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朱颜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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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减少通行障碍,吕雉早就将我要潜入行宫偷盗这一事秘密告诉了今晚守夜的官兵,安排了下去,所以我到行宫的这一路,非但没收到阻碍,还是被护送过去的,一直到行宫最安全的围墙下,因为是墨兰国的人在把手,接下来我只能自己潜进去了。
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我翻过这面墙,又跳上了屋顶,挨个地寻找搁置风清昆仑草的房间,最后锁定了一间重兵把守的房间,在不惊动官兵的情况下,我掀开了屋顶的瓦片往下看,微弱的烛光下,大厅中央摆着一个盆栽,虽说不是看得特别清楚,但是我百分之百确定就是它了。
用幻术将手中的羽『毛』分解成一把,洒了下去,有一些羽『毛』按着直线的印记停留在空中,果然是有机关的,只要触动着这些线,机关就被被触动。
从另一边的屋檐翻进了屋子,躲在一个角落里抽出夜明珠,从另一面发出的光正好将我的烛影给挡住,我便可以心安理得去对付面前这些机关了。
虽然精神集中了,可是眼下却犯难了,这个华沁的确有些设计机关的脑子,华慎那简单的脑子在这机关面前,能活着出去那是她上辈子积的德能摊上那么一个老哥,要不然她早就重新投胎了。
就说眼前这个机关吧,无从下手,这些围着的线虽然没有像血蝉丝那样有剧毒,我若剪掉就会触动铃铛,铃铛一响,机关就会被触动。地上虽然有一丝空隙足够我钻过去,但是别人是没看见我这个旷世神医怎么会没看见,地上撒满了金粉,只要我滚过去,身上就会沾满这种粉,别说偷东西,连出去都是个问题。我跳到房梁上从上到下看,别提了,上面比这里更加严密,根本就没有空袭的可能『性』。
我周围巡视了屋子一圈,觉得还是从铃铛下手比较稳妥,自己带了点胶布,将系着铃铛的线条粘住,固定在屋檐上,这是个细致活,只要稍微动作大点,铃铛就响了,屋子里一共几十个铃铛,我花费了半个晚上的精力,终于处理掉,将缠在周围的线条全剪了,哪里不会剪哪里,还替华慎剪了几刀,十分消气。
你不要以为这就算完事了,丝线里面还布着另一道机关,这里看似什么都没有,却用幻术封了一层毒『药』,围在盆栽外边,这种毒『药』悬浮在空气中,出不来,而且就着皮肤就进入身体,要是有个塑胶手套就好了,塑料袋也行的。
我试图用阴阳术解开这道幻术墙,试了一次后失败了,所谓心术讲究的就是贯通,就是两个经脉只要汇气相符,就能连接起来,我们俗称打通,汇合两者之气。墨兰国的幻术跟阴阳术两者殊途,根本没法沟通啊。
既然我进不去,那盆栽只能自己出来了。
这个简单得很,就是拿一木棍,将搁着盆栽的凳子一齐拖出这个幻术圈。再次巡视了周围一圈,只看到一柄雕着图腾的佩剑。
上面的图案是晇译族的图案,我当初因为藏宝图的关系研究了它好几个月,以至于现在印象深刻,不过我不解了,墨兰国怎么会有晇译族的图案呢?
眼下这不是我要考虑的,将佩剑拿过来,一头对着凳子,稳住重心,轻轻推了出去,绝对不发出任何声响。有人就问了,你不是会阴阳术么?直接来个隔空取物嘛!那么我解释一下,第一,阴阳术里面没有隔空取物这一说法,就算有,那也不在我练就的典籍里;第二,要想将那东西取出来,阴阳术就得透过这层幻术层,两种不同的幻术是相克而不是交融的,这才有了不同帮派之间利用幻术来决斗。
凳子慢慢被我推出去了,我正要过去取,这真不巧,门口来了一帮人,说要看看这株草,听着声音是华沁。我说大哥啊,三更半夜你不睡觉来看这株草干嘛呀?你就算要看也要晚一点再过来啊,偏偏挑这个时候你不是要玩我吗?
