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巅峰-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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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叔已然没有了耐性,急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不认识江无涯?”熊倜已说得很明白,但他还是要问一遍。
熊倜道:“为何不能?我为何非要认识他不可?难道他是武林第一人不成?难道他在当今武林是一位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鬼叔漠然道:“不,他不是,若是那样我们岂非早已找到他了。”
熊倜道:“那便是了,我又不是江湖百事通,为何偏偏要认识他?即便我真是百事通,也不一定认识他,因为他指不定指不定并不在中原,或许他早已去了东海神仙岛也未可知。”
熊倜原本想说,这么多年他年纪大了,指不定早已不在人世也未可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觉得那样一说太伤人心,若是那位鬼琴娘娘再发起疯来,岂不麻烦?
所以他便随意猜测了一个地方,他首先想到的是黑月所告诉他的东海紫霞岛,但鬼叔必定未曾听过紫霞岛,于是他便说了神仙岛这个传说中的地方。
鬼叔道:“绝不会,绝不会,难道你是东海神仙岛来的不成?”
熊倜哭笑不得,他们为何非要将他与那位江无涯联系在一起,东海他压根儿便不曾去过,他不过是偶然想起紫霞岛方才如此一说的,紫霞岛也只是他听说的,是蓝彩菊他们师徒所住的地方而已。
鬼叔见熊倜半晌无语,接着问道:“如若不然,你的武功是哪里来的?”
熊倜不知他为何如此一问,便答道:“我自然是跟我师傅学的,那又如何?”
鬼叔眼中一亮,道:“你师傅是谁?”
熊倜道:“我师傅是逍遥子,可他绝不姓江。”
鬼叔不容熊倜思索,紧接着问道:“你怎知道他绝不姓江?或许他原本便是姓江,只是后来改了名字而已。”
熊倜实在佩服鬼叔的想象力,他笑道:“这绝不可能,再怎么说,我的师傅也只有四五十岁年纪,他绝不可能是你们要找的人。”
“哦?”鬼叔显然想不到逍遥子会如此年轻,他自言自语道:“这么说,那个时候他还未出生呢!”他所说的“那个时候”自然指的是八十年前。
另一边鬼琴娘娘好似等的不耐烦了,朝着鬼叔道:“鬼哥,这小子还是不肯说实话?”
鬼叔忙道:“快了,快了,已经问出一些眉目了。”
他又转过头,问道:“不对不对,你师傅怎会我血煞门的独门内功?难道难道是你师傅的师傅?”
熊倜道:“什么独门内功?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鬼叔一脸诡异的假笑,他那种眼神看得熊倜心里直发怵,那种感觉好似他发现了熊倜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熊倜浑身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道:“你有话直说,为何这般看着我?”
鬼叔讥诮道:“哼,你所用的内功便是血煞门的独门内功,这世上原本只有四个人懂得这门内功心法。”
“哦?”熊倜惊道。
鬼叔接着道:“自从八十年前那场大火之后,便剩下三个人,除了我与鬼妹二人,便只有江无涯了。”
熊倜恍然大悟,他说的定是那玄门神功,想当初逍遥子只是教过他招数,实际上也谈不上招数,那只能说是练习剑招的方法,一剑刺向太阳。
但在鄱阳鬼域之中,熊倜无意之间练习了玄门神功,自此内力大增,出剑招数从此游刃有余,他已在不知不觉间由一名杀手变为江湖绝顶高手。
难道那玄门神功便是久已绝世的血煞门内功心法?那么蓝彩菊又是何人?她为何会有血煞门的内功心法?她与血煞门又有何关系?她会是江无涯的什么人?
第一百五十一章啼血心法()
第一百五十一章啼血心法
鬼叔接着道:“血煞门独门内功心法叫做啼血心法,乃我们门主所创,这门心法柔中带刚,时而如山风习习,时而似铁剑起舞,当真是变幻莫测。”
熊倜回想着玄门神功的运功方法,倒真与他所说的啼血心法有几分相似,但玄门神功却又比啼血心法稳健得多。
鬼叔见熊倜沉默不语,又道:“不过,你所修炼的啼血心法却有些许不同,想必是江无涯在其中增加了少林派的禅宗密经。”
话到此处,鬼叔略作停顿,随即冷哼一声,又道:“哼,江无涯一直以来认为血煞门啼血心法过于阴狠,为此曾与鬼妹有过多次争辩,想不到他终于还是更改了啼血心法,竟还私自授徒。”
熊倜一直在想,这玄门神功多半如鬼叔所说,正是更改后的血煞门啼血心法,既然玄门神功为蓝彩菊所有,那么她极有可能是自紫霞岛将其带来,既然如此,紫霞岛岛主会不会便是江无涯?
