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哥传-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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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王熙凤次日去给邢夫人请安,回来后身边又带了个女孩子来,生得十分水秀,只说是邢夫人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祖母给了房里人,继母怎么能不给呢?祖母给的和继母给的,身都有来头,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个掐得你死我活,也不妨碍阿凤继续做个贤惠大度的少奶奶。
177好热闹
原是贾母将珍珠赏了贾琏一事;邢夫人这里也听说了。邢夫人如今正是喜欢王熙凤;看着她过来请安;倒是拉了她的手安慰道:“我的儿,这也没什么。再是老太太赐的,顶了天也是个姨娘。山高高不过日头;你是原配嫡妻;又有巧哥同姐儿两个在;还怕她能越过你的头去?只管放宽了心,哪个敢不老实,你只管拿出身份来,要是琏儿糊涂;你来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去!”王熙凤笑道:“谢太太体恤,左右郑氏,傅氏两个又是服侍久的,都是知心知意的,便是那个珍珠,便是有不知道的地方,看着她是老祖宗赏的,只要不走大褶子也就罢了。”说了这话,脸上倒是黯了下。
邢夫人把王熙凤看了看,叹息声,拍了拍她的手,又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性子软,便是我能给你撑腰,也要你自己能振作才是。”王熙凤听说,脸上就是一红,道:“我知道太太疼我,所以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要太太怜惜我。”邢夫人就笑道:“你这孩子,你要什么,只管说就是,我这里的东西,日后可不都是你和琏儿的,哪里用你这样蝎蝎螫螫的。”
王熙凤听说走到邢夫人身边坐了,在邢夫人身边一靠,笑道:“太太可是答应了的,我呀想要问太太要一个人。”邢夫人听着王熙凤要人,倒是一愣神,又听王熙凤道:“太太总是知道我的,我不过嘴上会说罢了,论起性子来却是个纸老虎,不瞒太大说,二爷脸上略有些不快,还没开口呢,我这心里就先怕了。虽说二爷是个宽厚的人,可架不住如今房里人多口杂的,自然事情就杂。所以想请太太赏个人给我,一来,也是顺着老祖宗的意思好为二爷开枝散叶的;二来,太太素来慈和,太太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极好的,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就跟太太的心意在身边一样。”
邢夫人听着这话,倒是为难,在她房里的丫鬟们都是有些姿色的,原是为着哄贾赦喜欢,蓦然把中间的一个给了贾琏,还不知贾赦回来会怎么样想。王熙凤看邢夫人脸上有为难之色,就又道:“太太只当是可怜我。老祖宗所赐,就是我也不好太强她的,有太太给的人在一边,我这心里也有底气些。就是老祖宗知道了,太太给成年的儿子房里放人,老祖宗也只有喜欢的。”
王熙凤这番话说得极为婉转,邢夫人去也把她的意思听明白了,无非是说贾母见贾琏房里人少,已然有怪着邢夫人不慈的意思,所以她才来问邢夫人要人。邢夫人想明白了,倒也喜欢,就拉了王熙凤的手道:“乖孩子,难为你这样大度。你自己瞧瞧,这些丫头里头,你心上喜欢哪个?只管挑了去。”邢夫人倒也不算极蠢,以为王熙凤是一心奉承她,便不肯叫她灰心。这边要是自己指了丫头过去,到了琏儿房里不安分起来,怕到时同儿子媳妇生了嫌隙反为不美。可要是王熙凤自己个儿挑的人,再怎么不安分,也怨不到她这个做婆婆的身上去。