在门没有开之前我起身跳了出去,能跑多远跑多远,这案场已经被我毁成这样了,下次来就没什么容易了。
你说我这许久不出山了,一出山便吃了败仗,着实是个不好的开端,肯定会给以后的奋斗之路留下不好的一笔。
不过我是慕容镜,不会计较这些东西。
回了偏宫,把衣服换了回来,想着行宫那边想必是挺热闹的,只记得出来之前听到华沁打开门以后对着手下那一句:
“这就是你们说的一切安好?”
我说华沁啊,这你不能怪他们,主要是我的技术太高超了。啊咳咳……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我就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做一个无聊的人了。
走出门下了台阶,在这里伸了个懒腰然后盖着个竹简躺一下,皇宫的台阶每天打扫好几次的,也足够干净,就算穿着白衣服也没什么事,最重要的是,不用自己洗。现下已经日上三竿了,那是因为昨晚忙得有点晚,睡了个回笼觉。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xiashu。cc) 第357章 采茶
“阿镜你真是好雅兴!”一定是我在做梦或者是做贼心虚才会在这大白天的听见华沁的声音,我知道做贼是我的不对,但是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嘛老天你就体谅体谅我吧!但是一想想,我虽然老了但还是没有老到糊涂的地步,这么有真实感我怎么能无视呢?头顶压过一片乌云挡住了面前而来的太阳光,凉了一下子。
猛地直起身子爬起来,脸上的竹简掉落之后才看见前面着了普蓝『色』雕花纹的八尺男儿,背着光对着我有些看不清真面目,主要是这忽然对着太阳我的眼睛有些眩晕,黑乎乎的一片,这种气场,十个人都知道是华沁。
他的眉目渐渐清晰了起来,我噌的爬起来,才见着他离我太近了,我只好往后闪躲,这一闪躲闪出了事,我往后踩着了台阶就要躺倒,我想着都已经是个老太婆了可经不得摔呀。
还好没有摔,他一只大力的胳膊拉着我就往他这边固定住站好,当然,微微撞了他一下之后,还继续往后站了一个台阶,刚刚好能跟他一样高,站在他对面。
我惊讶道:“你怎么进来的?”我记得我给了禁令,不准他进这宫殿的,这可是太后的宫殿,擅闯可是死罪,哈哈,被我抓着把柄了吧!
这自然不是我占上风了,他把我这话给忽略掉了,显然他是想去哪儿都没人能拦他似的,在我面前掏出了一颗苹果大的夜明珠。我说:
“怎么了?”
“这是你的么?”他看着我挠有兴致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要卖什么关子,这才猛的想起昨晚去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放了颗夜明珠在那里没有带回来,这下落到他手里了。我看着这颗硕大显眼透亮的珠子,脑里飞出各种各样推托之词,道:
“这……这是我前几日作为人情给你的,你那天送了我不少东西。呵呵……”
我擦了擦汗,脸别过另一边,只见他又掏出一颗不尽相同的夜明珠,温和又从容道:“这颗才是你送给我定情的。”
“什么定情啊?八字还没一撇呢!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很大逆不道的,念在你还是个小辈这次姑且饶了你!”我妄想着把我偷东西的话题转到别的上面,但是一转又转了一个我十分纠结的话题。
他笑道:“不管怎样,以后都不要再去了,你当真想要那株草,就直接来找我!”
那我还不如直接去偷呢,虽然危险了点,至少还有那么一点尊严,直接找你?好好跟你说你不领情,直接找你那是丧权辱国,我能不能完好无缺出来都是个事。
算了,人都来了,为了显示我老婆子的风度,还是请他进门喝杯茶吧,刚好大早上的我又喜欢喝茶,叫宫人去烧的水也刚刚端来,热腾腾的冒着热气,特别适合这秋高气爽的季节。我跪在茶几面前,亲手给他泡了一壶,整个过程,他看得入神,没有搭一句话。
我将泡好茶倒了一杯端到他面前放下,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正着身子端起茶,闻了闻,有礼地『舔』了一小口,十分斯文,放下茶杯子,身子微微向前倾,扬起嘴角道:
“怪不得那一日你嫌酒楼的茶不好,原来你是喝惯了好茶。这茶有一丝淡淡的竹叶香,入口还有一股苦味,口味末了变得甘甜,反而觉得清新,整个呼吸都顺畅了。”
真会品茶,这茶自从被我配出来,就被无数人称颂过,后来我就有这一个『毛』病,逢着喜欢这茶的人就送一点,于是道:“王子要是喜欢,等下回去的时候带上一些便是。”
“带回去过一段时间就喝完了,那你还不如教我怎么配制,阿镜,我见你闲得紧,不如便教我配这茶,如何?”
