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的日记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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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就来试试吧。。。。。蓝染非常谨慎的按图索骥,前面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到了最后一步“注入少许灵压”出了点问题——又是上次那种感觉!灵压透过双臂正在大量的流失!蓝染惊怒交加的想阻断灵压的流动路线,却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可恶!那个混蛋女人!果然就不该答应她的任何关于灵压的要求!陡然间,灵压停止了涌动,慢慢地沉回身体里。少年松了口气,不料腿一软,一下子瘫坐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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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夜雨正襟危坐的盯着发出光芒的日记本,口里念念有词,只是她眼里的光芒似乎比本子的更强盛。强抑下激动的心情,等青光散去,借着幽黄的烛火,她终于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一个铁制的餐盖,盖在黑色的骨碟上。
她顿时眉开眼笑,蓝染你还搞什么神秘啊,咱俩谁跟谁啊!是想给我个惊喜吗她伸手揭开盖子,然后。。。。。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悬在半空,还傻不拉几的拿着个盖子。
尼玛。。。。。这个惊是有了。。。。。喜嘛。。。。。
混小子你诓我啊!这哪是什么肉!明明是豆腐啊!!!!!!!!!
的确,黑色的骨碟上,整齐的码着白嫩嫩的豆腐,清爽可爱的葱花恰到好处的增添了品尝者的食欲。它还冒着袅袅的热气,明显是刚出锅的。在黑暗中,犹如白玉般散发出莹莹的白光,似乎在告诉她:尽管我只是一碟白水蒸豆腐,可我还是很好吃的!
面对残酷的现实,她没再开口申辩什么了。
唉。。。。。怎么会是这个。。。。
。夜雨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放下手中的铁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不知何时,眼里已经泛起了泪光。不是因为委屈或者被骗,这次只能怪她自己没说清楚,与那小混蛋的理论的话他也可以振振有词。她只是因为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人和事。
她颤抖的用筷子夹了好几次,才夹起一小块,放入嘴里,闭上眼睛,任由那柔中带刚的食物在唇齿间一点点的化开,久违的大豆特有清香让人忍不住飘飘然。
豆腐是好豆腐,只是。。。。。为什么不放盐!酱油也没有!
这一次,夜雨的眼泪终于直直的流了下来。
其实,在真央厨房里,一小碟酱油正静静的躺在灶台上,旁边的少年才刚刚喘过气来。。。。。
番外一·小时候的我可暴躁了(上)
昨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天空是明艳的碧蓝色,大地披上了雪白的纱衣,光秃秃的树干上挂满厚厚的雪花,房檐下悬挂着冰晶透亮的冰棱,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就变得纯洁干净了。
为了庆贺此等瑞雪,灵王陛下特地在自家宫殿宴请百官共同赏雪。在皇家的御花园里,有几个已经吃过饭的小孩子正在打闹。他们穿着或红或绿的棉夹袄,带着厚实的帽子和手套,活像一个个小肉球在雪地里打滚。
“啊。。。。。真是无聊的一天。”
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墙边上,看着别的孩子正在堆雪人,顿时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睁着一双黑色的死鱼眼,拼命不让自己因为睡着从而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年纪比她大上一两岁的男孩子,像爱管闲事的老师叉着腰,少年老成的很,他问她:“听禅你昨晚又干嘛去了?看你困成这样。”
“嗯?”小女孩的眼珠子有气无力的转向他的方向,“你很啰嗦诶,流年,更年期到了吗?”
“怎么可能!”铁川流年大声的反驳她,“我又不是我娘!”她才到了更年期呢!
谁知小女孩这次连瞥都懒得瞥他了,手搭凉棚四处张望:“小胖在哪里。。。。。”
“都说是忠次郎了!别一口一个小胖啊!”流年的头上冒出了“井”之类的东西,“还有别无视我啊!”
“安啦安啦,你真是个暴躁的人呢,年糕桑~”突然,夜雨望向一个方向,“找到了!他怎么还带着个婴儿一起来玩堆雪人。。。。。这么冷的天就不怕把孩子冻着么。”
说完,那边的小胖子似乎心有灵犀的抬起头来,正巧与夜雨相对视。那胖嘟嘟的脸上在下一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嘿!听禅,流年!一起来玩吧!”
