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临川观花-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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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水里出现零星的光点,然后是成片的闪烁光点……她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居然还真有在河里发光的东西?她环顾四周,发现这光点除了好看也没有什么名堂,倒是远处的亮光变得越来越明显。花临觉得那地方有点蹊跷,把武器握在手里,凭着感觉小心翼翼的游过去。
靠近了才发现,发出光亮的只是块菱形玉石,花临估摸着大约就是和夜明珠差不多的东西,不甚在意的随手把玉石收入空间,周围漂浮着的光点却神奇的在同一时间熄灭。花临‘咦’了一声,不信邪的又拿出珠子,光点随之出现。
这东西邪门。花临看着手中的玉石,犹豫半响还是把它收入怀中。之后又在河底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石头,正在焦急时,石头恐惧的情绪闯入花临的脑海。她眉头一皱,循着方向过去,等看清眼前的场景也是惊呆了。
只见排兵布阵一样的尸体铺呈在河底,几十条白胖的虫子在尸体间蠕动穿梭。它们显然也发现了石头和花临,张开长满尖牙的嘴,发出刺耳的叫声。
花临只是听到这叫声就知道,自己又遇上了螟蛉幼虫,一边好奇虫子如何在水里生活,一边强忍着恶心和惊恐拎着石头就往上游。
虽然花临是个可以一拳打死凶兽的人,这样的小虫子自然可以轻松解决。但她偏巧有点很娇弱的小毛病——怕这种软绵绵肉呼呼好像一挤就会爆浆的虫子,如果再加上些不知道烂成什么样的腐尸……滋味不要太好。
花临想起背后的场景,直恶心得打冷战。出了河立马就掐个法诀烘干衣服,然后一句话也不多说,拎起乐仁就走。走到半路才补上一句:“回去再收拾你。”
第一百章()
赵厚哼了一声,大大咧咧在板凳上坐下,说道:“我当然不信;这乡下地方怎能劳您大驾?……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与花姐无关,公子切莫伤及无辜。”
一看就是在逗你玩;居然看不出来……傻子。白芷在心中鄙视赵厚一番,转身对观川施了一礼,道:“公子想必是来做客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是无比肯定。
观川看着白芷,又是一笑;“想不到白芷也在这里,女扮男装的滋味如何?”
“自然是不错的。”白芷说着用袖子遮住脸,再放下时;脸部轮廓柔和了许多;皱纹也散去了,分明就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花临一边吃惊自己这么多年都被欺骗了;一边吃惊白芷变脸的手段;看得目瞪口呆。
再说了;原本是两个男人还没觉得,但其实他俩是一男一女住在两隔壁,而且院子还是互通的!说没点暧昧关系,那都没人信好吗?更别说过去总看他们勾肩搭背,有空了就打打闹闹,这会子一想,简直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小孩子的面,打·情·骂·俏!
“居然是女人……”她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念叨着,不时抬头看看白芷。
“只是为了躲人才装作男人的。”白芷笑了一声,“花临想学的话,姐姐教你。”
花临闻言,又想起自己喊了村长这么多年‘村长爷爷’,结果,白郎中是个女人不说,还让自己叫姐姐……脑子都被这两人绕晕了。
她点头应下,又有些恍惚的坐在在观川身边,说道:“你们聊吧,我听着。”
白芷笑了笑,问道:“花姐怎么和观川公子认识的?”
花临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介绍观川,于是说道:“啊,对了,这是我男人,村长你们都认识哦?”
白芷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们……”
赵厚正眼也不眨的看着白芷,看见她一脸吃惊,不甚在意的说道,“不就是她男人……她·男·人!你男人?!”
花临脸上的笑容再也遮掩不住,得意的点头,“是啊~帅吧?漂亮吧?还很有钱呢!”
话说完,捏了捏观川的脸颊。
观川瞥了她一眼,淡然道:“不用理她,她脑子不正常。”如果不是腮帮子肉被人捏在手里,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
花临大笑不止,末了抹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你才脑子不正常。”说完,看白芷和赵厚还是一脸呆滞的表情,又笑道:“村长爷爷,白郎中,你们……怎么了?”
