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土豪贾赦-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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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笑道:“不小了,要不是我同莫鲲耍赖,迎儿这会子都成人家媳妇了。黛玉探春也已十二岁了,唯四姑娘太小些,大几岁再说罢。”
贾母无奈。她本欲借机让邢王二位太太联手理家,也可分分大房权势。如此也好,三位姑娘一位大房一位二房,另一位恰是黛玉。
凤姐儿知道自己有喜了自然惊喜无比,然也有些忧心会给李纨管家,日后不好收回来。谁知贾赦直接让三位小姑子来了,便知他不欲二房抬头。既是迎春为首,贾琏还叮嘱过迎春婆家日后也是这府里帮手,自然乐得跟这个小姑子交好了。故此她倒是毫无藏私,手把手教了三位小姑娘。
及晚上贾琏回来得了信儿,愈发喜得无可无不可,拉着凤姐儿手说不私语。
贾赦想起小叶子来,怕孩子太小,忽然冒出个弟弟会不会失落,忙使人抱过去。因告诉她:“再过九个月,小叶子就会有个弟弟了。他软软可以让小叶子亲亲、小小让小叶子教他说话、长大了陪小叶子顽儿、还会同小叶子一起跳绳!小叶子给弟弟顽大熊熊,弟弟也给小叶子吃糕糕。有人欺负小叶子他会帮你,有人欺负弟弟小叶子也帮他,好不好?”
小叶子想了好一会子,才问:“有了弟弟,祖父和爹爹妈妈可还喜爱小叶子么?”
贾赦赶忙亲了她一下:“祖父和爹爹妈妈都喜爱小叶子,一直喜爱小叶子。”又说,“小叶子是姐姐,祖父和爹爹妈妈都好忙啊,小叶子帮我们照顾弟弟可好?”
小叶子肃然颔首:“好!祖父你们忙吧,小叶子帮你们照顾弟弟。”
贾赦又亲了孙女儿一下,朝她抱抱拳:“谢谢小叶子!我们小叶子好了!能干!我们小叶子是世上靠得住小孩!”又竖起大拇指。
小叶子昂首挺胸,像个大姐姐。
待她回了院子,立时挣脱乳母胳膊跑去凤姐儿身边,对着她肚子正色说:“弟弟,我是你姐姐,你出来陪姐姐顽儿,祖父可托了姐姐照顾你呢!”
说得琏凤二人都笑了。凤姐儿揽着她道:“还是我们小叶子懂事,那日后弟弟可托给你了!我先谢过你罢。”
小叶子向她拱了拱手:“母亲不必客气。”
凤姐儿又笑,贾琏倒是有几分头疼了。这拱手不用问又是同她祖父学,愈发没个淑女样儿。偏他总想管,一来没功夫,二来也管不过他老子!
数日后,荣国府一处铺子果然开了家台球馆,门口伙计直用“太上皇爱此物”来吆喝,横竖也没人去问太上皇去。因其奇,果然得了不少纨绔少年所好。
太上皇年老多疑,虽对台球兴趣缺缺,然因那日提及贾赦精神甚好之因,知其有所瞒,故特使人去查。偏荣国府如今责权分明,寻了许多下人套话,他们压根什么也不知道!问及贾赦这一两年如何,只道“戒了酒色”与“日日懒觉”两条。正恼怒,忽有人谏道:“闻得齐国府与荣国公有怨,使了人盯着他们府上,不如去问问齐国公可有消息?”太上皇许之。
不日齐国公陈翼亲来叩见,太上皇那里密语了足有一个时辰。
又数日,贾赦之心腹长随王恩出门喝酒之时,让人起哄说笑灌了个烂醉如泥。待其已醉透了,有人悄声问他:“前些日子王总管出门干什么去了?”
王恩挥手道:“我家老爷让我去游山玩水呢!”
那人又问:“竟是让总管去游山玩水?总管果然很得国公爷欢心。”
王恩笑道:“那不过是个幌子,老爷让我寻些野地汉麻花儿回来,老爷配药呢,说是比药铺里好。我寻了那么久也不曾寻着几朵。”
另一个过来问:“汉麻?做绳索之汉麻?”
王恩指他道醉笑:“没错!世人多拿来做绳索,殊不知那玩意绿花儿啊,乃是圣药!我家老爷亲配,每日少说三颗,那精神头儿,啧啧比我家二爷强多了!”
