队长猛打了一下我的头,虽然口气听起来很凶狠,但落到头上的巴掌轻的不可思议。
瘦削男人一边揉着腰一边咕哝:“受不了,你们俩怎么都这么暴力。”
你们……俩?
╬ ̄皿 ̄您踩到我的痛脚了。
用力推开他,踢踏着跑出仓库,回头对着那个万年没精神的男人大声叫嚣:“我长大了的话根本轮不到你!等着后悔去吧!!”
忘记了使用敬语。
因为长时间维持着不温不火的关系,而且没有接近实感的自己,果然还是不可避免的焦躁了,借这句话的契机将过错推给别人,给自己寻找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
头脑过于混乱,羞耻与愤怒直冲头顶,本性再也压抑不下去了,一直在尽力维护的好孩子外壳也快要破碎。
好吧其实我本性跟现在没差多少出去,顶多是话多话少的区别。
过于激动的下场就是,自己一脚没注意踩到了鹅卵石,顺着斜坡滑进了院子里的水池,溅起的巨大水花惊走了波纹里的几尾红鲤。
落水前的模糊视线里,好像有男人狂笑状态的定格。
尼玛的姐是在真生气啊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我要是成了黑化妹子你可是要负全责的!
……
……
清和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站着的湿漉漉的大根君,乍看下更像是一只虚张声势的饥饿弃猫。
某些方面上讲这个比喻也算是对的,
下意识抬头看太阳,“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