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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蓝染的日记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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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各自
夜雨平躺在地上,地上没有血迹,却有着被毒血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小洞。
【诶,主人,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道哥哥回不来,那人估计也不想理你了,劫狱什么的已经离我们好遥远~】空无很是苦恼的打量着地上的洞。
别给我提那个人!
【可你的狠话也放了,威风也耍了,但是药力已经侵入的那么深,你的血液现在连杀气石都能腐蚀掉。。。。啧啧,您的血管里流淌着雷汞啊?】(注:雷汞,炸药代号MF ,密度:4。42/cm3 ,爆速D:5。40×103m/s)
夜雨只是安静的盯着天花板发呆,空无找不到她脑子里任何想法。
【。。。。好歹给我来句话啊!】
话啊。夜雨同志惜字如金,只给两个字。
空无被哽住,怒气冲冲的消失了。这种小事几个小时后她就会忘记,然后继续缠着夜雨问东问西。
不过现在,可以安静一会了。
夜雨曲起左臂当成枕头垫在脑后,这样脑袋会没那么疼。她举起自己的右手手掌心,凑近到眼前连看。
事业线很长,生命线也很长,爱情线。。。。奇怪,为什么前面那么短,像是被硬生生截断了一段,后面又很正常?三条线居然到最后交汇在一起?什么意思?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以为是在练什么武功吗?
这只手,握过同伴染血的手,握过杀人的刀剑,握过象征大权的印章。。。。
到最后,什么都没握住。
现在,她好像快要。。。。握不住自己了。
“空无。”她声音细细的,呼唤自家的斩魄刀。
【干嘛?】空无小姑凉没啥好气。
“用那招吧。最后的希望了。”
【难、难道是学名为“王族终极血脉进化之路”的那招吗!太危险了!】
“我知道啊。。。。但现在已经没办法了,不是吗?”
【。。。唉,随便你了。】
所谓的血脉进化,是指王族之人一生皆有一到两次进化的机会,一般的旁系、血脉单薄者会燃烧血脉,驱除身体杂质,从而让身体更上一层楼并获得浓度提高的新生之血;但像夜雨这种血脉纯度极高的王族子嗣向来不敢轻易尝试。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血脉浓度太高,容易练着练着就自爆了。
就算九死一生的成功了,你又不能当灵王,练那么高干嘛?
不过现在夜雨可没什么顾虑了,反正烂命一条,要就拿去,不要就快滚开,免得看的眼烦。
“空无啊。。。我更喜欢叫它‘涅盘’呢。”
【上次你不都极其惊险的成功了一次,这次的话。。。。几率很小。】
空无指的是三千年前和虚王打架时,临场突破,但事后调养了很久。所以,她对外宣传身体不适倒也不是骗人的,只是没想到她的叔叔就这么着急的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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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弦清脆,鼓声变幻,烛火闪耀,觥筹交错。
训练有素的艺妓们跳着雅致的舞蹈,随着音乐挥舞着手中的纸扇,或娇媚或勾魂的用眼神与观众们互动。
高大的褐发年轻人对美人的邀请熟视无睹,清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说美人感觉好奇怪!)
旁边的一个黑发男人凑了过来,有些担忧地说:“蓝染桑,请不要再喝了。”您已经连喝一个时辰了!
蓝染俊朗的面庞上扯出一个“没关系你别管我”的笑容,扭过头对他说:“不用担心,北亭桑。我没有醉。”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好不好!北亭暗道。
北亭六席,不,应该叫做五席了。就在上个星期,前川三席死在大虚的攻击之下。当时,蓝染正和平子一起去十二番队的路上,听到这消息时,蓝染恰当的表示了几分惊讶。
平子尽管怀疑他,但由于没有人证物证,只好作罢。
一直竖着耳朵听这边情况的平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惣右介,醉的人都喜欢说自己没醉(北亭微笑了)。依我看啊,你还是少喝一点吧。”
蓝染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平子完全读不到他的眼神:“多谢队长的牵挂了。”
平子哼了一声,继续道:“我只是怕你喝多了头疼,明天不能帮我处理文件而已。”
蓝染苦笑着放下了拿着杯子的右手,一副“我又被打击了”的可怜样子,而大家都习以为常的接着干自己的事情。该喝酒的喝酒,该玩游戏的玩游戏。
“那算了,我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蓝染觉得自己也喝够了,提出告辞,
平子略微颔首,在转身时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你又要回去写日记?”
