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朱颜劫-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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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停留在纸上摩挲了半天,惊讶道:“世上竟然有如此奇特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我说:“写字用的!”说罢便在纸上写了几个『毛』笔字,我一向觉得自己作诗也十分利落得够当一个夫子了,可是魏贤臣这人不识货,我写字的时候,他一直个皱眉头,看来是我亵渎了这张纸。
不过他还是兴奋地拿着沾有墨迹的纸走了,我很怀疑他回去以后会不会对这张纸做什么,不过既然送了给他,就顺了我前面表达的思想,他爱干嘛就干嘛吧。
他前脚一走,张无疑后脚就来了,本来是跟傅雪晴来的,他将魏贤臣送了出去。张无疑是来送『药』的,送了『药』就在房里杵着,是想表达一些什么又没说出来,我猜想着这表情是不是愧疚,我说:
“坐吧。”
他搬了张凳子,坐在我身边,还是不说话。乖乖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样不仅你被哽住了,我也被哽住了。我又说:
“有事就说,没事就回去吧,我有人照顾的。”
逐客令下得干脆,他不走了,低头弄平盖在腿上的衣服,说:“我母亲……她才是介入你们之间的人,是不是?是你当初服着毒『逼』着我父亲娶我母亲?”
“张无疑。”我说:“不要怀疑你母亲的爱,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爱别人的方式,她爱你的父亲,所以她做的任何事,在爱情理论上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不必觉得愧疚。”
“可是她伤害了你。”他说。
“那恨她的应该是我,跟你没什么关系。如果你母亲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现在的你,我们的身份不一样,情感自然不一样。”看来我还是仁慈的,其实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再拿出来折腾过去实在烦人得很。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再离间他们母子间的关系实在是太缺德了。我说:“过去的事情有些残忍,我不想再记起了,如今都忘得差不多了,你就不要再扒开我的伤口再撒些蜜糖当做抚慰,我不稀罕。”
他说:“我现在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即使你走了,他还是每天看着你的画像,对着画像喊你的名字,跟你说话。还有木兰阁,我听母亲说,木兰阁就是为你修的,跟当年咸阳你居的木兰阁一模一样,每天叫人打扫着。他一直在等你……”
我打断:“我说过,过去的事不用提了。他有他的家庭,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们都回不去了。”三师公的深情,一点都不少,可是就正如我所说,回不去了。我什么都坚持不了,就在白凤这件事,是我一辈子唯一坚持的一件事。
他抬眼看我,说:“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对别人残忍,现在看来,你是对自己残忍。你是不是有些自虐倾向啊?”
“你才自虐,你全家都自虐!”不过他说得好像也没错,我这么善良,的确是自虐。如果我当初听稼绾的,她爱死就随她去,没准如今张无疑就是我儿子了,这么俊俏的儿子,就这么杵在我面前,我浑身上下抖了抖。
如果席姝她的素质再好一点,不拿着白凤出气,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一群小白凤了,嗯,不怪我,这全怪席姝她心理素质教育不大好。当年她跟我说的那些道理,都歪得很,她能有今天的下场,也都是咎由自取,我就算不干涉她也不是过得很快乐。果然,上帝还是很注重一报还一报的。
可是上帝,我没做什么亏心事啊,不过就穿越这事有悖于常理,你就罚我孤独终老,上帝你不懂爱啊!
顿时外面闷雷滚滚……哦上帝对不起我说错了,我重新说,你太有爱了,你为了磨练我的意志你煞费了苦心,说明你特别疼爱我,您老辛苦了!
他看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只好说:“我既然能够这么平常待你,就说明以前的事我都已经释怀了,不会给你的碗里放毒『药』,也不会再出现去把你爹给抢走。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就回去防着我吧!小心,这个屋里到处都是毒『药』,连熏的香里都有『迷』魂香!不送!”
叫来了凤三将我扶起来,他倒上前来扶着,我支开他,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走开。”
他指着凤三道:“他也是男的!”
“他也是男的?”我低下头,好生生看着凤三,在眼含秋水、眉若远山的小布丁他怎么会是个男的呢?难道我以前一直看走眼了?我问凤三:“你是个男的?”
