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玛帝国-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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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杜林是他的本意,普朗多从事警察局局长这么多年以来,即便有些人不给他面子,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用他的性命和他家人的性命来威胁他。这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事情,作为警察局长如果连一个刚刚冒头的犯罪分子都按不下去,他的威望就会受到严厉的打击,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也会成为人们的笑话。
杜林就是围绕在雄狮身边的鬣狗,如果不给予最猛烈的还击,杜林就能招来更多的鬣狗,就像他对付伍德那样。当时的伍德和杜林比起来就如同巨人和婴儿之间的差距,为什么伍德会输?总结一下无非就那么两三点,第一,他太过于小看了杜林的野心和狠劲,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足以压倒杜林,但是他不知道杜林不是一个服从规则的人,所以规矩限制了伍德,却没有限制杜林,他的死自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第二点,伍德把自己当做了上流社会的人,他忘记了自己的出身也忘记了他是如何成为一名大亨的,这就给杜林一个绝好的机会,他利用了伍德心态上变化,以卑劣制约了高尚,成功的翻身。
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普朗多的身上,他可不会像伍德那样弄不清情况,加上他和杜林之间的仇恨可能已经暴露,所以他更不可能给杜林机会。回到了警察局之后普朗多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把杜林搜出来,理由是他怀疑杜林涉嫌了这起黄金大劫案,或者对内情有所了解,需要他配合。
就在这样一个全城骚动的情况下,杜林在机房里等待到夜晚降临之后才关闭了机房里的动力舱,顺利的和舒伯特从排污管道离开了银行。他本以为可能需要借用舒伯特的死来做文章,没想到那群蠢货居然连排污管道这么重要且明显的地方都不知道搜查,一股脑的全部跑了出去。既然不需要在这个时候葬送舒伯特的小命,杜林自然也会把这张牌继续握在手里。
现在用不上,不意味着以后也用不上。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杜林才回到农场,打开地窖井盖下去之后他还愣了一下,整个地窖里都是浓浓的烟味,一群人都在沉默的抽着香烟,满脸都是凝重的表情。他一看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一定是在为他担心,因为说好八点前就聚集在一起商量讨论接下来的事情,可都十一点了杜林还没有出现,难免会让人不由的往坏方向考虑。
这群混蛋虽然做了不少坏事,也不一定都是好人,但是对杜林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至少每个该在这里的人都在,没有谁缺席。
杜林关上了地窖的井盖,咳了两声,“下水道体系比我所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我们迷路了,多亏一个好心的乞丐无私的帮助了我们,我们才能够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杜林说到无私的时候舒伯特的眼神有些异样,的确有乞丐帮助了他们,但不是一个,而是一群。那群乞丐在黑暗中埋伏了他们,也许是他们误入了这群乞丐的地盘,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乞丐们借助几乎看不见的环境成功的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然后杜林和舒伯特经过一番奋战,把那群乞丐消灭的只剩下一个人,并且这个“好心”的乞丐最后死在了井盖下面。用杜林的说法,他需要为自己冒失的行为付出代价!
杜林走到人群中,将浑身恶臭的衣服脱了下来,光着屁股从喜笑颜开的艾尔利斯手里接过一桶水,把自己的身体清洗了一边,“真痛快,舒伯特你也去洗个澡,我真的受够了那个味!”,舒伯特脸上也多了一些真心的笑容,虽然被这群劫匪拉上了车,但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出任何问题不是么?
