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宝江湖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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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冲过来对准贾包面门就是一拳。
贾包不屑的冷笑一声,不闪不让,待拳到面门数寸,突然发招,左掌直切二鹰的右拳脉门。
二鹰想不到对方来势如此之快,不由连退三步。
“嘿嘿,怕了吧!”
二鹰怒喝一声,施展五行拳又攻了过来。
二鹰的拳招全取攻势,一招甫发,次招又到,一刻也不稍缓,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连续不断。
贾包存心卖弄武功,出手似慢,实际上却疾逾闪电,不过,却在伤敌之际,却又故意缓了一缓。
二鹰可不领情,使出全力猛攻着。
此时,他正用“崩”拳一挂,接着“横”拳一闩,哪知忽然不见对方的人影,急忙转过身去。
却见对方已绕到身后,情急之下,便想拉他的手腕。
他自恃有一身蛮力,不怕和对方硬拼,哪知对方长袖飘飘,倏来倏往,非但抓不到他,连衣衫也没碰到半点。
二鹰发了急,拳势一变,以擒拿手双手急抓。
贾包也不还招,只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数招之后,二鹰右拳挥出,自忖对方必会向左避让,随即伸手向他左肩抓去,一抓果然到手,心中大喜。
哪知,他只觉身子一轻,自己竟平平的横飞出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两丈开外。
所幸没有撞到花木,否则更惨。
他只觉满天皆金条,要抓莫半条,双手一撑,怔坐着。
原来贾包使的是内家拳术中的上乘功夫,叫做“沾衣十八跌”。
不过,贾包的功夫还不能令敌人沾衣就跌,他只是藉着二鹰之劲,顺势将他掼了出去而已。
三鹰一声不响的扑上前去,一招“双龙抢珠”,双拳向对方击去。
贾包身子一晃,人影无踪,三鹰忽觉背上被人一拍,只听得背后说道:
“嘿嘿,你再练十年吧!”
三鹰急转身,又不见了贾包,想再转身,“拍拍”两声,中了两记耳光,两边脸颊已肿了起来。
大鹰冷哼一声,一个箭步跳上,人尚未到,掌风已到。
贾包由掌劲知道大鹰功力颇高,不敢存心戏弄,当下施展本门元极玄功拳,小心翼翼的应付。
大鹰一记“手挥五弦”向贾包扑去。
出手似乎轻飘元力,可是虚虚实实,柔中带刚,一临身就骄指似铁,实兼铁沙掌和鹰功两家之长。
贾包一个“虎纵步”闪开正面,踏上一步,已到了大鹰右侧,右掌一招“划手”,向他右腋击去。
大鹰急忙侧身分掌,“琵琶遮面”,左掌护身,右手“刀剑齐鸣”弓起食中两指向贾包点到。
两人连拆七八招之后,贾包突然身形一矮,一个“印掌”掌风飒然,已沾大鹰的前襟,却故意慢了一慢。
大鹰方才佯败,此时趁着对方心神一分,手掌一顿,前胸门户洞开之际,“流泉下山”五指已在贾包左乳下猛力一戳。
事出突然,贾包竟中了毒手。
但他究竟是功力深厚,虽败不乱,双掌一招,封紧门户,连连拆解大鹰的随势进攻,稳住倒退。
沙漠大鹰哪肯让对方有喘息之机,“铁骑突出”、“银瓶乍破”,铁琵琶手中的绝招连连使出。
贾包低哼了一声,右腕探腰一抽,白芒倏现,刷刷刷连攻三招。
大鹰连闪带跳,避了开去,喝道:
“并肩子上!”
三鹰闷不吭声的取下背后之一对吴钩剑,分上下二路,左奔咽喉,右剜前阴,向贸包攻来。
贾包见双钧一出,立即留神,展开柔云剑术中的“杏花春雨”、“三环套月”连连进击。
二鹰取出七节铜鞭,也加入了战圈,力大招沉,贾包不敢以剑刃硬碰铜鞭,剑走轻灵,削他手指。
二鹰“啊”了一声,跳了开去。
大鹰铁牌一拍,向贾包后脑砸去。
贾包闻声,侧首向左,铁牌打空,口手一剑。
通常不论拳脚或是兵器,一招既出,必须收回,才能再发次招。
柔云剑术妙在一招之后,不论对方如何招架退避,第二招顺势跟着就来,如柔绵不断,春云绵绵。
二、三鹰一见老大被逼得手忙脚乱,忙从贾包背后左右攻来,三人一牌一鞭一对双钧将贾包裹在中间。
贾包虽危不乱,一柄软剑四方八面护住了自己,任凭对方三人如何变招,仍然无法攻人。
“老大,咱们缠住他,不怕累不死他!”
