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赤司,中二是病得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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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不，不对，是——永别了哟，征十郎。”
……
……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只是，晚了，太晚了……
“阿征……阿征……”百里零笑了，不，该说是柳零她笑了。她闭上了双眼——
阿征，如果有来生，你还能再喜欢我一次么？我想……再喜欢你一次。
☆、第66Q：给你最后的拥抱
从十八楼坠落到地上，所需要的时间是多少呢？忽略空气阻力不算的话，十秒钟也是多了的吧。
但是柳零觉得，自己在坠落下来的时间很长，很长很长。明明在记起赤司征十郎后她就闭上眼睛了啊，现在也早已过了十秒钟了。可为什么？为什么预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到来？
耳边没有从高空坠落下来时呼呼的风声，她几乎什么都听不见。怎么回事呢？
柳零缓缓地睁开眼睛，而柳零也不知道——她那双原本是朱红色的眼眸变成了和夜空一样的澈黑色！而柳零更不知道的是，她一睁眼就看到了……
一个女子，一个长白发的女子，一个温柔的看着她的、对着她笑得温暖的女子！
这个女子的身体很透明，透明到柳零能看得到那女子身体里的一切，和这里的一切都是格格不入。
“……零，难得一次的不听话呢。”那女子轻声的开口，嘴上说着责怪的话，但是语气和神情一点都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柳零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好想哭。
“但是我很高兴，因为零你一直以来都很听话。不是说零你没有主见，而是你太在意我的看法了。”那女子依旧拉着柳零的手，即使两人正在坠落。但是与其说两人是正在坠落，还不如说两人正在空中漂浮着，虽然也是下坠，但是速度却是慢得可以。
“……啊？”柳零不明白，她甚至不明白这个女子说的意思。但是，心中有一股想要留下这个女子的冲动。
“所以啊，明明是我的劫难，但是零却为我去经历了。”女子说到这里有点无奈，但是她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柳零受伤还在的手。柳零对自己确实够狠的，她现在还在流着血的手就可以证明。
伤口确实不浅，看起来还有点狰狞，但是在柳零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疼痛的感觉。
看着呆呆的柳零，女子着实无奈：“虽然爱着自己的家人是零最好的优点，但是也却是零最大的缺点啊。在你心里亲人很重要，但是在亲人眼中零也是一样的重要的啊。所以，要是失去了零，亲人也会很伤心的。”
“……”柳零一愣，但是看着女子的眼神还是呆呆的。不过，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
“我从来都不会为我做过的事后悔，只是到了还有一点距离就成功的时候就坚持不住的那种感觉太糟糕，我还以为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呢，还好，现在我还是见到零了。”
“……”好熟悉，真的好熟悉。柳零觉得，她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她一定在什么地方有见过她！可是，想不起来，她想不起来……
女子把失神的柳零抱在怀中，但是她透明的身体抱着柳零的样子就好像只有柳零一个人，而且是柳零一个人在空中缓缓下落，那模样十分诡异。但是，她能再一次抱着她，却也是够了吧？
“零应该快乐的、幸福的、健康的成长的，所以，零所拥有的悲伤的、绝望的、痛苦的经历，零所拥有的一切消极的经历，都由我来承担吧。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来为零承担就好。”
“……！”女子的话音刚落，柳零那一双澈黑色的眼眸猛的一缩！
“虽然有点可惜，但是要是命中注定的事那我也就认了。我的这一双手沾了太多太多人的鲜血和生命了，大概是对我的惩罚吧。”
“但是一起都不重要了，从零你跳下来的那一刻，从那轮血月变回了平常的一轮圆月之后，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未来之眸」了。是啊，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悲剧了，再也没有这种撕心裂肺的悲剧了。而我的零，也会一直地一直地生活下去，幸福的，快乐的生活下去。”
