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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歌剧魅影同人)男主他长得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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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会客室可谓我身处的最简陋的屋子之一,上次让我觉得不适应的还是在朱利安那件破旧的公寓里,可好歹那里没这么脏,床单都是干净的,这里一定缺少个打理屋子的女主人。
我接着低矮窗间透露出的残余光线,打量房间里的一切。
那些简陋破败的家具没任何欣赏价值,但同时,我却发现了一瓶黄色水晶瓶,它与周围的环境太格格不入,以至于一眼就被人在角落的高脚桌上发现。
好奇心驱使我走过去,将它拿起来欣赏。
这个瓶子看起来有点像贵妇人们常喷的香水瓶,但瓶口处采用化学液体瓶那样的橡胶滴管,里面盛着一种相当棕红色的液体,似乎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我忍不住拧开了瓶盖,将鼻子探到瓶口处轻轻嗅了嗅。
有些失望,它的气息与巴黎兑换桥上那些庸俗的香水店并没有多大区别。
我将瓶子放回到桌子上,转身准备回到沙发附近,但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将我眼前的简陋景象搅得比混着土豆皮的土豆泥还杂乱。
仿佛成年的爱丽丝重返自己的梦境,熟悉的流水声,冰冷的气息,让我还未完全苏醒,已忍不住弯了唇角。
我再度降临冥间,身处于黑暗辉煌的王国,属于埃里克的世界。
当听觉逐渐复苏时,我听到叮叮当当的钢琴声,似乎正有人以天才般的狂热和激灬情,弹奏着它,宣泄着不容于世的疯狂。
这真是一曲狂徒所能演奏出的荒谬至极、也足以让人癫狂的乐曲。
琴声停滞下来,似乎它的演奏者为其中某个不和谐的音符而暴怒,纸张被撕碎,羽毛笔和墨水瓶掀翻在地,金盘砸在钢琴琴键上,发出悠长刺耳的悲鸣。
我从柔软的波斯毯上爬起来,揉着眼睛走到埃里克面前。
“嘿,我的国王,假如你的臣民演奏不出你想要的乐章,你就要效仿罗马皇帝尼禄砍下一万颗头颅么?”
埃里克从掌心抬起头来,用狂躁且惶恐的眼神注视我。
我坐在琴凳上,试图仿照埃里克的指法弹奏他刚刚中断的曲子。
“咪,来,发,发……是这样么?”
作者有话要说:E神出场了,下章下下章,都是E神的_(:3J∠)_
谢谢牙牙君投放的地雷
谢谢艾趴君投放的地雷
(づ ̄3 ̄)づ╭

☆、Chapter 25

钢琴旁散落着纷纷扬扬的乐章,手指按压在黑白琴键上,琴丝牵动着钢琴后台的金槌敲击出绝妙的音符,我不懂得为何埃里克手下的音符都带着狂躁饱满的情绪,正如他对于音乐的狂热,他会用最严厉的语气要求我调整音区,比如从C切换到D。
“你在创作一幕歌剧?”当我艰难的将一段演奏完毕后,察觉到这曲调的变幻节奏,十分类似于歌剧开场时乐团演奏的篇章。 
“是的,用我平生之力创作它。”埃里克的金眼睛在明亮的蜡烛火光映衬下,越发神圣,假如不是他脸上那副可怕的面具,这双眼睛本应属于被上帝眷顾的天使。 
“叫什么?”
