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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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一个随从也未带,他竟然敢只身一人独闯战**营,这是不要命了么?
“你为何会在此?你不是回北漠了么?”我心急一问。
他带笑的抢过我手中的燃油,轻看了我一眼,“还不是心里不放心你。”
我微微心里一怔,他对我的心意我不是不清楚,那日越顶峰上,战天齐设下埋伏围剿他,令他痛失两名大将。
战天齐的心思他根本就早己猜到,却还是答应去帮我救灵馨,这从情于情于理我都该放在心里。
我微微垂下了眸,声音带着几分愧疚之情,“我与你之间己两清,而且上次救灵馨之事,我……”
“我不怪你。”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暗邃幽深的眼底没有一丝可以解读的情绪。
我心里一酸,心里百感交集,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燃油,低斥了一声,“你快离开这里。”
他只身一人来到军营之中,只是为了不放心我,而我不想再连累他,此事不管能否躲过,但至少能由我自己来解决,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我己经走不了。”他唇边淡淡一笑。
我不解他话中的意思,皱了眉,“你武功高深,心思细密,军营外定是安排了人接应于你,如今趁着无人发现,你又怎么会走不了?”
他的眼神微微转深,略一思索,似是在揣测我话中的意思,半响后,一字一句的开口,“你以为我会放任你一人在此烧毁粮草么?我虽不知你为何要如此,但起码你这般做确实如你所说不会给我带来影响,反而还会有助于我,现在我旗下己失两名大将,那无坚不催的铁网己不成气候,短时间内根本就找不到两人来替代那失去的两名大将,战天齐的心思我明白,他下一步便是挥军北上,我北漠无力可挡,面临的便是国破人亡,唯有冒险烧了这军中粮草,这一战我北漠才能有缓和的机会。”
听他字字句句道来,而我心里愧疚之意更甚,心内一叹,“可我今日之举并不是为了你。”
“不管你为了谁,你对北漠这份恩情,我傲恒代表北漠国人心领了,所以你赶快离开,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他的眉心,忽而就栖上了一抹情愫,眼底的暗色的光影那样沉。
我定眼看着他,摇头扬了声音,“不行,只要烟火一起,三军便会一涌而上,你想逃出这里并非易事。”
他暗黑的眼眸深处,现出些许震动的神色,忽而唇角露了笑,“到了此刻,你还能担忧我的性命?”
听得出他话中的欣喜之情,我不免让他误会我话中的意思,轻轻的转了眸,“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连累无辜,你快走
。”
“我都说了己经来了不及。”语罢,他从袖中以最快的速度将火折子打开,扔至面前的粮草之上。
瞬间茂密的杂草一沾火苗就冒起了浓烟,再加上了先我一步浇上的燃油,顿时噼里啪啦的燃起了,从一点火光化作了一团来势汹涌的熊熊大火。
我根本就来不阻止,仿佛一瞬间内心所有的思绪因这团火突然来临深深的凝结。
突然肩上一紧,“嘶”的一声,他将我身上的夜行衣一寸不露的撕扯了下来扔至大火之中。
我仍愣忡在原地,望着着那熊熊大火窜上半空之中,我的双手开始不止颤抖。
“还不快走……”他一声低斥狠狠的撞入我的心头。
我身子猛然一颤,这才反现视线范围内己浓烟弥漫,接踵而来的便是军营之中的号角声,惊呼声,示警声,“着火了……着火了……有敌情……粮仓着火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真想死在这里么?快走……”他眸中闪烁着火光喝斥道。
我几乎是用全部的意志力来控制住自己不要颤抖,却没有办法止住,心底那越来越甚的冷意慌乱不断的往胸口上窜,“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他唇边妖孽一笑,顺间飞身而起,聚然间己消失在了那片浓烟之中。
我暗压住心中的慌乱,还不趁着这片浓烟光离这里,否则让人发现,那便是自投罗网,好再傲恒想得周全,将我身上的夜行衣烧毁,这样便可以让我在慌乱之中制造出正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模样。
我不知自己是在什么样的慌乱之下窜出的粮仓,我只知道火光越来越大,营中叫喊声也越来越大。
我还未来得及回头,一片火光清晰照亮了陌刀耀人的光泽,刀剑交击的金鸣声,阵阵击响刺痛我的耳膜。
我胃中因浓烟翻涌不已,我压抑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力持镇定,额际汗滴而下,牙关轻颤。
接着耳边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吟直捣耳中。
一个念头极快的闪过我的眼前,傲恒……我捏紧领口,暗暗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不会……
我直觉想捂上耳朵,手却麻涩酸疼,不听指令地发颤,想要闭上眼,偏中魔似的直视前方,瞳中忠实的记录下那一片血雨腥风。
“外边风大,秀小心着凉。”是春兰上前为我拉下了帘子,她的到来打断了我眸中所有的回忆片段。
眸中那一片熊熊大火渐渐消失,耳间的刀剑交击的金鸣声,撕心裂肺的惨吟也在渐渐的化作一丝飘渺。
我自恍惚中收回思绪,回眸看了看她,她脸上神情沉重,这二天又有几个人神情不沉重呢?