王熙凤自然明白邢夫人意思,也不以为意。她心上是早有人选的,只待着邢夫人发话儿,看着邢夫人这样,就故意慢慢把房里那些丫头们一个个看过来。其中就有知道自尊自爱的,看着二奶奶瞧过来反后退的;也有轻浮些的,想着贾琏年轻貌美,跟了他远胜跟着贾赦的,就对了王熙凤含羞微微地低头。王熙凤看了一圈儿,果然就找见了故人秋桐,脸上就笑开了。旁的丫头的性子她摸不准,这个秋桐却是实实在在地交过手的。上一世的秋桐秋桐自以为系贾赦所赐,无人僭她的,把王熙凤同平儿都不放在眼中,又爱抓俏卖乖,有她在,同那外头忠厚里头尖酸的珍珠倒是情逢敌手,可是有好热闹瞧了。
王熙凤找见秋桐,就问邢夫人要了她。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不想邢夫人竟是一口答应了。原是秋桐在贾赦房里,自以为美貌,专爱掐尖儿,若不是贾赦早叫酒色掏空了身子,只怕早就上手了。这回看着王熙凤要人,邢夫人哪里还能迟疑。秋桐得知邢夫人把自己给了贾琏,果然欢喜,眉眼盈盈地过来磕了头,邢夫人就叫她收拾包裹,一起跟了去,给贾母磕了头,也算过了明路。
待得贾母那里看着邢夫人也给了个人贾琏,倒是没说什么,只吩咐了秋桐要安分守规矩,好生伺候二爷二奶奶的话,也就叫她下去了。这才向邢夫人道:“你虽说是继母,好歹琏儿也叫你一声母亲,日后也要受他们夫妇奉养,总该为他们夫妇想周到些。他们夫妇年纪轻不懂事,你也不懂吗?看着做错的,就该拦着,就譬如琏儿房里没人,你就该早些想着才对。”邢夫人听着贾母教训,一声儿也不敢辩驳的,满脸堆笑,一声声的答应。贾母看着这样,到底是中年媳妇,也不好说得她太过,只得罢了。
从贾母房里出来,邢夫人就拉了王熙凤手儿道:“好孩子,你果然是个孝顺的。”她这里果然以为王熙凤问她要人,是料着贾母要在这上头生事,为她解围的,却不料,王熙凤实则是为着堵了贾母后路。
王熙凤做了贾母二十来年孙媳妇,还能不知道贾母为人?看来慈和宽厚,只是那个惹了她,也是不容情的。便如这回一样,王熙凤这头才堵了贾政一房的后路,贾母这头明着就放了个人到贾琏房里。便是再蠢笨的人,也知道贾母这是对王熙凤这个孙媳妇生了芥蒂了。这荣国府上下哪个不是人精,哪个媳妇婆子又是好惹的,荣国府的老封君不喜欢的人,便是正经主子,她们也能暗里怠慢了,这正是贾母放珍珠到贾琏房里的意思之一。可要是邢夫人,贾琏这个继母紧接着也放了个人过来,就又不一样了,那就有邢夫人是偏着这个媳妇的意思。虽邢夫人为人愚懦,到底也是贾赦的正妻,日后荣国府的女主人,也是不好得罪的。更有一层,一个是祖母,一个是继母,两个人都给了,便是真要扶起姨娘来,也不好偏着哪一方,或是两个都不扶,或是两个一起扶,总比一家独大的好。
邢夫人哪里能料着王熙凤的盘算,倒是把王熙凤更看重了一层,待得同王夫人两个看完了对牌,料理完了事物特地到王熙凤房里走了遭,把郑雪娥,傅绿云,花珍珠,张秋桐统统叫了过来,敲打了一回,无非是叫她们认清身份,不许仗着是老人,是她给的就不服二奶奶教训云云,完了才回去自己房里。却说贾赦到家,看着邢夫人把秋桐给了贾琏,倒也不大在心上,只说了声知道了,也就罢了。
却说那秋桐起先倒还安分,过了几日,看着王熙凤是个贤惠软弱的人,有看郑雪娥也是沉默寡言的,傅绿云虽有些手腕,却不是很得贾琏之心,独有那花珍珠,年纪又轻,生得娇俏,也温柔体贴,又是贾母给的,她果然就视珍珠为敌,处处同珍珠争驰,抢着过来奉承贾琏,王熙凤两个。
又向王熙凤说道:“奶奶不知道,那珍珠看着和蔼,心眼子却毒辣,背地里常夸耀她是老太太给二爷的,就是奶奶也不能要她的强。奶奶宽洪大量,我却眼里揉不下沙子去。奶奶只管放心,哪一日我同她闹一场,也好叫她知道我张秋桐的厉害。”
王熙凤看着秋桐这样眉飞色舞,暗自好笑,脸上却做个忧虑之色,劝道:“我知道你有孝心,只是她的老祖宗喜欢的人,便是我,我还让他三分,你去硬碰他,岂不是自寻其死?左右我有了巧哥同姐儿了,日后自然有靠,能丢开手的也就丢开了,倒是你,也要有个计算才是。”秋桐听了就认为是王熙凤太和软,虽不至于不把王熙凤放在眼里,对着珍珠倒是更跋扈些。
那珍珠却是个老实的孩子,更不会说话,又想老太太即把她给了二爷,她就是二爷的人,日后天长日久的,总要二爷二奶奶喜欢了,她才有安慰日子过,是以秋桐给了她气受,珍珠也只同贾琏,王熙凤说。王熙凤待得珍珠过来奉承她时,又把珍珠劝道:“那秋桐是二爷喜欢的人,性子又烈些,又是太太赏的,便是我能看过去的也就看过去了,你多少忍耐些,只消你生下个一男半女的也就不怕她了。”
