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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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没有主动把藏宝图交给阿诺德,她相信,关注着这张地图的人,会知道它在哪儿的。
果不其然,美洲人找上了门。
然后,没等收到消息的艾伯特赶到,气势汹汹的美洲人就被莫莱尔酒馆的老板娘以及训练有素的伙计们打趴下了。
“哦,这可真是。”艾伯特玩着美洲人的枪,围着那群鼻青脸肿的倒霉蛋们啧啧赞叹,“塞西莉亚,你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敢在我的酒馆闹事就别想竖着走出去!”老板娘叫嚣着,“接下来就是你们的事了,艾伯特。”
年轻的犹太人笑了笑:“明白。”
有地下室的不仅是杜兰的棺材铺,阿道夫的小屋下同样有,不过和解剖匠的地下室比起来,建造在海岸边的这个要寒酸多了,逼仄,潮湿,阴暗,我们可以套上无数的负面词汇,这是一个审讯室。情报工作从不排斥严讯逼供这一做法。
阿道夫和艾伯特一个在小屋里守着,一个在地下室审讯。
莫莱尔则打着送酒水的名义进了阿诺德庄园。老板娘缺席,艾伯特不在的莫莱尔酒馆里,客人们谈论着成功把酒水推销给德国贵族的女人,话题和酒水没多大联系。
酒馆老板娘受到了庄园主人的接待,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的会客厅里,两人的谈话和酒水也没有丝毫关系。
这不是莫莱尔第一次进贵族庄园,女人表现得很从容,不过即使这真的是她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塞西莉亚·莫莱尔恐怕也不会多拘束。
“我觉得是时候安排吸血鬼的离开了。”莫莱尔向阿诺德汇报了工作后说,“我还认为,需要保护的不仅仅是吸血鬼,还有其他人。”
阿诺德问:“比如?”
莫莱尔一笑:“我。”
阿诺德庄园选址相当偏僻,虽然位于贵族区,但周围的宅邸却是其他贵族用来度假的,现在这种时候不会有人,莫莱尔从酒馆到这里,一路上有相当多的地方适合伏击。她一抓到美洲人就往这里赶来,算算时间,回程的路上,美洲人背后的势力该有行动了。
为什么莫莱尔确定攻击是针对她而不是艾伯特阿道夫?
很简单,藏宝图在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夜幕下的盛宴
阿诺德颔首道:“走吧。”
男人站起来,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莫莱尔没明白:“什么?”
阿诺德:“我送你回去。”
莫莱尔吓了一跳,慌忙拒绝:“不,不需要您亲自送我。”
“这是最快捷的方法。”阿诺德在门口停了停,示意莫莱尔跟上来。
快捷。
似乎很有道理,仔细想想却略有些站不住脚。莫莱尔汇报后阿诺德亲自行动,不用部署部下,确实快捷。但对下属发布一个任务需要很长时间吗?
莫莱尔想不明白,但她不敢让阿诺德久等,连忙跟上去。
酒馆伙计赶着卸完酒的马车先走一步,后面驶出一辆精致的厢式马车。马车窗帘一开始是拉开的,莫莱尔酒馆老板娘的脸清晰地出现在窗玻璃后,她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穷人,好奇地看着贵族区的风景,随即她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太掉价,拉上窗帘把自己藏了起来。
马车里,做了一番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的表演的女人调整了夸张的表情,用惯常的微笑神色望着对面处在视觉死角里的男人,她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即使外面的人看不到您,阿诺德先生,但我以为,如果美洲人背后的真的是我们的同行,他不会冒失地在您可能在的情况下攻击我。”
阿诺德回答:“存在可能性。”
莫莱尔会不会在回程的路上遭到伏击本就是未知数,她是从阿诺德宅邸里出去的,想让别人相信阿诺德没有任何部署根本不可能,那么阿诺德本人在不在,似乎不是太大的问题。烦恼的应当是想要发动攻击的那方,他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如果美洲人背后的势力不出现,莫莱尔平平安安回去有什么不好吗?
不好,一点儿不好。
女人是这样认为的,如果回程的路上没有遇到攻击,她带着藏宝图,之后就得一直战战兢兢的了,还不如早点儿发生,早点儿结束,莫莱尔绝不相信美洲人背后没有其他势力。她念头一转想到了阿道夫和艾伯特的审问工作,不管自己这边如何,回去后的第一件是自然是去守夜人的小屋瞧瞧进度。
不是该说走运还是倒霉,回程的半路上,莫莱尔坐的马车被拦下了。
“出什么事了?”莫莱尔拉开窗帘,装作马车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那样问道。
上了年纪的马夫没能回答她,攻击方一上来就把他砸晕拖进了路边的灌木丛。
莫莱尔从两边车窗往外看了看,外面有将近二十人,密密麻麻地把马车围了起来。
莫莱尔愣了愣,开门下车,走下踏板后她反手关上了门:“哦,是不是有点太兴师动众了?”