凤三红着张脸不说话,怯怯地看着张无疑那得意的表情,有些仇恨。
我抓着张无疑的衣襟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你都对他做了什么?你个混蛋!”我起身抓起房间里的木剑,对着他就是一扫,他落荒而逃,逃到门口刚好撞上了回来的傅雪晴,又回头看了我一眼,逃得远远的。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xiashu。cc) 第340章 关于棋艺
傅雪晴看这一幕看得有些茫然,我对着张无疑喊:“以后我再看到你靠近凤三,我见一次抽一次,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张皮呢。”
凤三暗暗地喊:师父你误会了。
张无疑拐进了拐角不见了,傅雪晴走上前来,道:“老师……你……能起床了?”我这才看看自己,拿着把木剑,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多灵活有多灵活,哪里像有重伤在身的人?我眼珠子转了转,道:
“护徒心切,护徒心切……快,我这条老腰快断了,扶我进屋!”
凤三:“……”
这伤迟早是要好的。
关于我病假太久的情况,书院里别的夫子也有抱怨,并且联名上书跟龙苏投诉了一番,龙苏为难了半天,还是决定得罪我,让我病好以后花半个月的时间将他们的剑术课都给补齐了。
于是我脑门又撞着门槛,不省人事了。
龙苏道:“你休想再逃避,你这个月的俸禄没了。”
哼,没有就没有,我还可以去皇陵拿几颗夜明珠出来的。对不起啊秦始皇,你皇陵的宝贝都被我拿得差不多了,我觉得地下宫的光线有些亮,我只是合理地拿了几颗珠子。
敏直:最近眼睛不大好使,皇陵的路都不大看得清了……
秦始皇: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唤醒我……
我破天荒地补了大半个月的剑术课,很快跟弟子们拉近了关系,不过我一向觉得,一个有威严的老师是不应该有这么好的关系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道:
“最近老师我为了活跃课堂氛围,想了一个点子!”接着苏印就出来了,我指着他对着全班同学道:“这位是苏印先生,在棋艺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苏印得意地朝着众弟子点了点头,我好像听见了堂下唐窦在窃窃私语:“原来是个小白脸啊!”幸亏苏印没有听到。我再次说:
“我们要做的就是,赢了这位苏先生,谁赢了他这节剑术课就不用上了!”
苏印脸『色』苍白,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看着我道:“怎……怎么会是这样?”
你以为我真的是让你来跟我下棋的么?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有空闲么?我磨了磨牙,说:“如果你连我的弟子都不能打败,还有什么资格挑战我?!”
像苏印这样的变态就应该用稍微变态一点的法子来对付,而且我不觉得这个法子有什么不妥的,他不是喜欢屡败屡战么?那么败在谁手上都是一样的。五剑客之所以为五剑客,那是因为他们不仅有五把剑,他们在文化上的造诣我也是听其他夫子称赞过的,在骊山书院的名声就相当于江南四大才子,这棋艺嘛……苏印暂时还不是对手的。
五个人的棋艺中,张无疑的最好,他子承父业,三师公的棋艺连我都惊叹,他自然是不能丢他老爸的脸。我把苏印丢给他们以后,自己一个人回了小桃园,自己摆了一局棋,我觉得自己跟自己下棋都比跟苏印下有意思得多,你说好好的一项脑力游戏,偏偏被他搞成这厮,他根本就是棋艺界的败笔嘛!
张无疑跟着凤三走了过来,我手中棋子一抛,他竟然接住了,我眼睛也不抬:“不是跟你说不要靠近凤三么?”
他不理我,走到我跟前递了一张镀金的布条,说:“朝廷派人送来的的!”
吕雉派人送来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送个布条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让他坐下,将一盘黑子给他,说:“陪我下一局吧!”
只有他才有资格跟我下一盘,这是我当初以为的,下了两三盘才知道,他还不如苏印呢!但是他不如苏印那般贱,下了两句就说不下了,抬着眼睛看我,道:
“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无聊透顶了?”
我抬眼:“你怎么知道?”
他白了我一眼,能够将棋艺研究到这种地步,说明平时真是没事可做了,进步就是潜移默化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棋艺已经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看来得放出风声去,让天下的棋艺高手都来跟我挑战挑战,增添点生活乐趣。
张无疑不耐烦地将镀金布帛丢在桌子上,说:“太后的送来的,你是看还是不看?”
