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的日记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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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少年回到家,为明天的开学典礼做准备时,突然想起那本今天花巨资买来的坑爹日记本,于是把它翻了出来。
烛火摇曳,照耀的他的脸明灭不定。最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从虚无的空气中摄取一点勇气。然后他提起笔,沾沾墨汁,写在书页的第一页上。
“你好,我叫蓝染惣右介。”至于后果会怎样,他已经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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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夜雨咬着笔杆思考要给自己的回忆录写什么序言比较好时,她的左手腕静脉处,脉搏开始不正常的跳动。她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自己手腕的异常,撩开衣袖,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浮现出一本小书的纹身!
女人低下了头,雪白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陡然间,她发出无法抑制的狂笑,她笑到最后几乎是捂着肚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打滚。
哈哈哈!终于。。。。。终于发动了吗!一本子书,一本母书。在时隔两千三百五十八年后,终于相互连接上了吗?!
等着吧!中央的老鬼们。。。。。
我终于可以吃到肉了!
驻守在门外的狱卒听到里面的狂笑声却面无表情,也没进去瞧一眼。旁边新来的同僚倒是有点犹豫:“久泰桑,不用进去看看吗?”
“啊,不用,反正里面那人被关了那么久都没出过任何事。”那人想都没想就说,“送你句话,志城桑,在这里,想活得久一点,那就是——别知道太多,别去招惹那些疯子。”
“。。。。。是,多谢前辈的教诲!”
也多亏狱卒们的定式思维,不然夜雨被发现就完蛋了。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在确定外面不会有人来查后,她低低的呼唤斩魄刀的名字:“空无,回应我!”全身弱不可查的灵力汇聚于右手,一把只有她这个主人才能看到的通体透明的肋差凭空浮现在手心里。
她共有两把刀,一把是“空无”;一把是“崩道”,它通体黑色,足有两米长,半米宽,初解时黑色的刀身会绽露出金色的火焰纹路,那是比元柳斋的流刃若火更强大的存在,也只有在她最巅峰时才能够驾驭住那狂傲的家伙。不过嘛,它现在正静静地躺在尸魂界的某个角落里沉眠,等待她的归来。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有一把刀,而空无向来是贴身藏带,从不轻露于人前。
好久不见,老伙计,很想和你们叙旧,但没时间了,灵力只能维持让你显形几秒啊。
她咬了咬牙,右手握住肋差猛地出鞘,刀刃直直地贯穿自己的左手腕!
鲜血喷洒在刀身上,空无闪烁了一下,在血中显出原形,下一刻,流出的血统统被吸得一干二净,刀也消失了。
哎呀呀,这种时候还在闹什么别扭,不就是把你家爱人(崩道那货)给封印了,至于吸我那么多的血吗?夜雨苦笑,原本白皙的面庞因大量失血而向着苍白的方向发展,可她顾不上止血,右手伸进伤口里一阵摸索——痛的她面部都扭曲了——随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从自己的手腕里扯出一本不小的黑色日记本!!
将本子甩在一边,本子翻开了,清秀又不失锐气的墨色字体跃然纸上:
“你好,我是蓝染惣右介。”
嘿嘿,来的正好,她一边等着伤口自己愈合,一边手指蘸着自己的伤口上的血,写下狂乱又漂亮的血字:
“你好,我是夜雨听禅。”
当字迹消失在洁白的书页时,蓝染无法抑制的倒吸了口气。字消失了,然后呢?跳出只怪兽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等了很久,久到他几乎要放弃了的时候,书页微微抖了抖,一行血红的字浮现出来。少年心中莫名的一喜,仔细地读下去。
“你好,我是夜雨听禅。”
字迹狂乱又不失独特的美感,棱角分明,出笔如刀剑,透着难以察觉的傲然和张扬。
“你是何人?”血字又来一行。
他眨眨眼,决定还是说实话:“我是真央学校二回生。阁下又是何人?”
牢房里,白发女子满脸的失望难掩,只是个学生而已吗!能给自己什么帮助早知道就不做日记本了,应该写本鬼道秘籍剑道秘籍什么的,说不定能引来真正的强者。一个学生啊。。。。。要成长起来还是太慢了。尽管有些失望,她还是写道:“我可是个隐士啊!”