“嘿嘿,这家伙竟敢替钱老鬼出面,我要寸寸剁碎他!”
“哈哈,他那把剑挺适合剁肉酱的!”
贾包心知他们故意要激自己心浮气粗,当下心生一计。
只见他向二鹰连攻两剑,待他急闪退避露出空隙,软剑“满天花雨”四下圈挥,一个箭步,跳了出去。
二鹰儿呼:
“不好,这家伙要扯呼!”
三人提着兵刃,就欲追去。
倏见贾包左手连择,双手距离又近,金针又细又多,去势又疾,三人欲避不及,立即传来一阵子惨呼。
贾包手中软剑连挥,立即将三人击毙。
只见他探手人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塞入口中之后,沉声道:
“钱老板,快命人将这些尸体拖下去埋了!”
说着,走入厅中调息疗伤。
阿星一见吴大叔去而复返,正欲开口,却见吴大叔迅速的驭了过来,未容他开口,挟起阿星,朝包正英一招手,
重又回到后院。
只见五鹰那五颗脑袋已被削下,并排在一起,墙上以鲜血书着:
“为恶之徒,人人得以诛之。”
底下画了一个小葫芦。
梅耀鸠神色肃然,双目神光暴射,在黑暗中,骇得阿星一凛。
只见他右掌一挥,壁上之血字如遭刀削,立即消失。
梅耀鸠传声道:
“正英,明儿一早立即还清阿星之债务,别忘了监视邢家父子之动态,有事到老地方联络。”
包正英默默颔首之后,立即随着他破空而去。
陡见假山后钻出一道人影,只听他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好精湛的武功,会是谁呢?”
“看他们所作所为虽是正道,却又不按牌理出牌,竟将两具尸体令两名汉子抱着,害他二人活活被吓死。”
只见那位布衣少年沉思片刻之后,自语道:
“管他的,只要盯住这个卖猪肉的阿星,自然可以摸出他们的来历。”
说完,身子一闪,迅即消失了影子。
这位少年是谁呢?他所画的那个小葫芦为何令病神梅耀鸠如此的重视呢?请恕笔者暂时卖个关子。
六宝江湖行
第六章 棺中练奇枝
六宝江湖行
第六章 棺中练奇枝
钱多多指挥下人将那些尸体包妥,送到乱葬岗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只听他松口气道:“喔!累死我了!”
他的目光落在院中那个空荡的木架,突然想起阿星那个小子怎么不见了,立即大声喝问着。
方才打斗得那么激烈,把府第骇得魂飞魄散,不分男女老幼,早就紧锁房门,躲在床上暗念阿弥陀佛了!
此时一听钱多多喝问,众人都不知道了。
却听贾包走出大厅,沉声道:“钱大爷,大漠九鹰另有五鹰未至,随时会再找上门,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说完,神色肃穆的盯着远处。
钱多多闻言,神色大骇,走近贾包的身旁,呐呐的道:“半仙,你可得为我好好的想个对付之策呀……”
贾包冷哼一声:“放心,事已至此,我也非开杀戒不可了……”
贾包的话犹未说完,陡听一位大汉气急败坏的自厅中跑出口中直叫道:“老板,不好了!不好了!”
钱多多有如惊弓之乌,紧张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后院有五具尸体,都没有头哩!”
贾包沉声道:“带我去瞧瞧!”
来到五鹰尸体旁,贾包略一打量,立知五人是先被制住穴道,再彼利匕削去脑袋,心中不由暗骇不已。
来人能将五鹰悉数制住,这分功力超过自己甚多,观其所为似乎对自己没有敌意,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鼻中倏闻另有一股血腥味以及尸腐味道,取过一支火把,循味摸索,立即让他发现假山后三姨太及三位汉子之尸体。
尸臭之味道传自三姨太及田豹,贾包不由皱皱眉头。钱多多跟在后头,一见另外两名汉子抱着两具尸体而立之异状,不由肝胆欲裂:“半仙,这是怎么回事?”