几个人彼此瞧了一眼,又哄王恩细说。谁知王恩状似也只知道这些,颠三倒四,只说“唯有绿花晒干了方可取,那黄不顶事儿。”
边上过来一人悄声道:“这却没错,见这厮只取绿花,也见他日头下晒呢。”
几人又劝了王恩一回酒,将他送回去了。次日王恩酒醒,全然不记得此事了。
后几日又有人悄悄查问与荣国府有往来各家铺子,果然得知他们采买上前些日子买了好些汉麻,也道是配药。
如此太上皇倒是信了一大半,寻心腹太御医相询。那御医忙道:“此物《本草》中有载,麻勃可治瘰疬初起、血痢不止、发落不生、刀伤瘀血腹中等。”又细细掉了许多书袋子。听得太上皇一头晕乎,只得挥手让他下去。故只命陈翼去寻方子。一头使人也去寻汉麻绿花儿。
齐国府得了密令,倒也使了不少人手打听,偏一无所获,不由得焦急得很。
恰这日陈瑞文与朋友外头吃了饭回府里去,忽见贾赦心腹长随何喜鬼鬼祟祟往一条巷子钻,不由得悄悄跟了上去。跟着他穿街走巷许久,终于到了一处后门,敲了敲门,立时有人开了。何喜与人门口小声嘀咕了半日,终进去了。
陈瑞文心下大喜!此处必然是荣国府与何人私会之所,乃也悄悄凑上去。
谁知他才凑到门口,那门猛地开了!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来直将他拉了进去,耳边只听一声娇唤“爷可来了~~~”
陈瑞文进来一看立时便知道这里是暗窑子,大失所望。又四下张望,见此间一座小小院子种了些杨柳,也有一小潭子初放藕花,挂着几盏红灯笼,风过香来,倒也有几分意味。那女子手臂腻着他,眉眼娇媚宛若春水,凑个野趣儿倒不错!又想着那何喜也此院中,干脆唤了跟着人一起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汉麻就是大麻,但汉麻花需要经过复杂提炼才能变成毒品,一点点干花只能起到提神作用。也就是电视广告里面治不好病也吃不坏人那种东西。以上信息咨询一位学医朋友,如果信息有偏颇,请脑补成这种效果。
52
次日一大早;齐国府被一个面露凶相之大汉砸门。门房打着哈欠一面骂着开了门,那汉傲然道:“你们家少爷我们赌坊输了一万两银子,速拿钱来赎人!”
门房大惊:“大胆!”
那汉子哼道:“莫大声;咱兄弟也不是吓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钱莫来赌!”
门房不知所措;忙进去寻了总管;总管自知自家小爷昨夜不曾回府;忙出来吆喝:“胡说什么?我们府里小爷如何会去赌钱!”
那汉冷笑道:“既然不是;我自回去先揍一顿再说,再问他为何谎报家门。”
总管乃问他;那欠钱何等模样。
那汉遂将陈瑞文之衣着容貌并了四个长随一一述说一遍。总管听了便知无误;急急去回了齐国公。
齐翼如何不知道自己孙子?贪花好色是有;赌博绝不会。不用问,着了人家道。也知道这等赌坊既然敢寻上门来,不是对头便是有门路、或是地痞子混不佞。心下又急,不知孙子如何了。只得先让人去账房提了一万两银票,让管家多带几个人去先将人弄回来再细问。
齐国府管家忙点了十来人膀大腰圆,匆匆与那汉子一路去了。
原来那竟不是个大赌场,乃是一个暗赌坊,七拐八弯城西头一个外头不显宅子里。那汉将人领到厅中,厅中早候着一位“五爷”。五爷长得像个弥勒佛,矮矮墩墩,笑起来眼睛便没了缝儿。只见他笑道:“想是陈少爷家中?欢迎紧。”
管家淡淡道:“速速请了我家少爷出来罢。”
五爷道:“不急,先生可带着银子来了?”
管家掏出银票来晃了晃。
五爷道:“我是小人,烦请先生先让我品鉴品鉴真假,如是真银票,数目不差,自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那管家也是急,有些糊涂,又想着自己府里何等门第,身边还带着这么些人,还怕他们赖不成?便将银票付之。
五爷拿了银票细细一查,果然是真,点头道:“我亲去请贵少爷。”
乃转身入内。那领他们进门大汉此时早已不见。
管家等众人厅中等着。偏等了许久不见人来,方觉出不对了。正要去后头探询,忽听有人喊:“抓贼啦~~~有贼啦~~~”
齐国府人“哗啦”冲出去,只见一个纨绔模样男子指着他们大喊,五邻六舍都出来了。
那管家火朝上撞:“拿了这骗子!”
他带来那些哪一个是好惹,冲上去便将那人死死扣住。
旁边邻居这回可不干了。铺天盖地喊起来:“何等嚣张贼人!进人家家中偷盗还抓主人家!”
管家忙向邻舍抱拳道:“诸位,此处为一暗赌坊,我等因被其勒索,特抓他去见官。”
只见人群中出来一位老者捋须道:“这张家后生固然日日宿柳眠花,何曾家中开什么赌坊?他这可不是才回来?”
