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的日记本-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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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景忠次郎,生于元光历五十三年,为当朝治部卿长景徐然之长子。长景人如其名,为人宽厚细心,忠君爱友,深得他人信赖也。长景为听禅公幼年好友,后效忠于公,至死不渝也。其擅处政务,为听禅公麾下文众之首。
长景平日素好食,铁川流年曾嬉笑曰:“吾友真乃吃货也。”长景闻之,面无怒色,坦然笑对,曰:“不知孰人喜与吾争食焉?”铁川面有愧色,匆匆告退,逃之。
其成年后继承长景家家主之位,并娶有一妻,膝下育有两子一女。长景重教,亲著述《长景家书》一部,用于平日教育子女,光复门楣之途。家书共分三卷,乃《为人》、《处家》、《立世》三卷。此文文意畅顺,浅诉寓理,情深而暗隐,劝人而无声。听禅公阅后,更为此书立序,足见长景功底之深厚。
元光历二百七十四年十二月十六日晚,听禅公悍然行刺灵王,随即诛杀太子、二皇子和一干皇族血亲。此次叛变,亦名为“日殇十二月”。次年春,听禅公立年幼七皇子为帝,该国号为“元佑”,公升任左大臣一职。长景忠次郎随任右大臣,辅佐听禅公处理大小之政事。同年,推启改革。
元佑历一百五十八年三月九日,以蓄谋已久的中央四十六室为首之改革派诸人,发动“陨樱政变”,挑起尸魂界内战。长景忠次郎于劝说暴动民众途中遭遇身刺,经太医抢救无效,卒,时年三百七十九岁。
后人视其逝去为改革派高层崩解之始,惋惜之余,亦感痛哉。叹曰:“若长景不死,改革未必会败矣。昔日王庭诸君,尚会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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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幽寂的房间里,一位年轻的华服男子突然吐出一大口鲜血,喷了一地都是。
“咳咳咳咳。。。。”他勉强用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胡乱的挥,把桌上的花瓶撞到在地。碎掉的花瓶发出碰的一声巨响,下一秒,纸门猛地被人拉开,几个人影冲了进来。为首的侍卫一见到主子咯血,心中登时一惊!他一把扶住男子,而旁边的同僚把他们围在中间保护住,警惕的打量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以防止刺客窜出来。
“陛下!陛下!。。。快传医生!”侍卫头领大声叫喊起来,“快通知大贤者和大审判官来!快快!!”两个人迅速离开房间去传达命令。
“咳咳。。。。宗我部。。。别叫了。。。咳咳!没用的。。。”年轻的灵王用尽全力抓住侍卫的衣襟,乌黑的血液染湿了布料。
“陛下。。。。怎么会!”宗我部万分痛苦地低下了头,把自家主公小心地搂进怀里。平日里刚毅铁血的汉子,此时眼里竟有泪花闪动,“明明都逃出来了,再坚持多几天就好了。。。。为什么。。。。为什么!!”
男子勉力的露出微笑,与他那些死去的父王兄长相比,他的确是平淡无奇的很。若非命运的作弄,他可能现在是一个安乐亲王吧。但是。。。。想到这儿,他乌黑的眸子里的光彩黯淡了几分。
这就是。。。命啊。。。”灵王说着隐晦至深的话语,倒在部下怀里的他,能够察觉到自身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逝。他的时间不多了。
“陛下,刺客是谁?是谁!”宗我部虎目圆瞪,杀气涌动其中。
“不、不是刺。。。咳咳!是报仇。。。。”男子苦笑,吐血多到不想去管了。“他们。。。。对叛徒。。。都是很严厉的。。。。”在他们看来,朕也成叛徒了。
宗我部眼里闪过了然的厉色:“是她吧。。。。夜·雨·听·禅!!!”
灵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地闭上双眼,发紫的嘴唇微微张启。男子俯下身去侧耳倾听,只听见气若游虚的话语:“别、别去找她。。。。你不是。。。对手。。。局已经。。。布下了。。。帮、帮我看完它。。。好。。。吗。。。”
“是。。。。是。。。。!”
男子全身都松懈下来,脑袋微微歪向一边,不动了。
宗我部难以置信的轻唤他:“陛下。。。陛下?”同时,他用颤抖的手指缓缓去探测灵王的鼻息。
没有气了。
“陛下!来人啊!!陛下。。。驾崩了!!!”
