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紫眸-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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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凤九看到玫瑰手上拿着的插画,语音顿了一下,目光也变得有点奇怪,“那个女孩拿来的?”
玫瑰一愣:“是啊,她刚走,你认识她?是,妖怪吗?”
抽走玫瑰手中的纸,眼睛微微眯起,轻笑出声:“愚蠢至极,难怪男人不爱。”说着话,一团紫色火焰从他指尖蔓延开,瞬间将插画完全吞没。弹掉手中的灰烬,他转身就走。
狡猾的灰狼精来玫瑰花坞一次,竟然没跟玫瑰呛嘴,没说沧海坏话,没去店里胡闹
“凤九,你到底干嘛来了?”玫瑰问。
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我饭后运动追死妖怪玩”
看着他的背影,玫瑰觉得莫名其妙。
青春是女人最宝贵的财富,眼睁睁看着那女孩的青春被什么东西夺走,玫瑰非常难受,还很害怕。胸口又闷又堵,泛着阵阵恶心。实在难受得紧,她出门打算透透气。
刚出门,没走几步,忽然,不远处飘过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和玫瑰花坞门上的铜铃声一模一样。
玫瑰下意识地扭头一看,路旁有一扇小小的格子玻璃门,门上方挂着个木招牌:繁花。
原来是繁花画廊。
肖天跟玫瑰说过,繁花画廊是本城最著名的画廊,收藏了大量名家的著作。因为画廊的老板很有品鉴水平,又有商业头脑,繁花的画很难得地受学院派和市场的双重欢迎。
渐渐的,是否有作品被繁花看中,成了衡量本地画家水准的标杆。大凡名不经传的小画家,都削尖了脑袋想让繁花代卖自己的画作。
肖天说,他曾经花一年创作过一幅质量和技法都上佳的钟爱一生,希望繁花能帮他代卖。
画廊老板说没人愿意买无名画师的画,但为了鼓励肖天,老板出400块钱买下钟爱一生私人收藏。
肖天说,400块钱虽少,但繁花画廊经纪对钟爱一生的肯定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玫瑰推开玻璃门进去,穿过一条米黄色的长廊就到了画廊。楼上楼下两百多平的纯白空间里,挂着几百幅画。国画,油画,工笔画水彩画都有。
匆匆浏览了一圈,玫瑰鼻子一酸。
画廊的一角挂着一副熟悉的油画,淡蓝的天空下,湖面水波荡漾。一男一女两个青年站在湖边鹅黄绿的垂柳边,轻轻地相拥而吻。这幅画的灵感肖天说诞生于她和肖天第一次见面时。
强忍住马上要夺眶而出眼泪,弯腰透过雾蒙蒙的双眼看着画框下的标价。结果被价钱吓了一跳。白纸黑字标价牌上清清楚楚一串数字:340000。
玫瑰又仔细数了数,没错,四后面四个零,三十四万。
玫瑰还不相信,凑近了看画的右下角,上面用几根野草组成了“天玫”的图案。
玫瑰终于忍不住,双手扶着墙痛哭出声。
真的是肖天的钟爱一生,他说所有大画家都有自己的独特签名,而他的独特签名是玫瑰和他的名字缩写。
耳边传来一道低低柔柔的声音:“小姐,眼泪会伤害这些珍贵的画作。如果爱它们就不要在这哭,好吗?”
玫瑰扭头一看,对上了一双奇异的眼睛。右眼淡淡的琥珀金,左眼翡翠般剔透的翡翠绿。
递过来一张熏衣草味的手帕,那人温柔地笑着,如一团春日阳光般温和:“我叫白浪,是繁花的主人。”
他让助手带脸上哭得脏兮兮的玫瑰去洗漱。洗漱完毕,玫瑰说想向白浪谈谈钟爱一生,助手又将玫瑰领到画廊后方中国风装潢风格的接待室。
白浪正向下属布置着什么,听完助手的话,他笑着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亲爱的小姐,我受宠若惊,因为我们画廊的钟爱一生能把小姐你感动成这样。”他的声音很好听,“它是著名年轻画家肖天的作品,肖天英年早逝,作品甚少流传。我保证,这将是你最独特的藏品。”
玫瑰没坐下:“白浪先生,肖天是我的好朋友。”
闻言,白浪微微蹙眉:“是吗?我非常遗憾,他是个出色画家。”
鼓起勇气,玫瑰继续道:“我只是想问问先生,肖天将钟爱一生卖给先生的时候,先生出价400块,现在为什么卖34万?”
