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快穿]后妃记事簿-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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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却被挡在房门之外。仅有一墙之隔,她便能够看到阿娇,怎能不怒。
“公主,皇上说了,任何人不得入内。”郭舍人尽职尽责的拦住了刘嫖的脚步,虽说皇上并没有明说,但是确实是这个意思没错。
“阿娇是我的女儿,现在生死未卜,我为何不能入内?!”刘嫖看到一旁哭的双眼发红的闵谷,心下一滞。
“公主···”郭舍人向周围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依旧没有任何准备放行的意思。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虽然并不算太过响亮,但是却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刘彻一身帝王的衣物,而他怀抱中的人也是一身凤凰欲飞的图案。龙凤交织在一起,道不尽的和谐。却因为那弥漫在周身的血腥气息,透漏出几分哀伤。
刘彻的面庞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时不时的低头看着怀中人。只是那眼眸深处却是散不去的死寂。
“皇上···”郭舍人第一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陈阿娇的身形几乎被刘彻整个包裹在怀中,让他看不清晰,但是那无力垂下的手臂似乎已经昭示了最终的答案。
而刘嫖更是仿佛受不了这个打击一般,在看到陈阿娇面容的时候便晕了过去,被侍卫搀扶着送入长门偏室。长门一赋,带给她的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阿娇,是母亲错了,母亲害了你啊。
“朕要带皇后娘娘回宫。”刘彻这般说着,徒步向着长门宫外走了出去,连皇上的御辇都未曾想起。
“回宫,皇上要带着娘娘去哪儿?椒房殿是皇后的宫殿,娘娘现在已经不是皇后。宣室殿是帝王之所,娘娘可是‘惑于巫蛊’的罪人,戴罪之身怎敢玷污?在这皇宫之内,真正属于娘娘的只有这长门宫而已。”
闵谷的声音近乎刻薄,似乎忘记了所谓的地位尊卑。她的娘娘大概在之前就已经猜测到了自己的结局,否则又怎会忙着在丝帛上书字。皇上究竟做了什么,让娘娘绝望至此。就算是必死之路,也不躲不避?
原本想要将陈阿娇带走的刘彻停下了脚步,抱着陈阿娇的手指有几分颤抖。
“皇上曾说过金屋藏娇,现在那座金屋在哪?娘娘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准备放下的时候,你为何又出现打搅娘娘的生活。”这是她早就想要说的话,今日终于可以当着这帝王的面说出口。闵谷不怕死,只是怕死在娘娘之前而已。
闵谷轻松的将陈阿娇的身体从刘彻手中夺了下来,她从不知晓,她高傲尊贵的娘娘的身体竟然这般瘦弱。
“皇上,是你亲手害死了娘娘。”
刘彻仿佛失了魂一般,保持着抱着一个人的姿势,视线随着陈阿娇的遗体移动。
闵谷垂下眼帘,让身着皇后服饰的陈阿娇靠在自己身上。拔出陈阿娇的发簪,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梳子,为她梳上了一个少女的头型。
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陈阿娇漆黑如墨的发丝,“生不同·眠,死不同穴。皇上,这才是娘娘的心愿,但愿你能让娘娘遗体得安。”
闵谷直接让陈阿娇躺在地上,刘彻在陈阿娇的额头靠近冰冷地面的之前,便弯腰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闵谷从头上拔下自己的簪子,将众人眼中的警惕收入眼底。将簪子尖锐的一面对着自己,向着喉间狠狠刺下。看着陈阿娇依旧娇艳如画的容颜,唇边带着浅笑。娘娘,闵谷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您已经不再眷恋皇上,定然不愿他打搅你死后的安宁。但是黄泉路太漫长,一个人走未免太孤单,奴婢来陪您。九泉之下,奴婢依旧可以为您梳您最爱的发髻,依旧可以为您插上你喜欢的发簪。
只是无论何时,再也不要碰到皇上这般的负心人。
······
······
☆、西汉·汉武帝陈皇后·番外
刘彻番外:
用利用剥夺了自己最想要的情感,用·宠·爱剥夺了她剩余的生命。明知后悔是最无力的事情,却是他唯一能真切拥有的东西。陈阿娇,终是成了刘彻生命中最无法舍弃的劫。