也许我真的适合当一个劫匪,舒伯特心里这么想着,不经意的目光触及两个黑色铁箱子的时候,他的呼吸逐渐便的急促起来,学着杜林的模样把衣服脱光,冲了一个通透。
一群人坐在一起,箱子就在中间。杜林让都佛打开了装钱的箱子,被水浸湿的钞票失去了在探照灯下罪人的光泽,但依旧牢牢的吸引着每个人的眼球。
每个人都觉得喉咙痒痒,手痒痒,他们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杜林的身上。
杜林随手拿起手感偏软湿漉漉的五沓丢给了嬉皮笑脸的萨维,“萨维今天功不可没,如果没有他在上面严格执行我们的计划,就算我们的本事再大,也没有办法在二三十名持枪护卫的监视下,将这些东西拿回来,所以这五万,是对萨维的奖励。”,杜林的分配方式很随意,基本上抓到多少就是多少。
萨维将五万块捧在怀中笑的都合不拢嘴,这是他这辈子接触过的最多的钱,在此之前别说五万块,想要五块钱、五十分都需要都佛的点头同意,而且很有可能他不会点头。他为杜林所做的一切他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是他应该做的,他不觉得自己应该拿多少钱。但是这笔钱杜林分给了他,也让他意识到有时候不是给不给的问题,而是争不争的问题。这五万块,说明了他在杜林心目中的地位,钱此时已经不仅仅只代表着金钱这个符号了。
杜林又抓了一把,丢给何塞,“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们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虽然也只是五万块,但是我绝对没有看轻任何人的意思。我做事你们都很清楚,一是一、二是二,你们付出了多少,就应该得到多少的回报!如果你觉得少了,等休息后你可以来找我,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我拿出我自己的那份给你补上。”
何塞连忙摇头表示这足够了,他虽然也帮了很多的忙,可是危险性远远不如其他几位那么危险,他就像是一个管理后勤保障的大管家,提供各种各样需要的服装道具,规划路线之类的。这五万块足以说明他的功绩。
借着杜林拿出六万块分给了另外六个同乡会的成员,这也是现在仅存的成员了,“一人一万,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觉得这次没有带上你们所以你们拿不到那么多钱,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我们的机会多得是,只要你们争先,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
借着他随手拿起三十万,分别丢给了都佛和艾尔利斯,“我们之间不需要再赘述,还是那句话,有我杜林一天,就有我们兄弟的一天!”。。
最后只剩下舒伯特,他低着头咬着牙,心里忐忑不安,严格说起来他不是这个小团体的人,他没有资格分这笔钱。可是他又觉得在这件事上自己也付出了不少,理所应当的应该有一份。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下,他只能低着头,不让别人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杜林沉吟了片刻,取出十万块,放在了他的腿上,“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你,你胆小、懦弱还不够坚定,但是这一切都不能否定你的功绩。我是一个公平的人,你给予我多少,我就还给你多少。十万块,如果你觉得你应该拿更多,晚上休息后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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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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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没有床,休息的地方铺一条毯子就算是床。躺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舒伯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是押运员,帝国中央银行的工作人员,在特耐尔这里也算是一个中产阶级,一个月的纯收入有差不多二十块钱以及大概五块钱的补贴。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会在这个岗位上干一辈子,然后拿上一笔丰厚的退休金过着平凡且平静的生活。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并且以此为目标不断的努力。
可是没想到,现实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从正义的一方突然间变成了邪恶的一方,可能在这个过程中存在许多他无法抗拒的因素,但无论是什么干扰了他,他现在就是一个坏蛋,一个劫匪。就在白天的时候,他还想过如果有机会能够洗脱自己的罪名,同时又能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一定会把杜林这群人给供出去。