显而易见,白浪骗肖天贱卖了自己的画作。
白浪微微一笑:“小姐,这是生意。自己画卖34万,我想肖天会很高兴。”
玫瑰捏紧了拳头,还想说什么。
一个女人从侧门走来,温婉地一笑:“白浪,舒小姐到了。”
玫瑰循声看去,忍不住怔了一下。
人总会对美丽的人感兴趣,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也不管是出于嫉妒,还是羡慕。
那女人脸似圆盘,肤如凝脂,明艳动人。身穿白色纱裙,裙摆上绣着一支栩栩如生的红梅,勾勒着曼妙的曲线。手持一柄合拢的檀香小木扇,落落大方。站在古色古香的牡丹屏风旁,几乎凝结了近百年的时光,仿佛从天上走下来的仙女。
白浪对玫瑰说:“小姐抱歉,我要见一个重要的客户,下次有空再聊。江涛,送小姐出去。”说完走向那个美丽女子,两人一起进了侧门。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玫瑰只得愤愤地往外走。
“小姐,我送你。”屏风后突然转出个男人,很年轻,眼睛笑得弯弯的,穿着黑色长衫。
“谢谢。”玫瑰道过谢,同他一起往外走。
走到接待室外,那男人笑道:“刚才听你跟白浪谈起肖天,真是太巧了。我是肖天的师兄,我叫江涛。”
听他这么一说,玫瑰忙道:“你好,我叫玫瑰。”
江涛说他比肖天高一届,毕业后在繁花帮忙至今。肖天来卖画的时候他也在,因为钟爱一生是幅上等画作,所以他记忆犹新。
“肖天是个天才,他的画有灵气,钟爱一生的构图和技法远远超过我们这些师兄弟,也超过画廊中很多其他画作。”往外走的时候,江涛说。
玫瑰咬了咬牙:“所以,白浪真的骗了肖天?”
“不,那时候,肖天的画确实不值钱。”
“为什么?”玫瑰不解。
江涛苦笑了一下:“生前落魄而死,死后画作卖价万金。肖天活着,是个没名气的年轻画家,还能画很多画,他的画就只值400块。他去世,就是一颗陨落的新星。才华横溢,英年早逝,画作又只有有限的几幅,物以稀为贵,自然能涨到34万。如果有人捧场,价格还会继续涨下去。”
玫瑰沉默不语。
江涛微微皱眉,继续说道:“不过,繁花的画最多挂三年,绝不降价。钟爱一生还有一个月就挂满三年,再卖不出去,白浪为了画廊的声誉会把它毁掉。”
“啊?”玫瑰大吃惊,气得双手发抖,“怎么能这样?!”
“白浪从不会看走眼,如果被人知道他看中的画挂三年都没卖出去,繁花以后怎么做生意?”
奸商,唯利是图的奸商!卖不出去就毁掉!
定了定神,玫瑰沉思片刻,央求江涛:“你是肖天的师兄,我也就叫你江师兄。师兄,我去筹钱,在我筹到钱之前,请你保护钟爱一生。”
江涛面带微笑道:“好,我会想办法,一定想办法帮你保住这幅画。”
见他答应得这么痛快,玫瑰反而一愣:“师兄你信我?”
江涛露齿一笑:“肖天叫我大哥,我也不想他的作品被毁掉。”
冥冥中进了繁花,冥冥中看到钟爱一生,又冥冥中遇到江涛。一定是肖天在指引玫瑰,让她保护他的钟爱一生。
玫瑰觉得鼻子阵阵发酸。(。)
第一百五十八章 虞美人开(2)()
抑制住感激之情,玫瑰道:“江大哥,你放心,我这就去取钱。”
江涛点点头。
这时,凤九迎面走过来:“玫瑰老板,我和老石化到处找你。”他瞥了江涛一眼,轻声道,“不许靠近她,不然吃了你。”
说完,拉着玫瑰就往外走。
江涛认识肖天,也算是玫瑰新交的朋友。但她没办法向这个新朋友解释,自己怎么会有一个凤九这样的朋友。
玫瑰十分非常尴尬,转身朝江涛挥手告别。
幸好江涛只是笑,向玫瑰挥了挥手。
第二天一早,玫瑰拿了钱,再次来到繁花画廊。
江涛对玫瑰说:“玫瑰,我和老板商量,暂时替你垫付了钟爱一生首付,现在画在我家,你晚上来我家取好吗?”
