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身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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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吼和尖啸混为庞杂而雄浑的声响直冲云霄，万里晴空之上，阳光依旧快乐而无知地灿烂着。
　　
　　
何谓战斗？何谓正义？灵子爆裂开来很快消逝，鲜血在空中划过猩红的痕迹然后干涸在谁的衣上剑上，黑色和白色，死神和虚，这一刻都如同苍茫大海中的浪花，不过转瞬即逝的灵魂而已。
　　
　　
谁都来不及看谁一眼，手中之刃，心中之信念——一个方向”
　　
　　
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
　　
　　
九番队副队长早间平真最后望了一眼远方，来不及露出一个神色就带着满身鲜血轰然倒下。与此同时在场十刃同时神色微震——负责攻击第二战斗序列的第九十刃，灵压刚刚消失无踪。
”　　
　　
不知谁说了一句：“是寺琉。”””””
””　　
　　
漫天飞舞的千本樱不曾有丝毫停滞，六番队队长的灵压毫无波动
”　　
　　
寺琉亚突入战场时远远地看见了这个在白色绯红色中的熟悉身影，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又闭口，匆忙抬手横刀堪堪迎上一道白光
　　
　　
噗地一声闷响””
”””　　
　　
她忘记了这把刀不过是普通的浅打，而且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也忘了看一眼那个挥刀的敌人，是否是普通的破面而非十刃之一，排名第四的乌尔奇奥拉
　　
　　
她只是不想打扰那个男子的战斗”
　　
　　
朽木白哉没有回头，对方的灵压刚刚透过一瞬间的动摇贯穿了他的胸膛。
”　　
　　
多年之前的那场婚礼也好，安静地等待着迎接“背叛与被背叛”结局也好，在虚圈决定带着那些不可抹去的回忆一个人活下去也好，寺琉亚从来没觉得支撑不下去
””　　
　　
纵使这一瞬间她清晰地听见整个世界卡擦一声，如同一面镜子落地，无数反射着“未来”和“幸福”碎片带着迷离的鲜红光芒碎裂开来，铺展在他们之间”
　　
　　
纵使她此刻甚至不再觉得被齐肩砍掉的右臂会疼痛””
　　
　　
朽木白哉依旧没有回头，他的骄傲不容许败绩，于是千本樱带着主人的意志和最后的灵压，刹那绽放出最美丽强悍的卍解，宛若实质地呼啸着翻涌着，漫天的银白锋寒排山倒海般将他的敌人包裹然后粉碎　　
　　
　

然后，没有然后
”　　
　　
不远处更木剑八依旧在和他的对手厮杀着，灵压升腾激荡如同恢宏的交响曲，周围的一切喧闹而寂静。寺琉亚终于走到了她深爱的男子面前，没有破面再阻拦。这个到最后一刻依然不曾失败过不曾倒下的队长，赢得了在场所有敌人的尊敬”
””　　
　　
他们就只是这样静静地面对面站着，仿佛要一直互相凝视下去”
　　
　　
他想起一年之前的那一晚，淡淡的月色透过窗纸静静地洒在他们之间，他看着这个一贯微笑着即使是劫后归来也什么都不说的女子酒醉之后平淡温柔的睡脸，轻轻皱着眉，如同普通人一样疲惫和脆弱　　
　　
”　

　　
他想起那天漫天烟火之下，他失控地伸手拉住那个仿佛随时要如同那年夏夜祭一般又一次消失在人流中再也寻不见的淡紫色背影，随即那双眼睛带着诧异的神色映出了他的影子，轮廓清晰而深刻。
”　　
　　
有个声音在说，不能放手””
””　　
　　
于是他终于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几乎不能称之为微笑的微笑。抬手，抚上面前女子的面庞。
””　　
　　
亚，你是我的骄傲””””
”　　
　　
两片唇瓣轻轻开阖，这个熟悉的声音终于还是隐没在了四周的喧嚣之中。寺琉亚用仅余的一只手紧紧抓住贴在她脸上那片逐渐凉下去的温暖，眼眶干涩如裂
　　
　　
没办法带他离开，没办法扭转回眼前这模糊破碎的一切”””
”　　
　　
——最后的最后，她甚至没办法给他一个完整的拥抱””
　　
　　
对不起，白哉””
　　
　　
这一次，我们一起走好不好？的”””
”　　
　　

　　
　　　

后记有一种人，永远不会说爱”””
　　
　　
她会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整整一百年，她会在日常点点滴滴里默默关心他的一切，她会毫不犹豫地用生命保护他的安全；他会动用力量让一向刻板顽固的中央四十六室对从虚圈归来的她只是走了个形式的简单查问，他会顶住所有压力对族中长老派来询问“是否愿意和四枫院家某位旁系小姐结为连理”信使回答十分抱歉，只是不会说
”　　
　　
我爱你　　