日记?他调查到了这个?幸好自己放弃了。
蓝染的眼神很无辜,解释说:“我已经放弃了,因为觉得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来处理
几份公文呢。”
平子对自家副队长的敬业精神表示赞许,心情大好的允许蓝染先回去休息。
“北亭,你送惣右介回去吧。”
北亭此时正被几个死神拉去划酒令,玩的正起劲时接到这个命令,看起来有些不乐意。
蓝染摆了摆手,体贴的为对方说话:“不用了队长,从这里去队舍也不远,不用特意劳烦北亭桑了。”
平子皱皱眉,还是默认了。
蓝染一个人从灯红酒绿的酒馆里走出来,走在漆黑的道路上,路上没有多少行人。
夜风吹着他的面颊,让发烫的皮肤稍微降降温。
真是奇怪了,一向克制的自己居然会莫名其妙的喝醉。蓝染感叹道,然后抬头看向天空。
夜幕降临,星河璀璨,壮美的有种让他想哭的冲动。
这些天,自己变得怪怪的,连平子都忍不住来过问自己是不是失恋了。
呵,失恋。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正这么想着,不知白天哪个缺德佬在地上挖了个坑,蓝染又因为走路忙着看天空,以他平日的好身手竟一头栽进去!
所幸坑不深,但还是蛮大的。
蓝染干脆不起来了,就仰面躺着,反正现在很晚,没人看的到,躺在坑里的人会是静灵庭大名鼎鼎的君子式人物蓝染惣右介。
他陷入了思考,不是平日的理性思考或者逻辑推导之类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这些到底有什么用。良久,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复杂,双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薄唇轻启,他终于轻轻地吐出那个被他故意弃之不理的人名:
“。。。。。听禅。”
当然没人回答他。
“听禅!”
周围还是一片空寂。
“听禅!!”
他忽然悲从心来。

番外三·有些话如果不说就永远说不了(上)
【以下,使用铁川桑的第一人称,请大家尽力克服视角转化带来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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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是铁川家的次子,我一辈子都没想过我的人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
当然,我认识她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
那天风和日丽,阳光好得很。父亲大人说要带我们去拜见他的主公——长乐王夜雨宗林殿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铁川家这一代的直系子嗣就我和哥哥流云,无论是出于名义还是礼节,我都得去一趟以表忠诚。不过亲王见不见我们那是另外一回事。
到了亲王府,我们下车,父亲大人先进去,就剩我俩在门口等着。等了好一会儿,我觉得很无聊,于是起身拍拍屁股沿着围墙朝一边走去,其实我只是想看看这座王府占地有多大。
“你要去哪里,流年?”一个令我十分生厌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就算不用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上写满了不耐之色。
“管好你自己就行,兄·长·大·人!”
待我走了十来步,才听到那个声音淡淡的说:“记得早点回来。”
我一边走着,一边用力的踢路边的小石子。
没错,我就是讨厌他!那个年长我两岁的家伙!
私塾先生的夸奖,总是轻易的得到所有人的喜爱,行事稳重有大将之风,天生聪颖,体贴他人。。。。屁嘞!上次我看见他翻墙出去买了串糖葫芦后还偷偷得意了半天。
相比之下,我只是个族长继承人的候选人罢了。
不知走了多远,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把我直接压在地上!
我恼火的推开那东西,等看清后又吼不出口了。
那是一个比我小一点的非常漂亮的小女孩,皮肤洁白的好像被牛奶泡过,笑容温暖,五官小巧精致,两个可爱的羊角辫还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最别致的是眼睛,与头发同样的黑色,却像夜色下星辰一般清澈耀眼。
“你。。。。是谁?”我强压下心中的古怪之感。哪个大富人家的孩子会这般无礼的直视他人?
“你又是谁?”她一笑,眼睛就弯成两道细细的月牙,嫩生生的。
我不说话,认真的盯着她,她也毫不害羞的与我对视。我在那乌黑明亮的眼里,看见了自己那个倔强又有点自卑的样子。
最后,她先把头扭到一边,撇撇嘴:“你这人还真是古板。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用一个实物来让对方猜测名字,怎么样?”
