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仙志-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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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佛门因为他们而变得更加入世,信徒多了,弟子也多了,道门不愿意了,冲突一触即发。
佛门不仅受到道门镇压,其他妖魔鬼怪,旁门左道也跟着一起残杀。佛门腹背受敌,又有邪魔外道佯装佛门弟子行恶,名誉一落千丈,受凡夫俗子唾弃。
九在寺广收落难者,开辟九在佛土,保人平安。九在寺主持以生命固化九在佛土,舍利子普照天地,佛土生灵不受侵害。
叶迦执掌佛土与天官谈判,与天道诸神求助,终得支持留下一方唯一佛土。叶迦重整佛门与信徒,为了活下去,改为九在佛国。
亿万信徒供奉下,信仰成佛,出来了个叶迦佛。自那以后,佛土上的生灵在佛光下沐浴,开智启灵。布道、济世、讲禅、兴佛,亿万生灵共享佛光普惠,有病无灾,有生无死,集体长生。
其他地域的人随之涌入,愿皈依佛门,不论此前多恶,都可度化。若无法度化,假皈依,唯有死。
九在佛国人数越来越多,死的人越来越少,叶迦与那虚佛产生了分歧。今日局面,便由此而来。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丞家父子()
叶迦认为有生有死,有灾有病,坎坎坷坷才是人生真途。
叶迦佛认为万众修行为求长生,不死不生,无病无灾,与日月同辉,与宇宙长存。
叶迦认为无论佛,无论道,在修行路途上应该是坎坷的,曲折的,灿烂的,那才是道的本质。
叶迦佛认为无论佛,无论道,在修行路途上本就脱离凡尘俗世,那就该和平的,安稳的,超尘的,那才是道的本质。
叶迦认为佛道同源,不必拘泥于形式,让佛徒既修佛也敬道。我佛无量,可容万道,可借道修佛,亦可借佛修道,互通互融,取长而补短。
叶迦佛认为佛就是佛,道就是道,三界分离不无道理。佛为地,就在众生脚下,低头可见,触手可及。道为天,立于众生头上,抬头可见,遥不可及。我佛慈悲,可容万物,奈何天地不两立。
“人性与神性之争!”道牧眼睛半眯,挡不住血色波澜,“人性与神性战得如此激烈,魔性怎会老老实实。叶迦担心魔性乱世,特此求助他门。若相安无事最好,若魔性爆发是灾,不少有心人还想趁机博乱盗取舍利子。”
“哥啊,抗魔你有丰富经验,牧星镇那次涅槃让你如获新生!”李焕衍不知轻重,对着道牧挤眉弄眼,对道牧有着莫名信心。
也是那次涅槃,道牧体内莎皇灾气不再外溢,虽不完美,但也只有道牧使用时,且跟道牧时硬碰硬才察觉一二。
造化源气更沁一步,称道牧脱胎换骨并不为过。
“难!”道牧脸色极差,厌世到极点,而显得如魔道一般面目狰狞,“有死无生!”
神性分离,魔性不可能独存,否则人性早已不复存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魔性隐匿于佛国任何一处。
道牧那时也才天境,那魔性就恐怖如斯。叶迦多强大,唯天知道,可怕的是魔性无形,难查难知难捉,最可怕无法磨灭。犹如那干枯草原,熊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神人魔三性分离,注意就是为了抗衡仙庭,道门,以及地府的吧?”道牧莫名想到师父的分身,可那是一气化三清,与神人魔三性分离有本质差别。“二位不是天道诸神,也不是地府阴司,而是位列仙班的仙人与得道正果的菩萨!”
道牧话语铿锵有力,此话一出,震惊李焕衍他们,连童伯羽都目光如炬。。。
“别想太多,没那么复杂。”丞乾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虽愁容满面,亦还是宝座庄严。
“劝你们不要趟这条湍流,以你们修为连砥石都不算,只是随波逐流的沙石。若能被冲上沙滩还好,虽被消磨得没有本来面貌,但也能苟活着。就怕永远沉在河底,无法自拔,不断被消磨,直至彻底消亡,都不得翻身。”丞坤好似在说自己,言辞语气意味深长。他也没承认,也不否定。
“已在岸边湿了鞋,岂能独善其身。”童伯羽不以为然,双手各自轻轻压着牧笛一头,横在大腿上。
“我是牧道者,是天地的良心。”道牧不来就罢,既然来了,哪还有走的道理。“看来真的有必要走走佛国山河,一切绝非偶然,但凡出现必留痕迹。”
“一些正常人没有征兆,突然作恶,伤天害理,那就是魔性留下的痕迹!”李焕衍眼睛一亮,拍桌起身,桌子香炉咚咚哐哐,差点散架。
“你们说牵牛星蒙尘受晦,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童伯羽心有所感,右手按在桌角,桌子瞬间安稳不动。
“类似。”道牧闻言既答,脸色不能再差,“魔性无限膨胀,无人可以制止就会像牵牛星一样。”
“好在现在有织天仙女!”童婕一边跟阿萌玩闹,一边笑道。
闻得此言,道牧灿烂笑容,一脸乌云暴风雨一扫而空,“对啊!”
