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圣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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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有点迟了,你看看周围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韩十三摸了摸鼻子,然后装出一副凶悍模样,“要不全部杀了,来个血洗怡春楼?”
花儿姐秀眉一挑,陶桃桃看在眼里,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韩叫花子,你这脑袋是进了水银,告诉你你敢动这怡春楼,老子第一个削你!”
韩十三嘿了他一声,“你这熟客还真是跟姑娘们熟出感情了,那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陶桃桃扇子一开,道:“你这辈子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了,你可知道这怡春楼可是我陶家的产业,今天不过当是关门打狗罢了,你们只需要完成你们该做的事情。”
“你们陶家还做这个,看不出来啊。”韩十三道。
“陶家的生意多了去了,黑的白的都有沾染,就连……”陶桃桃说到这合起扇子,“得了,别跟我扯犊子,我送你们到住处,这里的事情陶家人会自行处理。”
于是四人迅速地离开了怡春楼,在陶桃桃地带领下,朝着向阳城内小百姓聚居地城南而去。
陶桃桃在一柳巷人家面前停住,仨人在他后面,他上前去敲了敲门环。
没多久,小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位老伯探了出来,看见是陶桃桃脸上露出了欢喜,“桃哥儿呀,今儿怎么来了,正好是出酒的日子,本想给府上送过去,怎么就自个儿跑来了。”
“城伯,今儿个不是来取酒的,我这有几位相熟的朋友,有点事情想麻烦一下城伯您。”陶桃桃笑道。
城伯噢了一声,这才发现韩十三仨人站在一旁,随即亲和地点了点头。
“桃哥儿的事情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老朽夫妇多亏哥儿照顾了才是,你有何事用得着老朽的你说便是,你看我又老糊涂了,让客人们站了那么半天,快快先到里面坐。”城伯一边说一边将众人请了进去。
小院落里,正对着门种着一棵桃树,可惜秋日里见不得有桃花开,倒是众人一进门,便闻到满院的酒香。
韩十三直被勾地滚动了下喉咙,他忍不住说道:“城伯,您这酿的是什么酒,这香气光闻着也醉人。”
“小哥儿,不是老朽自夸,这酒在向阳城内还是独一份,是我家乡的名酒,秋风起时出酒,在案前满上一杯,配上刚从水里钓出的清河鲜鱼,当真是人间美妙。”老朽说到这叹了口气,“不过可惜了,酒虽然能在别处酿,可是这清河鱼却是家乡的清河特有。”
“城伯,听您说得这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啊,您这酒在哪呢,小子我光听着都快馋死了。”韩十三咂咂嘴。
“你就知道吃吃喝喝。”花儿姐拿眼睛一瞪他,他缩了缩脖子。
“无妨的;无妨的,老朽这酒不醉人,不碍事。”城伯笑着摆摆手,然后朝屋里吆喝,“老婆子,你在里面鼓捣什么呢,快出来,桃哥儿带着客人来了,把那坛刚启封的酒也拿出来。”
屋里面有人应了一声,没过多久一老婆婆走了出来,还捧着一小坛子酒,韩十三的鼻子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桃哥儿,我家老头子正唠叨着给你送酒去呢。”老婆婆将手中的酒放在院子外的桌上,又热切地招呼众人坐下,“来,这是咱们刚出的酒,桃哥儿你们正好试试。”
众人中一向自来熟的韩十三自是不客气,他拿起满满地一碗酒,先用力地吸了香气,随即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呃……”才下肚的韩十三忍不住地打了一嗝,然后他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眼,歪着脑袋舔着嘴唇上的酒迹。
“这酒好生奇特,闻着香,入口却像凉水,穿肠过肚之后反而涌起一股清洌甘甜,的确不醉人,可就是有一种奇特的酒香在脑子里萦绕不去。”
花儿姐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尝了一口,随即她也感觉到了韩十三所说的酒香,并且从那双眼睛里还多了异样的闪光。只有白美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韩十三眼珠子在她身上转了两圈,说道:“白公子,这酒确实是好酒,你不尝尝有点可惜啊?”他说完悄悄对着花儿姐打了个眼色。
花儿姐稍微一迟疑,然后展颜一笑,附和着道:“这次这黑厮倒是没说错,老人家酿这酒,的确直得喝上一杯,那种奇特的酒香,细细回味之下不止是香气不散,甚至还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倒是让韩十三奇怪,他喝了那么多也没感觉到什么。
“萦绕不去的除了酒香,还有心底下的回忆。”花儿姐浅浅一笑。
“这青衣哥儿倒是个有趣的人。”城伯笑道:“大多数人啊,喝这酒都是奇特这酒香,有的人却能喝出回忆,据说跟这酒的酿制有关。”
韩十三一瞪眼,拿起酒来又干了一杯,他道:“我怎么喝不出来,老陶你试试。”
陶桃桃跟他碰了一杯,酒入喉头的时候便把眼睛闭上了,片刻后睁开眼睛,看见韩十三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笑了笑,笑而不语。
“嘿!怎么着,敢情个个都能喝出点啥不是?”韩十三怒了。
“呵呵,小哥儿莫恼。”城伯拍了拍他,“这酒啊是压在心底的故事,没念想也就没烦忧,这不也是乐事,且这酒不醉人,醉得是人的心。”
韩十三挠了挠脑袋,咧咧嘴道:“对嘛,喝酒就喝酒,整那么多想法干嘛,不是瞎累人吗?”