第107章()
“春兰,你随我来!”
我轻拉了她的手进近案前,轻轻的从案前的一个盒子里取出一副画卷。()
此画是我连夜凭借脑中的一丝记忆作出来的一副京城花灯时节的画。
“送给你的,快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我笑着将手中的画卷递向她。
她微微一愣,终是眸中带着不解的接过我手中的画,在手里慢慢的展开,突然只见她那双水眸一点一点的放大。
“秀这是画的何处?简直太美了!”她惊诧问道,双眼一瞬也不离手中之画,看来她是极喜欢的。
我看着她眸中的喜爱与向往,内心一丝愧疚之意窜上,我说过,我要带她回京,带她去看京城最美的花灯节。
可如今,我只怕是做不到了,昨日连夜仅凭自己的记忆为她画了这副京城花灯图,只怕如今我也只能以此图来实现我对她所说的话了。
“这就是京城的花灯节,我凭记忆画了出来,虽然笔下功力不足,但至少己经很贴切京城的花灯节了。”我依旧保持着面上的笑容。
“真好看,春兰之前就听镇上的说书先生说起京城花灯节的情景之时,我就在心里幻想着那个美丽的画面,不过今日秀画的可比我心中幻想的美多了。”她一边笑着,一边还轻轻的触摸着画上那些五颜六色的花灯,一时之间爱不释手。
“你喜欢就好,这是送给你的,你先把它收好,如若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带你去看京城最美的花灯。”我暗自在内心一叹,酸楚之意早己蔓延至心头,可依旧还是令自己笑着,因为我只能笑着。
“多谢秀。”她欢快的对我道了谢。
可这谢字却让我听来如此的沉重,再看向她面上的那些发自内心的笑容,我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收紧。
我极力的压抑着心头的酸楚之意,微微挪开了步子,转了身,倾听着帐篷外的雨声,越来越小,越来越细了,雨停了,一切也应当要有个结束了。
“八爷现在在何处?”我轻轻的问道。
身后的春兰随即轻轻一叹,“八爷还是将自己关在帅营之中,不许任何人入内,己经两日未进滴米了,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
她心中所顾虑的话没有说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气,止住不断上涌的情绪,转了身,轻拉她的手,放柔了声音,“如今军心涣散,八爷绝不能倒下,春兰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
“秀想让春兰帮你什么?”她神情微带着紧张的边问,边一手将手中的画轻轻的收了起来。
我微微勾起唇角,柔声说道:“教我做一道清粥,我想给八爷与九爷送去。”
春兰面容微微一愣,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唇边马上就绽开了一道芙蓉。
今夜的月亮躲入了云层里,渐渐的雨也停了,可凉风犹在,夜色如漆中,军营之中摇曳的火光指引着方向,我一路穿过几个帐篷,脚下己是主帅营。
我微微顿下了步子,营帐内灯影摇曳,营帐外尚青云的身影渐渐向我靠近。
“属下见过王妃。”尚青云还是如往常一样,对我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他原本话就不多,战天齐应该就是喜欢他的性子,才将他一直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我端着清粥在手,面上淡然笑着扬袖,“尚将军在此守了二天二夜,定是很辛苦,这礼就免了。”
“多谢王妃。”他在我扬袖之下起了身,重回了他坚守的位置。
