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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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木叶公主的婚恋大事还轮不到我一个无干系的旁人来操心。
都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若真是八卦心理作祟,我想我更应该在意的也是阿断将来的妻子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但当下战争肆虐,每个人都忙着保护自己的家园,哪里有余暇挥霍在风花雪月儿女私情上。
视线内突然出现一只白色的后脑勺,我愣了愣往旁边退开两步,只见原来是自来也俯下。身凑到旗木朔茂面前。
他一手叉着腰一手摸着下巴,神色中透着几分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仿佛要将旗木朔茂的脸盯出一朵花来,片刻后又煞有其事地抿唇点点头,开口说道:
“原来你解下面罩是这个模样的啊。”
“村子里有传言说你之所以整天戴着面罩,是因为在年少时的一次任务中被毁容了,大家都很好奇可又不敢直问呢。”
我忍不住就轻笑了一声。
旗木朔茂脸上闪过一秒的愕然,而后十分无奈地扯扯嘴角笑道:
“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呐。”
说着就要站起来,脸色虽然好转了不少,脚步却还是稍嫌虚浮。
纲手露出忍无可忍的神情一拳挥向自来也,后者也不躲避,似乎是很配合地用胸膛挨了那重重的一拳然后被揍飞到溪流的对岸,落地时哇哇大呼着“好痛”。
这般以打闹为乐趣的相处模式让我想起阿亮和惠,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未尝不是感情好的一种体现。能够拥有这么信任并依赖着的朋友和同伴,其实很是让人不自觉地便心生羡慕。
我并非在抱怨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如此亲近可依的朋友,不过是偶尔感慨一下,就当是身处异乡的人遇见任何可勾起往昔温暖回忆的事情都不禁唏嘘一番吧。
有时候感情太过细腻敏感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就算夏子还在世,她也未必能够拥有像阿亮和惠,纲手和自来也那样全心信赖着对方的朋友或同伴,与她一起成长过来的幸二和宗助可是都牺牲在战场上了呐。
“慎也和春奈都和大部队会合了吧?”
旗木朔茂转头问道。
一双薄唇已经由剧毒的紫黑转为泛白,气息尚未平稳如初,却也不似之前那样吐字艰难了。
我点头答道:
“据说他们早就到了。”
原来慎也和春奈走的那条路才是通往木叶前线阵营所在地的捷径,他们看见我之后说了句“好慢”,往我身后张望了一会儿才疑惑地问:
“朔茂队长呢?”
那时我急着寻觅医疗忍者,未来得及向他们解释便迈步跑向纲手。本来他们也要跟着过来的,被纲手喝了一句“别离开大部队!”只好停住脚步满脸担忧地望着我们离去。倒是自来也无视纲手的怒气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
“当时夏子那糟糕的脸色,我还以为你这个天才已经不济到被。干。掉了呢。”
纲手站在旁边的大岩石上,双手抱臂斜眼说。
旗木朔茂笑了笑,说了声:
“抱歉了。”
然后目光往大部队所在地的方向眺望过去,郁郁葱葱的树林仿若一片翠绿的海,唯有远处的山头露出半个脑袋。原本萦绕着的云雾也被阳光驱散,天空澄净得如同可以一眼望到底的清澈湖面。
“我们也赶紧回去吧。”他说。
不料还没走出两步便脚下一顿,苍白的脸色在枝桠斑驳的阴影下忽明忽暗,微弯着背脊捂着胸口调息。
看起来仍然是很难受的样子。
纲手跳下岩石,掠过他一眼说:
“别逞强了,木叶那么多忍者死在他手下,千代老太婆那继承人也算是个人物。”
“就算是你,一时半刻还是不要强行使用查克拉为好。”
旗木朔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问:
“千代那边怎么样了?”