然而他刚说完,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美人,伸出玉手,一杯酒轻呷入喉。
“这酒名唤什么?”白美人漠然地问道。
“枉思念。”
第17章 杀人()
夜深,有虫鸣。风吹,云蔽月。
一道人影出现在桃花树下,漆黑中看不清样貌,黑影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下四周,然后他望着桃花树挠了挠脑袋。
等了片刻沉默,“唰唰”的水流声响起,黑影轻轻吹着口哨儿,哨声在桃花树下游荡,最后在身子一抖中,水声与哨声停住。
黑影低低地喃语了一句什么,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深夜的长街无人,黑影用手枕着脑袋低哼着歌儿、肆无忌惮地大步前行,直到远远看见一座大宅,亮起的红灯笼如同猩红的兽眼。
“陈府”的牌匾高挂在上,黑影眯起眼睛盯了好一会儿,直到寒风吹起才收回目光。
他向着门前的石狮子吐了口口水,然后昂首挺胸地走上台阶,一手按在红漆大门上。
正当他准备推开的时候,忽然一只手按住了他,其耳边响起阴恻恻的声音,就像夜里游荡在耳边的亡人私语。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来,今夜便收你到阎王殿交差了!”
“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吗?”黑影未见半点慌乱,他冷笑了两声,说道:“就因为我知道你偷偷把你老爹埋的女儿红都喝掉,并且换了假的调包吗?”
黑影转过身来,露出韩十三的脸,他瞥了眼装神弄鬼的陶桃桃,“老陶,就你想吓我,还嫩着呢。”
“你如何知道是我,我的声音不像那地府的牛头马面?”陶桃桃道。
“你身上有股铜臭味,我老远就能闻到。”韩十三淡然道。
“韩叫花子,你这嘴臭我何止百倍。”陶桃桃用扇子打了个手势,“我们今夜是来为民除害的,你刚昂首挺胸推门而进的样子,却像一个来喝酒的亲朋好友。”
“你懂个屁,老子这是直捣黄龙,痛打落水狗,你不是说那小牙签受了伤吗,疾恶如仇的我哪能放过他。”韩十三道。
“你是记仇吧,可我们毕竟是来杀人的,就不能低调点?”陶桃桃扶额,一副愚子不教也的模样,“矮子陈就算让白兄给伤了,可在这向阳还是混迹了多年的,小心为妙。”
韩十三挠了挠脑袋,事先俩人悄悄商量过,趁着今晚夜色将受伤的矮汉子结果掉,怎么想也是手到擒来的功夫,所以他也没知会花儿姐二人,弄得现在这般谨慎。
“小心使得万年船。”陶桃桃以生意人般的谨慎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绕到偏僻处潜入,韩十三紧随其后。
矮汉子姓陈,向阳城内都叫他矮子陈,其手下聚集了向阳城的宵小喽喽,平日在百姓间吸血吃肉,因没有碰触到向阳城上层势力的利益,那些人见他好歹是个修炼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他一帆风顺的好日子大概到头了,碰上了“疾恶如仇”的韩十三和“锱铢必较”的陶桃桃,用花儿姐多年以后回过头来对这二人组的评价,便是:俩个臭味相投的人走在一起,注定是要惹事的。
矮子陈府上灯火通明,陶桃桃在里面兜兜转转了几圈,暗暗骂到这厮府邸规模几可与他陶家相比,足见平日里捞了不少油水。而让他疑惑的是转了几圈却没见一个人影,难道这里一向便是如此松懈?