江无涯?紫霞岛?曾紫霞?
熊倜翻来覆去想着他们之间的联系,忽然便有了一个直觉,会不会是阴差阳错间,江无涯与曾紫霞各自走散,这一别便是数十年。
曾紫霞四处打探江无涯的下落,而江无涯却也因为思念曾紫霞,所以便将其居住的岛屿命名为紫霞岛。
不错,定是如此!
不过蓝彩菊又会是江无涯的什么人?是他的女儿?难道江无涯早已娶妻生子,这些年来在东海紫霞岛过着神仙般的逍遥生活?
但是蓝彩菊却是姓蓝,而并不姓江,会不会是她有意隐瞒什么,所以改作姓蓝,那么蓝彩菊该叫做江彩菊才是?
若真是如此,以鬼琴娘娘与鬼叔的脾气,定会掘地三尺也要将江无涯揪出来,血溅满门,碎尸万段也不会消了心头之恨,指不定还会殃及池鱼,令江湖中出现一场残酷的大屠杀。
魔教中人毕竟心狠手辣,行事诡异,谁也不敢打包票这种情况之下会发生何种状况,熊倜虽然曾经是一名杀手,但他还是不愿看到这样的杀戮出现。
所以熊倜决定隐瞒这些线索,待他查明真相之后再作打算。
鬼叔见熊倜半晌无语,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于是他道:“嗨,小子,你为何不说话?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隐瞒不成?”
熊倜被他如此一斥,顿时心里一慌,随口道:“不是不是,我想起来了,但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状况。”
鬼叔闻听此言,喜道:“想起什么?快说快说。”
熊倜道:“我前一阵子遇到一位中年女子,她身中奇毒,眼见已经奄奄一息,若不是遇到我,她便要”
鬼叔催促道:“少说些废话,捡重要的说,捡重要的说。”
熊倜点了点头,接着道:“据她所说,她是无意之间中了东海千年海蝎之毒”
鬼叔一惊,道:“千年海蝎,那岂不是无药可救,除非她找到仙青藤,方有一线生机。”
熊倜佯装惊喜,一拍大腿道:“不错,正是如此,前辈当真是神人呐,你是如何知道的?”
鬼叔也不理会熊倜那些奉承话,道:“快说快说,后来怎样?”
熊倜道:“后来后来”他犹豫不决,暗中盘算着该如何说谎,方才不会被鬼叔察觉。
鬼叔显然已急不可耐,催促道:“到底怎样了?到底怎样了?”
熊倜道:“时间久了,记得不太清楚,你如此催来催去,我怎会想得清楚?”
鬼叔闻听此言,觉得甚有道理,便强压心中急火,轻声道:“不催不催,你慢慢想,慢慢想。”
熊倜仰望星空,缓缓道:“后来,对了,后来我也不认识仙青藤啊,我自然也解不了她的毒”
“不错,正是如此正是如此。”鬼叔道。
熊倜看了鬼叔一眼,鬼叔连忙把嘴闭得紧紧的,于是熊倜接着道:“但那人却是认识的,她一指前方,告知我那便是仙青藤,只见前方那些杨柳槐木之上,果然缠绕着一根古藤。”
鬼叔惊道:“哦!”
熊倜又道:“那时已是初冬季节,那些杨柳槐木尽皆光秃秃一片,只有那仙青藤依旧绿意盎然,按照她所说的,我摘了仙青藤的果子来给她,并将她背至前方一处破庙,第二天她的毒便奇迹般好了。”
鬼叔道:“她定是用那果子炼制了丹药,你没看见么?”