锁链不断晃动的声音打破了晦暗的房间中的寂静,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被锁链呈大字型牢牢的捆着,飘荡在半空中。她的身体上根本没有一块玩好的皮肤,刀痕,灼伤的痕迹···还有一些伤势根本没有办法判断。而现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依旧留着血迹,那浓郁的血腥气息蔓延在整个房间中。各种刑具还在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那些施刑的人眼底泛着残忍的红光,唇边的笑容如同神话中的恶魔一样。
这个女子的不远处却坐着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黑衣如墨,金色的龙爪纹路昭示着男人的身份。他仿佛侥有兴致的欣赏着眼前这一幕,甚至在女人的面前设下了酒席。只是明明这席中坐着的只有一人,但是却有两幅碗筷。一枚精致的发簪放在他的对面,良久之后他仿佛终于欣赏够了这场现场版的刑讯。
小心翼翼的拿起放在自己桌子对面那凤凰欲飞的发簪,金色的簪子本应该是神圣尊贵的色泽,但是在这阴暗的牢房中,那微弱的光芒的照应下,让人感觉有几分诡异。
他恍然未觉,唇带着眷恋吻上金色的发簪,痴迷的甚至有几分病态。良久之后这才将发簪放入一旁精致的匣子里,匣子上面的纹路凌乱而神秘。匣子中除了刚刚放进去的发簪,还有着一叠装订很好的白色丝帛。温暖的带着另一人的气息···
阿娇姐,你看到了吗?这便是要了你命的人。
他眯了眯眼睛,不是没有想过要将这个女人杀死为阿娇姐陪葬,但是活着哪里有死了痛苦。就如同他一样,活着的每一个时辰,脑中满满的都是她的身影,仿佛已经刻入灵魂一般。
纵然会让心变得疼痛,甚至有几分窒息的味道,他依旧乐此不疲。这样···至少还不会绝望。虽然,他早已经绝望过···
踏出地底那阴暗的牢房,牢房的上面是一座清冷的宫殿,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冷宫。比之此地,长门实在是太有人烟的气息。
一瞬间的清冷,让他不由的想起了那一日。事实上,他每一日都活在回忆里。无论怎样想,他始终无法想起亲眼看着阿娇姐死亡的时候他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抱着那冰冷的尸体过了好久,甚至有一直继续下去,再不管任何事情的想法的时候,被姑母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他是皇上,却有一人不会因为他帝王的身份有所顾忌。原本这个人只有阿娇姐,在阿娇姐逝去之后就只有因为阿娇姐对他有很大怒气的姑母了。他并不恼怒,甚至感激。感激那一巴掌让他从迷蒙的状态中清醒,那些害了阿娇的姐的人还没有得到惩罚,他又怎么有脸去面对阿娇姐呢?
阿娇姐,可是连死都不愿意和他同穴。纵然不是她亲口所说,但是那一叠雪白的丝帛中的言语却证实了闵谷的话。
“金屋藏娇不过是最好笑的笑话。”
“若有来世,愿我全了这段母女情,断了这份龙凤意。”
他欠阿娇姐的东西实在太多,实在不愿连最后的心愿都无法为他完成。纵然心底再不愿,他还是如了她的愿,以郡主之礼葬于皇父的皇陵。在早已建好的馆陶长公主陵墓的一侧,也算是帮助阿娇姐全了这一世的母女情谊。亲眼看着阿娇姐的尸首进入皇陵之内,而姑母也没有坚持太久···这样也好,阿娇姐就不会孤单了······
夜晚的冷风带着几分清凉,甚至有几分阴冷的气息。他唇边勾起了一丝笑意,都说阴冷的时刻有些东西便会重回世间,不晓得阿娇姐能否进入这有帝王庇佑的皇宫。定然是可以的吧,长门···他一直为她留着。
远远的看了长门宫一眼,之后走进了他最熟悉的宣室殿。批完上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奏折,他犹豫了一下,从下面拿出了一卷竹简。上面清晰的写着一个个名字,而最明显的无疑是‘卫子夫’三个字。
阿娇姐中毒而死之后,他便开始彻查长门宫,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那谋害阿娇姐的凶手。
紧紧握着竹简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在那他一以为安全的长门宫,在那风景幽美的庭院里,处处充斥着危机。不知道多少后宫嫔妃在长门动了痕迹,不说要了阿娇姐性命的‘醉红颜’,那衣食住行之间处处充斥的慢性药物便注定她活不过20年。
这便是他自以为安乐的后宫,这便是他对阿娇姐的爱情,还真是可笑啊。现在的他看起来···依旧是那么可笑。