我不紧不慢地捡起布帛,他以为我要看,不料想我轻轻放在了旁边,很有耐心地捡回这局他输了还弄『乱』了的棋局,道:
“没说不看啊!你赢了我我就看!”
“你说的啊!赢了你你就得看哈!”这句话十分激发他的斗志,立马拼起了命来,手快速地将黑子收回去,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认认真真跟我下了一回。
他下棋的路数跟三师公有些相似,我早年就『摸』得十分熟,还得亏得了三师公耐心跟我讲解过破解之法,所以他偶尔走偏一下,我还是能够将他的路给断了,一局棋下来,花了一个多时辰,这是跟我下棋的最好的记录,远远领先了苏印。
他一副看老狐狸状看了我许久,不一会儿,荆楚也来了,顺着张无疑的视线看看我,觉得我脸上有脏东西,顺手将我腮边的发丝顺了顺,觉得甚是好看,又转头看张无疑,道:
“你在看什么?我姑姑她很好看对不对!”
张无疑扭头,皱着眉头对荆楚说:“你告诉我,她练这个练了多少年?”
荆楚笑道:“不是很清楚,自我十三年前跟着她开始,她就已经很熟悉了!”
就是说我的棋龄至少也有十三年了,荆楚想了想,记起了什么:“我记得我爹爹说,她在小圣贤庄的时候跟他同一个老师,好像是一个什么三师公的!”
那是前朝的时候,虽然师从三师公,但是三师公从政近二十年,没有我那么空闲的时间研究棋艺,于是落后了。张无疑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果断丢下手中的棋子,我说:
“你确定你不下了?我说过的,你赢了我就看,既然你都认输了,那么……”
张无疑又果断拿起了棋子……
荆楚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对着院子外面大喊:张无疑和夫子对弈了……
我:“……”
张无疑:“……”
蓦然回首,那人不在灯火阑珊处(。xiashu。cc) 第341章 旧人已去朱颜改
其实我不想用太多的字来形容整个对弈的过程,因为这样让张无疑有些下不来台,几十双眼睛聚在小桃园看了一个下午,整个下午,我用一个字来形容张无疑:
惨。
在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来找过我下棋,连苏印也神奇的失踪了。
还自那以后,我就被赋予了一个形容词:毒。
张无疑灰溜溜地拿着那张镀金的布帛走了,把火撒在了满校园喊人过来围观的荆楚身上,抡着扫把追着他又跑了整个校园。所有人都听到了惨叫声,唯独冼子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夫子叫出去置办货物了不知情。
后来张无疑又拿了那张布帛过来,我看了,是远在洛阳的刘盈病重,全国召集太医都无望,吕雉没有别的办法了,虽然考虑到我不会回去,但还是硬着头皮来求我回去。
我想,既然吕雉都低声了,那真的是无望了,按照历史上说,刘盈也活不了多久了,既然历史改变不了,我回去也无济于事,意思就是大家都救不了,指望我就救得了?
张无疑会着急,也是因为他留候跟吕雉的交情也算好,他和刘盈是一起长大的。他来骊山的时候之前,在朝上看到的刘盈也算勤劳,拖着病体坚持了一个上午的早朝,还让太医候着。
我考虑了再三要不要回去的事情:首先是白凤,我不想离他太远的地方,这次去可能要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能看到他,我不高兴,他想必也不高兴。其次是三师公的事情,我此次回去肯定会撞见他的,也会撞见席姝的,多年前的恩怨再引发就不好了。
张无疑和吕雉很快帮我解决了后顾之忧,张无疑说,三师公前几年年已经辞官云游四海去了。至于席姝,她是不能进皇宫的,吕雉把我安置在一个比较安静的偏宫,基本上我们见面的几率不会太大,我也不用在皇宫待得太久。
至于什么后顾之忧,龙苏为了防止这些琐事的发生,决定跟我一同前去,把学院的事务都交给了书院里几个比较德高望重的夫子打理。瞧这阵势,仿佛是觉得我会红杏出墙似的,还搞什么三百六十度全面监督,意思是我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回到皇陵,临走之前还是粗粗配了一副『药』,用了两天时间,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