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为东方朔-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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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脸上表情难为情更甚,嗔怒道:“东方爱卿,从你嘴里朕就听见句好话!”这便一话带过了。林晓北心里的苦闷消散了些,自作多情的想,刘彻或许还是在意他的。
韩嫣在一旁变了脸色,瞅着林晓北的眼神像是能吃人。林晓北双手一抄,淡定的回望过去。刘彻不知是没察觉还是察觉了却不说,只对杨得意道:“得意,牵马过来!”
杨得意方才站在林晓北旁边,见了刘彻与韩嫣的恩爱,见了林晓北面上先是僵硬而后缓和,当着刘彻与韩嫣的面就敢公然打扰,机灵的脑袋一转,便了解了大概。不由对林晓北刮目相看。他心里痒痒的,很想说些什么,但他一个养狗的太监,这地方没他说话的份儿,所以也束手而立。听见刘彻换他,连忙道:“诺。”
几人翻身上马,出了宫,直奔上林苑。
林晓北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倒是人常说的喜忧参半。眼见着刘彻为了哄韩嫣开心,弯弓射箭,百发百中,不一会儿便狩了一车的猎物。韩嫣也自怀里取出金弹子,用弹弓射鸟。两人并驾,相映成趣,说说笑笑十分默契。林晓北见了,心里又不由叹息,刘彻虽然滥情,但到底还是喜好美人,自己这容貌虽然不丑挺帅气的,但还是够不上美人的标准啊。
林晓北有一搭没一搭的射着,准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司马相如骑马自后面追了上来,对林晓北叫了声:“兄长。”
林晓北收起脸上表情,转头笑道:“贤弟与弟妹今日感情可好?”自从卓文君做了《白头吟》之后,夫妻俩感情重修旧好,年前林晓北养病时,曾携手来探望。林晓北本来与司马相如也没多大仇怨,于是两人便重修旧好了。今日因为事情一再超出预料,于是也没能与他说话。
司马相如白净的脸一红,羞赧道:“兄长勿要再调笑相如了。兄长,有句话相如不知当问不当问。”
“但说无妨。”
“兄长是不是……爱慕圣上?”说着连忙又道,“相如只是随便问问,兄长不必回答的。”
林晓北抬眼看了刘彻一眼,低声道:“承认又如何,我确实爱慕皇上。”
司马相如睁大眼睛,结巴道:“兄……兄长,你果真是……先头儿得意与我说起时我还不信,谁想到,唉。大哥可要慎重,须知帝王无情啊。”
林晓北笑,整个人浸着阳光,透着潇洒自信,原本便清秀俊雅的容貌此刻更多了一份从容淡定,仿佛时间一切事物都无法阻止他。只听他淡淡道:“天子虽难情专,但我东方朔从不认命!”
司马相如一怔,眼见着林晓北策马走远。
上林苑说是狩猎场,其实地方不大,纵马狂奔不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头。刘彻不尽兴,不顾人劝阻,踏过农田往终南山方向去了。林晓北见司马相如略有所思的表情,暗叫不好,他又得有事做了。
只是一路奔驰没有机会说话,只能跟在刘彻后头,一齐去了终南山。
终南山是座宝山,基本上什么都有,木材,矿石,农作物等等,所以资源十分丰富。若是司马相如回头写《上林赋》献给刘彻,刘彻再一动心,大手一挥让人扩建上林苑,工程浩大不说,单是浪费的人力物力就够喝一壶的。刘彻一直想打匈奴,来这么一下,实在是不利。若是没有充足的储备,第一次反击匈奴肯定会败得更惨。林晓北心里这般想着,也在思考着怎么劝诫刘彻。突地一愣,这场景不就是跟史记里面记载的一模一样么?自己什么时候真的开始与历史同步了?
抬头见刘彻意气风发的样子,天生的贵气与好面容令人忍不住追随。林晓北叹息,认命吧,就是这么个人,先是让自己怜惜折服,不自觉的想看看他后来成就霸业的风采。上次舍命救他也好,替他做事说话以致受罚也罢,总之是将他放在心上了。林晓北想起一句话:不论是由可怜才爱上,还是由感恩才心动,不论过程如何,结尾是不容置疑的爱情。
既然无法阻止某些事物的发生,那么就按着既定的轨道去一一实现吧。
想通了,心一下子轻快起来,林晓北难得纵马狂奔,猎猎的风刮过耳畔,带起长发乱舞,这份肆意许久未享受过了,该珍惜。只是可怜了这些农夫,辛苦种下的田地被人糟蹋了。有劳作的农夫脸露不满与怨怼,但看着刘彻等人衣着光鲜,骑的马匹也是不俗,只能敢怒不敢言。
林晓北从兜里摸出点钱,朝地里扔了过去。
刘彻奔驰在山林里,纵声大笑,笑声回荡在山林里,惊起一片鸟雀。搭弓射箭,流畅的动作更增了几分英雄气概。韩嫣因纵马而脸色微红,看向刘彻的目光是带着崇敬的爱慕。林晓北落在后面,脸上则是宠溺的微笑。司马相如估计是被这笑容弄的浑身发毛,急忙拍马远离这厮。
几人沿山路翻过终南山,到了山下某处。刘彻住了马,对杨得意道:“得意,你前去探路,看看是什么村子。”
杨得意领命去了。刘彻回头见林晓北心情不错的样子,脸色也红润,于是笑道:“东方爱卿身子如何,可有不适?”