“这……”太阴险了,太高明了,为了接近我这么死皮赖脸的招都能用,王子殿下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什么叫我很闲?我闲着你就能过来占用我么?我刚要说一些委婉的话,他便又抢先一步说:
“要不然等你嫁过墨兰去我也能天天喝着你的茶,不教也是可以的。”
那……我还是教你吧!瞧你这话说的,好像很有把握我一定会嫁过去一样,为了打击你不是那么厉害,我还是做一点好事,教教你吧!
这说教就教,二话不说换了便装就带着他出宫了,这茶的原材料虽然皇宫也有,但是亲手摘的才算好。我背了一竹筐,在山上采了一筐的草『药』,他二话不说将竹筐抢了过去,自己背了。虽说这么一个个头背着个竹筐有些怪,但是他背起来真是好看啊,我姑且称为被竹筐的王子吧。我愣着一两眼,他淡淡一笑,道:
“背重物这事还是交给男人吧!”
我想说其实我还没有老到背不动这筐草『药』的地步,既然他那么想表现,那就随他吧。我说:“我不喜欢宫廷生活,如果你娶我,就得放弃你王子的身份,天天跟着我出来采『药』,你愿意么?”
他不说话,我就知道他犹豫了,王子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是所有的人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更何况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就算他放弃了,他还有自己的子民。他这满身才气,就这么跟我归隐在这山中实在是浪费了。早知道他那么好『逼』退,当初就应该说这话了。他考虑良久,拉着我到面前,看着我的眼睛,深沉地说:
“我愿意。”
我说:“你犹豫了,不是么?说明你态度不够坚决,我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为什么非要娶我不可呢?”
他说:“放弃皇位那么大的事我总该要想一想,我身后不仅是我父皇的期盼,还有整个墨兰国的期盼。还有,我这么跟你走了,整个墨兰国怕是要与你为敌,我想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去保护你。”
我挣脱他的挟制,挣脱他那双深如水的眼睛走在前面背对着他,说:“我不需要保护,你也无需为放弃皇位与放弃我之间徘徊,因为我不会嫁给你,你根本不需要纠结这些问题。”
他在我背后说:“你会嫁给我的,我不会放弃任何得到你的机会!”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xiashu。cc) 第358章 墨兰国和晇译族
“我不爱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我转身,对上了他那湖水的眼神。
他说:“可是除了强人所难,我找不到别的法子能天天看到你。”随之而来便是我们之间长长的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爱人的方式,他这种爱虽然不被我赞同,却有他自己的真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坚持,一个人有了信念才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若是二十年前我先遇到他,一定被会他这份真诚所打动,跟他在墨兰国做一对逍遥夫『妇』,自由什么的都不重要。可是他遇见的是现在的我,我是慕容镜,我有白凤,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这样说白了也好,反正迟早是要摊牌的,就算以后他娶不到我,那也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我第一次真真见识了什么家脸皮后,这么摊牌之后还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天天来找我教他配茶。
我想啊,既然他都放下这些了,我活了大把岁数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不就是厚着脸皮教他配茶吗?老娘有这个耐心,一点一点将出宫采的嫩竹叶放到锅里熬,熬成浓浓的一味『药』,他在一旁提着袖子将草『药』洗干净,然后将它的根切成一段一段的,这个场景,像极了贤妻良母家庭主夫,怎么看都觉得温馨。
他忽然抬起头看我,我悻悻地别过脸去,不再理会他,只听见他一丝轻轻的笑声,我一点一点介绍道:“那就是茶根,放入竹叶汤进去炒,炒到一点水没有为止。”
这个炒茶的过程都是他亲手完成的,这么一大锅汤,不容易啊!我看着都挺累的,过去接了一把,暗暗地抱怨自己当初怎么会发明这么变态的茶。这么看来,原来我这些年的生活的确无聊。
他边看我边说:“给我说说你这些年的生活?”
我简单回忆了一下,哪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等一个已经等不到的人,心中留着一个执念不肯放弃而已。有时候想想,他要是死了也就好了,我可省了多少心啊,这二十年间,我早就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我也庆幸他没死,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