不想让人家长时间替自己承担买画巨款,玫瑰决定晚上立刻将画拿回来。
江涛住在市西,前几年还是一片荒地,这里入住率不高。
沿着黑漆漆的街道往里走,除了玫瑰的脚步声,四周静悄悄的。
一个人处在一个静谧的漆黑的大街上,很容易焦躁不安,尤其还是在深夜。
没走几步,路过路边的街角时,玫瑰眼角边似乎瞥见了什么东西。
她忙后退,看着刚才视线掠过的地方,街转角处站着一个女人。
黑色的长裙,一头披散的长发。脸微微低垂,对着墙轻轻摇晃。右脚怪异地向外崴着,脚侧面着地。
玫瑰正想继续往前走,忽然听见一点微不可闻的声音。
“嗒”
玫瑰呆了一下。
她仔细一看,只见女人的脚尖前面散落着几滴鲜血。
她流鼻血了?因为看不到她的正面,玫瑰只能胡猜。
“玫瑰。”刚想走过去询问,前面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突兀间把她吓了一跳。
回过头就看到不远处一扇大门开了,一些橙色的光从里头斜斜散了出来。江涛站在门口看着玫瑰,灯光下一张年轻阳光的脸。一瞬间给玫瑰的感觉,竟然很像肖天。
“江大哥”回过神,玫瑰跟他打招呼。
“来,进屋坐。”他招呼道。
“这位小姐好像不”玫瑰扭头朝转角处看了一眼。
角落空荡荡的,刚才就在那里站着的女人,不见了。
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江涛走到玫瑰身边,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玫瑰努力笑了笑。
江涛家的客厅像个展览室。厨房饭厅都打通了,所以很宽敞。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画作。
江涛给玫瑰倒了杯茶,到里屋给她取画。
玫瑰一边等待,一边打量着面前的画。一盏不太亮的斜射灯从天花板斜射到那幅油画中央,将画上小男孩的脸照得很生动,仿佛随时可能睁开眼睛跟人说话似的。
看着看着,隐隐觉得小男孩忽然有生命似的晃了一下,他脚下的大门缓缓朝两边打开。一阵燥热的风伴着刺眼的色彩,扑面而来,让玫瑰拿着水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门内一片荒芜,焦黄的天空,废墟似的建筑
不远处,足球场那么大,一汪通红的熔岩此起彼伏地翻滚着,火光映红了周围颓废的建筑。熔岩湖边立着一抹身影,沧海。
“沧老板!”玫瑰不假思索地冲过去,却不料一头撞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随即被硬生生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到地上,两眼直冒金星。
抬头一看,沧海扭过头,眉头微微蹙起,轻声道:“玫瑰?”
玫瑰于是不管不顾地再次冲上去,用力垂打着那道看不见的墙壁,泪如泉涌:“沧老板!沧老板!我在这!”
而他凝了凝神,竟将头转回去了。
玫瑰顿时惊醒,她看见自己斜靠在座椅上。
不远处那副画上,小男孩依旧直直地杵在门框上。
原来是一个梦
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里屋的门打开,一片亮光从里头斜了出来。
玫瑰下意识地用手掌挡住眼睛,然后从指头缝中看到江涛捧着幅用白布罩着的画走出门。
他看着我,好像有点吃惊:“玫瑰,怎么哭了?”
在江涛面前,玫瑰却没了顾忌。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和肖天相同的温柔气质,让她觉得特别安心。总之,哭了再说。
等面前一块手帕被泪水浸透,玫瑰不好意思起来。在别人家里哭了半天,还把人家的地盘搞得脏兮兮的,自己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江涛给玫瑰一块手帕之后就静静地坐在一旁,不知是魂游天外还是耐心地听她哭。想想他的脾气也真够好的,竟然能忍神经病一样的她这么久。
“哭完了?”见玫瑰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他问。
玫瑰点点头。
他拿过玫瑰的茶杯站起身:“去洗洗脸,我送你下楼。”
在卫生间洗完脸,玫瑰打起精神回大厅,路过主人卧房时,发现那扇房门敞了一道巴掌大的空隙。透过空隙,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