林晓北也笑道:“回皇上,微臣不妨事。只希望皇上尽兴就好。”
刘彻闻言弯弯眼睛,道:“东方爱卿果真忠心为朕,朕心感动啊。”
韩嫣在一旁道:“皇上,东方朔忠心为您,韩嫣呢?”
刘彻对林晓北笑道:“东方爱卿,朕可不能再夸赞你啦。你看,朕的小嫣子都吃味儿了。”
林晓北似真似假怨道:“皇上心里只有韩大夫,东方朔只占了皇上话头的位置,韩大夫有什么可吃味儿的。微臣倒觉得颇有不甘呢。”
“哈哈哈哈,东方爱卿可千万别学女人情态了,朕方才只觉得一阵阴风自背后刮过啊。”刘彻这话说完,除了韩嫣,大伙儿都笑了。韩嫣愤恨瞪了林晓北一眼,林晓北依旧淡定。
正说笑着,就见杨得意抱头往这里窜逃,远远甩在后头的,还有些拿着锄镐的农人。杨得意嘴里大叫着:“少爷,少爷,不好啦!”他们几人出门不便再用原来称呼,于是统一改口,刘彻是少爷,韩嫣是书童,林晓北司马相如则是教书先生。
与此同时,后头也来了一群官兵,为首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穿着大人的黑色官服,带着法冠,板着一张削瘦的长脸。虽然形象有些滑稽,但却是极为阴沉的一个人。
官兵与农夫们将刘彻等人团团围住。一人指着刘彻对少年跪拜哭诉道:“大人,就是这伙贼子糟蹋了我们的农田,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少年眼露轻蔑,对刘彻道:“大胆贼人,践踏农田,阻碍生产,已是犯了大汉铁律。见本官而不跪拜,轻视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来人啊,将这伙贼人拿下!”话音冰冷,像是玉石敲击,一字一顿颇有些气派。
杨得意沉不住气,率先道:“你们才是大胆,竟敢让……”“得意住口!”刘彻扬手打断杨得意的话,兴致颇高的问:“你是谁?”
少年一怔,见刘彻衣服华丽高贵,布料质地绝非普通人家能用的起的。神情也不见慌乱,颇为沉稳,估计是京里来的贵人。不由变了脸色,厌恶更甚:“本大人乃长安丞张汤,尔等还不速速就范,是要反抗么?!”说着就要挥手指派官兵上前。
林晓北心里一动,原来他就是张汤。他心算了一下,觉得不大对,于是驱马上前几步道:“我只知道长安丞是位四五十岁的长者,从未听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你说是你长安丞,证据何在?”
张汤闻言神色慌乱了一下,虽然极快掩饰住,但仍被刘彻瞧见。
刘彻赞赏的看了林晓北一眼,跟着道:“好哇,你竟敢冒充朝廷命官,看我回京后如何派人处置你。来人啊,先把这名贼子拿下,押回长安处置!”
张汤大叫道:“本大……我乃是长安丞张凌之子,父亲亲授予我权力缉捕犯案贼子,哪里算是冒充?!”回头又对官兵叫喊,“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他们缉捕归案!”
刘彻也不急着点破身份,由着御林军与官兵对打,两边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打起来倒没多大损失。只是御林军到底比普通士兵强过几倍,没费多少功夫,官兵们便节节败退。张汤见状,瞥了刘彻一眼,对官兵急道:“你们这群人,食圣上俸禄,竟连一伙贼人都拿不下!都给我上前,退后一步,斩立决!”