白芷干笑两声,道:“之前听人说你在隐神宗当了弟子,只当你运气不错。但这,这哪里只是不错,简直……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
花临害羞的捂着脸,谦虚道:“也不好,总有姑娘家喜欢他,我也很苦恼。”
“没人喜欢才古怪吧!”话一说完,赵厚准备像过去一样拍拍拍花临,才伸手,观川犀利的目光就如影随形。赵厚默默的收回手,在衣服上抹了抹,道,“喜欢观川公子的女修排起来绕桫椤大陆两圈都够了,你这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
不等他说完,观川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清脆的敲击声让赵厚抖了一抖。
赵厚偷摸看一眼观川,正对上他的目光,于是识相的闭嘴。
花临看两人奇怪的举止,正在疑惑,又听观川说道:“当年的事我恰巧知道一二,现在既然遇上了,也不能装作没看见。你们准备怎么办?”
什么当年的事?花临悄悄看了看他们,见三人都是神色莫测的样子,挠挠头,仔细听着。
赵厚是赵家村人,这是没错的。但他生于两百多年前,自小拜入绝剑门,父母兄弟又早早过世,说起来与村子里的人关系都远了。如果不是因为在外面惹了事,也不会隐藏修为躲到这小村庄里。
“偷了妖灵玉,以为埋在那棵槐树下别人就发觉不了?”
花临闻言,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厚:“不会吧,村长从小就教我们要光明磊落……”
赵厚被她看得红了老脸,道:“偷东西是不对,不过村长爷爷我也是为了桫椤大陆的和平。为了大义牺牲小我,不算什么。”
村长果然是个好人。花临敢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又听赵厚有些沉重的说道:“但是,我不久前去查看,那妖灵玉消失了……”
“什么?”花临一下子激动的跳起来,“村长,你偷了东西居然还把东西弄丢了?”
赵厚看了白芷一眼,无奈道,“都说了不是偷!而且我明明在那设了好几道法阵,结果,法阵还在,妖灵玉却不见了。”
白芷点点头,“要不是沐月节那天我察觉不对,这老头还发现不了。”说着,揪起赵厚的耳朵,“你不是号称绝剑门第一阵师?你不是拍胸脯保证说没问题?骗子。”
“我绝剑门是习剑的,以阵法来论,我自然最厉害。”赵厚说完,不理会白芷鄙视的眼神,面向观川深深鞠了一躬,“公子,您来了正好,还请公子务必追回妖灵玉,这桫椤大陆亿万生灵的性命都交托在您手里啊!”
花临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也冲赵厚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村长你弄丢的东西,居然要让观川给你找。羞羞脸。”
赵厚尴尬的摸摸老脸皮,道:“老夫能力有限,实在无能为力,也愧对为妖灵玉牺牲的许多人。”
观川却没有说话,既不说答应,也不说反对,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赵厚和白芷,然后看向桌上的一封信函,在赵厚忧郁的目光中拿起那封信。
赵厚想要阻止,却被白芷拉住了,“早晚要说的。”
这话说的颇有点秘密即将揭晓的感觉,花临沉不住气了,凑过去一看,只见信封上赫然写着:赵墨失踪。“赵墨是谁?”
白芷看看赵厚,叹口气道:“是黑蛋。”
“黑蛋失踪了?”花临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吵吵嚷嚷的。村长,你们干嘛这个表情?”
“黑蛋之前在朱镇当守卫,沐月节回来一趟,和妖灵玉一起失踪了……”白芷拍拍赵厚的肩膀,“我们怀疑,他是被妖灵玉控制了。”
花临闻言跳了起来,惊道:“被妖灵玉控制,人怎么会被玉控制,别开玩笑了!”
观川觉得头疼不已,把她按在椅子上,“这么激动干嘛?”
“那是我朋友,怎么能不激动!”花临嘀咕一句,“妖灵玉有这么厉害?还能控制人?”
