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朝暮应如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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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身边这个呢,就不能清炖只能红烧。他年纪略长骨肉长开,又是练武之人,肉质偏硬且有杂味,红烧可以很好的遮掩骨肉本身所带的那些个不好的味道,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比较下饭。哈哈哈哈。”宁朝暮仰天长笑,心想,你们两个混蛋折腾的老娘一晚上没睡,不好好吓唬吓唬你怎么够本。
“我我你这个大魔头,大魔女,你这个呜呜”岳越眼泪汪汪,还未说完便哭了起来。原以为是柳暗花明,虽然被绑上山来压寨,起码对方大当家的是个女人。可是谁曾想这个女人居然存的是这样的恶毒心思。少爷至今未醒,可我为什么醒那么早!如果也像少爷一样昏迷的话,或许就感觉不到疼了吧思绪至此,岳越悲意更甚,哭声响彻云霄。
“咳咳这位秀,烦请不要欺负我这弟弟了,他自幼胆子小,经不得吓。”说话之人正是清醒过来的岳烬之。岳越眼见自家公子醒了过来,立马扑倒在岳烬之怀里,这一早上一个人面对两个魔头的委屈爆发开来,瞬间哭湿了少爷的衣襟。
宁朝暮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细致观察劫回山寨的这个男人。只见他身形颀长,玄衣得体,腰间斜挂白玉长笛。轻抚蝎子头顶的手手指修长匀称,骨节漂亮有力。再往上看,一头长发以玉簪松散束之,刘海斜搭,散落在身后。一张脸更是剑眉朗目,鼻梁挺直,端的是俊逸非凡。昨日山林之中只是赞叹于这位公子的利落身手,不曾想居然是如此不凡的人物。
“不哭不哭,少爷这不是醒过来了么。想必姑娘就是宁寨主吧?”一边伸手抚摸着岳越头顶,一边转头看向出言恐吓的宁朝暮,玄衣公子眼神平和淡然,没有丝毫虎落平阳的狼狈。
“早闻驭龙岭旋风寨宁大当家颇有侠名,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端的是侠骨柔肠,巾帼不让须眉。”
“过奖过奖。”宁朝暮面色略有尴尬,手中的刀悄悄往背后藏了藏。
“不知此次宁寨主将我兄弟二人请上山究竟所谓何事?”
“我我请你们上山是为了为了”宁朝暮结结巴巴,不知如何答之。老混蛋卦春秋只说一定要把人留下,却不给只字片语的原因。
此时花小霞从鸡窝门外探头进来接茬道:“那是因为我们大当家的看上你了呗!”声音震天响,“扑啦啦”吓飞了一群鸡。
宁朝暮转头,在漫天飞舞的鸡毛下狠狠地瞪了花小霞一眼,顺手丢出了手里的杀猪刀。却不料花小霞喊完这句话后立马转身就跑,瞬间连人影也看不到了。只余杀猪刀插入门边的木围墙上,入木三分。
“花小霞你这辈子别让老娘看到你!”宁朝暮河东狮吼顺风直至三里之外,一不做二不休转头叉腰对岳烬之说:“没错,老娘劫你是因为看上你了。”
奔跑在寨子里的花小霞眼泪汪汪,大当家的,那句话是卦姥爷让我说的,您可不能又怪罪在我头上啊!我怎么能这么命苦,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又是百年身
旋风寨西苑的卦春秋卦老爷子此刻刚刚雕完两个木雕,一男一女,脸面让人着实眼熟。他嘿嘿一笑,不知从哪儿扯一截红线,将两人牵起。
“宁丫头,岳小子,这是天赐的机缘啊,莫要辜负了。”
第零六章 他是岳家烬之()
花小霞觉得自己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倒霉过。
自告奋勇下山劫道被暴打一顿,把兄弟们从山下扛回来累个半死,一言不适惹得大当家的一顿暴打,毛毛糙糙撞到大当家的又是一顿暴打,帮卦姥爷传话如果不是跑得快恐怕已经一命呜呼却因此被大当家的深深记恨,现如今还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和百孔千疮的心灵继续给大当家的做牛做马。
哎,花小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大当家的长得这么美的一个姑娘,为什么心里这么阴暗呢?不明白啊不理解。
“你叹什么气!你再叹一声我听听!叹啊!叹啊!”花小霞还沉浸在自己忧伤的心灵小世界里的时候,被后脑勺上传来的疼痛猛然惊醒。
眼见大当家的拿着先前蹂躏过鸡窝门墙的杀猪刀蹂躏自己的后脑勺,叉腰怒吼,花小霞泪流满面:“大当家的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不该叹气。您下手可悠着点儿千万别拿歪了,这可是脑袋啊大当家的m西瓜一样嘎嘣脆”
“小霞兄弟,以前大当家的我万分倚重你,你憨厚老实,任劳任怨,高风亮节,忠勇仁德,是为寨子里兄弟们的楷模。可是这些天你的所作所为伤透了我的心。”宁朝暮语气沉重,一脸心痛。
花小霞听见此话,心中突然顿生愧疚,觉得自己确实做错了事,愧对了大当家的看重,于是张嘴道:“大当家的,我”
话未说完,只闻宁朝暮语气陡然逆转:“所以,你以后最好夹起尾巴来做人,否则老娘玩儿不死你!快走,磨磨蹭蹭地想找抽么!”
