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清羽未眠-第9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
森冷之色浮上艳红的唇,“他比你更欠揍!”
博浪沙,芦苇荡。
一人多高的芦苇丛,恰到好处地掩盖了潜伏者的身影,这片蔓延数里的苇田里至少潜伏了二三十号人,各自捏紧手中的武器,屏气凝神。
远方飞驰而来一道身影,落入芦苇荡,慌忙出声制止住暗处将要袭来的凶器,“别急,是自己人!”暗处的刀剑收了起来,盗跖气喘吁吁地说:“还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他们就到了。”
“你确定是嬴政的车队么?”高渐离严肃地问。
“嗯,当然。”盗跖点头,“方圆十里就那一只车队,而且我还看见了阴阳家的湘君和湘夫人,不会有错。”
“湘君和湘夫人都是东皇太一的随身长老,难道他也在?”盖聂的拳头攥紧了,这下子获胜的希望更加渺茫,“你可还看到了嬴政?”
盗跖一说起这个事儿就跺了跺脚,“这个最气人,每辆马车上都挂了帐子,里面坐的是谁我完全看不清楚,看来嬴政那个狗皇帝是做足了准备。”“雷神锤的威力可以在十丈以内的地方施展,只要我们能突破到车队的中央,就有机会。”拍了拍大铁锤坚实的肌肉,“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包在我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30 博浪沙海
蓝天,白云,枯草,芦苇。
古道,黄沙,车驾,兵戎。
嬴政透过竹帘的缝隙依稀看见茫茫的苇海,心中回想起昨夜驻扎时东皇太一告诉他的话,“陛下,明日有凶。”
收回目光,他一脸镇定地看着车厢内的另一名女子,淡淡地咳了一声,“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适合舟车劳顿么?”
听到男子说话整个人哆嗦一下,女子不敢抬头和他对视,“没……没有……陛下多虑了。”她按照阴阳家的吩咐,在嬴政东巡的路上假装被山贼追杀逃到车队面前,在事先设置好的计划“不慎”地露出了自己后颈上一块蝶形胎记,结果立刻被带到了嬴政面前。
事发突然,嬴政和萧瑟自己都没有准备好就被告知了关系,原来萧瑟是多年前秦宫遗失的公主,恰恰是嬴政登基以来第一个女儿。
忽然一下子有了归属的感觉并没有让萧瑟觉得很开心,反而像是胸口堆了一块大石。她不敢和别人说,只是沉默着等待那个人口中所说的和那个人相见的日子。
时间果真不太远,她很快就见到了思慕许久的人,只不过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似乎有破空声传来,听到几声惨叫,帘子上溅了血,怵目的色彩。萧瑟一惊,抱紧了肩膀,不敢吭声,发生什么事了。
秦军训练有素地列队,包围的却不是自己这辆马车,四周响起了刀剑交接的声音,似乎刺客并不多。萧瑟看着身边这个男人镇定自若的模样,悄悄望出去,惊讶地发现另一辆马车上赫然站着一个“嬴政”,且有李斯站在身侧。那神情,那语言,都和身边的这个一模一样。
见萧瑟吓得捂住了嘴,嬴政的嘴角上翘,这便是他昨日和东皇商量好的计划,如遇万不得已,还可……
刺客个个身着黑衣,无法辨认样貌,不过,即便看不到脸,东皇太一还是能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路,但他却没有一语道破,而是指挥着士兵拦截。
鲜血浸润的剑刃愈发犀利,所过之处尽是皮肉撕裂之声,为了带走更多的敌人,同伴一个个地倒下,而那个站在马车上身穿龙袍的男子依旧笑得巍然。
张良忽的收住剑,扫开身边的敌人,心里忽然明了,嬴政怎么可能在战斗过程中毫无遮掩地站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肯定不是嬴政,应该是别人假扮!眼神飞快地掠过周遭的几辆马车,“嬴政”所站的马车周围兵力最多,其次就是身后的那辆。
几个眼神下来,大家都已经明白嬴政在哪里,战斗的中心朝那边偏移。
东皇太一挑眉,知道他们已经发觉,仍旧保持不动,身后,一左一右走出了湘君和湘夫人,朝那个小型的团队袭去。
“湘君和湘夫人交给我们来对付,你们按照计划行事。”两个名闻天下的剑客站在了阴阳家两位长老的面前,一把水寒,一把渊虹。
为了这次刺秦,不光大铁锤的铁锤子和盗跖的瞬飞轮精心打造了一番,断裂的渊虹终于在徐夫子和一干铸剑师的努力下重新衔接在了一起,虽然威力不能与从前相比,却也不会输给一般的凡兵俗铁。
湘君和湘夫人对视几秒,也不客气地朝着他俩人袭来。
张良和大铁锤在盗跖的掩护下杀至车驾周围,遇到的阻拦是之前的好几倍。马车内终于有了骚动,听得到利剑出鞘的声音,无形的剑气蔓延开来,虽未曾亲自领略,但也能猜的□□不离十,这正是剑谱上排名第一的名剑——天问,的剑气。
大铁锤会意,松开手中的铁链,平地挂起了一阵剧烈的风暴,地上的黄沙随风而起,迷了士卒的眼,锤头所过之处,空气被磨得滋滋作响,发出刺耳的□□,深色的闪电把自己周围站着的人清空,嚯嚯地向着那顶马车砸去。
东皇太一伸手一滑,千钧之势止于芥草,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沉默的气氛中隐在面罩下的脸却如同即将饮血的恶魔一样狰狞,凡人不过蝼蚁,想要与天斗,还早得很!