观川沉重的点头,“当年,修真界为抢夺这块玉死了成千上万的人,就是仙人也有不少参与其中,为此陨落的。”
花临倒吸一口凉气。
“传说上古时候,妖王触怒龙神,被斩杀于娥溪山,妖灵玉就是妖王内丹。但从没有人找到,也就只当是个故事。直到一百年前,一个农夫找到妖灵玉,然后卖给了一个修士。之后,那修士修为暴涨,甚至到了可以用元婴修为力抗金仙的地步。这自然引起许多人窥伺。可惜,妖王内丹不是什么好东西,得到它的人不是被杀死,就是到最后受不住内丹的力量,自爆而亡。结果……就是死了很多人。”观川说着,叹息一声,“即使是隐神宗也不能幸免,许多峰主都换人做了。那些小门派断门绝户的更是数不胜数。”
花临惊呼一声,看向赵厚:“这么厉害的东西……村长你是怎么偷到的?”
赵厚尴尬的摸摸鼻子,白芷却爽朗的笑了起来,“他啊,用一斤巴豆粉把抢妖灵玉的修士全放倒了。”
原来巴豆粉这么厉害?那我也多准备点巴豆粉以防万一。花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继续看向赵厚。
“当时没想那没多,只是看新古城的百姓实在可怜,没多想就下手了,结果,后悔也来不及了。哈哈哈。”赵厚说着,拦着白芷亲了一口,“要不是白芷妹子煽风点火的鼓励我,一个给我劲戴高帽子,我可不敢。”
花临默默地捂脸,不想看村长坏形象的样子。
赵厚笑完,又说道:“其实当时有几个大能一路保护我们,我知道。还有一只毛没长齐的小火鸟……”
观川冷冷瞥了他一眼,“是踆乌。”
“哦,原来是踆乌啊!”赵厚点头,“当时观川公子好像也在?我们一直被送到月国边境,后来就顺势去血红大陆转了一圈,之后才从沧澜城码头上岸,回到赵家村。”
花临点头,“但是,结果村长你却把千辛万苦弄到手的妖灵玉又弄丢了。”
“这是意外,我也不想……”赵厚抹一把脸,“也不知道黑蛋那小子怎么样了。”
“妖灵玉只会对修士有作用。”观川忽然开口,“那小子是修士?”
赵厚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是,他没有天赋,所以我只教了他些拳脚功夫。”
花临也点头,“之前在出云城,第一关黑蛋就没通过。”
“我之前注意到,那树下不仅法阵完好,连土都没被挖开过。”观川说着,敲了敲桌子,“那个什么蛋,之前有奇怪的举止吗?”
第一百零一章()
花临不太乐意的说道:“黑蛋有名有姓,是黑蛋,不是什么蛋!”
反正不是什么好蛋。观川轻嗤一声;扭头眼神凌厉的看着赵厚。
赵厚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不敢再有隐瞒;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诸如黑蛋是刘二婶在老槐树下捡的,又或者黑蛋虽然不能修真;在武艺上却极有天赋。甚至连黑蛋不解风情,至今未娶都交代了。
“我管他有没有老婆干什么?”观川又是一声冷哼,“他往哪去了有没有线索?”
赵厚无奈的摇头,“没有,我们在附近找了好几天;正准备去山里看看。如果再找不到……小人人小力微,也无可奈何。”
观川点头,拉起花临就往外走。
花临仰头看着观川;问道:“我们去找黑蛋?”
“不急;先去你家看看。”
“我家有什么好看的,年久失修;都漏了。”花临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脚步不停的带着观川往前走。
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座布满蛛网和灰尘的破败小院;杂草过膝,门口的竹篱笆也倒了大半。
“上次来,这篱笆还没倒成这样。”花临有些感伤的说道,“下次回来,这里也许什么都剩不下了。”
“不舍得就找人修修。”观川挥手烧了院里的野草,推开门往里看了看,见屋里比外表看起来更简陋,空荡荡的只有几堆桌椅残骸,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以前就住这种地方?”
花临哼了一声,“你什么意思?就算不是高门大院,亭台楼阁,但也是有墙有顶!”
观川只能默默点头;心里却想着:“难道还有没墙没顶的房子不成?”
他生来高贵,锦衣玉食,婢女成群,难得出门,走的也是商铺林立的大道。也从来不曾关心过普通人的生活,只以为最穷苦的就是住在小院子里,杂粮饭就着咸菜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