我也想起了纲手和自来也是特地被派来对付砂忍千代的。
回答他的是安然无恙从溪流对岸跳跃回来的自来也:
“上当了,情报有误。那狡猾的死老太婆根本就没上前线,估计还在砂隐村好好待着养老吧。”
说着,他拉起旗木朔茂的手搭在他肩上搀扶着走,忽然之间笑得不怀好意:
“卖你一个人情好了,下次在女浴池蹲点时你给我作掩护吧。”
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纲手回头瞪了他一眼:
“下次再被我发现偷窥就打断你十二根肋骨。”
旗木朔茂轻笑,状似低头思虑了片刻,作势要收回自己的手,说:
“如果是纲手的话,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这人情我可还不起……我还是自己走吧。”
自来也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切,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居然被纲手那个怪力女吓唬到实在是太没用了。”
我跟在他们旁边走着,听纲手和自来也一路来不停的斗嘴互损。旗木朔茂不知道是不是依然身体不适的缘故,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掺和一两句“公道话”,听上去义正言辞,可仔细一想却总能发现其实并非如此。
自来也也总是好半晌才回味过来,大声叫嚷着“喂喂喂什么意思啊你!”
***
刚到达大部队的阵营就看见有受伤的忍者陆续被送回后勤营地,慎也和春奈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面露担忧:
“朔茂队长没事吧?”
旗木朔茂微微笑着应了一声“嗯”,收回被自来也搭在肩上的手臂,环顾一圈后收敛了笑意,神色严肃地皱起眉头问道:
“休战了?”
战场上的医疗忍者凤毛麟角,不可能一一顾及到所有伤员。一旦开战,除非伤势极重才会被送回后勤营地治疗,不少忍者都是在前线简单地包扎一下又带伤上阵的。
说起来,这也是战争中忍者的死亡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阿断曾经为了这件事和其他忍者争执过,可惜连火影都认为目前战事紧迫的情况不允许对一直以来奉行的原有体制大动干戈。
一名伤员被搀扶着从我身旁走过,额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脸色稍显暗淡但看上去伤势并不十分严重。
有空暇仔细照料这种程度的伤员,是在休战时期才会发生的事情。
我也觉得困惑,原本还以为和砂忍的战争会是一场还将持续好一段时间的恶战,没想到这么快便又进入休战阶段。而且看周围忍者的神态,似乎是木叶占据着优势?
纵然对忍者世界的战争了解得还不够透彻,亦可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对劲。
慎也眉头紧锁着,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和不确定,回答说:
“砂隐的忍者突然全部撤退了,取风老师怀疑是陷阱,让大家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闻言,纲手和自来也相视一眼,几个纵身跃上前方高耸的山峰上,身形如风,我只来得及看见他们的衣角从眼前一掠而过。
旗木朔茂本也想和他们一起过去,只是身体一晃就猛烈咳嗽不已,在刚才的路途中重新戴上的灰色面罩有鲜血浸出,沿着下巴的弧度晕染开来。
一使用查克拉就咳血,看来他离“没事”还有一段距离呐。
“朔茂队长!”
慎也和春奈急声叫道。
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伸出手想要扶着他,却被他挥挥手挡开。
“我没事。”他说。
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
春奈扭过头神情无奈地对我说:
“夏子也劝劝朔茂队长吧。”
我往山峰上两个挺立的身影望了一眼,阳光下那两人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璀璨晶莹的金纱,这样仰视着竟不自觉地生出了“那应该是很可靠的人啊”诸如此般的莫名感觉。
便回头看着旗木朔茂,想了想轻声说:
“朔茂前辈还是先休息一下比较好吧,这里还有纲手前辈和自来也前辈呢。”
忽然有“哈哈”的笑声从身后渐次渐近,爽朗得如同乌云一下子被日头推开,在这阴暗肃穆的战场前线显得尤为突兀和不合时宜。
来人走到旗木朔茂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并索性把手掌搭在他肩头上,灿然笑着说:
“夏子的意思是现在的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啊。嘛,别给大家添乱了,受了伤的朔茂桑。”
最后那句敬语的称呼显然是有心调侃。
我辩解一句:
“亮君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旗木朔茂也不恼,习以为常般轻笑着斜他一眼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阿亮,我倒不觉惊奇或好奇。
忍者本来就是按命令行事,无论出现在哪里都会有必然的理由。
“任务哟。”
阿亮拖着长长的调子说。
“又没有哪条规定说只有你们小队才被派到这里。”
然后目光往周围扫了一圈,眼睛半眯起,有点出乎意料的语气说: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已经不需要支援了呐。”
说话间,纲手和自来也回来了。前者颦眉紧蹙的样子让人觉得仿佛事情不妙,而后者双手扣在脑后慢悠悠地走着,只是脸上的神色可一点儿也不悠哉。
“蹊跷啊蹊跷。”
自来也摇摇头说。
“砂忍那边居然一下子没有了动静。”
“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在并未显露败迹的情况下突然毫无预兆地撤退全部兵力,这种事情确实令人感觉不可思议。
大概是没想到为之头疼多时的对手会有这番举动,木叶的反应似乎更为谨慎,不贸贸然紧追不舍,而是一边静观其变,一边趁着这段停战的时间治疗伤员。
但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未知的等待更令人难受,即使说是休息也没有人松懈半分。
到底是阴谋还是陷阱?