我明白他此举的意思,面上淡然犹在,“本宫要入内,尚将军可是要拦本宫?”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稍稍看了我的眼,而后低眸答道:“属下怎敢拦王妃大驾,只是军令在身,恕属下无礼了。”
“尚将军军令在身,本宫不会为难将军,只是这营帐,本宫今日也要入,至于将军是否要执行爷的命令,将本宫斩杀在此,就看尚将军手中的宝剑了。”
我带笑微微扬了声音,脚下轻迈了步子,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顿了下来,眸光落在他紧紧握着的长剑之上。
他霍然向我面前迈了一步,手中长剑的金黄剑穗闪过我的眸前,他双手抱拳,一鞠作辑,“王妃……”
他还是挡了我的去路,鉴于我的身份,他眸中己然闪过了一丝犹豫。
我便微微将手中的清粥收紧了一些,面上依旧笑着,“将军不必为难,本宫在这里向将军承诺,只要手中清粥送到爷的面前,本宫自当会给将军一个交代,只是本宫还是想试问将军一句,何以大局为重?”
他面上微微一怔,似乎在眸中闪过几个念头,从他那一闪而过的顾虑之中,我己猜到了他此时无言以对。
我淡然微微上前迈出了步子,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我还未停下,他便有些不适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手中金黄色的剑穗被风微微吹了起来。
这阵风也同时吹起我额前的一缕发丝,待到风过,发丝轻轻的归于额前之时,我接着淡然的开了口“九爷被收押,八爷己两日滴米未尽,若是在此时八爷也有了不测,军中无主帅,必定大乱,而此刻本宫只是想要看着八爷用了这碗清粥,将军心中也定能想到,只要八爷用了这碗清粥,那将是稳定了此时军中的大局,纵然本宫违抗军令,被将军斩杀于此,本宫也虽死犹荣。”
他应当是注意到了我此时的眼神,剑眉紧皱,眸中转而细想,恍然大悟,立即垂眸拉开了手边的帐帘,“王妃说得极是,是属下愚忠,王妃请……”
尚青云当然知何以为大局为重,我随着他掀起的帐帘,一步一步进入帐篷之中,一眼便见到战天齐负手立于左侧的烛台边上,敲那个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半空中微微隐现在云层之中的勾月
看到他阴冷憔悴的侧颜,我默然驻足,欲要福身行礼之时,他的一声怒吼而来,“出去……”
随即便是椅的烛台被他一手掀于地面,烛火脆弱的跳动了几下,终是逃不过被熄灭的厄运。
幸好帐营之中有八处烛台,灭了一处,营中的光亮虽微微弱了一分,可并不影响我能清楚的看见他面上的冷怒。
二日未进滴米,他还能如此威风凛凛的负手立于此地,看来,民间那神话般的传闻确实是真的。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生怒而退却,而是淡定自若的向他行了一礼,“见过爷。”
“尚青云竟敢违抗本王的军令。”他似乎对我淡定自若的行礼,脸上的怒火更甚,负立于后腰之上的双手己在微微的收紧。
“尚将军对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军令是我逼迫尚将军违抗的。”我平静的回答着他的话,可掌心己微微泌出了冷汗,一颗心也在直直下坠。
“出去……”他再一次怒声赶我走,挥袖间一块令牌落于我脚边。
这块令牌我当然熟悉,我曾费了不少心思,将它从它主人的身上偷走,而后便想利用它来混入军营接近粮草,没有想到,它虽然没有派上用场,却因为我的大意令它遗失在那夜烈火之中,虽然被烧毁了一小半,可依旧能清楚的看出它的主人到底是谁?
此时我微微从不慎落至我脚边的令牌之上辙回双眸,刚一抬起,便撞入一丝冷眸之中,好不容易压抑住情绪的内心也随之冷得一颤。
“爷恕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