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任性-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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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赤司征十郎先入为主了也不一定,岩月朔奈今天好像有哪里不同了。
过胸的啡发被她编成了辫子,垂在颈项旁边,额前的浏海也仔细地整理过,看起来异常温和,全然不见昨天当众反击的气势。
黑色头发的副团长率先站起身来,向学生会的三个人报告上年度的财政总结。管弦乐团在学年之中最大的活动就是演奏会,因为开放给校外,对于洛山高校而言也是个很好的宣传机会。一般来说,这种活动的经费都是相对固定的,可是今年新上任的会长是个新生,今次做得认真了,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的话,总不会是件坏事,这也是为什么神田会如此紧张地出了那个馊主意。
……虽然更有可能是为了满足他自己。
坐在旁边的啡发少年以极小的幅度一点头,岩月朔奈收到了他的示意,自觉地站起身来,绕过桌子清清喉咙。赤司注意到了她有意无意地拨弄了一下辫子,看来这是她紧张时候的一个小动作,但女孩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
嘴上说了自己不堪重任,在临场发挥的时候,岩月朔奈的表现依然不错。这一次的报告还不是最终版本,学生会仍然可以在演奏会的规模和种种设定上面给意见,但那是团长需要担心的事情,她所要做的,就只有自己的本份而已。
在岩月朔奈站起身来的同时,那边三个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了她身上。啡发的女孩似乎浑然不觉,最后看了两眼报告便将之放下。时间有限她来不及记住报告上面的一词一句,可是光记住了数据和重点字眼,也足够她用了。
今天天气相当热,岩月朔奈将西装外套放在练习室里面了没有带过来,学生会办公室的空调又开得有点大,她便一边说一边扫了扫自己的手臂,整个过程不动声色,由表情到口吻都没有丝毫异样。
赤司征十郎一言不发地拿起了空调遥控,将气温往上调了几度。
想不到对方能够留意到这种小事,岩月朔奈有些许惊讶,嘴上还在继续报告,目光却不自觉流连于红发少年身上。在女孩身后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忽然觉得他们误打误撞之下,做了个明智至极的决定。
“……以上,就是管弦乐团有关于本年度演奏会的报告。”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之时,岩月朔奈也走回了桌子旁边,右手放在上面,转了半个身。黑色的百折裙旋出一个小小的弧度,连下摆处的一条小白边都成了虹形的拱。
赤司征十郎将原子笔的笔尖按回去,然后将之转了一圈。或许是因为今天的气氛比较轻松,也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细节,少年今天的领带结打得有点松。方才岩月朔奈走近的时候,在他身上多看了两眼,便自然而然地留意到他锁骨之间的小凹陷,大概是猫爪正好能按着的深浅和大小。
“我们需要再行商讨才可以通过拨款,可能也会给出意见来再行修改。”红发的少年顺口地接过话柄,然后看了一眼对面的三个人,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按目前的状况看来,报告和建议书并没有什么问题。下周前能给出正式的答复。”
神田点了点头,双掌撑桌站起身来,就要向对面的人告辞。经过女孩和赤司之间的小插曲之后,他好像忘了自己紧张的理由,也终于可以直视副会长的双眼而面不改容。“了解,那我们就等候消息了。”
赤司征十郎等三个人彻底走远,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才缓缓开腔。
“那么,你们对乐团的拨款申请有什么意见吗?”