当世界重新活过来的时候,盗跖惊恐地叫了出来,“大铁锤!!!”也不知道东皇太一施了什么法,雷神锤磅礴之势没有冲向嬴政所在的马车,而是如同受到更加猛烈的撞击一般砸了回来。大铁锤的身体倒飞出去好几米,刚好撞上了卫兵高举的长矛,顿时血涌如柱。
深红色的皮肤被鲜血浸染,盗跖像是发了疯一样地冲过去,飞轮切断了周围的喉咙,接住了倒下去的大铁锤的身体,“大铁锤!”
“大铁锤!”和两长老对战的高渐离和盖聂早就没了遮掩露出面目,看到大铁锤倒下手心都是一紧,剑势愈发凌厉。
张良心里凉了半截,愣愣地看着车门打开,缓缓走出来一个提剑的男子,嬴政……
轻蔑的眼神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仿佛在说,想要挑衅王者,你还不够格!
剑尖铮鸣,势不可挡。
张良只来得及举起手中的凌虚挡在身前,掌心一阵酸麻,他忘了,嬴政自幼习武,剑术也不差。也许是太多的光环把他的本身遮蔽,使人只看到的他狠辣的心肠和暴虐的秉性,而忽略了他一身武艺。
一身琳琅华贵之色的萧瑟突然从车厢里走了出来,看到张良的时候愣住了,这……“子房先生?”
张良也是一愣,“萧师傅?”褪去平淡,身着雍容华贵的衣,若非那一句熟悉的子房先生,他几乎认不出来。
战场上一时半刻的失神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失误,而嬴政在称帝之前也是行军打仗的人,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抓住时机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萧瑟愣神,飞身上去握住锋利的剑身,握住向前的天问,挡在了张良的面前,“你不可以杀他!”
嬴政一愣,这么长时间来,这个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的女儿终于露出了一丝生机,原因就是她身后的这个男子么?冷哼了一声,二十几年没见的女儿一回来就是这副德行,要之何用?
天问毫不留情地以更加猛烈的力道刺进了剑前人的胸膛,“真可惜,本想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宫阁生活的,现在看来你还是比较适合留在民间。”
一道青光倏地从远方飞来,打开了刺入萧瑟肺腑的天问。青羽利刃,挥洒在四周,旋转间带走了不少性命。
东皇太一眉心一跳,正面出手,一击雄厚的烛龙之息朝那个刚刚落地化成人形的身影袭去。
清音察觉到背后有炙热的火焰来袭,敏捷地躲开,不敢大意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东皇太一。
血染云裳,张良抱着萧瑟倒下去的身体跪坐在了地上,“萧师傅!”