“好啊好啊。”小女孩高兴地点点头,不知刚才是谁说很无聊来着。她拉着面色铁青的男孩的衣袖,快步来到两人身旁。
那个小婴儿见到生人并没有被吓到,反倒露出几颗小小的牙齿,很可爱的冲夜雨笑。
夜雨被萌到了,问一旁笑眯眯的忠次郎:“这谁家的孩子啊?很可爱啊。”
“哦,他是道臣家的长子,也是我的远房表弟,叫做平虎丸,今天带他出门来见见世面。”
你带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孩子来见什么世面啊!铁川在内心吐槽着,但碍于夜雨喜爱的眼神和好友的期待表情,于是俯下身去,僵硬的摸摸孩子毛茸茸的软发。
“哇。。。。。”平虎丸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个大哥哥,小嘴直接一张,哭了起来,弄得铁川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小女孩非常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一把拽开铁川,吐着舌头扮鬼脸逗孩子笑。很快,小家伙就不哭了,咬着白嫩的指头甜甜的睡着了。
“你很熟练嘛。。。。别那样盯着我,我是指你带孩子这方面。”铁川满脸认真的告诉夜雨,但他收到了一个暴栗——“混蛋你很啰嗦啊!这里可没有静X太太口服液卖给你!”
静X太太口服液是什么?铁川捂着脑门,不忘思考。
不知是谁提议,让我们来堆雪人吧!于是,三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所谓的热火朝天,大抵是指忠次郎在认真的堆雪人,铁川在一边帮忙递雪团,而夜雨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抱着平虎丸习惯性的冷嘲热讽,所以向来严肃的铁川流年被气的三尸神直跳,怒火中烧。
“你在堆什么啊?”铁川正视着眼前的酷似自己暴走时样子雪人,忠次郎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哦这个吗?”胖子指着表情凶恶狰狞的雪人,微笑的说:“堆得是你啊,流年。”
我去!你什么时候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开我玩笑了!铁川好不容易才维持住正儿八经的面部表情,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啪——”一个脸盘大的雪球飞过来,铁川听闻风声下意识地侧身,但雪球还是狠狠的擦过男孩子的额头!一道七八厘米鲜血在下一刻飞飚而出,散在雪地上,分外刺眼。
铁川往后倒了下去,吓得忠次郎丢下手中的雪团,冲上去一把扶住受伤的好友,待发现铁川的脑袋没被砸开花后微松了口气,抬头正想叫夜雨,却发现她不在原地了。
紧张的一回头,他看到夜雨蹲在肇事的、带血的雪球边,左手抱着平虎丸,右手食指用力敲了敲雪球。
硬的,放了有一段时间。也就是说,不是刚捏好的,而是早有预谋的吗。。。。。若非铁川的那一下侧身,他早就死了!
铁川家与长景家不一样,长景忠次郎的父亲是治部卿,负责处理外交事务;然而铁川流年的父亲是夜雨亲王的直属家臣,流年又是家中的次子,如果他死了,铁川家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孩子出来抗议的,灵王最多就是假惺惺的责罚那人几句。
是想警告我吗?
夜雨缓缓站起身,笼在袖子里的拳头慢慢握紧。她望向雪球飞来的方向,见到几个年纪比她大上一两岁的男孩子们正抱着双臂,笑嘻嘻的说着什么。他们为首的男孩子,有着黑色的头发,眼睛却是赤红色的。明明只是个清秀的男孩子,可隐隐给人一种暴戾感环绕其身。
“听禅。。。。”忠次郎背着半昏迷的流年,宽宽的眉宇里满是担忧。
夜雨不理他,把平虎丸塞给胖子,高声喝问对方:“二殿下,请问你这是何意?!”
“嘛,失手了。”男孩子蛮不在乎的挥挥手,没有半分歉意。
“他是我朋友!”
夜雨的声线提高八度,密密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只有站的离她近的忠次郎才发现女孩子全身在抖。
不是害怕,而是愤怒。
趴在胖子背上的男孩子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一个贱民而已,堂妹,你何必当真呢?”二殿下仍然在笑,然后脑袋前伸,用口型说:“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白痴。”
夜雨黑色的瞳孔瞬间缩了缩起来,伤她朋友,还问这种问题。。。。早就触动她的逆鳞了。
“忠次郎。。。。带着流年去找太医,”夜雨将腰上的玉牌丢给站在身后的他。
“可是!”你一个人。。。。
“放心。”女孩回过头,逆着午后的阳光,勾出明媚的轮廓,照的她不似凡人。她对担忧的忠次郎露出一个安抚又鼓励的笑容:
“流年的伤口耽误不起,还有,打架这种事。。。。”
“我有输过吗?”