“隐士?那想必阁下很厉害吧。”
“一般般啦,只是隐居场所比较特别。倒是蓝染桑,成绩应该不错吧?”
“不过是普通水平罢了,若与夜雨桑相比,恐怕都不值一提吧。”对面的那个少年倒也很聪明,小小地赞了她一句。
和我比?小鬼,姐的年纪做你的奶奶的奶奶都够了。夜雨想了想,发现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于是起身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倒提着日记本来到案几前坐下,拿起毛笔开始重新写道:“蓝染桑是在哪里得到这个本子的呢?”
褐发的少年嘴角向上勾了勾,发现对方的字迹变成黑色的了,猜测她应该是换了个舒服点的地方,连字迹都比之前要工整不少。
“在一个偷卖家里藏书的姓铁川的赌鬼手中买到的,花了二十两银子。”
看到这句话,夜雨一脸被雷霹的样子,流年,我对不起你的在天之灵啊!
还有,为什么只卖了二十两!!!姐等了两千年啊!人家白娘子千年等一回还等到一个许仙,她呢?等到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学生?!我的人生也太廉价了吧!!!二十除以两千等于多少来着。。。。。哦,等于0。01呀。。。。。该死,我的数学干嘛那么好!!
蓝染猜测那个隐士是不是正深受打击(他真相了),于是发了一句过来:“夜雨桑,你没事吧?”
啊啊,姐没事,只是想杀人而已。
第四章日常
眼前的白雾弥漫,夜雨只觉得这场景熟悉的很,那些雾气后面的花草,建筑,行人。。。一闪而过,又被雾气所遮掩。
她突然明白了,这是个梦。
她已经很多年不做梦了。自从她提着滴血的崩道离开太子的寝宫,黑压压的部下们站在点将台下敬畏的仰视着她,她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穿过雾气,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阳光穿过结界,满满的散落在庭院里。叶子上的霜露尚未逝去,雏鸟也在枝头唧唧喳喳的鸣叫,一切都很好。
“父王,我为什么要去学堂上学?”
不知何时,院子里多了两个人。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粉雕玉琢,十分可爱。她正仰头望向牵着她的小手的儒雅男子。
男子温和的笑起来,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因为禅儿到了该上学的日子啊。”
“可是。。。。。”女孩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口:“学堂的那些孩子都好讨厌哦,不是故作高傲就是笑的好卑贱。。。。。连太子哥哥都仗着自己是高年级乱欺负别人。”
男人的脸色一变,蹲下身来,与女儿平视。看着那双酷似亡妻的纯黑色眼眸,他终究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小脑袋,尽量温和的说:“禅儿,有些话不能乱说的,尤其是关于太子殿下,要是被你皇叔抓住父王就惨了。你明白吗?”
小女孩乖巧的点点头。
“那些贵族子弟讨好你是正常的,你毕竟有仅次于太子殿下的王室血统。所以,该怎样就怎样,试着去交几个朋友,好吗?”
小女孩这次有点艰难的点了点头,因为她不想令父王失望。男子这才松了口气,站起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仆人已经备好车马。。。。去吧。”
“是,父王。”她甜甜的给了男人一个微笑,蹦跳着走了几步,回头对男人大声说:“父王,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我父王啊!”
男人愣在原地,一直注视那个小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捂着嘴角笑起来:“真是个孩子。”
夜雨站在一旁看着这场情景剧的发生和结束,脸上染上几分怀念。
这是她当年上学的场景啊。。。。。。那时天空还很蓝,她仍能坐在宫殿的屋顶唱歌,那些阴谋纷乱离她还很远。
可为何会做起这个千年前的梦?
是因为今天的那个少年正巧开学,也让自己想起了当年吗。。。。。
听过一句话,总是回忆过去,是开始变老的标志。
看来,不服老都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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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无间地狱里,一位白发女子正奄奄一息的仰面倒在地上,口里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什么。
“好饿啊。。。。。在这样下去我就成为史上第一个饿死的囚犯了,说不定还会被记入史册。。。。。。话说那小子自制力还真强啊,居然整整一星期都不和我这个‘隐士高人’联系。”
夜雨当然知道,这种神奇的通讯工具对人的诱惑力多大,尤其是当对象是尸魂界的老古董们。她发明出这玩意的最初版本时只为传达紧急军情,不料几个部下玩的不亦乐乎,偷偷约出去喝酒还以为她这个主公不知道。开玩笑,他们的聊天记录都被她掌握了呀!