“无聊。”这是真心话,我转身欲走,却被她一把拉住袖子。
我有些不悦的回头,一下子就撞见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蛋。
“我是很无聊啊。。。整天住在那个大宅子里,好不容易翻墙出来玩。。。。”说着说着,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似乎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家族的牺牲品吗?不知为何,我心软了。
“喂,你别哭了,我陪你玩一会儿就是了。”
她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有些亮晶晶的东西——不是泪,是一种不知名的东西一闪而逝。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她高兴地跳起来,接着拉着我的衣袖一路小跑,来到围墙旁边的一棵大树边上。
我简直要目瞪口呆了,此时的她哪还有半点泪光?满脸的得意,这与家族里的那些动不动就娇弱做作、肆意垂泪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样啊!
游戏开始,她首先指指自己的耳朵,然后小手凌空点点树上一只鸣叫的蝉。接着就期待的看着我。
没、没了?那怎么猜?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耳朵。。。蝉。。。难道叫‘耳蝉’或者‘朵蝉’?”我胡拼乱凑的说完这句话,在看到她震惊的眼神后,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强撑着说:“有本事你来猜啊!”
“唉。”她像个小大人一样的叹了口气,那眼神让我想到私塾老头子“孺子不可教”的无声鄙视。“你自己说,哪个女孩子的名字会叫那么奇怪的。。。算了,我来猜吧。”
我环顾四周,发现远处有条清澈的小河流过。我指指那里,又指指天上。
她眯起了眼睛,显得有些狡黠:“小河,流水;天空。。。嗯,可以指很多东西,太阳,天空,云彩。。。还是。。。这一天?流阳?水云?水星?河天?流空?流云?。。。。”
她顿了顿,像念什么重大字眼一样念出我的名字:“还是。。。。流年呢?”
好吧,我承认猜名字这点她比我有本事。
“那你叫什么呢?”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的名字。
“听禅。我叫听禅。耳朵是‘听’,蝉则谐音‘禅’。要记住哟~”
过了很多年,我仍旧记得,那天的阳光再好,也比不上那时她脸上近乎温柔的明媚。

你说后来?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呀。
所以,当我看见那个小家伙低眉顺眼的坐在亲王殿下的身边时,我已经懒得震惊了。
她是亲王的独女,备受其父亲的宠爱。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但是。。。。。。
为什么我会在自家院子里独自练剑时,看见她熟练的翻墙进来,然后冲我一阵傻笑啊!
拜托!一个女孩子家的矜持和礼仪都去哪里了!
“你来我家干嘛。”我故意斜着视线,板着脸问她。
“啊拉啊拉,年糕桑怎么那么冷淡嘛,人家很无聊啊~”
“把你的关西腔给我收起来!还有我不是年糕!是流年!”我狠狠的挥着木剑,一下一下,带起呼呼风声。你无聊关我什么事!
她又一次无视我的话:“你还要练多久?”
我的一口恶气上不来,只好闷闷的说:“一百三十六下!”
“好极了!”她拍着小手,乐呵呵的样子。
好什么好啊!哪里好了啊!
“等你练完剑我们出去玩吧~”
“不要。”我一口否决。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好,那就这么办吧!练完之后我们一起爬墙走,我介绍一个新朋友给你认识!”
求你把别人的话给听进去啊!听一点也好啊混蛋!!还有,为什么我在自己家要爬墙走啊!!!
所以,那天下午。。。。
“你好,我叫忠次郎,长景忠次郎。”那个所谓的新朋友是个小胖子,笑的一脸憨厚老实。。。果然是她的朋友,笑的都一样傻。
出于礼节,我也鞠躬:“我叫铁川流年。长景桑,你(长得)可真是。。。”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扬起了眉毛,你们没必要那么有默契吧?
在那灼灼的注视下,我说了一句让我后悔了一辈子的蠢话:“。。。肥而不腻啊!”
两人愣了几秒,然后听禅开始捧腹大笑起来,胖子满脸惊悚,然后直直的流泪了:
“铁川桑,我。。。。不好吃啊!!!”
等一下,你袖子上的洋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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