不少人心里其实是惴惴不安的吧。
“诸位前辈。”
宇智波富岳从远处飞奔过来,额上的汗珠都顾不上擦,粗喘着气说:
“取风大人请前辈们立刻过去。”
“战况有变?”慎也问。
少年的脸色变得迟疑:
“前往敌营探取情报的忍者回来了,好像说是……”
“砂忍对木叶特战小队的队长……死了。”
VIP最新章节 23第23章
帐篷里的气氛一派严肃,连最常笑得没个正经的阿亮都隐匿了笑意。
桌子上摊开着一幅地图,勾勾画画了一些符号,取风分析完当前的形势,话题又转到据说已经死亡的砂忍特战小队队长身上。
那个傀儡师……终究还是死了啊。
“已经确定死亡了吗。”
“会不会有诈?”
自来也说,双手环臂站在纲手旁边。
旗木朔茂沉吟片刻,抬眸斟酌着说:
“如果对方没有像纲手那样级别的医疗忍者,大概也是活不成的了。”
“既然千代老太婆不在前线,应该不会有错了。”
纲手也接着说。目光在旗木朔茂身上略一停留,又转向取风。
“毕竟我们第三小队的队长也几乎丢掉半条命。”
傀儡师这一死,确实削弱了砂隐村的不少战力。但若要说是因为傀儡师的死而导致对方急速撤回所有忍者,那也说不过去。
风之国作为五大国之一,其忍者村的实力并不至于仅仅依赖一个傀儡师。
更何况,砂忍这次出战的总队长是一名叫海老藏的忍者,据说在老一辈的忍界也是赫赫有名,实力不亚于他姐姐千代。
砂忍突然做出这令人诧异的举动,应该是另有玄机吧。
“夏子,你在风之国潜伏了两年,想必比我们更清楚那边的情况吧,你怎么看?”
突然被取风点名提问,我心中蓦地咯噔了一下。
要回答些什么呢,我根本就是毫无头绪呐。夏子所经历、所熟知的一切,于我而言不过是另一个人的陌生的过往。
一直以来都担心被直接问及看法啊什么的,就怕自己为趁一时之便胡编乱造,日后都不知道要如何疲于奔命去圆谎。
即便是再愚钝的人都知道,谎言是个驻扎着一只贪得无厌的魔鬼的无底洞。
我低头思忖了片刻,只觉太阳穴一阵一阵隐隐作痛,便缓缓开口说:
“抱歉。我在风之国的时候,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年,一切都难说呐。”
这种没有纰漏也没有确切价值的话我越发说得顺口,只是不知道他们听起来会不会觉得这是敷衍和推卸责任的表现,可我确是无力改善这种局面。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于我来说能够做到这样就已经很知足了。
虽然都说战争是孕育出英雄的最好炼炉,如果夏子还在世,说不定经过努力真能成为一段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但我一个异世外人,还是不要妄想在这个充斥着杀戮和血腥的世界建立一番什么宏图伟业。
我有这一点的自知之明。
取风他们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似乎也不觉得我的话有哪里不妥或失实。对此我庆幸地默默松了一口气,将四散的思绪集中起来认真听他们继续对战局的分析。
若是时常这样紧绷着神经事事如履薄冰,恐怕夏子这副身躯不消多时就未老先衰了。
散会后取风把纲手、自来也和旗木朔茂三个人留了下来,我跟着其他人走出帐篷,才发现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是黄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