“《唐璜的胜利》,我最近开始进入创作期,便被它搅得日夜难宁。”他的嘴唇略带无奈的弯曲,手指随意将琴边的一叠废弃乐章弹得四散飞扬。 
“别着急,埃里克,你会创作出震惊世人的作品,我对此毫不怀疑。”我抬着脸仰视他的下巴,那惨白如纸的皮肤下包裹着一具比岩浆火焰更热烈的心。 
“你的嗓子,究竟被哪种病患所折磨?吉里夫人没有给你请医生么?”埃里克伸出手指来在我露出的脖颈处悬浮,迟疑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用指尖触碰了我的皮肤,那指尖一如既往的冰凉,激起大片鸡皮疙瘩。 
“当然不是,妈妈为我请过不少的医生,有人说,在我嗓子深处长了一块畸形的息肉,除非将喉咙切开,将那块肉切除,否则,否则很难恢复正常。”我苦笑着望着埃里克。
形貌的残疾可以躲藏在面具之后,声音的残疾却避无可避,就算我心甘情愿当做哑巴,也免不了被世俗的眼光扫视,说起来,我跟埃里克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会为你请到世上最高妙的名医,治好你的喉咙。” 
“埃里克,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再接受你的好意,我怕自己偿还不起。” 我半开玩笑,伸出手按在他的手腕处。
“我需要你,我的歌剧需要一个能知晓它灵魂的歌者!”他将唇不住抿成一条直线,试图说服我。
“你太高估我了,埃里克,自从七岁以后,我就再没成功唱完整一首歌了,不过你这么说,我觉得好开心,让我抱抱。”我伸出手臂,猛地抱住埃里克的腰,在他柔软细腻的衬衣上蹭了蹭,真舒服,我都好久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过他人身上的体温了。 
我敢说,那一刻,埃里克简直像变成了直视过美杜莎的石头雕像,连呼吸都停滞下来。
“埃里克……你不会,不会都没被姑娘们抱过吧?”我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好笑的问。 
这家伙没说话,身体却更僵硬了,简直像石头上还结了冰。
也许是今天在舞会上受了些委屈,又或许是跑去找波斯人却被奇怪的香水瓶放倒,醒来时见到埃里克,就想抱抱他,谢谢他对我这么好。
在这个奢侈与市侩并存的城市,谁会只因为一个渺小简单的理由对另一个人付出无偿的好心呢,同床的妻子会毒害自己的丈夫,平日的伙伴会在人后说刻薄话,没地位的人乞求获得认可,拥有话语权的人自命真理……雪月还没到,已让人尝到世间冰冷,
“你今天……有些奇怪。” 埃里克抚摸着我的头发,让它们穿过他的指间。 
没错,我是有些奇怪,眼睛里有莫名其妙的湿润,掌心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不该随便去嗅达洛加调配的香水。”为了转移尴尬的注意力,他开始借机教育我。
“我以为他是你的朋友,难道他会害我么?说起来,我怎么会晕过去?”我想起那瓶古怪的香水,一个正常人会在自家客厅角落里,放上一瓶闻了就把人放倒的香水么?
“单纯的姑娘, 别随意相信任何人。”他的胸腔中发出短促的嗤笑气息。
“但有人让我无条件的相信你,我该相信这话么?”我诚恳的望着他,试图获知更多的秘密。
“她说的没错,我是你的保护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看护下。
那些衣冠楚楚的伪君子,
那些面目可憎的野兽,
妄图将你拖拽入肮脏淤泥,
将那纯洁的羽翅染黑。
但,我亲爱的,
我会在你左右,
驱除全部黑暗与阴霾,
用银剑刺穿那些狂妄无礼之徒的心脏……”
专属于埃里克的高亢声线在冰冷坚固的石壁间回荡,将广阔深邃地下世界中的黑暗鬼魅,分割撕扯化为齑粉。
“埃里克,你的才华不应浪费在屠戮他人生命上……别太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在剧院里,吉里夫人的地位无可动摇,我也不再是那个自卑的小女孩了。”被他的描述所刺激,我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小声申辩。
也许人总是很难摆脱第一印象,在与埃里克初次见面时,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小女孩,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排挤,却只能怯生生躲在母亲的裙摆后;当嗓子坏掉后,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用消极的眼光看待周围世界。
可十六岁的我,已在吉里夫人和克丽丝汀帮助下,从灰暗童年走了出来,变得越来越正常,正常到足以容忍他人背后的刻薄话。
但埃里克并不知情,他错过了我的成长,仍拼命将我置于他的保护圈下,戒备排斥其他所有人,就连吉里夫人作为我的亲生母亲,也会被他认为失职,因为她没把我教成个合格的淑女……说起来,克丽丝汀倒是在淑女这条路上走的相当成功。
相当难得,也许是方才拥抱的缘故,埃里克并没较真,他双腿交叠,抱着手靠在墙壁上,漫不经心的问,“说起来,你怎么会跑去达洛加那里,有事要找我?”
“呃……这有点难以启齿,不过,埃里克,你的歌唱水平是我听过最高妙的,”我连忙谄媚的双手合十拜托他,“你知道,克丽丝汀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声音非常动听,但缺少了些技巧,没有一个好的老师教授她演唱技巧,才会让明珠蒙尘,你能教她唱歌么?”