管家闻听一愣,立时便知只怕此番遭了人家暗算了。
不多时地保过来,说道,那张家原来也是殷实人家,如今只剩下这一个儿子,已是败落了。这后生夜夜都宿青楼,家中一到晚上便无人。
齐国府众人又气又急,又挂念他们家小爷,也只得撇了他急急赶回府去。
那张家后生虚惊一场骂骂咧咧回到家中,赫然见枕边放着一大锭足有五十两金子!
齐国府管家一回去便见门房喜道:“管家辛苦,少爷已是先回来了。”便是一愣。
原来陈瑞文昨夜那暗窑子过夜,此时已然回家,全然不曾赌博,不曾让人扣了。
这事儿便是傻子也知道是谁干。陈翼大怒,骂道:“匹夫安敢!”点了几十个人骑上马直冲宁荣街而去。
到了荣国府大门口,见他们家西侧门正开着,有几个人正洒扫说话儿,不由分说领着人撞入。陈翼早年来过荣国府许多回,直往荣禧堂而去。才入了内仪门,只见院中摆着一桌一椅,贾赦穿着家常衣服一个人悠哉悠哉正用早饭呢,桌上放着一碟豆腐皮儿包子,一碟酱菜,一碗不知什么粥,并了一个绿色瓷瓶儿。因见他们进来了先是一愣,乃速将桌上那瓷瓶儿夺手中,另一手筷子尚不曾放下,指道:“什么人擅闯官宅!”
陈翼冷笑道:“荣国公过好日子!”遂领着人下马,哗啦啦占了半院子。
贾赦立起来怒道:“陈老爷子,这算了什么?”
陈翼道:“却不知令长随何喜何?”
贾赦一愣:“那小子怎么了?方才还伺候呢。”
只见何喜托了个茶盘子,上头搁着茶壶茶盏子走过来,也愣了:“老爷,这是谁啊?”
贾赦指了指桌子,让何喜将茶盘子放桌上,又悄悄将手里瓷瓶儿塞给他,眼神往后头一撩——何喜会意,捏着瓷瓶儿蹭到一盆盆景儿旁,悄悄塞到花根底下。
陈翼看眼里记心里,一壁撇了心腹一眼,一壁问:“不知何总管昨夜睡可好?”
何喜愈发愣了:“挺好,谢这位大人。”
贾赦烦了,直问:“陈老爷子,咱们两家本就不睦,你今儿领着人闯到我府里意欲何为?有什么话直说,我不耐与人兜圈子。”
陈翼冷笑道:“贾国公当真不知?”
贾赦怒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原是你家不曾管好恶奴得罪了我!后来一直我家门口派人盯梢,当我真不知道呢?不过懒得搭理罢了。我这几日好端端家里,何喜这小子也一直不曾出过府,何曾惹了你们?”
这回倒是陈翼愣了。“何喜不曾出府?”
贾赦哼道:“天热、我懒,我不出府他出去干嘛。”
“昨晚也不曾出府?”
贾赦奇道:“昨晚一直陪着我打牌呢,你外头见他了?何喜你可会j□j术?”
何喜摇头似拨浪鼓:“小人不会!”
贾赦似笑非笑瞧着陈翼道:“陈老爷子莫不是让什么人给涮了?劝老爷子擦亮些眼睛,数月前我家琮儿好悬让山匪给绑了,人家报是你们家雇他们,如今人还顺天府大牢呢。”
陈翼怒道:“我何曾雇了什么山匪,你那小儿子不过一顽童,绑来何用!”
贾赦也怒了:“我儿子乖巧伶俐,日后何愁不成大器!”
陈翼听了他话心中也转了数个圈儿,又见其神色不似作伪,反倒踌躇起来。
贾赦又哼道:“我说老爷子,你到底多笨啊,我便是要涮你们,如何肯让何喜去?你们盯了我那么久还能不认得他?”
偏此时陈翼之心腹悄悄转回他身边,对他点了点头。陈翼心中狂喜,那事怕是成了!遂顾不得旁,只向贾赦哼道:“既如此,我且去查着,来日却来问话。”不由分说领着人便走。
贾赦后头喊:“来日只管上衙门告我去~~~”
陈翼领着人回府,忙将那瓷瓶儿打开来瞧——里头果然是药丸子,不由惊喜万分。又忙喊人请熟识大夫来。
那大夫细细分辨道:“只是汉麻之麻勃碾碎了和了蜂蜜并少许熟糯米粉子捏成丸子,可提神镇痛。”
陈翼问道:“可有旁功效?”
大夫道:“小人还是头一回见这般做法,不知可有旁功效。”
陈翼点头,打发他去了。
又让人去寻访那暗窑子,原来前日那个不知是否何喜只说是上人家那里借茅房路人,还说后头有位公子爷,一看就有钱。那暗窑子人连其面目都不曾看清。
陈翼无奈,只偷偷将瓷瓶并大夫话回奏太上皇,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