”　
　　　
可是他们都懂”
　　
　　
两年前那个女子归来之后的某一天，朽木一族的家主大人直到早上才回家。然后面对着绯真的遗照，一个人呆了很久””
　　
　　
最后的最后，她抱住他拉响了怀中的火药引线。那是前一天晚上，来自流魂街第一烟火师的赠礼”　　
　　
”　

　　
绝不把尸体留给敌人，她尽自己的一切最大程度地保全了朽木家主的尊严。
　　
　　
她从没对他说过她的思念，他也什么都不曾对她说。出发之前这个向来严守规矩从不有任何质疑的青年，曾经当着家族中所有长老的面一字一句地请求：的”””
　　
　　
“这次出征归来后，我希望向寺琉求婚。””
　　
　　

　　　

番外　
　　龙套【灯光甚至还不曾给一个正脸，一句台词都没来得及出口，幕布已经不由分说悄然落下。】
的””　　
　　
”””　

那时年少轻狂，那时对未来踌躇在望。　的””
　　
　　
所以败了也不绝望，以为总有一天能赢回来以为总有一天会属于自己只是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最恶毒的两个字只是忘了那什么也是可以用来缅怀的。　
　　的”
　　
　　
大概，他是曾经这么以为的。　的”””””
以为，他们会有故事。　
　　的””
　　
　　
——毕业前夕躺在病床上呲牙咧嘴或者说咬牙切齿地念叨着她的名字。坐在一边正翻着本杂志的美艳校医冷不丁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哦，这么说打断你根肋骨两枚牙齿的那个席官就是阿亚？我说手法怎么这么熟悉原来如此看来又是一个被那张无害脸骗过的可怜孩子呐。　
　　的”””
”　　
　　
——进入六番队的第一次正式虚狩。他这边正手忙脚乱地一边瞬步躲避攻击一边背着言灵那边不知谁声如洪钟突然大吼了一声寺琉二十席那家伙奔着你去了啊他手一抖一个赤火炮几乎发到了同伴身上。于是再抬头，于交错飞窜的鬼道虚闪中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浅打，长发，死霸装，如同记忆中一般平凡的摸样。　
　　的　　
　　
　

　　
——副队长的婚宴。十二番坐席上窜过来的黑眸少女凑在她身边一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她端起酒盏然后侧过脸淡淡地笑了笑答了句什么，裹着柔和的灯光，那微笑一时间竟让人有些挪不开眼睛。　
　　的”　　
　　
　

成为席官吧。他想。作为一个男人现在这个样子去拦住她实在很逊呐。　
　　
　　
　　　
　　
他得到十八席，同一场挑战赛里她拿下了三席然后成了副队长，他终于打败五席的那年那女人交上副队长臂章回到了基层——有时候他真的很想说很想说那谁谁你也太KUSO了吧。
”　　
　　
怎么也跟不上脚步，越靠近就越觉得遥远。　的”
”　　
　　
流魂街偶遇。她彬彬有礼地叫他早间五席，虽说之后不客气地蹭了他一顿然而连路口分手时的道别也是完完整整的敬语，得体微笑之外找不到一丝流露的情绪，她用上下级之间应有的分寸来衡量他们之间的一切。　
　　的　　
　　
　

算了。他那时想，她甚至都不记得不知道他的存在。　的”
”　　
　　
又想好吧反正时间有的是。　的”””
””　　
　　
然后　　

　
　　　
蓝染升天了，她死了”
　　
　　
他记得他喝了很多很多酒，他记得夜里冷风掠过窗棂发出寂寞肃杀的声响，他记得隐约中谁在叹息谁又喃喃絮絮说着什么，字句破碎支离恍如梦境般模糊瑰丽”
””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的”
炊烟袅袅升起　
　　隔江千万里的”””
”　　
　　
千万里　千万里　伸手不及”””””
””　　
　　
不是主角不是配角甚至不是合格的串场员背景色。诶你说人要是能不清醒该多好。
””　　
　　
【一直是知道的，这其实不是我的故事。】的””””
”　　
　　
“朽木队长，能否占用您几分钟时间？关于不久前现世一役，以及眼下擅自离队下落不明的大雷五席和四月一日队长，有些事情我想应该向您禀报。”””
”　　
　　
【可还是想在故事里出现；无论饰演什么人物。】的””
”　　
　　
“那么就来十三番队吧，相信大雷五席一定会照顾你的。”轻抿了口茶，银发队长抿抿嘴角微笑着看过来，温然明亮的眸子里赞赏和明悟隐约””
””　　
　　
于是他坦然地苦笑起来，轻描淡写：“大雷五席大概也不会放过我的，说到底是我泄密了啊。”
”　　
　　
我是你的龙套，你却从来不是我的龙套”””
”　　
　　
所以既然男女主角都无恙还是快点步入大团圆结局吧；其实龙套也有龙套的生活总有一天咱也会找到自己的女主角所以大家一起来HAPPYEND……话说那谁谁这剧本弄错了吧。
””　　
　　
——最后的最后，他用尽力气抬起头来眺望远方，那遥远的，永远不可触及的远方。
　　
　　
清风送来记忆中谁的声音，好吧其实风里全是血腥气味五感所能触及的一切都和美好字眼搭不上边””　　
　　
”　