官兵状似极为害怕张汤,闻言连忙挥舞着长戟上前拼命,御林军到底顾忌着不敢伤人,于是一时间倒持平了。
刘彻这才朗声道:“住手!”声音夹了皇帝独有的威仪,强悍霸道,竟令双方都停了手。
刘彻对张汤道:“朕等你长大为朕分忧。得意,拿出银两来赔偿农夫所受损失!”说罢意味深长看了张汤一眼,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林晓北也看了看张汤小不点的模样,跟着刘彻走了。
卫青遇难了,皇帝吃醋了
只是再着急,也不能跟刘彻说提前撤离。林晓北心里惴惴的,越来越觉得是有什么事,而这事,关乎卫青。
回宫之后,卫子夫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林晓北原本也想撤,却被刘彻留住,说还有话说。林晓北急了一脑门子的汗,却只能答应,心想着历史上是公孙敖自发救卫青出来,并没有记载他什么事。于是也只能打起精神,随着刘彻去了望林台。
望林台位于未央宫西北面,是个挺有名的地方。这地方修建的高,登上去上林苑的景致尽收眼底,故而才称之为望林台。不过汉武帝元鼎二年,这里被翻新,重修了一遍,改名叫做柏梁台。
一路上两人闲聊着,林晓北恪守君臣之礼,没像之前那般油嘴滑舌。再加上担心卫青,于是两人之间的气氛不说冷场却绝不热络。刘彻突然停下,转身对林晓北道:“东方朔,你心里有事?”
“回皇上,臣没有。”
“呵,你就嘴硬吧。”刘彻瞄了林晓北一眼,道,“朕记得曾要你永远对朕不隐瞒,是吧。”
“臣未敢有一日忘记。”
“可你隐瞒了朕多少,嗯?”
林晓北心里难受,终于忍不住道:“那皇上对臣究竟是何意思?忽近忽远,忽亲忽疏。您的心思微臣不敢揣摩,只是臣也是人,也会心痛如绞,彻夜难眠——臣自入长安以来,无不是忠君为国,多方谏言,难道这些都换不出皇上您一句明白话么?……微臣言出不逊,还请皇上责罚。”说着,林晓北便要下跪,刘彻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沉声道:“朕说过,你是不同的!”
林晓北呵笑一声,道:“所以臣才被皇上这么吊着,就像在驴头前面拴着食物,诱使其拉磨,看着就在眼前,却永远都得不到。”
刘彻略有震惊,沉默了一会儿,终是主动握住林晓北的手,低声道:“你可知道,上林苑一事,你倒在朕的身上,昏厥过去的时候,朕喊着你的名字,心里十分惶恐。朕怕你就这么去了,留下朕一个,孤立无援。后来,你没事,朕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张骞一事,朕被皇祖母训斥,母后也告诫朕别太依赖你,说东方朔为人荒诞,言论不经。朕当时怎么说的,对,朕说东方朔他其实是个才子,有治国安邦之能,有他辅佐,朕一定能将大汉朝治理好……”说到此处,刘彻忽然停住了,转过身去,背着手,别扭道:“朕跟你说这些作甚,你是臣子,朕是皇帝,难不成朕还得向你示弱不成。”
林晓北试探着自背后抱住刘彻,问道:“那皇上能否告诉臣,您对臣到底是何感情?”
刘彻耳朵被林晓北呼出的热气熏红了,回头瞪了林晓北一眼,怒道:“东方朔,你别太得寸进尺,朕乃一国之君,怎能……唔……你!”
一吻做毕,林晓北道:“臣方才情不自禁,还请皇上原谅。”刘彻气的牙根痒痒,却舍不得处罚他,只能转过头去,大步往前走。“皇上!”林晓北站在原地喊了一句,“臣不是圣人,只希望与心爱之人心心相印,白首不分离。皇上您是一国之君,臣不敢也不能独自霸占。不论您有什么苦衷,臣皆能体谅。只是情之一事,原本就是容不进沙子,微臣能在皇上心中留有一席之地便感恩戴德了。至于其他,微臣不期望了。”
刘彻回过头,目光若水,似蕴含着千头万绪,却终究化作一句:“朕明白了,你走吧。”
林晓北于是朝刘彻行礼,转身大步离去。
林晓北带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家,一问,卫青果然没回来,林晓北心里发急,也没个人可以商量一下,于是只能重新出门,想找公孙敖。
可他一不知公孙敖家在哪,二不知他现在在何处当职,只能骑马先去了建章宫。
建章宫在未央宫以西,长安城外,是个类似于行宫的处所。因此时建章宫只作为行脚时下榻的地方,故而戒备并不森严,林晓北在宫门外找了个人来问,那人就道先头有人来传旨,说卫夫人想念兄长,想接他进宫叙旧,卫青就跟着进宫了。
林晓北暗叫一声不好,也没来得及道谢,骑马又奔回长安去。
说来也巧,路上正碰见公孙敖。他新得了一坛好酒,想去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