萧瑟的表情说不出的悲凉,望着张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末了,她放弃了,微微一笑,心想着,如果能这样静静地看他一会儿,也知足了……
“萧师傅,你还没……”
“子房先生小心!”清音看着再次握着天问来袭的嬴政,顾不得面前的敌人,掌心的青羽再度汇聚,重重地打在了嬴政的身上,再回头,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东皇太一并没有把清音放在眼里,他的目标只有濒死的萧瑟。离得近,几乎能听到胸腔中存有至高灵力的心脏在缓缓跳动,虽说没有寂明台,但是并不妨碍他夺取凰女之心,只不过手法会残忍一些罢了……
笑容渐渐凝固在嘴角,二十几年的光阴如同走马灯一样闪回在脑海,命途跌宕曲折,总比什么都没经历过来的好。她不怨嬴政,他给自己生命,让她遇见了她愿用生命去爱的人,能为他挡这一剑,能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个完整的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抱怨……
温热的血淌过张良的手心,他的眼神恍惚,“萧师傅……”
“谢……谢。”破碎的音节淹没在涌起的鲜血中,一股剧烈的疼痛自胸口传来,有什么东西穿过自己的胸膛,撕裂了天问刺出的伤痕。低头一看,黑色的鳞片覆盖在坚硬的指甲上,冰冷的温度自心口漫开来,心脏像是被一只利爪紧紧攫住般,“……龙……”
张良的眼瞬间充血,“东皇太一!”手握凌虚直朝被黑色面罩遮蔽的脸刺去,他身边的女子究竟与阴阳家有何仇怨,一个个都成为他们的目标!!!
比凌虚更快的是莹白的羽刃,但它却没有划开虚伪的黑面,而是打开了凶猛且毫无章法的剑刃。
白色的身如疾风而至,迅速地架住张良的双手把他强行拽离。凌虚脱手落入另一个的人掌心,溅起一地血光。
东皇太一面容冷峻,她怎么会来?反手速度将萧瑟的尸体抓在手中,凌空升至车顶,居高临下地看着突然出现在战局中的两身白衣。
白凤叫过清音,把手上的张良推给她,“把人看好。”
清音抽身回到他面前,愣愣地看着前方如雪的白发,“主人她……”
银光流转,眠回头,手一甩,凌虚插入那个呆愣男子的面前,“振作一点,子房……”
白凤缓步走到眠的身边,“接下来怎么办?”
眠冷着脸看着上方的东皇太一,“把鹓鶵还给我!”
左手尸体右手执心,东皇太一干冷的笑容从面罩之下发出来显得阴寒无比,“鹓鶵被我分成了两半,你要哪个?”盯着她铁青的面颊,继续说:“你只有一个选择,当你选择了一个,另一个将会被我毁灭……”
眠看着萧瑟胸口被开出的大洞,再看着那颗鲜血淋漓却仍旧跳着温暖的光的心脏,狠狠地咬牙,“卑鄙!”
东皇太一无所谓地说:“看你的样子好像恢复实力了,那我也要加快步伐。鹓鶵身为五族之首,有用的不只是心脏,相比与炼化这颗含有至高灵气的心,也许她的身体才是大补药……”
眠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
白凤摁住她的肩,却发觉她背后都是冷汗,“拂儿,冷静点……”
东皇太一满意地看着眠的反应,“黑凰也好白凰也好,究其本质不过是颗怯懦之心。千年也好万年也好,归根到底逃不开溯世前尘。尔等羽族即便涅磐又如何,终为他人作嫁,留你一命只是看在你的价值还能更上一层楼罢了!”
眠的拳头握紧,冷笑一声,“呵,手下败将的嘴皮子功夫倒是不错,想杀我?做梦!”她就不信前世修为加上今生涅磐还敌不过一个烛龙九阴!
指间跳跃出银色的剑芒,还留在桑海的紫魅忽的察觉到一阵庞大的吸力,一边纳闷眠又怎么了一边疑惑墨鸦最近的不知所踪。
白凤挑眉让自己的坐骑先带着张良和清音远离战局,瞥眼看向嬴政,这个人好像还把眠娶了做妻子的样子。
“流沙和帝国还是合作关系,白凤公子这是何意?”在卫兵的掩护下来到嬴政身边,李斯神色不善地看着白凤。
“合作?”白凤挑眉,“我们流沙从来不会和其他人存在合作关系,有的只是利用罢了。卫庄大人怎么想我不清楚,但是至少对我而言,你们从头到尾都是敌人。单凭……”目光扫过身边的白衣女子,“我的女人在咸阳宫内被你们好好关照过这一点,你们就离死不远 了。”
李斯的眉头紧紧锁起,迎着嬴政愠怒的视线大气也不敢喘,凰女一说是阴阳家提出的,关他什么事啊……可是现在这个情形好像陛下是铁定要迁怒于自己了。
眠手握三尺银锋,杀气四溢。作为剑灵的紫魅也弄清楚了状况,不客气地和碧落合而为一,银色的剑身缠绕上紫色火焰,妖冶异常。
东皇太一心里其实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眠消失了几天后回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