“克丽丝汀?你的好姐妹。”
“没错,她跟我一起从小长大的,埃里克,求求你了。”
“我会考虑的。”埃里克从西装侧袋里拿出金表看了看时间,“但现在,已经快要半夜了,你该回去。”
“天啊!完了完了完了,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我会带你从一条小路上去,假如想来找我,就从这条路走好了,你这个鲁莽的姑娘,但凡一刻不将你放置在我的看护下,就会惹出麻烦来。”
埃里克的说法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作出个鬼脸。
但鉴于教克丽丝汀唱歌的事情还需要拜托他,所以当埃里克系上披风转过脸来时,我赶紧又做出个讨好的笑脸来。
回到宿舍时,天色已经很晚,刚刚走到门口我就忍不住将手伸到背后将胸衣的带子解开一些,谁知刚刚推开门,没瞧见克丽丝汀,却看到吉里夫人正以让人畏惧的笔直姿势坐在椅子上,手持平时上课时用的教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目光盯着我。
完了,我的脚腕都发抖了。
“妈妈。”我垂下头,乖乖的或者说磨磨蹭蹭的走进房间。
“出门时,你许诺会几点回来。”吉里夫人真的非常生气,从小到大,她用这种严厉语气对我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八点。”
“现在呢?”
我哆哆嗦嗦抬起头朝柜子上摆着的闹钟望了一眼,声音越发微弱。
“凌晨一点。” 
三指粗的教杖啪得敲在柜子角上,发出一声可怕的巨响。
天啊,伴随着这可怕的巨响,我的膝盖几乎打弯,差点就要跪下来了。 
“妈妈,我错了。”天知道,这一刻我的眼泪比夏天的暴雨落下来还迅速。
平日,不管我跟克丽丝汀在私下里玩得多疯,在吉里夫人面前都会转换成温驯的绵羊,就如同生物界的食物链般无法逆改,再撒野的羔羊也没法顶撞母羊。 
“你怎么敢这样?像个没教养的野孩子在外寻欢作乐,徒留你可怜的母亲在黑夜中担惊受怕!”吉里夫人的言语比刀子还锋利,我忍不住咬着自己手腕处的肉,才能阻止那可怕的哭泣声从喉咙里冒出来。 
“妈妈,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难道你的母亲是恶毒的巫婆,会加害她的女儿么?她只是想让自己的女儿明白,这世间残酷的法则,若是一个姑娘家跟男人跑出去,彻夜未归。她那被母亲辛苦保护十六年的名节就要毁于一旦。” 
吉里夫人终于动了怜悯之心,一个妈妈怎么会不留余地的羞辱女儿呢?她走过来,将眼泪流了满脸,除了呜咽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我,抱在怀里。
“亲爱的,我太害怕你受到伤害了。”吉里夫人深深叹了口气,终于愿意拥抱我。 
“妈妈,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从明天起,一个月,你都不会被允许出门。”吉里夫人拿起教杖,向门外走去。
就在门即将在我身后关上时,我按捺不住疑惑,放低声音询问,“妈妈,克丽丝汀呢?” 
“她今天受了相当大的打击,睡在我这边。”

☆、Chapter 26

第二天,让克丽丝汀伤心欲绝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舞团。
芭蕾舞团的姑娘们,在训练后窃窃私语,兴奋又鄙夷的将风言风语传遍了整个舞团。
克丽丝汀一整天都没有参加排练,吉里夫人告诉我,她整个晚上都在哭泣,眼睛肿成了桃子,一大早就跑到祈祷室,将自己关在了里面。
我知道舞团的姑娘们在议论克丽丝汀,却不知她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平日与这些姑娘走得不近,今天更是如此,我刚刚有靠近她们的迹象,她们就齐刷刷抬起头盯着我,仿佛我穿着一件古怪可怕的舞裙,正要吓唬人。
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向唯一不太排斥我的阿奈打听,当着其他人的面,阿奈不敢明着告诉我,让我等到晚上演出后。
一整个白天,克丽丝汀都没出现,我孤零零的独来独往,嚼着无味的面包,看着餐桌上其他的姑娘嬉笑打闹。
当我端着牛奶和面包去找克丽丝汀时,祈祷室的木门紧紧锁着,我只能透过门缝张望。
她坐在祈祷室的落地窗前,肩膀上披着一块灰色羊毛披肩,双脚并拢、蜷缩在角落里,神情恍惚望着窗户玻璃,可那只是一块图案不什么出彩的天使彩色玻璃像。
真的如吉里夫人所说,才短短一个晚上,她就憔悴了许多,仿佛失去了海之灵魂的珍珠,即使外界光线明澈,也无法填满其中粗糙不平的间隙。
祈祷室的门关着,即便叩门也未被允许进入。
今晚的演出,是卡洛塔来到加尼叶剧院的初次登场,门票全部售出,在此之前,剧院的两名经理人可没少买下报纸的篇幅,为这位意大利女歌手大造声势,而卡洛塔的表演也相当好的回报了经理人,在《圆桌旁的骑士》的五幕剧中,她略带异国口音的歌声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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