说罢一刀背又抽在后脑勺上。壮汉花小霞顿时觉得从温暖的人间四月天坠到了冰窟窿里,人生暗淡无光,一片绝望。
“这位大叔,你辛苦了。”岳越满脸同情的仰头说道。
从鸡窝棚到宁朝暮的无色堂中间相距不近的路程,只见花小霞顶着肿成核桃的熊猫眼,前面抱着岳越,后面背着玄衣公子,颤颤巍巍,步履蹒跚。
此时日头逐渐升至半空,昨夜喝醉的旋风寨的弟兄们已经清醒过来,纷纷出门上工,家眷们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出门洗衣浇地,孩子们在路边嬉笑打闹,整个寨子好不热闹。
“表情放开心一点,听到没有!别跟受到虐待的一样,让人看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想。晚上不想吃饭了是么!”宁朝暮小小声狠狠地威胁花小霞。
听罢,花小霞努力调动起脸上的肌肉,寻找自己最为灿烂的微笑。香肠嘴熊猫眼未干的泪痕强装的微笑再加上那道陈年旧疤,花小霞整个脸上呈现出一种被凌虐过却享受着的扭曲变态的美感。
岳越小正太无意间仰头看了一眼,自此开始,哆嗦了一路。
“大当家的好,虎哥好。”
“大当家的,啥时候您有空我再去找您看看我爹的老寒腿成不?”
“大当家的,小霞哥。”
“哟,虎爷,您怎么还背了俩人呢?”
一路过来,这一行四人受到了寨子里人的集体瞩目,宁朝暮亲善之至与众人招呼说笑,而花小霞脸上的肌肉已经僵硬,胳膊累得快没了知觉,奔腾的眼泪水没人能看到,只能默默地流到肚子里。
“大当家的,兄弟们已经从启天城把九转玄阳参带回来了,总共花费三万两金票。剩余两万两已经交回至账房处,药给您放在了无色堂。”眼见转个弯儿就是无色堂了,一行人却被下山买药的兄弟的通禀停了下来。
“做的好,辛苦你们了。你带兄弟们去账房那儿领赏去吧。”宁朝暮面上笑的有如春风迎面,温柔如水。
花小霞内心的泪水更为澎湃汹涌。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还不如出远门去帮大当家的寻药呢,也总比如今遍体鳞伤来的好。
“那我代兄弟们先谢过大当家的了。”此人作揖正准备转身离开,抬头的瞬间看到了花小霞的脸,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虎哥,几天没见,你这脸色可是不太好。”
花小霞听闻,闷声回道:“昨晚摸黑上茅房,不小心掉坑里了。”
“那你没事儿吧?”
花小霞默默流泪,心想我这像是没事儿的样子么?!
接着又听此人说:“我这头回听说掉坑里还能把脸摔成这样,兄弟真真儿长见识了。不过虎哥你都摔成这样了还能一次背起两个人,也真是世间少有,勇猛无双!要不兄弟我帮你背一个?”此人伸出大拇指,在花小霞身前虚点了一个赞。
“不用"哥我是谁!别说两个人了,就是再多两个也累不倒我!况且我这是为大当家的干活,虽死犹荣!”花小霞梗着脖子,正气凛然地回答。吼声之大,震耳欲聋。心中却想: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哟,以后我宁愿下到山里去当斥候也不要再见到大当家了,这他妈太不是人干的活了
无色堂后院厢房。
“叫什么?”
“岳烬之。”“岳越。”
“多大了?”
“二十三。”“十四。”
“生辰?”
“承元元年六月廿一。”“承元十年腊月初八。”
“哪儿的人?”