坐在他身边的副会长微微放松了背脊,眼镜闪过了一抹反光,遮去双眸之内的情绪。“我个人觉得没有问题,可以直接批出拨款让他们开始筹备了。”
“但他们今年加了两组曲子,规模和上年的无法比拟。”会计翻了翻三人留下来的报告,“和上年比较,今次的演奏会时长足足增加了半个小时,支出也相应地加大,上次只动用了二百人座的演奏室,今年要开到五百。”
副会长反驳,“别忘了上年管弦乐团根本就凑不齐人,人数和选曲都和一个小交响乐团无异,两者差了近二十人,用上年来比较,起跑线就已经不一样。”
“他们完全可以削减曲子。”
“被认为人多人少都没分别的话,会影响整个乐团的士气。这样的话,下年他们拿什么说服新生加入?只会造成恶性循环。”
两方的立场已经很清楚了,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的红发少年抬手止住了两个人,呼了一口气靠上椅背。这场三个人的表决里面,支持和反对都占去了一员,他的那一票便变得至为重要。不过话说回来,副会长对管弦乐团的状况了如指掌,对于赤司来说也算是个意料之外。
神田他们想要做什么,赤司征十郎心中有数,但这并没有起作用。无论是岩月朔奈和他“同班同学”的交情,还是说女孩本身,都没有重要到能左右他想法的地步,虽说这在神田心里,可能只是一场田忌赛马。
一旦让乐团的几个人知道了谁赞成谁反对,或许会误会了什么也不一定。
不过是非对错,本来就不应该是为了避嫌而折衷的东西,更何况赤司征十郎本来就不是会为了别人而改变主意的人。
红发的少年一扬睫,看向了岩月朔奈之前的座位。
今次乐团的选曲明显花过不少心思,尤其是压轴一组,相当值得期待。
“二比一,拨款获得通过。”他合上了报告书,顺手摩挲了一下上面洛山的校徽,然后转向左边。“虽然不是本职,可是今次的会议纪录就麻烦你了。”
女孩以指背上的关节推了推眼镜,抿嘴一笑。
“好的,会长。”
作者有话要说:小交响乐团大概是50人左右的规模,管弦乐团70人起跳。
朔奈的发型可以参照Elsa,不过是有浏海版的。
谁说没正式拉感情线就不可以撒糖了(挺胸)(被拍扁
啊要六月了呢,大家的五月病是时候痊愈了哦w
20140531
☆、复习
岩月朔奈从钱包里翻出自己的ICOCA卡。
坐在她对面的红发少年正好做完了一份练习,于是他转了转眼珠,看向她面前的数学书和笔记本。两者的确都已被打开了,翻到的页码也是考试范围里面的,可是女孩就是没有动过。因为正好坐在她对面所以就算不用心看也能知道,她从一开始就已经在神游了。
村木从教科书里抬起头来,手上的题目已经做到最后一步,离答案只有咫尺之遥。和岩月朔奈正好相反,他对于今次的期末显然很是在意,谁都看得出他对上次的赌局耿耿于怀,不漂亮地赢一次的话是不会罢休的吧。“去哪里?”
“到街角的咖啡店买杯拿铁。”女孩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失望地发现这才过了半个小时。她还以为起码过了五十分钟了呢,看来试前复习对她来说和坐在热火炉上无异,“顺便买份三文治……我还没吃饭。”
话说到这里,赤司征十郎终于看了她一眼。
几个人是刻意约在13:30才开始的复习,预留了午后的一个半小时,用意就是想空出午饭的时间来,让他们吃饱了才来图书馆动工。
在这个目标上面,岩月朔奈毫无疑问失败了。
啡发的女孩惊诧地回视,斟酌了一下用字,“……赤司君也要什么吗?”
“不。”少年重新低下头去。
村木按下了计算器上的等号,然后照着屏幕写下答案,“那速去速回吧。”
“我妈吗你。”岩月朔奈弯腰打开挂在椅背之后的书包,随手将钱包扔进去。远处的管理员听到这里的动静,从柜台后面起身探头一看。赤司的眼神不过往那边一飘移,女孩马上便注意到了她所背对的老太太,转身做了个“对不起”的手势。岩月朔奈随即挥挥手示意自己要走了,坐在她身旁的眼镜娘头也没有抬,作时的字速甚至没有慢下半分,却是唯一一个举起手来回应的人。
那边两个人还在做题目,这边赤司征十郎已经完成了手上的份量。正好被数字弄得眼睛干涩,少年转头看向窗外,像头午觉没睡醒的猫一般,懒懒眨了下眼。
岩月朔奈觉得有些不自在。
虽然报告完毕之后,赤司说答复要用上一个星期,实际上当副会长木无表情地敲开了社团活动室的门、木无表情地将文件交到团长手里、木无表情地说“恭喜”的时候,才不过隔了两个工作天。
计划里面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而且拨款也没有被削减半分。
副会长在的时候,神田就像个站在训导主任面前的小孩子,几乎是惶恐地从自己的女神手上接过一纸批文。岩月朔奈在旁抱胸围观,由副会长敲门到她离去,自家团长脸上的傻笑就没停过,而且当天迟来的团员们也被轻轻放过了。
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而兴奋。