“这样就好了，真的。”
“所以，零记不起我没关系。只要零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着就好，好好的活下去就好……”柳零看不到女子泪流不止的模样，因为女子紧紧的抱着她，以她的角度是看不到女子的脸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母亲被自己的孩子忘记了会不痛苦呢？母爱是无私的，因为母亲最爱自己的孩子；母爱是自私的，还是因为母亲最爱自己的孩子。她们总是在为自己的孩子打算，活着的时候如此，死了之后更是如此。甚至是在生命最后一秒，她们在心里所想的甚至不是深爱着的丈夫，而是自己的孩子。
“……！！”被柳零突然的动作给惊地愣然的柳邪满脸是不敢置信——
是的，她在无声哭泣的时候，被她紧紧抱着的柳零伸出双手，也回抱了柳邪，虽然柳邪的身体是透明的，但是柳零还是能抱住她。
柳零就在柳邪不敢置信的神情下动了动嘴唇：“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啊……！？”柳邪闻言双眸猛的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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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柳零还是百里零的时候，那个时候百里零还没能从沉眠中醒过来。而且这个时候，赤司征十郎还是刚刚成为高中生的那个时候——
总的来说，就是一年之前的某个夜晚。
不管是柳邪也好，百里邪也罢，阿邪都不会在意一个名字称呼——反正怎么叫名字，她还是她。但是在再一次把家族的族员干掉之后，她还是觉得她用柳邪这个名字好。
“咳咳……咳……切。”柳邪那无所谓的表情仿佛正受重创着的、嘴角有血丝的人不是她一样，她实在是到极限了，跪坐在被鲜血染红的冰冷到刺骨的地板上。
“哥，出来吧。”柳邪先是轻叹一口气，然后才打算来口。“我知道你也来到了这个异次元世界，不要以为我在原来那个世界血祭的时候没有看见你啊。”
“阿邪的洞察力一如既往的敏锐啊。不过啊，这也是我预料之中的事了。”从一个角落中走出来一个男子，男子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一颗在眼角的泪痣。
“许久不见，哥你把你那温和的大哥哥形象就弄成一副鬼模样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柳邪说着朱红色的眼眸中满是鄙视。
“……小妹，收回你那鄙视的眼神，我这不是等你回来就一直在装么！装疯卖傻谁不会啊？”柳华耸耸肩，说得那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给我的形象印象又奔溃了……咳，咳咳，不说这个了。”柳邪脸上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笨妹妹，撑不住就别硬撑啊。这么狼狈被你的子雀哥哥看见了又要罗里吧嗦管家公一番了。”
柳华说着满是无奈的轻拍着柳邪的肩膀。只是这般沉重的感觉他是否真的不能感受到呢？
“是啊，或许吧。我已经有太久都没有听到他罗里吧嗦的对我说教一番了，他的声音太久没有出现过我都忘记了。呵呵，不过没关系，很快的，很快的我们又能见面了。”柳邪如此说着，她的意识已经开始飘散了……
柳华也跪坐下，他把柳邪的头移到自己的膝盖上，希望这样能让柳邪好过一点。
“别说傻话了，你走了，我侄女怎么办？月明怎么办？”柳华伸手很温柔的摸着柳邪的那一头白发，只不过在触到一丝丝白发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曾知道自己的手有多么颤抖。
“唔，这个么？月明那个笨蛋大概会大骂我吧，而且大骂我是「骗子骗子骗子都是骗子，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居多吧，所以我说月明那家伙是笨蛋啊。”
“至于零么……”说到这里，柳邪的声音有点颤抖，也有点慌乱，更有点痛苦：“大概=记不起我吧，而且还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这是对我不遵守约定的惩罚吧。”
“那是一定的，零那么在意你，你就这样离开她，不是背离她么？你的女儿啊，我的侄女啊，在意你这一点是最好的优点，却同时也是最大的缺点。这确实是一个惩罚，一个残忍到极致的惩罚。”
“……”柳邪朱红色的双眸闪过挣扎，但是不过一会儿就变得绝望了。
——那又如何呢？她已经到极限了。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早就已经承受不住她这个灵魂了，她能做到的也就也有帮到月明了。