“荆国。”“和少爷一样。”
“去哪儿。”
“清水镇。”“我跟着少爷。”
“好了,没了。”
宁朝暮放下手中的毛笔,笑吟吟地看向两人。
“姑娘就只问这些?”玄衣公子岳烬之笑颜以对。
“你来自荆国,姓岳,名烬之。这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吗?”宁朝暮起身,在房内左右踱步道。
“岳姓在荆国算不得大姓,名门大族便只有启天城岳老将军一家。荆国岳家,无论在本国还是敌国,听其名皆无丝毫诋毁。一门忠烈,三代良将,为荆国立下赫赫功劳。”宁朝暮眼神熠熠闪光,对口中所言岳家之事颇为熟稔。
“岳家老祖宗岳有悔跟随开国君主荆易飞征战南北,位列荆国的开国元勋,是为将门之始。岳老爷子岳连峰,纵横沙掣十载,开疆拓土,为荆国打下大片江山,获封定国公。”
宁朝暮停顿片刻,略作思索,又接着说道:“而这一代,岳老将军共育有两子,岳家大公子岳宿之自喧随老爷子征战沙场,无疑又是一代将才,而今接替岳老爷子的职位镇守荆国最西平城斩马关,威名赫赫,让虎视眈眈的成国赵家军队不敢动弹。岳家二公子岳烬之,自泻有才名,地理天文谋略战阵无一不通,后拜入天下至尊横天宫门下,潜心修习。两个惊采绝艳的后生,让荆都各大世家都羡慕红了眼。”
话说至此,她转眼看向岳烬之,笑意盈盈:“而公子,年龄相仿,气度逼人,显然就是岳家岳二公子无疑,是也不是?”
“姑娘心思缜密,消息灵通,在下佩服。”岳烬之笑道。
一旁的岳越颇为不屑,满满的孝子脾气:“切,就会卖弄。我家公子这些事儿谁不知道啊”
宁朝暮眼睛微眯,看向岳越的眼神颇为戏谑:“这些消息的确可以说人驹知。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岳家岳二公子婚配年纪至今未娶是为单身,是也不是?”
“是。”
“那是不是说姑娘我算是捡到一个大便宜,劫压寨相公劫的毫无后顾之忧呢?哈哈。”宁朝暮眼睛晶晶亮,问的虽是岳烬之,却意在逗弄旁侧护主心切的半大少年。
“不许调戏我家公子!”岳越梗起脖子,像只发怒的蝎鸡,“我告诉你!我家公子玉洁冰清天纵奇才眼界颇高,才看不上你!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岳烬之见此,在一旁笑意更甚。
“好了好了,姑娘我逗你玩的,你们两个好好歇着吧。这里是我旋风寨主堂的后院厢房,周边清净,无人打扰。晌午我会差人把饭菜送来。”
想了片刻,宁朝暮接着说:“至于你身上所中的**,熏过我屋内的解魂香自然会好。倒是烦请公子帮忙解开我那些弟兄们的穴道,朝暮在此谢过了。”
说罢,转身离开。
毫不拖泥带水。
只留身后的岳越一脸困惑。
宁朝暮走后,岳烬之内功运转,察觉体内**已去过半。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抚摸着腰间的玉佩,百思不得其解:“琅琊暖玉在身可阻世间万毒,这次居然会着了道,真是怪事。”
说罢闭上眼,剑眉微蹙。
第零七章 共解一纸残方()
两日之后,无色堂。
“七笼草一两,月空花两钱,九转玄阳参一支,思枝木三钱。以金蟾血为引,水三碗煎成一碗服之。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
宁朝暮写完,放下手中的毛笔,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轻轻吹气,偶尔重翻药典,仔细参详。只见她神色逐渐由晴转阴,黛眉蹙起。
思之片刻,最终一脸挫败地将手中药方揉成一团,随手丢之,俏脸埋于双手之间。
“哎,还是不对。月空花可以中和五色断肠草的毒性不假,可是同样也改变了思枝木的药性,思枝木药性一变,必然失去了与一线天相辅相成之效,化补药为毒药。”
宁朝暮又拿起一旁的残方细细研究:“如果再加七钱玉鸠果,倒是可以稳定三味药的关联,但是玉鸠果与七笼草亦是药性相冲不能同服难道这个残方是古人留下来玩儿我的么?翻遍了药典医书尝试了一百多种搭配仍旧毫无进展。不行,我得再想想,这个药方是歆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