“喂!那边的!”夜雨转过头去,原本如沐春风的表情已经转化为怒火狂燃的样子。
“区区一个采女的儿子!竟敢污蔑尊贵的亲王夫人!”夜雨咆哮起来,灵压冲天而起,“让我来教教你身为王族的基本的礼仪吧!二!殿!下!”
番外一·小时候的我可暴躁了(下)
“你真是太狂妄了!禅儿,看来我真是太宠你了。。。。来人啊,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素来儒雅翩翩的夜雨亲王难得失态的冲跪坐在厅里的女儿大吼,而他旁边,则半倚半躺的坐着一位英俊慵懒,脸部却有些虚浮的中年男子,明显是沉迷酒色,纵欲过度的昏君形象。
“啊拉,宗林,依朕看,二十大板实在太过夸张了点,小心直接把你女儿打死哦~”灵王单手撑着脑袋,笑眯眯的说着看似劝慰的话。
亲王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他刚才那番咆哮当然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自己女儿他可舍不得这样狠狠的责罚呢。“可是皇兄。。。”他故作犹豫的开口,“要不臣弟将她关在家里,请德高望重的宫廷女官来教她,让她好好记住身为女孩子的美德!”也少给我出去惹事啊!
“这个倒不急,不如这样吧,”男人微微支起身子,眼睛睁开,直视低着头的乖乖听训的听禅,眼眸里闪过一丝隐晦的杀意。
“让她穿着单衣,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三天吧,饿上几顿也不会怎样,姑且是个小小的教训好了。”
祠堂长年阴冷,大冬天的不吃不穿,就算不死,也会落下病根。。。。。但是。。。。孩子太小了,那个预言哪怕是假的,皇兄也起了很大的疑心。夜雨亲王下意识地瞥了听禅一眼,他的女儿,正腰板笔直地坐在那里,哪怕低着头,他也能想象出她眼里倔强的冷光。
真不愧是预言里的孩子,灵王的手掌遮住了他自己嘴角边的冷笑,宗林,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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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晚总归是寒冷的,尽管风并不是很大,但还是“嗖嗖”的透过门缝,穿进祠堂里,使得原本就有点柔弱的烛火顿时颤了颤。墙壁上,一个黑色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落寞和委屈。
夜雨坐在一个避风的墙角后面,屁股下压着平时用来垫膝的草垫,她已经很努力地拉紧衣服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发抖,牙齿都格格的相撞。
该死的混蛋。。。。。那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女孩在心底咒骂着,抬头正好看见正厅里挂着初代灵王一手握刀直视前方的画像,英气勃勃、威风八面之类的词都可以用在这人身上。现在的那个灵王,连他祖先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咔,咔咔——”
外边风雪之中发出了奇怪的异响,虽然很小声,但在黑夜里还是被她听到了。夜雨迷迷糊糊地将脑袋从双膝间抬起来,下一秒,她就因震惊而睁大了眼睛,睡意全无。
天花板被人从外面挖开了!
由于祠堂的房顶被瓦片覆盖,所以外来者就可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轻松打开房顶,而且附近的守卫早就被不知名的原因调走了。
不会是刺客吧!
夜雨眯了眯眼睛,努力让呼吸保持平稳和绵长,这样看起来会像睡着一样,同时右手握住防身用的匕首,随时可以刺出!
一条麻绳被小心的放了下来,夜雨有点疑惑,刺客的身手“好”到连瞬步都不会?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两个小小的的、臃肿的身影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两个身影,都穿着厚重的衣物,其中一个矮一点的还背着一个盾牌似的黑影。
夜雨微微睁开了眼睛,借着微弱的火光终于看清了来人。这让她不由得惊呼出声:
“流年!忠次郎!”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你啊。”两人中高一点的男孩说。
很难相信,这种充满着“为了朋友我们可是不惜违反规定哟”的话会从向来古板的铁川嘴里蹦出,夜雨狐疑的打量着他和他的伤疤,并猜测他的脑袋是否撞坏了。男孩子一看夜雨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就怒了:“我脑子没坏!”难得他冒险一次,还要被这家伙怀疑,可恶,早知就不和忠次郎溜进来了!
女孩轻车熟路的跳过这个关于脑子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