他回过头来,发现不见了韩十三的人,怕这没心没肺的黑厮又添乱,急急按着原路回去寻找。才转过一院子,却看见那黑厮正扶着墙角撅着一大屁1股,似乎在偷看什么。
“韩叫花子,你在那里弄什么?”
韩十三回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过来看看。陶桃桃见他这般神秘,悄悄走过去,也学着他的样子撅1起屁股,探出一双眼睛看去,两个大屁1股在墙角边摇晃。
这一看,他吃了一惊,矮子陈的这些手下人个个拿着刀棍,守在一屋子前,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
“那屋子里面是什么?”陶桃桃问道。
“宝贝,一定是宝贝。”韩十三望着那间屋子目光炯炯,“这么多人守着,更定老值钱,这下我们要发了呀老陶。”说着他就打算冲上去,被陶桃桃一把拉住。
“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呢,你急什么,万一打草惊蛇,放跑了里面的正主该如何!”
“那你说说怎么办!”韩十三翻了个大白眼。
陶桃桃用指了指那间屋子的瓦顶,说道:“我们绕一下,去那屋顶上面,看看里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再决定,走。”
二人绕到了那屋子后侧,陶桃桃没等韩十三1反应,人便嗖一下窜上了屋顶,当真是身形似箭离弦,后者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高墙
他可没学过什么身法绝技,几仗高的墙还真上不去,便对上面的陶桃桃道:“老陶,你上去了我怎么办?”不料陶桃桃笑了笑,潇洒转身。
韩十三骂了一句娘,急得他又习惯性地挠了下脑袋,喃喃道:“他娘的,这可比村里李寡妇家的墙高多了。”
正当他目光转动,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感觉什么掉到了脑袋上,抬手一抓,发现是一张落叶,他急忙转身,然后无声地咧了咧嘴。
等到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屋顶上,陶桃桃正趴着窥视屋内的情形。
“老陶,怎么样,是什么宝贝?”他问,陶桃桃却置若罔闻,“嘿,我自己不会看!”他掀开一片瓦,睁着眼往屋里瞄。
让韩十三意外的是,屋里根本什么宝贝也没有,就俩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矮子陈,俩人正争论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
“我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这大半年我手下人帮你寻了无数遍,也算对得住你给的妙术腾猿疾,你若还需要我帮助,可以,拿更厉害的功法交换。”矮子李陈说道,其目光闪烁着贪婪。
在他对面,是个精瘦的锦衣青年,后者盯着他,话语中含着暴怒,“你找了大半年,可是连个人影也没有找到,诓去了腾猿疾不说,现在还妄想其他!”
矮子陈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看也不看精瘦青年,说道:“既然没有,那一切免谈,你可以给老子滚了!”
“你!”精瘦青年狠狠刮了矮子陈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后者看着他的背影满是不屑。
屋顶上的韩陶俩人对视了一眼,韩十三指了指屋里,做了个口型,陶桃桃明白他问的是那精瘦青年是谁,但陶桃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显然屋里的俩人本来是狼狈为奸的合作关系,现在却是破裂了,不知二人究竟要找的是什么。
也就是这个时候,屋内异变徒生,那本来怒而离去的青年,忽然一个转身,一张因暴怒而狰狞的脸呈现在面前,矮子陈心中一惊就要有所动作。
可是迟了,那青年的手已经掐在了他脖子上,他死前仅听到一声喉骨碎裂的声音,便再也没有了生气。
韩十三感觉头皮一麻,这精瘦青年的身法当真是诡异,他仅仅看到人影一闪,矮子陈就被掐死了,他相信就算后者没受伤,在这样的转瞬间也注定难逃一死,对方比他快太多太多。
精瘦青年看着死去的矮子陈,脸上呈现出一种宣泄之后的快意,他松开手又在死者的衣服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