熊倜佯装不知,道:“哦?是么?她让我在庙门外守着,以防外人打扰,我守着守着便睡着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她的毒已然解了,我却并未见到什么丹药。”
鬼叔微微点头,显然是相信了熊倜所说的话,其实熊倜所编造的谎言丝毫不见高明,但鬼叔急于知道来龙去脉,加之熊倜对东海千年海蝎以及仙青藤的描述又很真实,所以便如此容易的蒙混过关了。
熊倜随后又说,那女子或许是见他为人忠厚可靠,便拜托他抄写一部残损的书籍,谁知那书籍便是玄门神功,后来她又指点他如何运功协助她疗伤,等等。
待到熊倜啰啰嗦嗦说完之后,鬼叔又是一番盘问,那女子是何样貌,后来又去了何处,她是否说过她出于何门何派,她到底从何而来,诸如此类。
熊倜又是一番胡编乱造,只是说在鄱阳湖附近遇到此人,其他状况自己不好打听,所以自然一概不知。
鬼叔点头自言自语道:“怪不得白雪这丫头说,那日在吉安府附近遇到你们,其中你所用的竟是血煞门内功,原来你们果然是自鄱阳湖方向而来。”
“哦”熊倜心中一惊。
他暗想原来这些人在那次与东瀛流寇遭遇之时,便已开始留意他了,看来自那以后,她们便一直在暗中盯着熊倜的一举一动,也不知在十里林子奈何桥,她们是有意为之还是偶然与他相遇?
鬼叔好似已看出熊倜的心思,嘿嘿一笑,道:“不错,白雪是在暗中一直盯着你的行踪,不过并没有恶意,我与鬼妹只是要查出江无涯的下落。”
熊倜一则被曾紫霞与江无涯的故事所感动,另则也为了及早脱身,于是半真半假道:“鬼叔,在下的确不认识这位江前辈,也不知前阵子那位高人的去向,所以”
鬼叔轻叹一声,道:“无妨无妨,也许这便是命里的定数。”
熊倜这一声鬼叔叫得恰到好处,适时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鬼叔显然已完全信任了他。
但他因为不清楚鬼叔他们这些人与蓝彩菊之间的关系,以免陷入不必要的江湖纷争之中他依旧隐瞒了蓝彩菊隐居鄱阳鬼域荒岛的事实。
“不过,”熊倜接着道,“以后若是遇到那位高人,我定会替你们打听江前辈的状况,并想办法及时通知你们。”
鬼叔眼中一亮,随即自怀里摸出一枚半个手掌大小的腰牌,道:“你若是找到她,便在附近连续三颗树木阴面,离地三寸的地方印上这个印记,我便会找到你了。”
熊倜接过那枚腰牌,只见那竟是一朵杜鹃花的图案,雕刻精细,想必这便是昔日血煞门的腰牌了。
鬼叔又道:“这个腰牌你可要收好了,切莫在他人面前显露了出来,更不能将它丢失了。”
熊倜自然知道,血煞门的腰牌若是重现江湖,必定会令中原各大门派惊慌失措,到那时也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他自己也会因此麻烦不断。
所以他道:“鬼叔放心,我会小心的。”
鬼叔欣然一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顿了一顿,他又接着道,“不过,你所答应我的事情,且不可不当一回事,因为血煞门虽然已是八十年前的事情,但我们的办法却还多得很。”
他说前一句时,看起来还是春风满面,如老友叙旧一般温和,但说到后面一句,那一双小眼睛却突然迸射出摄人魂魄般的凌厉光芒,熊倜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鬼叔的目光总好似尖刀一般锐利,他望着熊倜,忽又变得温和起来,他帮熊倜拉了拉衣领,道:“晴天的晚上总是有点冷,年轻人还是要多注意风寒。”
他那神情好似一位慈祥的老人在关心自家的孩子,但熊倜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之中隐藏着一丝剑锋般的威胁,他知道这是鬼叔在警告他,切不可存一丝侥幸心理,妄图欺骗他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熊倜心中暗骂一声“老鬼”,嘴里却不得不佯装感激道:“多谢鬼叔,我会多留心的。”
鬼叔眯眼一笑,朝着远处一指,道:“好了,自那个方向一直向前走,绕过那道岩石,便会到达方才那些悬棺之处,翻过三道山梁,沿着山谷向东三十来里,便出了武夷山。”
熊倜心中一惊,他怎会如此便轻易放过自己?难道是自己那些谎言编造的甚是高明,所以他信以为真?还是这“老鬼”这一招暗藏着什么阴谋诡计?
这机会来的太容易,也太突然,所以熊倜竟不敢相信,但他绝没有的选择,他只有选择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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