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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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王妃回了?”纳兰珞一面笑着,还一面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狠狠的折下了一枝梅枝把玩在手间
半年不见,这女人己经褪掉了面上的所有伪装,我仍记得那日她泪光盈盈的跪在我脚下苦苦相求的模样,只怕从那时开始,她就开始预谋着如何让我从战天齐的身边知难而退。
她微微跃过梅树,低头间,耳畔翠环,莹莹光华晃过我的眼前。
看着她步步靠近,我手里的梅枝捏得更紧了,而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笑意,“姑娘****是客,等本宫教训完这些奴才,本宫再招呼姑娘。”
我转了身,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她,明知是她所为,而我却故意无视她,只是想让她清楚的知道,这齐王府到底谁才是主子。
我扬了声音,一副居高临下的主母风范,“看来这齐王府上下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大家都觉得在这齐王府中住得不安生了,还是觉得本宫这个齐王妃躺在**榻之上数月,你们就可以不用将本宫放在眼里,今日倒好,本宫不在府中一日,你们倒成了些乱咬主人的狗,本宫今日若是不将你们这些乱咬人的狗好好教训一番,岂不是愧对了这齐王妃头衔,管家何在?”
“老奴在。”管家上前一步应答,身后己按照我的意思,调来了府里的守卫数名。
我挥袖一怒,“传本宫命令,将这些乱咬主人的狗拖下去,通通乱棍打死。”
“是,王妃。”
就在府里的几名守卫上前来押人之时,几名折梅的奴才连同那雪儿一个个都扑通一声跪地,瑟瑟发抖的恳求道:“王妃……饶命啊……”
云雀抢先狠狠骂道:“还敢让****饶你们的命,你们这些咬人的狗,一个个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来折****的梅花,****一向在府中宽宏大度,从未对府中的奴才使过粗,对你们纵容倒让你们这些狗忘记了自己的本份,说,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让你们这般干的?”
云雀的话落,我微微注意到了身后纳兰珞的变化,面上的笑意己不在,眸中的怒火也随着云雀那伶牙俐齿开始一点一点的加剧。
地上的跪着的雪儿微微抬起了头,苍白着面容指了指我身后之人,而后又胆怯的低了头颤音道:“王妃恕罪,奴婢们,奴婢们都是……按照珞儿姑娘的意思在办事,王妃饶命……”
余下的几名奴才相顾瑟瑟的点头,身子越伏越低,几近以额触地。
我等着身后之人作答,她倒没令我失望,淡笑的扬了言,“说得没错,他们只是听从我的意思,王妃若是要乱棍打死,那就先从珞儿下手,只不过王妃得问过天齐才行,若是珞儿真死在了王妃的乱棍之下,只怕王妃也无法给天齐一个交代。”
我心中一怔,她不提战天齐倒还好,她越是提起他,我心中的怒意更甚。
扬袖转身,在云雀与春兰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步走向她,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我停了下来,看着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我淡淡一笑,“敢问姑娘,这满院子的梅枝,你又如何给本宫一个交代?”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被毁的梅枝,唇边仍是得意一笑,“王妃有所不知,在王妃还不是这府里的主子之时,这府中的所有梅花都是珞儿一手摧毁的,因为珞儿不喜梅花,天齐也答应了珞儿,只要有珞儿出现的地方就不会有梅花出现,今儿个珞儿被一股梅香引到了这,竟然发现这院中还有梅花,心中生怒,便让人将这些梅花全折了,王妃若是不相信珞儿的话,拒去问,这府里上下全都知此事,雪儿,你来给我作个证
。”
跪在地上的雪儿微微点了点头,“王妃息怒,珞儿姑娘所说属实,爷曾说过,只要是珞儿姑娘出现的地方,都不许有梅花的存在。”
听到这些,我倒想起了那清雅殿有数枝遗留的梅枝,好似被人用利刃砍折过。
难怪上次我在院中问到一名花仆,问他府里的爷为何不喜梅花之时,他只是唯唯喏喏的只道不清楚,原来是因为纳兰珞不喜梅,所以这王府上下皆都不能有梅花的出现。
这时,身边的云雀怒指着地上的雪儿喝斥道:“那又如何?现在这梅花是爷亲自为****移种的,如今你身为府中掌事竟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当着府中众人的面顶撞****,在你的心里,这咬人的狗是你的主子,还是****是你的主子?”