他爱着阿娇姐,却偏偏总是将她放在最危险的位置。利用的彻底断了自己现在最奢望的感情不说,唯一的一次·宠·爱却直接要了最爱人的性命。闵谷说的不错,是他害死了阿娇姐,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所以···他只能用一生去赎罪。
阿娇姐逝去的那一年,同样也是后宫大清理的一年。除了身怀有孕的卫夫人之外,其他夫人几乎全部牵连其中。那向长门宫伸手的人,他很仁慈的将她们全部打入冷宫,而不是一杯鸠酒、一尺白绫。
入了冷宫之后,也只不过是将她们曾经做的手脚,加诸到她们自己身上而已。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仁慈,明明有那么多暴虐的方式,他却选择了最温和的一种不是吗?虽说有些毒物,死的会有些凄惨而已。
而那下了醉红颜之毒的人,则没有那么简单。只要是所知道的刑罚,她都可以一一尝试。用最好的太医为她吊着命。他刚刚走出的那间牢房,便是关押那个人的地方。一个只不过是受了他一次·宠·幸的女人。
若不是再次以这种方式见到,他甚至不记得这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但是偏偏就是这个女人,带走了他心中最爱的那个人。谁让这个女人恰恰会毒,谁让一·夜的临幸让少女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一场完美的邂逅···谁让有些多嘴的人,又好巧不巧的经常在她面前说道着阿娇姐。
眯了眯自己的眼眸,卫子夫是未曾动手,但是她却提点了不少人。只是碍于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无法怪罪于她。当时她的肚子里揣的是皇室的血脉,甚至很有可能是他的第一位皇子。唇边的笑容有几分诡异,为了这社稷江山呢。
抚摸着怀中匣子的纹路,原本扭曲的表情再次变得温和。他将卫子夫捧上了皇后之位,将她的孩子封为太子,纵然心底极为厌恶,他却依旧可以逢场作戏。
也难怪,纵然之后他那么·宠·爱,阿娇姐依旧不愿意看他一眼。他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连卫子夫这个自诩聪明的人都无法看透。单纯的阿娇姐,要怎样读懂他呢?
卫氏一族越发的风光无两,卫子夫有着一群很好的亲属,男子极为善武,为他减少了不少的麻烦。卫子夫的皇后之位越做越稳,但是并不是他没有办法对卫氏动手,只是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而已。当年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喜欢的阿娇姐,现在则是可以利用这天下人。
是啊···喜欢。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再也不是当初分不清喜欢与爱情的男人。他知晓,对于最初的阿娇姐,他只是喜欢,所以从一开始就带着利用接近。纵然废后退居长门也依旧无悔,但是对于后来的阿娇姐,他是真的爱恋,那时却已经回天乏术。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而现在这一切,也终将结束。随手放下竹简,那竹简上的名字,除了卫子夫之外已经仅有一人的名字没有被划去。只有那被放在地牢中‘享受’的一人。
再一次打开匣子,一字一句的读完了那的白色丝帛上,这白色的丝帛之上,写下的是阿娇姐进入长门之后所有的事情。字里行间之间,不难看出她的潇洒,对他无恨也无怨。真真切切想要抛弃与他有关的事,做最熟悉的陌生人。每一次看都痛彻心扉,但是他却依旧自虐般的一遍遍看着。
良久之后,才将丝帛放入匣子中,他面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已然是一位威严的帝王。
没有陈阿娇的刘彻,纵然已经失了魂,在其他人眼里却与往日无异。应该在朝堂端坐时,他一丝不苟,平日里在后宫,也会临幸不少的女子。纵然只是逢场作戏,他却依旧在不断背叛,纵然打着为了社稷江山的旗号,依旧是背叛。现在他开始庆幸,就算身死他也不会与阿娇姐合葬在一起···
踏入平阳公主的庭院,这个地方是一切罪恶的开始,也是他后悔的源头。看着一旁有着公主名号的女人,那几分血脉至亲的味道,也因为利益染上了薄凉。载歌载舞,这公主府倒是比皇宫更热闹几分。
男子的声音仿佛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让人不由的沉浸其中。之后,一曲佳人,便让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一个与阿娇姐面容有几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