这些人长得各式各样,但身上的气质相当统一,莫莱尔接触过,是杀手,当然不是什么顶尖杀手,顶尖杀手向来独来独往,但这么多二流杀手聚集在一起,实力也相当可怕。
那些杀手才不和她废话,看见人下来,立刻攻上去,他们是赤手空拳地攻上来的,没有枪,莫莱尔似乎也没到需要他们这么多人动刀的程度。雇主要她身上的东西,在找到东西前,他们尽可能不会伤害她的性命。
莫莱尔勉强招架了会儿,很快败下阵来,厚脸皮的女人立刻叫起来:“阿诺德先生,说好的保护我呢?!”
因为莫莱尔下车后关车门的那个动作,几名杀手逼近马车,想看看里面有什么,莫莱尔这句话出口的瞬间他们正好摸上门把手,听到阿诺德的名字,杀手们下意识地想躲开,但已经迟了。
裹挟着紫色火焰的带刺手铐击破车窗玻璃,带着玻璃碎片向他们的脸上飞去,杀手们捂着脸闷哼着倒地,谁能想到一把小小的手铐上居然有那么大的力量。
阿诺德开门下车,手铐在空中滑过一圈回到他手里。
利刺收拢,阿诺德收起手铐,拔了枪。
枪声响起,杀手们潮水般退去,准确的说,在阿诺德出现的瞬间,他们已经没了战意。
莫莱尔控制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杀手,看见铂金色头发的男人一枪一个准,打穿杀手的腿让他们无法逃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太张狂。
杀手们不用枪很好理解,贵族区,枪战会带来非常多的麻烦,但阿诺德毫不犹豫地射击,可见他在贵族中的地位有多高。按理说上位者都习惯于藏锋,但这个男人……
莫莱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随心所欲吗?
有十名杀手被留了下来,其中九名是阿诺德打断腿的,一个是莫莱尔扭住的。
知道逃脱无望,遇见了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酷刑,十人里有七人当即咬碎盘牙,吞了毒药。
瞬间毙命。
还剩下三个,都是被卸了下巴的。
“什么时候杀手里流行起这一招了。”莫莱尔感慨一句,倒不是多头疼。
买凶杀人,很少有杀手在被抓住后透露谁是雇主,因为一旦透露,就算能活下去他也没法再接生意了。保密,是杀手行业最根本的职业道德。
“身手不错。”阿诺德同样不为杀手的死亡烦恼,就算只有尸体,他也能从他庞大的信息网中找到相关的线索,抽丝剥茧,找出幕后的那个人。男人甚至有心情夸一句莫莱尔。
莫莱尔不习惯,指指自己挨了一拳的脸:“您是在讽刺我吗?”
阿诺德怎么可能回答,莫莱尔也不指望。
有马蹄声渐行渐近,先一步离开阿诺德庄园的装酒马车从前方驶回来了。
赶车的伙计看见这样的血腥场面脸色煞白,但还算镇定:“老板。”
“来得正好,干活。”莫莱尔拍拍手,招呼伙计下车,一起搬尸体。
女人和伙计一头一尾把人抬起来搬上原本用来装酒桶的马车。让莫莱尔惊讶的是,阿诺德也动手了,他就像对付麻袋那样,拖着死者的脚把他弄到马车边,然后弯腰一抬,把人丢上去。
哦,上帝啊。
莫莱尔对伙计使了个眼色:“去帮他。”
伙计白着张脸,幽怨地看了莫莱尔一眼,没拒绝,磕磕巴巴地和阿诺德说“我来帮您”,战战兢兢地和阿诺德一起搬起了尸体。
七具尸体和三个活人都搬上车,阿诺德的部下也来了,他们接手了马车,赶去莫莱尔不知道的地方。
阿诺德的部下同时赶来了又一辆厢式马车,先把被打晕的车夫送进车厢,将马车停在略远的地方等着。莫莱尔的伙计也识趣地站远了些。
女人很好奇阿诺德是什么时候安排的他手下。
“你对你的人说了什么?”阿诺德问。
莫莱尔安排伙计转掉头回来汇合阿诺德是知道的,但他奇怪伙计的表现为什么那么平静。莫莱尔训练酒馆伙计对付上门闹事的人——阿诺德知道,但那样的训练不足以让他们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保持镇定。美洲人上门闹事,莫莱尔的人不过把他们揍了一顿,至于枪械,是老板娘一个人搞定的——她是怎么搞定的?阿诺德同样不明白,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唔,一定要说么?”莫莱尔含糊起来,“您能保证不生气的话,我就告诉您。”
阿诺德:“说吧。”他相信莫莱尔不会把情报机构的事情告诉一个伙计。
“咳,”莫莱尔清了清喉咙,眼神飘开,“我说这些天我和阿诺德先生的联系太频繁了,倾慕您的贵族小姐恐怕想找人干掉我,但我相信阿诺德先生是会保护我的。我们需要板车装伤员,让他先走再回来是为了避开战斗。”
伙计的想法恐怕是阿诺德先生要和莫莱尔幽会一会儿,然后找人把她接走避嫌。
至于他回来看见的不是暧昧氛围而是血腥场景……伙计大概在心里大呼上帝,老板娘说的居然是真的!