云雀话落,面前一阵风而过,我伸手紧紧抓住了纳兰珞扬在半空中欲要打向云雀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冷冷回眸,“怎么了,姑娘还想打本宫身边的人么?”
她满面愤怒,眸中怒火中烧,在我手中使劲收回手,咬着下唇怒道:“王妃身边的丫头缺乏管教,方才字字句句没有将本姑娘放在眼里,还竟敢辱骂本姑娘,本姑娘给她一巴掌算是轻惩了她。”
我也收回了手,忍不住冷笑出口,讥讽的一字一句开了口,“你一个小小的医女,无官无禄,你父亲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令,本宫身边的人又岂能由你随便动手,你也不想想,就凭你的身份,本宫从来都没有将你放在眼里,你的那些小心思,锌俩在本宫眼里不值得一谈,想要本宫死,又岂会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今日本宫就连同你往日的那些嚣张一并还于你。”
“你……”她听得面容青一阵,白一阵,肩头也带着微微的发抖。
这是我第一次向她说出这般羞辱的话。
那投毒之事,我本想着如若她消停些,我便就这么算了,毕竟她也是因爱而恨,这份爱得深,却无法如愿的心情我方能理解。
可如今给了她天堂的路她不走,非要入这地狱,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转了身,依旧居高临下的命令道:“管家,交代府中上下,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王府,本宫今日倒想看看你纳兰珞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是谁给了你胆子,竟然敢在本宫头上撒泼放肆。”
“你敢……”她惊怒交加的看着我,她竟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定是占着战天齐的爱护。
即是这样,那我今日便要与她好好对持一番。
我朝她微微一笑,“本宫的父亲是当朝丞相,本宫的姐姐乃当朝太子妃,就连南北将军也成了本宫华家的女婿,当今圣上也得给我们华家三分颜面,何况惩处你一个小小的医女,本宫有何不敢,今日你不是想闹么?想在本宫头上撒泼么?本宫今儿个倒有这份兴致,与你奉陪到底,纳兰珞你可别忘了,本宫能救你,自然也能毁了你。府中人都给本宫听着,速速将这些折梅的狗全都给本宫抓起来,一个都不许落下,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第116章()
耳边几声泣声伴着慌乱无章而来,我无视以对,拉了拉了春兰的手。()
春兰面向我,那脸上的红肿虽消了些,可这样看着依旧还是会令我心疼。
“春兰,现在到你了,你过去瞧个仔细,方才是谁给了你一巴掌,本宫让你回赏她二十个巴掌。”
“秀,我看……我看还是算了!”春兰胆小怕惹事,兴许也是不想给我平添麻烦,我知她的心思。
身边的云雀一阵恼羞成怒,咬着牙接了话,“春兰你怎能这般傻?你也是有娘生父母养的,怎能随随便便就让人扇了耳光子?如今有秀给你作主,你不要怕,直接将那贱人指出来,给她二十个耳光子,看她往后还敢不敢嚣张。”
“华蝶衣,你不要欺人太甚。”纳兰珞被守卫押在地上尖叫着,仙姿玉质的面额上一片惨白,怨恨至极的看着我。
我眸光直直的看着眼前之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面上仍是保持着那丝平静,“姑娘此话是己经承认了,是你打了春兰?”
她面上讥讽一笑,声音扬得更高了,“那又如何?一个贱婢,我还打不得了么?”
因她一句话,我的胸口瞬间似堵了一团寒冰,一时间气息翻涌,再难平静。
“本宫说你打不得,那就是打不得,方才直呼本宫其名,外加二十,总共是四十个巴掌,春兰你若是觉得打着累了,就让云雀与柳儿及殿中的奴才她们各自分一点,四十个巴掌,一个也不能少,少了的,本宫算你们头上,至于其他的人,通通给本宫跪在这院中,这里的梅枝何时能死而复活,你们就何时起身?”