贾包心中正在恩付不透来人既然先吓死了府中的两位大汉,为何又肯暗助府中除去五鹰,陡闻钱多多询问不由怔了一下。
沉思半晌,道:“有人在暗中故意将此二人骇死,却又助咱们除去另外的五鹰,可惜不知是何人?”
钱多多一听另外的五鹰已死,不由大喜,忙道:“半仙,那五具尸体真的就是另外那五鹰呀?”
贾包点点头,道:“不错,吩咐下人将这些尸体处理一下吧!咱们到厅中研究一些事情吧!”
“是!”
“是!”
且说阿星被梅耀鸠挟着而行,只觉两耳生风,几乎透不过气来,心中却暗暗羡慕吴大叔能够飞得如此快!
思忖之中,却觉吴大叔一直朝城外驰去!
不久,经过了杏花溪!
天呀!吴大叔怎么知道病大叔的住所呢?咦?瞧吴大叔熟练的步伐,分明对此地很熟!
半晌之后,两人进入屋中。
梅耀鸩放下阿星之后,启开桌上那个偷自钱多多处的珠宝盒,屋中修然一亮:“咳……咳……果然正是夜明珠,咳…咳……”
阿星一听那熟悉的咳嗽声,诧呼道:“大叔,你……”
梅耀鸩卸去头上的薄皮面具,笑道:“阿星,认出我了吧!”
阿星欢呼一声:“病大叔!”
一把扑进他的怀中。
却听他“喔!”的低呼一声!
梅耀鸠知道阿星必是扯动了鞭伤,当下柔声道:“阿星,大叔竟把你的外伤忘记了,真该死!”
阿星欣喜的道:“大叔,皮肉之伤,过几天自然会好的。”
“不行,脸上有一道鞭痕,会破相哩,你先把破衫卸下。我为你上药,明天再在棺中躺一会儿,就可脱痴了!”
鲜血已干,连在破衣上,稍一牵扯,立即带动伤口,梅厄鸠瞧着阿星那颤抖的双颊,心知必定十分的疼痛。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梅耀鸠笑道:“阿星,大叔姓梅,梅花的梅,名叫耀鸠,光糟的耀,鸠鸟的鸠”
阿星喃喃的念了一声:“梅耀鸠!”
脑海中立即闪现“没药救”,不由失声一笑。
梅耀鸠自己也笑道:“阿星,大叔空虚名字很不吉利吧!可是大叔却活了八十六年了哩!哈哈!”
阿星失声叫道:“什么?大叔,你已经八十六岁啦?”。
“哈哈,不错,这完全是那具棺材的异效,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阿星边轻轻扯开衣衫,边喃喃自语道:“八十六岁的人看上去却四十岁不到,实在有够奇怪!”“哈哈,大叔才奇怪哩!大叔原本不想收徒,想不到却瞧上你这位世界上最年轻的屠夫哩!”
“阿星,大叔已经暗中注意你好久了,对于你的遭遇及心性也十分的了解,因此,才决定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阿星立即点头道:“愿意!”
“阿星,你为何想要学武呢?”
“大叔,阿星自幼看见很多歹人欺负好人的事,可惜阿星不会武功,否则,早就将那些歹人修理得清洁溜溜了!
喔!哈哈,太好啦!这正是习武人最主要的宗旨,假若歹人势力很强,你该怎么办?”
“很简单,我会先避开,等待机会一个个修理,就好橡整头猪好重猩!可是,把它切成细块之后,轻极啦!”
“哈哈!好妙的‘猪论调’!不错,大叔一辈子纵横江湖,只要看不惯之事,一定管到底,决不轻易妥协。
因此,在六十年前,大叔便被列为武林双邪之一,不过,大叔所行端正,问心元愧,笑骂由他去吧!”
阿星钦佩的道:“对!阿星的想法也是如此,每当阮阿爸在打我的时候,我自认没错,肉体虽疼,心却不疼。”
“阿星,你不恨令尊?”
“不恨,书中有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是的子女’,阮河爸的心情不好,我不会怪他,更不会恨他!”
梅翅鸠听得感动异常,若不是担心影响他的练武进度,他真想把阿星只是胡须仔之养子说了出来。
只听他道:“不错,百善孝为先,大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