然后更加确定莫莱尔和阿诺德有一腿,看吧,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暧昧到让贵族小姐忍不住了。
情报机构?
满脑子八卦的伙计会想到吗?
塞西莉亚·莫莱尔的名声?哦,这东西早被酒馆里那群大老爷们嚼得渣也不剩了。
阿诺德的名声?嘿,贵族先生,您何必在意平民们的话呢,反正您也听不到不是吗?
莫莱尔犹犹豫豫地看着阿诺德,仿佛在提醒他答应了不生气的。
阿诺德没说话,只是让莫莱尔的伙计去驾驶失去了车夫的那辆厢式马车,然后示意女人上车。
男人秉持绅士风格扶莫莱尔上了车,莫莱尔放在他掌心的那只手有点儿抖。
女人上了车准备向阿诺德说再见,没想到男人跟在她身后也坐了上来。
莫莱尔:“……阿诺德先生?”
阿诺德:“我说过,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莫莱尔小朋友用节操和阿诺德先森开玩笑,结果把自己玩进去了呢。
☆、夜幕下的盛宴
精致的贵族马车一进港口贸易区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当人们发现赶车的人是莫莱尔酒馆的伙计时更有大胆的人尾随着马车一路跑到了酒馆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果然是莫莱尔老板娘,众人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这还没完,下车后莫莱尔居然转身向车里说着什么,围观人群移动脚步,终于隐隐约约看到车里的另一个人影。
莫莱尔和阿诺德说了几句后扭头吩咐伙计把贵族先生送回去。
扶着门的女人把门关上,门合上前,她最后问了阿诺德一句:“您是在赌气吗,阿诺德先生?”
阿诺德的部下赶了辆马车来,男人显然是准备和莫莱尔在半路上分开走的,他会改变主意,只可能是因为女人说的话了。
莫莱尔促狭地笑着,迅速关上门,完全不给阿诺德回答的机会,上帝知道她为了开阿诺德这句玩笑下了多大决心。
伙计赶着马车掉头,窗帘随着车厢的移动微微摇晃,阿诺德伸出一根手指勾住窗帘,从缝隙中往外看去,酒馆老板娘近乎耀武扬威地看了圈围在四周的人,然后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进了酒馆。
围观的人被她的表情唬住,犹豫着不敢进酒馆,低声八卦着渐渐散去。
阿诺德放下窗帘,环抱双臂闭目养神,在心里评价莫莱尔:色厉内荏。
色厉内荏的莫莱尔很心虚,从前门进了酒馆,戴了顶帽子立刻从后门溜了,她给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参加美洲人的审讯。
美洲人的审讯已经结束,艾伯特把他们丢到了贫民窟,伪装成随处可见的斗殴。干了这么一件大事的年轻人已经回来,躺在阿道夫的床上补眠了。
美洲人是清晨上门闹事的,制服那群拿枪的野蛮人,联系艾伯特阿道夫,向阿诺德汇报,顺便以自身为诱饵引蛇出洞,最后在回程的路上打一架——一天的时间过去了。看见躺在床上的艾伯特,莫莱尔瞬间觉得自己也困了。
阿道夫把整理好的口供递给莫莱尔:“他们知道的并不多。”
莫莱尔忍着困意翻了遍,几次和美洲人接头的都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穷人小孩儿,传话的小家伙没什么明显特征,美洲人对他们印象很浅,想通过孩子们抓到幕后势力的尾巴得费好一番功夫。
莫莱尔疲惫的揉揉太阳穴:“好吧,又是我的事。”
在西西里人眼中,塞西莉亚·莫莱尔虽然有些不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