零，对不起，她已经无能为力了。
“阿邪，不能现在就睡去，不然我就不会原谅你的。”柳华开始有点慌乱了：“阿邪，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把「未来之眸」转移到我身上，我去帮你解除零的劫难。阿邪，阿邪……”
但是柳邪很费劲的摇了摇头，“没用的，哥。我看见了，在一年以后的那一轮血月降临之后，零的意识就会被控制，她心里唯一的意识就是让她上前，直到坠落也不停止……呵呵，本来零是十九岁才遭到劫难的，但是我破除了月明的劫难却让零的劫难提前了……”
“我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但是月明能活着，我还是能救一个人的……”
“虽然这样很对不起零……”
“另外，哥哥啊……强行转移「未来之眸」的拥有者可是会把你所有的寿命都夺走的……”
“阿邪想你好好活着啊……”
但是柳华摇了摇头：“不，我已经活了四十年，已经够了。我想和阿邪你在一起，和父亲母亲一起啊。不要再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残忍的世界上了，这次听哥哥的一次话，好吗？”
“阿邪你的「未来之眸」几乎要消散了，但是零的还是存在的。「未来之眸」是预言不了同样拥有着「未来之眸」的拥有者的未来的。”
“这样，我们为什么不要试一试？用你最后的灵魂之力和我的寿命换取零的劫难，这样不好吗？”
“零还有着人需要她，还有人比我们更需要着零，月明亦如此。所以，阿邪，我们就和命运赌一次吧。为了零，阿邪，你做出选择吧。”
“呵呵，那么我知道了。”柳邪笑了，“但是啊，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
“我看到了哦，哥你被月明打了。打得好狼狈呢，噗哧！”
“==你个傻瓜还笑？”柳华握住柳邪的手，说着轻松的话但是本人却一点都不轻松。
“嗯，我笑着，我就……想笑着啊……哥。”
“……”看着柳邪的手从他的手落下，柳华终究没有了笑容。他低垂着头，然后伸出双手把已经完全没有意识的柳邪抱起，转身就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在最后一刻也要笑着吗？阿邪，我懂了。”
柳华边走边说着，脸上露出了和小时候他对柳邪一样温和的笑容：“另外，无论在哪个世界，哥哥也好，父亲母亲甚至是子雀也好，都在那里等着阿邪你哦。”
“作为亲人，在你需要我们的时候，请记住，我们——一直都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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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邪原本就是紧紧的抱着柳零的，但是在柳零在叫出「妈妈」那一瞬间她把柳零抱得更紧了。
她从来都没有奢求柳零能记起自己，虽然很痛苦，但是她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但是在柳零叫出「妈妈」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已经没有遗憾了，真的没有了。
可是……没有想到哥哥柳华竟然先一步走了，他离开她了。在原来那个世界上没有了一个疼爱妹妹柳邪的哥哥柳华，在一个世界上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但是，哥哥他是开心的吧？对啊，哥哥他很开心呐，他一定见到了一直等待着她和他的父亲母亲。所以，哥哥走得很安详呢。
即使下降的速度再慢，也有结束的时候。是的，柳零安全的降落在地上了。而柳邪原本透明的身体却变得更加透明了。可是柳邪她不在意，她真的不在意。
——因为，一切已足以。
“妈妈，你的身体怎么越来越模糊了？”柳邪松开对柳零的怀抱之后，柳零看到柳邪的身体后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傻孩子，妈妈不是还在吗？”柳邪伸手想温柔的抚摸着柳零的黑发，但是这一次她做不到了，是的——她的手穿过了柳零的脑袋了，也就是说，她碰不到柳零了。
“……”相比之下柳零的难以置信，柳邪却是温柔的笑着。
“看来现在不行了，妈妈已经……没有时间了……”柳邪这么说着，脸上的微笑却依旧未曾改变。
“什、什么？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听不懂？”柳零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握住眼前柳邪的手，但是她却直直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