道牧这一笑让众人面面相觑,只觉道牧不笑还好,一笑就让人觉得没拧�
丞乾与丞坤相互对视,也跟着一起笑了。“给!”丞乾自袈裟下拿出一黑玉瓶,血红液体好似活的在发光,似那凝结的黑色熔岩和红亮熔浆。“你到时候定是会用得到。”
“仙乌心血,太贵重了。”道牧右手中指颤抖一下,接着就见道牧右手中指点着桌面,哒哒哒,嘴角微扬,“贫道不需要这些外物,贫道毕竟为人。何况无功不受禄,待我贫道做得满意,再考虑赠与也不迟。”
“是极!是极!”丞乾不留痕迹扫过道牧右手中指一眼,将那瓶仙乌心血收入须弥,“久闻天子牧苍道德无上,曾在冲击天仙境之时,戛然而止。他与道侣回归牵牛星,便再也没有消息,直至一女牧兮怡横空出世,今又来一儿道牧,天子牧苍再次被人们提及。”
“全都是讽刺和嘲笑罢了。”道牧不以为然,听到牧苍二字,波澜不惊,“贫道记得养父修为不过地境,他一对故友说他是天境,在牧星镇的人又什么都没说。修为这么变幻,让人很不真实。”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你真以为人们不知道牧星镇的秘密?”丞乾越笑越灿烂,不同的是,他的笑充满亲和力。“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很多时候我们冷漠的旁观者比谁都揪心。”
丞坤本想说什么话,话到口中,脸色蓦然僵硬一下,须臾,短叹一气,道“很多时候都是人祸为灾厄之源,要想解除危机,解铃还须系铃人。”
道牧右手中指欢愉的点击桌面,自信道那魔性再强,此前吃得再饱,重回这信仰如海的佛土之上,也经不起消耗。
以丞乾父子的能力,应该能够给他们比较准确的地域,让他们前往探究。想来很多修仙者和佛门弟子都没有想到这点,可以讲这个消息昭示天下,不仅让人警觉,还能让人一起寻魔抗魔。
丞乾父子相视苦笑,直言道牧真乃妙人,居然知道他们已经准备好地图。拿出地图之后,道牧他们听着丞乾父子的讲解,跟着丞乾父子讨论。
唯有童婕不言不语,仅仅是一边微笑看着,一边跟阿萌玩耍。
第四百二十章 天葬台()
没有谁发现一直有些排斥童婕的阿萌,忽然间与童婕变得亲密无间。
翌日,清晨第一抹阳光带走了丞乾父子,来也静静悄悄,去也静静悄悄。
道牧他们看着桌面上的地图,各自低头沉默,李焕衍目光灼灼,道牧深邃无底,童伯羽波澜不惊。童婕与阿萌正相依入定,阿萌爬在大蒲团上,童婕依靠阿萌打坐,就跟平时道牧那样。
太阳东升,温暖阳光灿烂入天井,穿过屋檐登入神殿,却进不去神殿深处。道牧七尺之躯,却如一座穿天大岳,阳光被挡在他的身后。。。
“走吧。”道牧双手撑着桌上,起身刹那,阳光如金浪灌入神殿。
这一刻,黑暗最后的阴霾散去,阳光让整个神殿镀上一层金装。神像肃穆庄严,栩栩如生。
道牧他们行在路上,僧人比昨日还多,皆对道牧指指点点。或言道牧是放下屠刀的魔道,或讲道牧是被诅咒的人,或话道牧上一世的孽,今生回报。
道牧皱眉寒脸,似不喜这种围观,双手背负在后,大跨而去。李焕衍他们紧跟其后,随着一阵风消失踪影。
天葬台。
谓之台,着实不符。
天葬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城镇,是为佛徒涅槃轮回之地。
随着叶迦佛出世,天葬台快速成长为天葬城,域外凡人,道外修士,比当地僧人、佛徒还多。好人坏人,游魂恶灵,妖魔鬼怪,趋之若鹜。