叫王熙凤左右这一劝,花珍珠同张秋桐两个之间的明争暗斗搅得贾琏也不得安生,好在元宵日贾元春就要回家省亲的,虽一切从简,驻跸的行宫总是要的,贾琏就推着监工采办,竟是日日极晚回房,就是回房也是在王熙凤处歇了。王熙凤是原配嫡妻,贾琏在她这里歇息,花珍珠同张秋桐两个虽是嫉妒,也是无可奈何,不免更怨怪都是对方啰嗦,方逼得贾琏如此。
在贾元春省亲前,秋桐同珍珠尚且知道忍耐些,待得贾元春省亲后,这两个更是不对付。先是秋桐跑在贾母跟前说委屈,只说是珍珠仗着自己是贾母给的,处处不把人放在眼里,就是二奶奶都敢得罪,那是败坏贾母声名;那珍珠又到贾母面前哭诉,只说是秋桐欺人太甚,连二奶奶也没说什么,怎么轮得到秋桐多嘴。贾母哪里会去管这些事,只把王熙凤叫来,令她好生管教,王熙凤答应得爽快,回头却是不痛不痒说上几句就罢了。闹到后来,竟是连东府里也知道,琏二奶奶压不住两个房里人,受了不少委屈。
178生是非
却说旁的人听着王熙凤受了委屈还罢了;便是王夫人如今不喜王熙凤;到底也是娘家侄女儿;她这里失了脸面,倒显得她这个做姑妈婶子的无情,还得帮着弹压几句;偏东府里贾珍之妻尤氏听了;竟是喜欢起来。
自东府宁国公贾代化死后;贾敬袭了爵位,偏他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索性把爵位让给了贾珍去袭,自己跑到道观里同道士们搅在一处。贾珍自此无人管束与他,愈发的任性胡为起来。虽说妻子有三从之德,可做妻子的见着丈夫胡为,须得劝诫,方为贤妇,才具妇德。偏尤氏既是继配,出身更是寒微,见着贾珍就怕,再不敢说他一句的,以至于贾珍竟把个宁国府折腾得鸡犬难安。从前更是把尤氏两个继妹都搅上了手,这是也是尤氏昏头,在王熙凤跟前漏了嘴,为此尤氏自觉在王熙凤跟前抬不起头来,这忽而听着贾母邢夫人都赏下了人,在房里你不服我,我不能容你,王熙凤竟是弹压不住,对着贾母还哭过一回,竟是心下畅快,倒觉得同王熙凤有同病相怜之处。是以这日就带了媳妇秦可卿往荣国府来,先给贾母请了安,又看过两个婶子,方指着秦可卿笑道:“我同凤丫头也许久未见,这孩子还没嫁过我家时,多承她照拂,这回过来给老太太,太太们请安,也很该去给她磕个头。”
贾母听着这话,倒是不能不答应,就笑道:“也难怪,你们年纪差不多的才说得着,拘在我这里倒是寂寞。“说了摆手就令尤氏去。尤氏答应了,笑吟吟领着秦可卿就往王熙凤住处去。因秦可卿在这里也住过些时候,认得她的丫鬟仆妇们也多,路上遇着了,一个个给尤氏请了安,又给秦可卿问好。
忽然有一个仆妇,五短身材,脸圆腰粗的,模样儿甚是蠢笨,看着秦可卿忽然就过来了,福了福,笑着道:“秦姑娘好。”秦可卿站下,把仆妇看几眼,也就笑道:“原来是周妈妈。”尤氏见那仆妇模样儿粗笨,身上衣裳也粗陋,不像是有体面的管家媳妇,且说话也不伦不类,便是从前叫着秦可卿“秦姑娘”,如今秦可卿即嫁了贾蓉为妻,就该叫声小蓉奶奶才是,更有一桩,自己是东府里头正经的大奶奶,如何这个仆妇见着自己却不晓得行礼的?所以就把秦可卿看了眼。
秦可卿因笑道:“周妈妈今儿不在老太太房里当差吗?”周妈妈笑道:“秦姑娘不知道,我才从二奶奶那里来,她房里的张姑娘和傅姑娘险些打起来,亏得我们几个人有力气才扯开了。二奶奶气得都没话说了,还说一会子要去回老太太呢,叫我先去和老太太说一声。“
尤氏听着这夹七夹八的话,倒是乐了,向着秦可卿道:“你二婶子从前待你也周到,这会子她受了委屈,我们正该去看看她才是。”说了便向那个周妈妈道:“好了,既然二奶奶叫你去回老太太,你就该回去也免得老太太忧心。”说了带了秦可卿,以及丫鬟仆妇们就往王熙凤房里去。走了一段方问秦可卿道:“那个婆子是谁?说话儿颠三倒四的,你如今是什么身份?也与这样的人讲话。”秦可卿忙笑说:“太太教训的是。只是那个周妈妈从前是老太太房里烧水的。她有个女儿同她性子正一样,老太太素来喜欢那个孩子憨直,闲了就叫过去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