但是当那沉甸甸的十万块钱揣进怀里的时候,当他枕着那十万块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其他的想法。
他在银行干一辈子,可能会有三千块的退休金,曾经他认为是很庞大的一笔资金。但是和现在一比较,那三千块根本连个屁都算不上!难怪那么多人愿意去做坏人,不是他们想要做,而是被这个社会给逼的!舒伯特为杜林他们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可能这么想的话能够开解一下自己。
有了这十万块,足以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带着家人离开这里,换一个身份,去一个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幸福的生活。在对未来的憧憬中,他缓缓的陷入了梦想。
这一夜无法入睡的不只有舒伯特一个人,很多人都无法入睡,特耐尔城帝国中央银行的劫案牵动了许多人的心弦,特别是某些阴暗的人,他们认为银行被劫绝对不是孤立事件,这些劫匪甚至有可能是来自革命军,目的就是那半吨黄金。通过这种方式搜集资金的同时破坏旧党针对革命军的计划。。。
不过不管别人能不能睡着,总之杜林睡的很安逸,十块金砖的意外收获让他更加能够贯彻自己的计划。剩下来的事情只有两件,第一是洗脱自己身上可能的嫌疑从容的消失,第二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第二天一大早,杜林就离开了地窖,他需要到街上转一转,望望风。有时候躲避并不是洗脱自己嫌疑的最好办法,反而会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想想看,这边才发生了一件事情,那边人就消失了,不怀疑你怀疑谁?人们都知道惯性思维不一定是对的,可是每个人都愿意去相信惯性思维,以及主动或者被动的承受一系列的后果。
一大清早的街道上就已经有了不少人,经过一夜的发酵行人们都在讨论黄金大劫案的案情,好像每一个人都是资深的侦探专家,能够一眼看穿案件表面的东西,看清楚本质。街头巷口都有巡警在审视每一个路人,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这些警察也不得不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来全力侦破此案。
杜林从路边买了一份纳巴卷饼一边啃着一边漫步在街头,纳巴卷饼是一种类似梦境中墨西哥卷饼一样的东西,用小麦面粉煎一张薄饼,然后里面卷上足够多的牛肉和蔬菜,淋上酱汁就算完成了。是一种非常简单快捷的小吃,不少上班族早上都用这个来充饥。
他一边啃着纳巴卷饼,一边喝着一杯果汁,刚走了没有几步一个人就挡住了他的路。
“我需要你!”,修恩胡子拉碴的望着杜林,他的脸色很不好,有一种憔悴的感觉,眼窝深陷,而且还有一种不健康的黑紫色。这段时间在奥尔奥多他过的并不舒服,虽然说州长的确是他的顶头上司,也应该适当的照顾他一下,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修恩并不清楚因为自己的过失差点导致新党党魁马格斯利用自己儿子死亡来筹建的违禁品调查局差点夭折,所以他自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保护他的州长,反而对他非常的冷酷。
正是因为修恩滥用职权“枪杀无辜市民”并且“栽赃陷害”死者的行为,让旧党一些人提出了质疑。如果没有一个有效的手段来约束一个权力界限模糊的执行部门,这无疑是一场灾难。旧党高层认为既然违禁品调查局已经建立,就没有必要纠结该不该取缔这个部门,而是建立起一个新的监督机构专门监督违禁品调查局的行为。
就在旧党打算以修恩作为典型例子来推动针对违禁品调查局的监督机构成立前夕,恩斯特自首了,让旧党的动议没了声音。所以修恩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好,他差点成为了新党的“罪人”,好在最后恩斯特为他挽回了一局,让他不至于太惨。可州长已经让人给他传话了,如果在三个月里看不见他有任何建树,那么他一样会丢掉局长的位置,被发配到其他地方担任一个最基层的探员。
他又一次被逼到了绝境,在特耐尔城中唯一能帮助他的,只剩下杜林一个人。
杜林慢条斯理的啃着卷饼,经过煎烤的牛肉条散发着迷人的香味,爽口的蔬菜和美味的酱汁简单的将这份便宜的早餐调出了不错的味道。他偏了偏头,“找个地方坐坐?”
在不久之前,修恩虽然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是依旧表现出了一种强势的态度。可现在,强势的不是他,他只能选择同意。
路边就有一些露天的咖啡店或者点心店,两人选择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了下来,周围有一圈篱笆,他们的座位离店门隔了几张桌子,如果有人想要偷听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叫了两杯咖啡以及用于清理口中涩味的小蛋糕,修恩拿出一张一块的纸币塞进了服务生的手里,然后抬头望着他,“没有叫你的话,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