“只为投胎于九在佛国。”道牧嘴角上扬,血色星眸环视周遭众生百态,眸光暗沉沉,似那荧惑血星,眉目间的淡漠厌世却消失不见。可他的语气轻快,却像是在说禽兽生死之事,无关紧要。
李焕衍神光微变,旋即恢复正常,立马笑嘻嘻退步,自然而然跟童婕畅聊。童伯羽没有任何异样,右手握着牧笛,左手背负在后,浑似那八仙之一的韩湘子。
道牧则像是魔性盎然的吕洞宾,一身红黑相嵌,若将龙皮金丝黑披风抖出,简直就是一尊天魔临凡。
李焕衍与童婕气质出尘,远超一般的修仙者,且还有一只类似河马的长角灵兽,形成一个很奇怪的队伍。
路上不少行人驻步,茶肆、酒肆、地摊坐满各式各样的人,他们或年老色衰,或身体严重残缺,或身怀绝症,有普通人、有修仙者、有妖怪、有修魔者、人们常见的众生全都在这可以找得到,唯独没有灵族,唯独年轻人罕见。
“你觉得他们下了地狱,真能够随了他们的愿?”童伯羽对于这些人没有同情,厌弃的眼神,皱着眉头,不时环视周遭。
“为什么不能随了他们的愿?”道牧抿嘴微笑,右手捏剑指直指向前方大片血光红云,“那可都是他们洗出的罪孽业气汇聚而成,洗去一身罪,清清白白入阴间。”
闻得此言,童伯羽不屑嗤笑,看向那些凶神恶煞之人,不仅不害怕,反而瞪眼看人。他自是不信道牧的话,直言生死簿上,功德簿里,尽是人的一生,怎会因为洗去今世罪孽,就能够心想事成,要知道多少鬼道众生梦想着有这样的待遇。
道牧反问童伯羽,若是不能为自己赎罪,那他们信佛、悟佛、求佛、参佛是为何?
童伯羽立马反驳道牧,这些人都有严重私心,怎么可能成功!
道牧笑容愈加灿烂,“所以才要放下屠刀,才能成佛。”话才落,他纵身一跃融入风中,半云半雾在空中疾驰。“来!”
童伯羽他们各显神通跟上道牧的步伐,五光十色祥光瑞霭划破天际,引人仰视。普通人匍匐跪拜,对着道牧他们呢喃祈祷,认为是神迹降临。修士们面色复杂,既是无奈绝望,又是羡慕嫉妒,接着就平淡下来,这就是命。
“又有一波人来寻死?”
“最近有很多国外修仙者涌入佛国,怕不是真要颠覆我们九在佛国?”
“织女星终究还是容不下我佛门嘛?”
“不知从何时起,我匍匐在圣路上,亲吻圣地,好像听到悲恸欲绝的哭泣与咆哮。《解厄经》有言,此情此景是为山崩地裂,天塌地陷的末日之兆。”
“牧道者和牧灾人皆来不少,怕不是我佛国境内有灾厄爆发?”
“……”
道牧半空中一边听着风带来的声音,一边朝着远方疾驰。童伯羽很是不解道牧为何如此,尽管很抵触道牧为领袖,可他就是忍不住要跟着道牧的步伐,就好像道牧在他身上绑了绳子似的。
呼,道牧按下风头,稳稳当当落在一块方形石头上,一阵恶臭腥风铺面灌来。
“这……”童伯羽兄妹惊骇的望着面前血海,道牧李焕衍却淡淡然然。
“我们脚下是涅槃石,下去吧。”李焕衍目光幽蓝,眼中穿梭阴阳两界,看到不一样是场景。
鬼道众生在佛光中沐浴,虔诚念经修佛。他们脚下正踩着才被焚烧,死去不久的死魂灵,此刻他很细弱,无法从涅槃石上起身脱离。
道牧念一段大自在往生咒,右脚轻轻跺三下,一副莲花香味脚下弥漫,涅槃石凝聚一团雾气,随着一阵风消散。
“生前不知因果报应,死后争抢抱佛腿的人,没那么容易如愿以偿。”道牧对着那团雾气消散的方向呢喃,神情丝毫没变,像是跟童伯羽讲,又像是跟那团雾气讲,也像是跟鬼道众生讲。
李焕衍与童婕相视,眼中古怪一闪而过。童伯羽皱眉更深,他若有若无感应到周围充斥着义庄散发出的诡气,却无法看到。
道牧和李焕衍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