可是那一刻，他分明看见了，他那原本只能用来缅怀的幸福和未来”
　　
　　
我想你大概不介意我叫一次你的名字吧，阿亚”””
”　　
　　
【我不是宿命主义者可是你看这世上有多少相遇的瞬间改变了生命的轨迹。】
　　
　　
“请多指教，寺琉二十席。”””
“彼此彼此，早间同学。”””
　　
　　

　　


市丸银番外那女子摇摇晃晃地抱住了那男子，然后整个画面爆裂开来无声无息变得鲜红一片。
　　
　　
市丸银双手抄在袖子里眯起眼睛，不着痕迹地朝王座之上的男子身上瞥了一眼。哎呀呀，真可惜，这个方向逆光呢”””””
”　　
　　
扬起嘴角，他的语气中俨然有些惋惜：“真像她会做出的事情，哎哎这一次谁都没办法了呢。”
　　
　　
【你对寺琉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蓝染队长。】的””
　　
　　
推门而出。漫天沙尘猛地卷起天地间一片死气沉沉的灰白，三三两两的石英树光秃着枝干姿态沉默固执。风声空旷的地平线上仿佛曾经有谁形单影只坐在那里看着天光一点点变暗。
谁转过头表情不分明声音却陌生又熟悉的冷漠：‘那时候，你回头了对吧。’
””　　
　　
额前碎发纷飞。衣袖里鼓满了风如同张满的帆，沙子毫不留情哗啦啦敲打在皮肤上，奇异的刺痒缓缓蔓延　　
　　
””　

他开始想笑”　
　　　
　　
　　
‘再在我面前这么笑就宰了你！’的”””
‘早乙寺君真是可怕呐。’的”
　　
　　
嘴角弧度更大。市丸银有些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向天空，想，诶是什么呢。
”　　
　　
自己对她，又是怎么想的呢？的”””
”　　
　　
‘……诶诶有约也给我空出来和你说呀那个XX有家新开的居酒屋……’边走边叽叽喳喳地撒着娇，金发女子一侧脸，很不经意地对上他的视线””””
　　
　　
熟悉的眸光，熟悉的神情，刹那间斗转星移一切都变迁。擦肩而过时金发上丝丝幽香轻描淡写地传来，转眼消散无迹可寻””
　　
　　
那一声声幼稚童嫩充满信赖的呼唤，已经这么久远了呐””
诶诶时间真可怕呢””
”　　
　　
他侧首；神情讶异：‘啊列，寺琉你在看什么呢？’的”
明明自顾不暇了吧你在看什么呐有点令人不快了哟
　　
　　
茶发女子收回视线垂眸淡淡一笑，轻声说了句什么
他记不清了　　
　　
　　
‘果然没看错。那个时候神枪确实是贯穿了这里喔～’的””
‘你认错人了，我……’的””””
　　
　　
震动、惊愕、慌乱交杂，却没有一丝憎恶
诶诶时间果真可怕。那时他这么淡淡地想着，慢慢收紧了手指
‘神枪造成的伤痕，我是不会认错的哦。’的
忘记了那时候抱着知家里树逐渐石英化的身体痛哭出声忘记了一言不发地解放了斩魄刀朝他冲过来忘记了一字一句说——的””””
他死了，你也去吧”
全部，忘记了。诶诶难得他记得这么清楚””””””
　　
　　
‘那个，我说市丸队长，和乱菊似乎是旧识？’的”””
他注视她半分钟然后笑开，眉眼弯弯漫不经心：‘哎呀哎呀寺琉真是悠闲呢看来蓝染队长还要加油才行呢~’的　　
　　
他记得这么清楚”
少女纯真无垢的眼睛，柔软发丝上淡淡的香气，最后的最后，手腕上温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