元光历一百五十八年三月十日凌晨,一代灵王驾崩,享年一百九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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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到此告一段落,内战的事情以后的番外再讲。夜雨病重,铁川被围,长景遇刺身亡,道臣密令技术院院长滕牧结城发动隐藏在灵王体内的毁灭装置,灵王于两个时辰后莫名中毒驾崩。
第十六章 闲聊
时间宛如指间沙,时间如长河,时间似飞梭。。。。。对于时间这东西,夜雨表示自己已经懒得吐槽它了。整天呆在暗无天日、千年如一日的无间里,时间早已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
托王族之血的福,到现在她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没被时间这把杀猪刀折磨成什么脸皮耷拉的老妪模样她已经很感激了。
自从踢走了自家徒弟后,夜雨每日的娱乐活动也就只剩下在语言上调戏某个笔友这一项了。
这不,她又开始了“每日谈话”了。
“啊啦,少年日安啊!”夜雨先写道。
“日安,听禅。”对方习以为常的无视了那轻佻的语气,非常有礼貌的回礼,亲切的好像两个人正在面对面打招呼似的,其实他们只是在笔谈而已,同时在脑补对方在干什么。
“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吗?”虽说咱在这地方也玩不了就是。
蓝染面色不改的回答她:“听禅的‘好玩’指的是哪方面?”
“就是你觉得有意思的事情。”夜雨绞尽脑汁的给了个似是而非的标准。
这个嘛。。。。
蓝染抬起头看了一眼讲台上正在滔滔不绝大扯“尽忠”、“效力”、“玉碎”等思想的政治课老师,又在确定桌子上的遮挡物(书本堆)刚好能挡住老师的视线后,就决定这节课不听了,然后他继续埋首疾书。
“我们正在上政治思想课,这个算吗?”
日记本那头的夜雨想了想,问:“教科书是谁写的?”
蓝染翻开崭新的课本,第一页就写着编书人的名字,白纸黑字的第一个名字写的清清楚楚:长景辉义。
长景辉义,长景忠次郎第四代孙,如今尚在世。
蓝染告诉了夜雨,主编人的名字。夜雨表示不认识此人,可心底暗暗高兴:“这算一件事。”连非常重要的思想教科书都允许昔日“乱党”后裔参加编撰,这说明长景家没被打压的太惨。
但有点讽刺的是,两千年前,长景辉义的曾祖父大人就是被现在掌权者的先辈们所暗杀的,而他本人也以其独有的方式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长景家素来家教很好。还有别的么?”夜雨又写道。
“德川副校长近日来被他的正妻四处追杀,原因是他在外面有了私生子。”蓝染写了个关于副校长大人的八卦上去。
夜雨有些不解。“德川家在现世也算名门望族,在尸魂界也仅次于四大贵族吧。对于贵族而言有一两个私生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是一两个,”蓝染故意用正经地像是做睡书面报告的语气写道,“准确来说是十八个!”
噗——夜雨顿时喷了,他是种马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那他正妻的孩子有几个。”
“就两个,一男一女。”
嗦嘎。。。。完全可以凑五桌麻将了呢。
“最后好像是山本总队长亲自出面调解才压下此事。”蓝染给了一个干净利落的总结,隐隐的不乏幸灾乐祸之意。
这种麻烦的家务事。。。元柳斋,虽然为师亲手把你赶跑了,但为师还是的对你说:辛苦了。
咳咳,夜雨回过神来,语重心长的、抓紧时机对蓝染进行家务教育:“所以啊惣右介,以后有什么生理需要就在自家女人身上解决就好,实在不行去逛花街时也要做好安全措施啊!路边的野花可不是那么好碰的!”干大事的人,可别突然冒出什么私生子啊!当初她就是这么劝说那几个好基友的。
褐发少年沉默了,如果有机会,他一定、必须切开夜雨听禅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水!
蓝染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在思想层面上真的是被夜雨给打败了。
像夜雨这种白痴二货,最拿手的事情根本不是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者带兵打仗、处理内政之类的,而是调戏年轻人啊!