我愤然的转了身,只听见身后声声泣声而来,“王妃饶命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待殿门紧紧关上的那一瞬间,我不管纳兰珞是何表情,又或是她口中咒骂了什么?通通无视,我只知今日决不能再隐忍退让了。
渐渐入夜,我持笔于案前,可如今的案前已堆满了揉皱的废纸,笔下竟然没有一张是被我画成的。
这是第几十张了,我自己竟也弄不清楚了,只知道画一副毁一副,渐渐的案上的废纸就多了。
这是春兰替我准备的最后一张宣纸,如若笔下这副也毁了的话,今日我就不再提笔了。
最后一张宣纸之上己勾出了数枝梅花,昂首怒放,一身傲骨,笑傲冰雪。
我要等的人是否会在这副梅成功的出现在笔下之时,我能看到他的身影。
“秀……”耳边一丝轻唤声让我笔下了一顿。
云雀一脸惆怅的望着我,这种神情,我己猜到了结果
我又低了眸,继续持笔勾在纸上,“到哪了?”
“到了府门口后吩咐不许任何人跟着,所以我也不知爷现在在何处?”
因云雀的一句话令我的心微微一颤,手腕不由自主的也跟着颤了来,一团浓墨从笔尖坠下,在纸上泅开。
终是毁了,连最后一张也让我这么毁了,外祖父常说书以静心,画以怡神,如今我连连毁画。
几个时辰内,竟没有一副梅成功的出现在我的笔下。
每一次勾笔我就会想起那满地的残枝,是否有一日我也会像那残枝一样,让人清扫出府外。
这样的危机感我从拦下纳兰珞欲要甩向云雀的那一巴掌之时,就己经在内心产生了。
战天齐会在乎那些残枝,还是那红肿的玉颜?
可他如今的方向却是弃我这残枝直奔那红肿的玉颜而去。
我还有多少胜算?我的心里为何至今还是没有把握,这是第一次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让自己这么没有安全感。
“秀,爷莫不是去了……”春兰的欲言又止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直起身,重重的将手中笔搁了,淡淡笑了笑,“无妨,他总会要来的,这一大摊子烂事,总得有人来收拾才行。”
夜幕已沉沉,寂静而又高远的空中悬挂着一轮残月,伴随左右的星子异常的稀少。
腊冬的寒风直透人心,我禁不住一个寒噤,冰凉的手指抚摸着同样冰凉的手臂。
我走在走廊之上,云雀与春兰跟在身后,一个都不敢做声。
“院子里的那些人怎么样了?”我边走边淡淡问道。
“己经被拖走了两个,怕是经不住冻,晕着了。”春兰跟在身后轻轻的接了我的话。
“还剩下几个?”我接着问道。
“加上雪儿姑娘总共还剩六个。”春兰的声音微微小了些。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纳兰珞还要些本事,竟然在府中早己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战天齐是何等聪明之人,这等小聪明,他会看不出?也许因为**爱,所以睁一只闭一只眼罢了。
“秀,现在爷回了,要不要……”云雀带着些许顾忌轻声问道。
我回头扫了她一眼,淡淡打断了她的话,“爷回了怎么了?爷回了,我就该饶过他们么?”
云雀抿了抿唇,拧眉道:“我只是不想爷因为此事而误会秀,那纳兰珞还不知如何向爷哭诉的,到时只怕她恶人先告状,到最后秀落了个不是在先,岂不是便宜了她。”
我驻足,胸口一闷,冷冷回眸,陡然间拉下脸来。
云雀与春兰触及我目光,身子一颤,纷纷低头再不敢开口
云雀是最了解我的性情,我很少拉脸。
一旦拉脸,那就是我根本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情绪,从而让情绪显现在了脸上。
看着身后紧缩不敢做声的两人,我亦抿唇不语。
胸口却似堵了一团厚厚的寒冰,一时间气息上不来,也下不去,竟在胸口放肆的汹涌,难以抑制。
这是早该想到的,从我决心想要治治纳兰珞那嚣张气势之时,我就想到了战天齐是她身后最结实的后盾。
她可以随意出入府中,她可以一句话让府中之人帮着她折我的梅,她可以肆无忌惮的挥打我身边之人,她甚至还可以先我一步得到战天齐的安抚。
她去了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