在天朝,有句俗语叫做:“说曹操,曹操到。”
所以说,蓝染这孩子现在虽比不上曹枭雄,但某些方面,已经初露头角了,就像现在这个随叫随到的神奇功能。
母本静静地躺在案几上,突然开始震动。刚才还一脸死相的女子如鲤鱼打挺般翻身跳起,又好像发现了骨头的小狗,飞奔到桌前翻开,迫不及待的看看对方说了什么——
“夜雨桑,吃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
夜雨双手抱头,冲着天花板做无声咆哮状。
姐饿死了啊!尼玛搞什么鬼啊!还是天朝的国问诶!你是日本人啊!
就好像说,嘿,妹子,你吃了吗?没吃啊,真惨呢,少年我已经吃饱了哟~
其实你就是来炫耀的吧?是吧是吧?!
完全进入崩溃和内心暴走状态的夜雨的耳朵里忽然传来捶门声。
“夜雨听禅,你的饭来了!”门外的狱卒十分不耐烦的喊,尽管三天送一次饭压根就不算麻烦,但他觉得这些罪人,最好饿死算了。
夜雨把头从窗口探了出来,待看清那三小碟素菜后,女子一口老血差点抑制不住的喷出来。
“为什么减量了?我记得以前是用大碗装的。”夜雨死命的控制住自己的牙齿不要因气的互相碰撞,而发出咔咔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这个狱卒有点心虚的吼道,他是新来的,还不太清楚这个白发女人的危险指数。
但接下来,夜雨的表现出乎他的预料,没有勃然大怒,没有忍气吞声,反而是对他微笑——是那种真心的,明亮的,妩媚至极的微笑。
说实话,夜雨过了两千年的牢狱生涯,可外表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二十来岁的漂亮模样,这也算是高纯度的王族之血的保颜功效吧,配上这种笑容,此人真有点向发光体进化的趋势。
“呐,小哥,过来一下好吗?”由于咽喉以上的身体部位是在过道之中,没有杀气石墙壁的阻挡作用,那丝微弱的灵力飞速聚拢在喉部,轻而易举的发出了特殊的魅音,从而让听者被短暂催眠。
狱卒的两眼瞳孔在下一刻涣散,两腿不自觉的迈开几步,走到门口。夜雨的脑袋往后一缩,腾出窗口的空间,两只手猛地伸出去!左手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右手握成拳头,冲那张蠢脸就是狠狠一击!
“啊!!!”
狱卒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捂着青黑的眼角痛苦的弯下身子。
“怎么了?!何人在此喧哗!”正在巡逻的狱卒长带着几个人跑了过来,一看见受伤的部下和那个一脸“不关我的事啊是他自己撞墙上”的恶魔女人,顿时流下了冷汗。山本总队长阁下特意交待过要好好招待他的尊师,可这个新来的笨蛋往枪口上撞,也不能怪自己了。
“北村狱卒长!那个大逆不道的囚犯竟敢殴打我。。。。。”那个狱卒捂着脸跑过来告状。
“混蛋!”北村用更大的吼声盖过了他的诉苦声,“和你说了多少次,囚犯也是人!不能虐待他们!你这个白痴给我闭嘴!”然后,他的表情一转,变关切的样子,转过头问正在看好戏的夜雨。
“夜雨阁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啊,”女子挑挑细长的柳眉,很是痛心疾首:“老朽活了那么多年到第一次见到像这样平衡感极差的人,通常这种症状只会出现在刚出生还不会走路的孩童身上。刚才他左脚绊右脚,自己撞到我的门上,还误以为是老朽殴打了他,啧啧,老朽好心安慰他几句,不料他竟然对老朽发火。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您可要好好的教导他啊。”
北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直接给了那个还想申辩点什么的狱卒一巴掌,耳光声清脆响亮,动人好听。“滚!没听到夜雨阁下是怎么说的吗?!我要好好的‘教育’你——从今天起,前三层地狱的卫生就交给你了!还不快滚!!”
狱卒脸色铁灰,一手捂着眼角,一手捂着红肿的脸冲了出去,看他委屈之极的背影,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谁家的大姑娘受人欺负了呢。
“夜雨阁下,”北村狱卒长又望向一脸笑眯眯的夜雨,只觉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