蓝染惣右介,日后护庭十三番中的五番队队长,虚圈之王,《Bleach》第二大BOSS,要想战胜哪怕实际战斗力只有5,脑残战斗力逆天的夜雨渣渣,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我不会结婚的。”少年写下深思熟虑后的结论告知夜雨。
“纳尼!莫非少年你想当和尚!”夜雨大惊失色地反问他。一个男人说自己不好女色,哪怕还是个少年。。。。呵呵,一般来说,只有两个可能。
一。他是个同性恋。这个。。。夜雨不歧视,只要不阻碍她的自由大业就好了;二。他有病。要是这个可就严重了,小小年纪的耗尽身子骨,然后某天夭折,而且日记本流落民间或者一同下葬,自己的自由光辉之路随之覆灭。。。。
夜雨听禅同志丢下笔,双手抱头、无法抑制地陷入了可怕的妄想症之中,觉得自己悲痛的快流泪了:尼玛!j□j养成。。。不,培养一个少年到成年人我容易吗我!苦苦等候千年连最后的希望也要失去我容易吗我!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死去我容易吗我。。。。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这时日记本又出现新的字迹:“听禅?听禅你在吗?”不会是暴毙了吧?
白发女人慌乱的摸回地上的毛笔,赶紧回应:“我在我在!”我还没死啊!
“我没想当和尚。。。。”对方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浓浓的无奈,仿佛老鼠遇到猫,小鸡遇到老鹰,肥猪遇到屠夫,蓝染遇到听禅一样的那种无奈。“在没能实现大业之前,儿女私情我是不会考虑的。”
啧啧,这大义凛然的话怎么那么熟。。。。哦对了!自己当年也这么对他们说过啊!只是不知为什么,过了不久,一直不肯结婚的铁川居然闪婚了。
“什么大业?是建国还是建党啊?”
蓝染当然看不懂这个调侃,尸魂界也没有什么国啊、党啊的。但他还是用尽最后的理智写道:“是前人未达的地方——我要立于天际!”
夜雨狂喜,不怕你坏,就怕你不坏!将来要劫狱的人怎能是三好学生呢!蓝染少年在夜雨老怪物看来真是越来越合胃口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夜雨不负众望地说了蠢话,这也再一次刷新其智商的低限。
她说:“我明白了!你是想成功以后出家对吧!没问题!法号就叫‘蓝介院’吧!”
八嘎!!!蓝染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线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当蓝染不再是个好学生、好队长、好人以后,也在彻底摆脱某个笔友的魔掌很多年以后。他单手撑着脑袋一边淡定的玩弄着草莓君,一边还会想起过去那些堪比魔音洗脑的日夜。
还有那个人。
第十七章镜花水月
有几只小鸟飞到了细细的树枝上,柔顺的羽毛舒展开来,沐浴在阳光之中,叽叽喳喳的欢叫起来。这让几个靠近窗边的同学走神的望过去,却没发现讲台上的老师脸色变了。
“你们几个。。。。统统给我站出去!”
一声惊雷从平地里炸起,把昏昏欲睡的同学们吓的全身一颤,那几个胆敢走神的幸运儿也只好乖乖的离开教室了。
在大吼了一声后,老师觉得自己清爽许多。于是心情大好,他用如苍鹰的目光来回扫视教室诸人:害群之马就是应该被赶出去!像那个蓝眼睛的女生上课是多么专注啊;还有第二组的那个黑发男生一直在认真的做笔记;那个同样靠窗的褐发男孩子不也很用心么?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其实老师不知道的是,女生是在发呆,黑发男生是在钓鱼,蓝染是在和别人聊天。
尸魂界的未来交给这群年轻人,真是令人堪忧啊!
蓝染决定报复回夜雨,告诉她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本还想告诉听禅一件大事,但既然你如此希望我出家,那还是算了吧。”
夜雨在那边一看就懵了,好奇心像爪子似的使劲挠着她,弄得她浑身难受。
要不要道歉呢。。。。好想知道啊。。。能被这小子称为大事的事情。。。。
不!决不能就这样屈服!但也要问出来!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很困了。”夜雨哪怕心里急的火山喷发,写出来的字还是潇洒飘逸的很。
褐发少年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种反应?一大早你困什么啊!以他们三年来的互相了解,夜雨听禅此人一旦好奇心上来连灵王都拉不住啊!难道是还不够好奇?
于是,他试探的写道:“此事只有我一人得知。”
孰料那边白发女人看完这句话后得意的哈哈大笑:小样,憋在心里难受吧?
这就像邻居家中了五百万的彩票,想到处炫耀却又怕引来横祸的小市民心理,只好在夜深人静时,一遍遍的数钞票来安慰自己。
此事只有蓝染一人