除了岩月朔奈自己之外,大概没有谁会觉得这个结尾不够圆满吧。
可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通过利用对方来达成己方的目的──虽然她不觉得这个策略对赤司有任何效用──总让她觉得是占了对方的便宜,亏欠了别人一样。赤司征十郎何等聪明,当天的报告次序里有没有别的用意,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既然看得出来,就不可能毫无想法。如果是别人倒还好,岩月朔奈可以借开玩笑的机会、也可以毫无保留地直接问出口,总之有数之不尽的试探方法,可是在赤司身上,她一个都用不上来。
纵使已经破开了同班同学的范围,日常相处的时候少年也没有对谁失过态,但在内心深处,果然还是有几分怕他的吧。
她的意思并不是说赤司这个人有多可怕。
大抵每一个人在“达不到别人要求”时都会产生忐忑感,而在赤司身上,这种感觉被无限放大,像是黑洞一般吞噬了其他情绪。岩月朔奈不知道他对自己有没有期许、有什么期许,她又是否能够达到赤司当初的预期,可是在做了坏事的时候,女孩很清楚,自己不愿意被他看到自己这一面。
她从来都不介意承认自己不如谁,岩月朔奈没有为别人生活的习惯,唯独在面对赤司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不想要让他失望。
仔细一想的话,在中游上挣扎、没有天赋空有满腔勤奋的学生,对待自己的老师时,心态不过若此。
……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啡发的女孩打开了鞋柜,正欲换回皮鞋之后,裙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她掏出来一看,是消息提示,邮件来自一个久违的人。
岩月朔奈并没有马上点开。这分明是静候已久的联络,但时机之微妙,逼使她以一个不怎么友好的角度来看待它。女孩正怔忡出神,指尖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在那行邮件上轻轻向左一划,红色的删除键便显示出来。
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第二个人,或者她只是单纯地无法自欺,岩月朔奈深呼吸了一口气,干脆将背靠上了柜子,顺手点开了邮件。
【20。06,我完成了学校的工作之后会过来洛山一趟,到时候把祖母寄给你的水果拿来,社团训练后在洛山校门等?】
口吻不算冷淡,但字里行间的意味让岩月朔奈苦笑起来。
那天她和赤司说的只是一部份的真相,母亲的确是个英语教师,可是同时亦是某间高校的副校长。彼此都在同城里的同行,母亲和洛山高校里的老师也有些交情,要绕过她知道考试日程表并不困难,否则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完全避开了她的期末考,甚至连田径部的训练也考虑进去了?
母亲明明可以在家长日里面过来,可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是在十天之后随便挑了个时间到洛山,就连自己要来的目的也找得很家常。
岩月朔奈不相信一个多星期可以让她由“忙得抽不出空”到“有闲心顾及到祖母寄来的东西”,不跟随她的日程来走,而是故意另辟蹊径,那封邮件的真正意味并不是到访的通知,而是一次明晃晃的立场展示。
看来母亲已经在她和父亲之间做出了抉择。
这并不令人意外。自她离家之后,父亲才是和她朝夕相对的那个人,会受他影响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岩月朔奈沉默片刻,还是打下了自己的回复。
【知道了】
确定回复已经成功传出,啡发女孩迅速按下了机顶的小键,屏幕变黑的一瞬间,好像也将什么情绪埋起来了一样。岩月朔奈眯着眼睛看外面亮得刺眼的阳光,随手将手机放回裙袋里面,换好鞋子然后便走出洛山。
冤家路窄。
这是岩月朔奈驻足于图书馆门前,脑海里唯一浮现的想法。
她叼着饮料管,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杯子底部的冰块被搅动,发出了清脆的响动。啡发的女孩摇了摇杯子,然后随手丢进门口的垃圾箱。
从里面走出来的三个男生也看见了女孩,不约而同地放慢了步调,交换了一个眼神,明显来者不善。居中的是上次伸腿来绊她的人,只敢作这种小恶的人没有可惧之处,问题就出于旁边的两个男生。
──逾一米八、从体型来推断经常锻炼。
人数和先天条件都不如对方,幸好是在公众场所遇上,否则就真的会吃亏。自从上次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